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总有人为你保驾护航
一身黑色西装，李成林和尹再荣一起坐在后排。
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已经给李成林带来了极高的热度，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被邀请到青瓦台更是让他受到了许多娱乐圈之外的关注。
汽车很快抵达中路区的青瓦台，例行检查过后，李成林跟着工作人员走进了宴会厅。
卢大统领夫妇和各部官员们等都已经在宴会厅等他。
友好的握手问候，各自就坐，李成林谨记谨言慎行的宗旨应付完了这场有些形式化的宴会。
宴会结束后，记者们和官员们纷纷退场离开。
李成林正要带着尹再荣离开，却被一名工作人员拦住，领到了一间房间。里面只有大统领卢武和几个面生的男人。
“哎一古，总算能亲眼看看政赫的天才儿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卢武没有刚才在宴会演讲时的严肃做派，走上前主动拉过他的手，像是邻家大叔一样笑的很亲切。
尹再荣没有跟他一起进来，李成林有些摸不清楚状况。
见他疑惑，又有一个人笑着上前拉着他坐下：“你爸爸李政赫跟我们是很亲密的朋友，时不时就会在我们面前夸你。”
“这几年你一直在国外，你家里也不想你被卷进坏事里，所以一直没机会跟你见见。”
在他旁边，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也笑着开了口：“是啊，对于有才能的年轻人，一定得好好保护才行。不过现在我们这些人马上就要退休了，也就无所谓跟你认识了。”
李成林仍然谨慎，只是疑惑的看着他们，没有搭腔。
“你爸爸很爱你。”卢武叹了口气说道：“不跟你联系太多也是对你的保护。”
“这些年他帮了我许多，我没什么能回报的。现在我马上就要退休，索性趁此机会帮他的儿子一把，帮你走到更高的位置好了。”
“是啊，”另一个戴着眼镜的大叔笑着开口：“之前不方便，现在快退休了反而能放开些手脚。别看我们都是些老头子了，如果遇到什么事，我们还是能出点力的。”
“有你外公家的保护，大部分时候你都能顺风顺水的走。不过你跟你爸爸的关系在有心人眼里是藏不住的。有些麻烦，叔叔伯伯们更好解决。”
李成林总算明白了情况。之前李政赫说的小礼物，就是正跟他坐在一起的人们背后的人脉。
“我知道了，非常感谢您们。”
几个人在屋里简单聊了聊天，就结束了见面。互相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只是对李成林说如果有解决不了的麻烦他们会知道，就让李成林离开了。李成林于是就这样和尹再荣坐上车，回到了工作室。
……
“怎么没把奖杯带来？”
办公室里，提前来了一会儿的李秀满坐在李成林对面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奖杯，有些不解的问道。
“放在家里了，等过些日子再拿过来好了。”李成林说道。
李秀满也只是随口问问，很快又问说起了正事：“新的歌曲都制作完成了吗？”
“都完成了。”李成林取出三个硬盘递给李秀满：“这次发行后我会开始签售会和演唱会的活动，公司有想安排艺人参加吗？”
“可以的话，首尔的演唱会就带着少时的孩子们吧。”李秀满说道：“不过四月份开始演唱会，三月份才通知来得及吗？”
李成林：“没什么关系。公益性质免费开放，不是什么大型的演唱会，三个国家各办两场还是来得及的。”
“那就好。”李秀满点点头：“不过这次怎么没让公司帮忙呢？”
“因为是别人邀请的，工作室也只是那边负责对接了一下行程而已。”李成林找出计划书递给李秀满：“每场演出大概两个小时左右，中间可以有一两首歌的时间交给嘉宾，具体想怎么安排您跟大民哥说就好了。”
简单翻看了一下，李秀满把计划书合起放回桌子上：“这么一来，专辑的宣传工作也顺便进行了啊。”
“是啊，算是各取所需吧。”李成林说完，又想起什么：“六月份的梦想演唱会，公司也收到了邀请吧？”
“是啊，成林你不也是吗？”
“哦，大概会最后出场，表演两三首歌。”李成林点头说：“问起这个是想确认一下，公司这边没听到什么风声吗？工作室这边告诉我，好像有人组织了关于演唱会的什么行动。”
