第3章 诬陷加身难自辩，证据毁去雪添霜
尖细的喊叫声划破了县衙的宁静，惊得飞鸟扑棱棱地散开。萧瑾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快步走向县衙，只见师爷李达一脸慌张地站在门口，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李师爷，发生什么事了？”萧瑾沉声问道。
李达吞吞吐吐地说道：“萧…萧师爷，你…你闯大祸了！”
“什么祸？”萧瑾心中疑惑更甚。
“有人…有人看到…看到你…在案发前…与死者…有过争执…”李达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萧瑾顿时愣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立刻明白，自己被人陷害了。
“是谁说的？”萧瑾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顿地问道。
“是…是酒楼的…小二…”李达的声音颤抖着，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萧瑾。
萧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清楚地记得，案发当天，他根本没有与死者见过面，更谈不上什么争执。
“这纯属污蔑！”萧瑾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当天一直在县衙处理公文，根本没有去过酒楼。”
“可是…可是小二…他…他亲眼所见…”李达的声音越来越弱，显然他自己也不相信这个说法。
就在这时，王强带着几个捕快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他一把抓住萧瑾的胳膊，厉声说道：“萧师爷，现在有人指证你与死者有过争执，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萧瑾极力辩解：“王捕头，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根本不认识死者，更没有和他发生过任何争执！”
然而，王强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粗暴地将他押进了县衙。周围的衙役和百姓纷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萧瑾感到一阵绝望，他知道，在这个人言可畏的时代，一旦被扣上“杀人凶手”的帽子，想要洗清冤屈，难如登天。
雪上加霜的是，当天晚上，存放死者衣物的库房突然失火，所有证物都被烧毁殆尽。这无疑是给萧瑾的案子又添了一层阴影，也让他洗脱嫌疑的希望变得更加渺茫。
牢房里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萧瑾坐在冰冷的稻草上，心急如焚。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努力回忆着案发的经过，以及与死者有关的一切线索。突然，他想起躲在角落里那个女子的证词，她曾亲眼看到孙贵与死者在集市上发生过争执……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牢门前，对着外面的狱卒喊道：“我要见王捕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狱卒斜睨了萧瑾一眼，带着轻蔑的语气说道：“王捕头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老实待着吧！”说罢，转身离去，只留下萧瑾一人在牢房中徒劳地呼喊。
萧瑾颓然地坐回稻草堆上，心乱如麻。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牢狱之灾。他努力回忆着案发的经过，以及与死者有关的一切线索。
与此同时，县衙大堂上，一场精心策划的诬陷正在上演。浪荡公子孙贵一身锦衣，神情倨傲地站在堂下，嘴角挂着一丝阴冷的笑意。在他身旁，站着瑟缩不安的刘麻子，正是那个酒楼的小二。
王强威严地坐在堂上，厉声问道：“刘麻子，你所说句句属实？”
刘麻子咽了口唾沫，眼神闪烁，颤颤巍巍地说道：“小的…小的句句属实！小的亲眼看到…看到萧瑾和死者在酒楼里发生争执…死者还…还说了些得罪萧瑾的话…后来…后来小的就看到萧瑾…鬼鬼祟祟地离开了酒楼…”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瞄着孙贵，见孙贵微微点头，心中稍定，继续添油加醋地描述萧瑾的“罪行”，将一个原本不存在的争执描绘得活灵活现，仿佛他亲眼所见一般。
李达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心中隐隐觉得此事蹊跷。他虽然对萧瑾不甚了解，但总觉得萧瑾并非那种冲动易怒之人。然而，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王强听完刘麻子的证词，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萧瑾！竟敢杀人灭口！来人，将他押下去，严加看管！”
两名捕快应声而出，将萧瑾从牢房中带了出来。萧瑾看到刘麻子那张熟悉的面孔，顿时明白了一切。他想起之前在集市上见过刘麻子与孙贵在一起，两人举止亲密，显然关系匪浅。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根本不认识死者，更没有和他发生过任何争执！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小人！”萧瑾声嘶力竭地为自己辩解。
然而，他的辩解在王强看来，不过是垂死挣扎。王强冷哼一声，说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来人，带下去！”
萧瑾被再次押回了牢房，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知道，孙贵一定是买通了刘麻子作伪证，而那场突如其来的火灾，也极有可能是孙贵一手策划的。他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揭穿孙贵的阴谋，否则，他将永远被困在这个黑暗的牢笼之中。
他想起自己在案发现场发现的一些细微的线索，或许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牢门前，对着外面的狱卒喊道：“我要见王捕头！我有新的证据要呈上！”
狱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不见！不见！王捕头现在没空理你！”
“我有重要的线索！关系到这件案子的真相！”萧瑾急切地喊道。
狱卒冷笑一声，“真相？真相就是你杀了人！别再白费力气了！”
萧瑾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他必须想办法让王强相信他，重新调查这个案子。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狱卒说道：“你告诉王捕头……”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出了一个名字。
