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那里不行啊!
亚宁山脉黛尔兰界内,姜秦走在嶙峋山道。
他不由得感叹山里的空气真不错,煤烟并不能太好地侵入,这导致他的呼吸断断续续,胸部灼烧似火,只能点一根煤烟熏制的卷烟缓解症状。
自从激活第一鳞槽的力量后,姜秦就极端依赖煤烟雾霾环境,甚至到了没有煤烟就会窒息的地步。
对他来说,煤烟已经比空气更重要。
在亚宁群山密林中,瘴气明显更多。
蛇刃虽然不会因此被削弱,但姜秦的肺部明显支撑不了蛇刃提供的超凡力量,耐力将进一步下降。
肉体与场地已经渐渐成为限制第一鳞槽发挥的两道枷锁。
“真是了不起的东西,只是第一鳞槽的力量就可以超越这张面具,那么激活至第七鳞槽呢?会面见神灵吗?”
姜秦轻轻摸索刀柄,对它的来历与位格越来越好奇,同时也对蛇神本身产生极大兴趣。
夜间针松林叶梢不时落下大片冰凌,下山道无遮无挡,风妖雪急。姜秦还带着面具,身上小范围附着硫磺火取暖。
“呜呀!”不远处一声惊叫传来,听着有点耳熟。
平心而论,姜秦是完全不想理会的。
管的越多,麻烦事就越多。
他特意加快下山脚步,打算就当没听到,把这小插曲快快忘掉。
但那人开始呜呜渣渣的呻吟,似乎疼得龇牙咧嘴,像是肋骨戳破了内脏,大雪天的凄惨无助。
姜秦听得自己也是一阵幻痛,思来想去停下脚步,想到自己刚来黛尔兰时的惨状。
若不是琳和汉森,自己可能也要死在随便一条臭水沟中。
既然承了他人善意,因此而生的自己似乎并不该过于冷漠薄情。
反正戴着暴怒面具别人也认不出来。
脚步调转向呼救方向,踏下山道踩入林间积雪,硫磺火在前开出一条道。
转过崖壁,跨越沟壑,于一颗百年针松下见到呼救者。
姜秦在夜间风雪中看得清楚,那女人竟然有一双尖尖的长耳朵!
这可不像个人。
“啊,嗨,不尊重占卜仪式的先生,您果然还是来了。就像主人说的那样,你这人其实是个许愿机。”
“你认出我了?”姜秦手附在恶魔面具,确保它还完好无损,手中蛇刃燃火,动了杀心。
虽说还没想起来这褐肤女人是谁,但她既然看穿了自己的面具,那就不能活。
褐肤女人显然是觉察到男人的杀意,震惊道:“先生,不至于吧!当初也就咒了您几句,这荒郊野岭的您就要杀我!”
听到这话姜秦才认出眼前女人的身份,于是他杀意更盛!
“你是女巫派来的?”三步并两步,姜秦狠狠踩在女人小腹,硫磺火改造后的蛇杖抵在她额头,又有几条从锁链从地面伸出攀爬在女人身体各处将她绑成凸显身材的勒肉模样。
褐肤女人没想到男人凶性这么大,那跺在小腹的一脚可是毫不留情,魂和内脏都要被挤出来。
“别啊,先生,我只是踏空从山崖摔了下来,您不能杀我,您不是还要去见我的主人吗……”
“我是打算去一趟庞克街666号见女巫,但你怎么知道的?”这女人不仅能看穿自己的伪装,还能读取自己的心思!
这太危险了!
姜秦杀心更盛,暴躁的情绪是硫磺火最好的燃料,他已经准备动手。
“停!你这人不听人话,我还没说完,我只是在你身上感受到了青铜钥匙的气息,大概猜到上一任钥匙宿主把它转交给了你!”
女人已经快被姜秦吓哭,苍翠的眸子一闪一闪,看着不像有恶意。
姜秦认可这个理由,又看她弱得不可思议,稍稍停了手,俯身问道:“你能看穿这面具?”
“不能,我出门时例行占卜过一次,结果是许愿机……哦,是您会来救我。”女人看他没了杀心,就惨兮兮地抱住踩在小腹的那条腿,谄媚道:
“英武的先生,您既然要见女巫,总不好杀掉她最喜欢的宠物吧?”
“是这个道理,女巫总是个很棘手的家伙。”姜秦提起蛇杖,不想再招惹一个未曾谋面的强敌。
女人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
“请放心,哪怕是现在的蒸汽时代,女巫在黛尔兰也依旧是绝对异端,而您也是异端,大家是一家人。”
姜秦不可能因为这么几句话就信任她,但因为女巫又不好直接做掉她,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先扣在自己身边防止泄密,等之后去拜访女巫时带上。
“大人,您可以叫我褐尔莎,十八岁,未婚未育,主职女巫宠物,副业占卜师。”褐尔莎十分自来熟地开始自己我介绍,刚才差点被杀死的恐惧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是精灵么?”姜秦毫不避讳地摸在褐尔莎尖耳朵上,又捏又折的,判断这确实不是假货,而是软骨。
就如同猪耳朵,说不定卤制一番就能成为很好的下酒作料。
也不知道精灵肉腥不腥。
不过这个世界竟然真有精灵。
“不是精灵!精灵都是小小的,长着蜻蜓翅膀,飞在花丛中的臭虫,您不要被那些口口相传的骑士小说给骗了!我们是夜灵,南大陆黄沙之地的夜灵,你看,我的皮肤是浅褐色的,我们信奉黄沙之主沙耶。”
“嗯,那你就是被净化后的黑皮堕精灵,怎么看怎么像。”姜秦拿自己的前世记忆安在褐尔莎身上。
褐尔莎头一次感觉和人交流能这么困难,她拼命摆动被锁链束缚的身躯,欲哭无泪:
“堕精灵又是什么东西啊,先生,当初占卜的时候也是,今晚揍我也是,您好像根本就不愿意稍稍听一下我在讲什么!”
“只是怀念一下以前。好吧,你是夜灵,你是夜灵,不过你来这里做什么?”姜秦手从褐尔莎的耳朵渐渐转移到她的脸颊脖颈,手甚至还打算向领口内探入,纯粹好奇夜灵和人类的生理差别。
褐尔莎算是明白这可恶男人为什么不听她讲话了,这抚摸自己的感觉并不带有任何色念,反而像是屠夫在检查待宰羔羊的肥瘦健康程度,并盘算哪个地方下刀更合适。
他根本就是把自己当畜生!
奇耻大辱……好像也无所谓来着,反正在女巫那儿自己也是当宠物,本质没差。
“就算这样,那里……也不行啊!真的要,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