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招兵买马
一月过去，洗衣房发了工资，方行到手发现这笔钱并不算多。
不过也有一些额外的创收，除了走私毒品的保护费方行不收，走私其他物品的方行还是收点。
就方行手里的钱来说，如果要保证丘落帮的福利待遇，还要分给监管洗衣房的狱警以及两个BGF的保安，那最多招揽五个小弟：
小弟每天能有一次机会吃上肉菜，每天抽一包香烟，剩下一点钱买几张海报之类的。
半月前秃鹫就招了十二个小弟，都是被红鸟帮欺压已久，内心极其不满的凶徒。
十二个小弟里，有十个对方行十分不认可，直言只是想被雇佣，而不是想入帮派，即使方行名声在外，黄种人的身份也是一道天然的沟壑。
方行当场单挑十二个人，一个接着一个，把每个人都打倒在地上。
被打倒的人感受到了黄种人的力量，这种力量的压制如猛虎一般让他们畏惧。
他们终于低下头来，闷闷地叫了一句：“方老大。”
用武力解决了问题，让恐惧统治着他们的身心。
肤色的问题就暂时解决了。虽然他们是屈从于武力之下，但至少帮派里能保证只有一个声音。
而方行除了其中两个毒虫不要，其他的全部收下。再加上一个崇拜个人武力的烂牙，帮派里就多了十一个人。
方行展现了个人的武力之后，后续再慢慢在方行的思想教育和烂牙的崇拜宣传下，秃鹫带来的人基本上认可了方行这个老大。
而方行认为丘落帮还需要一场血的洗礼，来将这个松散的集体团结起来。
方行将这个道理讲给秃鹫听的时候，他的恭维表现得有些牵强。
显然他觉得现在帮派只要低调发展就好，没有必要再挑事。
当丘落帮成立之后，BGF送来两把短刀祝贺，而红鸟帮立马向丘落帮宣战。
方行很高兴，这正是新成立的丘落帮所需要的磨练。
红鸟帮计划谋杀方行，但他们制定计划的情报来源是苦役三号提供的，也就是方行故意让帮派成员在三号旁边泄露的：
喝了点酒的丘落帮成员嘴里蹦出两句话，有一定的可信度。
方行一行人要在室外活动区召开第三次帮内会议，整个帮派的人都在。
那是很特别的一天。
那天阳光很灿烂，在室外自由活动的时间，五六个红鸟帮的大汉身上藏着短刀慢慢靠近方行可一行人。
而丘落帮正在召开第三次帮内会议，本来就把旁边人给驱散了。
忽然五六个大汉过来格外显眼。方行立马喊狱警：
“救命！救命！”
红鸟帮的人抽出短刀，冲了过来，想要直接砍死方行。
方行早已塞了钱给当天值班的守卫，让他秉公执法。当天值班的狱警可能是少有的敢对红鸟帮下手的人，因为之前被红鸟帮杀死的狱警，是他的亲弟弟。
而且这个想为弟弟报仇的狱警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纪，之所以还不安享晚年，是因为他被一个执念困住了：
为弟弟报仇！
动手之后就可以退休。
方行没有花多少钱，就让这个狱警欣然答应随时准备打开枪的保险。
狱警一直在准备这一刻，很快就开了枪。
红鸟帮的人没有想到狱警居然反应这么迅速。一般来说，都是狱警呆愣住，然后开始报告请示长官等等。等斗殴结束后，怕麻烦的狱警才会介入。
所以红鸟帮的人当场损失惨重。
当场两个人失去活动能力，剩下几个人居然继续冲锋，但身上的枪眼不会骗人。
身体乏力的大汉被丘落帮的人打倒，帮内士气振奋。
有人为帮派的未来而期待：“有方老大在，丘落帮一定会发展得越来越好！”
“没人能玩心眼玩过方老大，他是最聪明的！”
因为这么些年，在较大规模的帮派战争中，红鸟帮以不怕死的拼命精神从未输过。
而丘落帮打破了红鸟帮不可战胜的神话。
秃鹫非常惊讶，发现丘落帮的发展速度一下子就快了很多：
之前对丘落帮的商品不屑一顾的囚犯，也开始相信丘落帮的实力。
监狱里的囚犯对此褒贬不一：
丘落帮都是一群阴险小人！居然向狱警求救，而没有用真正的肉搏方式来决定胜负。
不过丘落帮好像的确很强。即使手段阴险，但毕竟真的赢了红鸟帮。
监狱方震怒，大肆扫荡监狱里的走私生意，仔细搜查每个监房。并且每天都抽查囚犯的监房，搜查违禁品。
红鸟帮的三十多把短刀，BGF二十多把以及丘落帮的所有短刀全部被收缴一空。
更不用说毒品，香烟等等东西，监狱里的娱乐几乎都不能进行下去。
监狱方面认为做到这种程度，你死我亡的斗殴应该不再会发生。可是监狱方面忽视了人的主观能动性。
除了这件事，方行还贿赂狱警给禁闭室的安迪带了好几本书和一个手电筒，让他的精神不至于出问题。
也许是典狱长也害怕长时间的禁闭下，安迪精神出问题不能处理自己的账务，所以和值守的狱警打了招呼让他多和安迪说说话之类的。总之值守的狱警收下了方行的贿赂。