“网络上说什么的人都会有的，只是一些小风浪而已。”李秀满没怎么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谣言攻击，恶意抹黑之类的，公司有很成熟的应对方案。”
李成林看他成竹在胸的样子也没再继续问：“公司有把握处理好就好。”
他记得好像今年演唱会出过什么意外，但是不清楚具体情况。既然李秀满这个专业人士都觉得没什么问题，那他也不再过问。
……
三月五号，李成林的三张专辑在各个音源平台上线。
《打上花火》《Lemon》《吃醋》组成的日文专；《If you》《Let's not fall in love》《随便一首》组成的韩文专；以及包括中文版吃醋在内的《起风了》《慢慢喜欢你》《这世界那么多人》《夜空中最亮的星》组成的中文专辑音源，在首尔时间上午十点统一上线。
同时，李成林四月初到五月中，持续一个半月的签售会和演唱会活动也在大力宣传。
网络论坛里，短时间被一抢而空的门票引发了很多不满。
“有人抢到首尔演唱会的票了吗？怎么这么难抢啊？”
“好像本来就没有特别多座位吧。免费开放场地小也正常。”
“什么啊，成林是看不起他的粉丝们吗？怎么规模这么小的……”
虽然是免费，但座位是有限的，仍然需要门票。在东大和日本，演唱会活动的门票虽然也很快抢空，却都没有南韩本土反响那么热烈。作为许多南韩年轻人崇拜的目标，青瓦台认证过的年青一代“国民歌手”，想要线下一睹为快的粉丝简直不要太多。
由于策划时只是按寻常当红歌手的公益演唱会规模准备，场地的选择出现了失误。主办方和工作室只好临时更换场地，扩大了规模。
于是，工作室第一时间发布公告，扩大了演唱会规模。演唱会按照正规巡回演唱会的规模准备，重新开放订票。算是暂时平息了抢不到票的怨言。只是辛苦了李成林，要重新进行彩排训练。
正式成年的一周后，四月五日，周六。李成林人生第一场演唱会在首尔奥林匹克公园举行。
最后检查完造型和设备，李成林走进升降台等待演出开始。
最大可容纳六万人的场地居然基本都被坐满，五颜六色的应援棒和灯牌满目皆是。
LSP工作室还没有对应援色之类的设定做什么统一和引导，所以现场什么颜色的灯棒都有。也许是得益于作品先行的作风，现场观众的男女比例相差并不多，但绝大部分都是年轻人。
“成林xi，倒数三十秒。”
耳返传出现场导演的声音，李成林打开话筒。
三十秒过去，舞台灯光亮起，开场曲目《Adventure of a Lifetime》的前奏声响起。
鼓声响起，在干冰喷雾中，升降台缓缓升起，李成林正式出现在舞台上。
欢呼声扑面而来，李成林举起话筒，开始演唱：
“Turn your magic on， to me she'd say”
“Everything you want's a dream away……”
一曲终了，李成林听着四面八方接连不断的欢呼声，朝着所有观众鞠躬致意。
“大家晚上好！非常感谢大家的参加！”
他看着前排粉丝用力挥舞的灯牌和一张张激动的表情，只觉心潮澎湃。他终于实现了前世的梦想，站在了自己的舞台中央。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愿意参加这场演唱会，真的非常感谢！”
“就像刚才这首歌的歌词写的一样：若我们拥有这样的人生，这场冒险比我的任何一切都有意义，我愿意与你们共享。”
“希望大家都能享受今晚的演出，再次感谢大家！”
李成林再次鞠躬致谢，然后起身：“那么，经过短暂热身，接下来希望大家跟我一起活动起来——”
“下一首歌曲，《Uptown Funk》！”
从上衣兜里取出墨镜戴上，接过快步走上台的伴舞递过来的帽子，李成林在欢快的节奏中舞动。
一首接一首，几乎每首歌都有粉丝能跟着唱跟着互动，李成林心中大感惊讶的同时不由得更加感动。
随着《Sugar》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2号专辑》的全部曲目都演唱完毕。李成林站在舞台中间平复着呼吸。
笑着开口，李成林竖起了大拇指：“呼~大家真的很厉害啊，居然都会唱吗？”
前排传出一个女生的喊声：“欧巴的每首歌我们都会唱！！”
“真的很棒啊，各位！”李成林冲她的区域比了比大拇指：“看来大家真的非常喜欢我的作品嘛！”