萧瑾颓然地坐在散发着霉味的稻草堆上，牢房的阴冷潮湿仿佛渗透进了他的骨髓。他一遍遍回忆案发的经过，努力在脑海中拼凑出完整的画面。他想起死者衣袖上似乎沾染了一块不同寻常的布料碎片，颜色暗红，质地粗糙，像是某种廉价的染料染成的。这块碎片与死者身上丝绸的衣料格格不入，当时他觉得蹊跷，特意记了下来。这或许是重要的线索，可以证明死者曾与其他人接触过。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牢门边，对着外面的狱卒喊道：“我要见王捕头！我有新的证据要呈上！”
狱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见！不见！王捕头现在没空理你！”
“我有重要的线索！关系到这件案子的真相！”萧瑾急切地解释，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那块布料碎片是关键，必须尽快让王强去查验。
萧瑾心急如焚，他知道自己必须另想办法。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对狱卒说道：“你告诉王捕头……我见过孙贵和死者在案发前一天晚上，在城西的赌坊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狱卒的反应。
狱卒果然愣了一下，狐疑地看向萧瑾，“你……你确定？”城西的赌坊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孙贵真的去过那里，那他的形象可就彻底毁了。
萧瑾故作神秘地点了点头，“我亲眼所见，他们当时……”
与此同时，孙贵在自家府邸里来回踱步，心中忐忑不安。他虽然买通了刘麻子作伪证，也制造了火灾，但他仍然担心萧瑾会找到其他证据脱罪。尤其是那块布料碎片，他记得当时自己匆忙离开现场时，衣袖不小心被划破了，如果萧瑾发现了这块碎片，他的罪行就暴露无遗了。
他越想越害怕，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不行，他必须尽快处理掉这个隐患。他立刻叫来心腹，“去，去案发现场的酒楼，把所有残留的东西都清理干净，尤其是……”他压低声音，仔细描述了那块布料碎片的模样，“找到它，然后彻底销毁！”
心腹领命而去，迅速赶往了案发现场的酒楼。此时，酒楼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和烧焦的木梁。心腹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衙役，潜入了酒楼内部。他按照孙贵的描述，仔细地翻找着每一处角落，终于在一个烧焦的桌腿下，找到了那块暗红色的布料碎片。他如释重负地将碎片揣进怀里，转身离开了酒楼。
夜幕降临，牢房里更加阴冷潮湿。萧瑾蜷缩在稻草堆上，听着狱卒的鼾声，心中一片茫然。他不知道王强是否相信了他的话，也不知道那块关键的布料碎片是否还在。他只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才能洗刷冤屈，才能将真凶绳之以法。他低声呢喃着，“孙贵……城西赌坊……”
突然，牢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停在了他的牢门前。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萧瑾……”
萧瑾期盼地抬头，却见来人并非王强，而是县衙师爷李达。李达身材瘦削，留着两撇八字胡，眼神中透着精明和算计。他慢悠悠地走到牢门前，上下打量着萧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萧瑾啊萧瑾，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竟然能把杀人罪名都推到孙公子头上。”
萧瑾一听，就知道李达根本不相信自己。“李师爷，我冤枉！我说的都是实话，孙贵和死者确实……”
“够了！”李达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刘麻子亲眼看到你行凶，而你在案发现场也被抓个正着，你还想抵赖？”
“刘麻子是被人收买的！他说的都是假话！”萧瑾激动地辩解，“还有那块布料碎片，那才是关键的证据！”
李达冷笑一声，“布料碎片？现在大火过后，什么碎片都没了，你还有什么证据？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认罪伏法吧！”
李达走后，萧瑾颓然地坐回稻草堆上，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在这个时代，没有确凿的证据，光凭一张嘴是很难翻案的。更何况，孙贵家财万贯，上下打点，就连王强也对他言听计从，自己一个小小县衙小吏，如何与他抗衡？
第二天，县衙大堂上，县令高坐公堂，两旁站满了衙役。萧瑾被带了上来，他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坚定。
“萧瑾，你可知罪？”县令威严的声音在大堂上回荡。
“大人，我冤枉！”萧瑾再次申辩，“人不是我杀的！”
“大胆！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王强怒喝一声，将刘麻子的证词和案发现场的记录呈了上去。
县令仔细翻阅着卷宗，眉头紧锁。李达在一旁添油加醋，将萧瑾描述成一个心狠手辣、图谋不轨的恶徒。
“萧瑾，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县令放下卷宗，目光锐利地盯着萧瑾。
萧瑾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大人，我确实在案发现场，但我并没有杀人。我当时是想去调查案情的，却没想到……”
“荒谬！”孙贵突然站了出来，指着萧瑾怒斥道，“你分明就是想杀人灭口！我亲眼看到你……”
萧瑾愤怒地瞪着孙贵，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孙贵精心策划的阴谋。可是，现在证据都被销毁了，他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县令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也有些犹豫。他虽然相信王强和李达的判断，但萧瑾的辩解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就在他准备继续审问的时候，一个衙役匆匆跑进大堂，在县令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县令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指着萧瑾厉声道：“来人，将萧瑾收监，择日再审！”
萧瑾被再次押回了牢房，他无力地靠在墙上，心中一片茫然。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如果不能尽快找到新的证据，他很可能就要被冤枉致死。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赵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