这一个月，丘落帮欣欣向荣，安迪也精神尚好。
只有一件事方行没有预料到：汤米转了监狱。
典狱长在关押犯人的铁丝网外询问了汤米，是否愿意帮助安迪。
典狱长的脸被路灯照耀着显得和蔼可亲，和汤米谈话也温和有礼。
说一些因为冤枉安迪良心不安之类的话，表情也显得十分真挚。
汤米想起方的话，有些犹豫，但是典狱长的“义正言辞”让他下定决心。
汤米还是说出他愿意帮助安迪的想法。
典狱长问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如果要翻案的话，至少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
汤米并不傻，一年就完成了高中结业考试。
典狱长的再三确定，经过方行的提醒之后，显得非常可疑：
如果典狱长真心想要安迪出狱，为什么第一时间会把安迪关禁闭？还是最严重的。
现在却又在他面前表露对安迪的关心。自相矛盾。
汤米改口了，典狱长怒骂了他，说道：“你这种唬弄人心的小偷实在下贱！上帝不会宽恕你的行为。”
然后汤米被送到了俄州环境比较好的一个监狱，刑期也适当减短了一些。
等安迪从禁闭室出来，知道汤米的事情后，就一直很沉默。方行和安迪谈了谈，安迪很感激方行送来一些书给自己。
安迪亲口说出方行是他的朋友，并和方行谈起文学，两人交谈甚欢。
……
人手已经齐全，方行开展了自己的计划：
第四次帮内会议上，方行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人激动地打断。
“购买毒品？老大，我记得你说过丘落帮永远不碰毒品贸易。”
说话的人叫做泰德，古巴人，毒品毁了他的妻子。泰德将毒贩杀掉，被判无期徒刑。
他性格沉稳，不爱说话，往往一说话就语出惊人。
方行很欣赏泰德，想将他培养成帮派的第三个头目。
秃鹫听到泰德打断了方行的发言，不满地说：“老大话还没说完，泰德。”
会议里其他的成员也都面露不善。
胜利之后，他们已经从屈服于方行的暴力的心态转变，而开始尊敬方行这位有勇有谋的首领。
方行温和地说：“泰德，等会做两百个俯卧撑。”
泰德心里一紧，急忙应道：“是，老大！”
两百个俯卧撑虽然难做，但没有流血或者骨折，已经算作轻微的惩罚。只是两天下不了床，算不上什么。
“我们只买红鸟帮的毒品，给他们的注射器带点猛料。”
方行开始完整地讲述他的计划：
由于注射器制作不易，所以监狱里的毒贩往往会回收注射器，重复给顾客使用。而顾客将注射器和小包的白粉之类的毒品带到自己监房自行使用。
而丘落帮就从这个环节下手。在注射器上沾屎，再泡在水里，加一点食物碎屑让细菌繁殖。
方行记得生物学上说过，干的粪便一半的重量都来自细菌。历史学则说过，滚烫的金汁一旦烫伤人，那神医也难救了。
不过现在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吸毒的人即使被注射器上的细菌感染，也是能痊愈的。
当然要是因此病死，方行也不在乎一条毒虫的性命被自己误伤。方行是这么想的：
反正吸一次毒，一辈子都是毒虫，要被毒品折磨一辈子，不如早早死去，也算是自己做了件好事。
监狱里贩毒的两大巨头，一个是红鸟帮，一个是BGF。
BGF应该很乐意见到红鸟帮的毒品生意受挫，从而看到丘落帮的作用，暂时忽视丘落帮的发展。
丘落帮只是现在和BGF同盟，才能勉强应对红鸟帮的追杀。就是最近一天，就有一个丘落帮成员受伤去了医务室，被红鸟帮的人砍的。
方行对帮派的众人表示了报仇的决心。
或者说，丘落帮有人落单被抓，虽然是意外，但方行预料到这个意外而没有做出任何举措。。
方行需要一个理由跟红鸟帮开战，来推进自己的计划。也需要一个强烈的危机感，将帮派众人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而根据三天医务室的经验，方行认为安苏娜医生，比较负责，也许她会告诉那些毒虫他们感染得病的原因，让他们避免再次生病。
出于对方行的尊敬和恐惧，丘落帮的众人听到这个关于屎的计划时，没有第一时间打断他。
等到方行说完后，他们瞠目结舌，为自己老大的手段震惊：
本来以为之前叫狱警开枪，把肉搏变成屠杀就是老大的底线。
没想到老大竟然还能想出这么恶心又有效的计划。
以后绝对不能背叛老大，谁知道他会怎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