听着舞台下传出一阵阵的“喜欢”“欧巴真帅”之类的话，李成林笑得很开心：“那么接下来就是互动时间了。”
“大家知道吧？上周是我的成年生日。”
李成林从跑过来的工作人员手里接过几个信封：“这些信封里装的是刚刚演出过程中，随即从大家当中选出的幸运观众。我想请被抽到的人到舞台上来，和我一起分享蛋糕。”
“当然啦，作为感谢，被抽中的人可以许一个小小的愿望。比如指定一首歌，现场清唱一小段。”
“以防有朋友不知道，”舞台重新布置，李成林坐在了凳子上：“上个月我刚刚过完成年生日，所以今天的蛋糕既是庆祝我的第一次演唱会，也是和大家一起庆祝我的生日。”
“那么接下来要揭晓幸运观众的人选喽。”
一并揭晓了五个被抽中的观众，今天放假刚到首尔的裴珠泫也混在其中。
李成林看着正激动的几个人，和装作粉丝的裴珠泫，偷偷冲她笑了笑。
“大家想听什么呢？”
没敢先开口，裴珠泫往后缩了缩，让过站在她旁边的女生先说。
女生满脸兴奋，握着话筒的手紧紧用力：“想听成林的《If you》！我最喜欢这首了！”
没想到被人把自己想说的歌抢了先，裴珠泫偷偷看了看李成林。
“没问题！”李成林接收到眼神讯息，又看了看排在后面的几人：“各位有什么想听的嘛？如果有一样的，就一并说出来好了。”
没想到剩下的几人居然都选择这首歌，这倒给他省了事。
示意键盘手开始，李成林在台上带着大家一起唱了一段。
歌声落下，李成林鼓了鼓掌：“大家都唱的很好呢！”
“那么现在正式开始切蛋糕了！”
蛋糕车被推到台上，李成林在整齐的生日快乐歌中闭眼许愿，吹灭了蜡烛。
自己切了一刀，李成林把塑料蛋糕刀递给台上的粉丝，每人切了一刀。
李成林把被切分的大大小小并不整齐的蛋糕分装到纸盘上，分给了台上的粉丝。剩下的则被工作人员推走，切分的更小一些后分给最前排的几个观众。
依次合影留念，几人被工作人员领下了台。
走在几人最后，裴珠泫看到了站在通道旁阴影处朝她招手的尹再荣。趁着前面几人还在兴奋中没有注意到她，悄悄走了过去。
舞台上，确认尹再荣接到了裴珠泫，李成林微笑着介绍少女时代出场。
趁着短暂的换装时间，李成林在后台和裴珠泫见了面。
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李成林握着裴珠泫的手笑得很开心。
“第一次看我在舞台上演出，感觉怎么样？我很帅吧？”
“是很帅呢。”裴珠泫温柔的看着他满是笑容的脸，抬手给他擦了擦汗。
李成林重新握住她的手，在手里轻轻揉捏着：“这边大概还要半个多小时结束。你要跟我一起走，还是先让再荣哥送你回家？”
“我等你一起。”裴珠泫止住李成林抓着她的手捏着玩的动作：“而且还想去见一见少女时代的姐姐们。”
“不会紧张吗？”
李成林知道裴珠泫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有更强的认生反应，小时候如果没有李成林或者朋友在，她多半不怎么活泼。
裴珠泫歪了歪头：“没关系的吧？而且如果做艺人，将来也会有很多不得不面对陌生人的情况吧。”
“那我让再荣哥陪着你。”李成林点点头，站起身准备换衣服。《1号专辑》的歌曲偏向抒情，造型需要更换。
“不用紧张，大家都是很好的人。”捏了捏白菜还有些圆润的脸颊，李成林交待了尹再荣几句后宽慰着裴珠泫。
揉了揉被捏的地方，裴珠泫嗔怪的看了李成林一眼。
“不用担心我，安心演出。”
……
初次演唱会顺利结束，李成林向观众告别。嘱咐大家注意安全后，快步回到了后台。
顺着人最多的房间门口走去，李成林看到了宋基范和少时的几个助理。
点头示意后，敲了敲门，李成林走了进去。
女孩们或坐或站，不大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满满当当。
裴珠泫正被围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果然还是会紧张啊……”李成林偷偷在心里笑着，赶紧挤了进去。
“呀呀呀，这里是什么审问现场吗？”
像是看到了救星，裴珠泫看向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大发啊成林xi！”李顺圭既惊讶又揶揄的看着李成林：“居然是青梅竹马吗？”
坐在裴珠泫旁边的金泰妍也假装恶狠狠的样子：“说！你这家伙怎么骗得人家小姑娘！”
“什么骗不骗啊，真是的。”
没搭理虚势的金泰妍，李成林一屁股挤开她，自己坐到裴珠泫旁边。
林允儿被他俩的甜蜜氛围刺激，做作的表演起了情景剧：“怪不得总是对我们冷冰冰的，原来欧巴心里已经有别的女人了。”
郑秀妍想到了自己的妹妹，眼神一变：“对小女孩下手的变态。”
“别说这种奇怪的话啊。”李成林自然地牵住裴珠泫的手：“我才是被动的那个！”
李顺圭的眼神更奇怪了：“哦~原来是喜欢被动的类型吗？”
懒得跟她们打嘴仗，李成林喊人搬来凳子，正式的介绍起来。
“这是裴珠泫，是我的女朋友，明年会进SM做练习生。”
裴珠泫站起身，重新鞠躬做了一次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裴珠泫。”
女孩们也跟着起身问候：“你好，我们是少女时代！”
李成林看了看重新坐下的几人，继续开口。
“你们都是做过很久练习生的，应该知道里面的情况。”
“白菜从小跟着家人长大，自己来这边会有很多不适应。虽然我会经常去公司，但是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你们在练习生里有人脉的话，拜托你们帮忙照看一下。”
“要来SM当艺人？”金泰妍惊讶道：“你自己不是有公司吗？”
“我自己的工作室没有培训艺人的能力。”李成林摇了摇头：“白菜自己也更想依靠自己的能力走上舞台，而不是让我带着她，总是站在我身后。”
“……真是羡慕啊。”金泰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乖巧坐在那里，目光放在李成林的侧脸上温柔笑着的裴珠泫道：“这当然没问题了，只要进了SM，大家都会好好照顾她的。”
裴珠泫低了低头：“其实我自己也可以的……”
李成林没有回应她，继续对几人说着：“这事我也跟李秀满老师说了。不过出于一些考虑，他不会告诉练习生部的老师和负责人。”
他转头看着裴珠泫：“所以其实最终还是得你自己能坚持下来才行。我只是不想你遇到不该遇到的事。”
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裴珠泫没有再说什么。
“今天大家就算认识了，大家之后有机会的话好好相处吧。”李成林摸了摸裴珠泫的头：“我一直都不适应南韩的前后辈制度，明明是年纪差不多的人也要被资历隔开。”
他看着少时的几人：“对你们我也说过这种话吧？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互相做朋友就好了。”
“啧啧啧。”林允儿反应很快，马上接上了话试探着：“珠泫欧尼啊，我真的有点嫉妒了呢。”
打了个激灵，裴珠泫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脸色已经通红。
她摆着手拒绝着，说什么也不敢接受这样的称呼。
“坐下坐下，”李成林拽着她坐回位置上：“我只是说让你们别有那么多隔阂，不是要你们真的按年龄称呼。”
李顺圭咬着指头，一脸思考状：“那以后珠泫出道了，我们该叫她珠泫还是叫她弟妹呢？”
“会有艺名的吧？”帕尼也跟着开始思考：“要不就叫白菜？听起来很像呢。”
“呀，我什么时候成弟弟了！”朝李顺圭瞪了瞪眼，李成林驳回了她想占便宜的想法：“还有，白菜是我叫的，不许乱用。”
“哎一古，真是护短啊成林xi。”金泰妍拖着长腔，用南韩大妈的语气说着。
“比你稍微长一点！”镇压住金泰妍的玩笑，没有理会暴动着站起来要拉着裴珠泫比身高的小个子，李成林把门外的经纪人们叫了进来，让大家各回各家。
坐进车里，裴珠泫和李成林坐在后排，尹再荣开车往别墅驶去。
“别怪我非要替你安排这些。”李成林握着裴珠泫的手认真对她说道：“在大邱我答应你爸妈要好好照顾你，我自己也不想你受不该受的苦。”
“无论在哪个公司，当练习生都非常辛苦，内部也有很多问题。你想做什么我不反对，但是也不要拒绝我对你好。我只希望接下来你能过得顺利一些。好吗？”
轻轻点了点头，裴珠泫紧了紧手。
“我知道的。”
靠在了李成林肩膀上，裴珠泫内心非常安定。
揽住她的肩膀，李成林把头靠在裴珠泫头上，轻轻蹭了蹭。
路边的灯光一道一道打进车里，轻轻拂过二人靠在一起的脸庞，又很快离开。黑夜中，汽车朝着家的方向不断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