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从插队知青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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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紫竹(四千字大章求追读!)

次日早上,张进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火车站。

苏红梅、萧师傅都已经到了。

苏红梅挥了挥手,向他示意。

“我在这里。”

三人边走边聊。

当时全国各地都在搞上山下乡行动,杭城也不例外。

虽然已经到了冬季,但仍然挡不住知青们去北大荒插队的热情。

红旗飘扬,锣鼓喧天,高音喇叭播放革命歌曲!

张进目睹着似曾相识的一幕,仿佛时光机器倒流,回到了当初离开49城的时刻。

当初的他又何尝不是跟眼前的这些年青人一样踌躇满志,对未来充满了向往!

短短大半年时间,他得到了很多,但也失去了一些东西!

巍巍青山,姣姣明月,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又何必在意世人眼光!

火车鸣笛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火车进站也意味着他和苏红梅分离的时刻来临。

张进转头看向苏红梅。“谢谢你来送我,回去吧!”

“张进,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苏红梅眼中含泪,唱起一首流传于吴语地区的爱情小调。

“一根紫竹直苗苗,送与哥哥做管箫。”

“箫儿对着口,口儿对着箫,箫中吹出鲜花调。”

“问哥哥呀,这管箫儿好不好?”

张进两世为人,也见过不少美女。

有些美女笑起来好看,哭起来却很丑;苏红梅跟她们截然相反,那种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姿态,别具动人韵味!

直到火车启动,张进脑海里仍然反复萦绕着她深情演唱《紫竹调》时的情景。

亲情与爱情,孰重孰轻?

这是道永恒的难题!

每个人都试图将两者兼得,然而古往今来无数残酷事实证明,人不能太贪心,只能选择其一!

张进两世为人,深深懂得这个问题上不能苛求!

“今夕何年?”

……

从杭城出发,经过江浙、齐鲁、津门、唐山等地后,进入东北三省;几经周转之后,抵达林虎县城,全程三千多公里。

张进、萧师傅一路上谈天说地,张进从萧师傅身上也学到了一些专业知识。

萧师傅通过跟张进的交谈,由衷感到佩服。

“这小伙子年龄不大,知识面怎会如此广博,简直像身上住了个老灵魂!”

他们到达县城之后,胡队长派了马车来接。

此时的东北大地已入隆冬时节,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他们抵达7队的时候,胡队长等人正在村口等候。

张进向胡队长介绍。“这位是萧师傅,他在窖厂工作多年,经验丰富!”

胡队长笑着伸手。“好啊!我们村里想办窖厂,正缺少像你这样的人才!”

随即,他转头看向张进。“其实我对窖厂如何经营管理一窍不通,这方面他才是专家!”

“领导,这是村办企业,你可不能当个甩手掌柜啊!”

张进、胡队长相视而笑。

临过年关,张进知道胡队长要忙的事情不少;既然他回来了,也会尽力多承担些村里的事务。

“领导,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苏红梅让我带个消息,说她暂时不回来了。”

“哦,她没说啥时候回么?”

“我想最快也要等过完年后再回。”

“哦,怪不得我一直没看到她,原来她决定留在杭城。”胡队长点了点头。“南方的冬天比北方要温暖,她有这个想法也很正常!”

“没错。”

“在你去杭城出差的时候,我们这里又来了几个川蜀来的知青,我来跟你介绍啊!”

这次来的知青中有男有女,其中令张进印象最深的是一个男青年,他姓晏名隆。

晏隆是个大胖子,扁平的脑袋瓜儿就像直接从胖肩长出来似的,圆脸长了一个双下巴,黑眼圈,腆着大肚腩;虽然身体肥胖,手脚却很短小,看起来就像是个熊猫。

“张进,你好!”

晏隆伸出短手。

“你好!”张进回握。“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整天听胡队长念叨你的名字,一直想见你。”晏隆点了点头。“可惜我来队的时候,正好赶上你出差;今天总算如愿以偿了!”

“哦,现在7队正是用人之际,你既然来了,就好好表现吧!”

“张兄,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差遣我啊!”晏隆面露期待表情。

张进对他也有好感。“好的!”

“张兄,再见。”

“再见。”

话音刚落,晏隆离开现场。

“俗话说的好,独木难成林!”

张进心想。

“年底的事情特别多,到处都缺人手;苏红梅留在杭城,袁学文在忙收购站的事,他们都抽不起身;看来以后还是要让何彬彬、李建朋,甚至晏隆多承担些工作,在工作中成长!“

次日,张进来找胡队长。

“领导,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询问一下过年前具体有哪些工作?”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胡队长点了点头。“昨天我就想跟你谈,但是考虑到你刚回来,不想给你太大压力,所以就没有主动提起。”

“谢谢领导关心。”张进回应。“俗话说得好:年关难过关关过,前途漫漫亦灿烂!”

“没错,工作总是要做的,还要做好!除了筹备窖厂的工作之外,还有公社组织的民兵大比武、工分年终结算、杀年猪、庙会等等。”

胡队长思索片刻后说。“还有二件事,一是公社要求队里要成立一个广播站,做好宣传工作;二是搞文化下乡,县里可能会派放印机来队里放露天电影,但具体时间尚未定,届时我们要好好组织。”

“看来年前的事情还真不少!”

“对,别看我们只是一个生产队,杂七杂八的事情还特别多,暂时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胡队长摸了摸脑袋。“张进,我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你可要帮我分忧啊!”

“我大致把你说的事情分成了几类:一类是涉及到公社指派下来属于比较重要的事项,如成立广播站做好宣传工作、组织民兵大比武等事项。”

“嗯,你的这个分类条理很清楚啊!”胡队长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

“第二类是关系到队里长久发展的事情,比如筹备窖厂的工作、工分年终结算等事项。”张进顿了片刻后说。“最后一类就是杀年猪、庙会等东北过年风俗,以及放电影这待定事项。”

“没错,基本上就是这三类,以后我也按照你的办法来分类。”

张进笑着回应。“领导,你居然抄袭我的点子,是不是该付点报酬呢?!”

“你小子经常矿工,还敢找我要报酬!”

“你这就冤枉我了,我去江浙还不是为了帮队里创收?”

两人相视而笑。

“既然你揽了这档子事,就要管到底!”顿了片刻后说。“我打听过了,帮个窖厂要跑好多手续;你在县里熟人多,还是你出面去办吧?”

“好的,这件事交给我来吧!”张进点了点头。“你心中有关于广播员的人选么?”

“我也正为此事发愁,广播员需要有较高的文化素质;看来只能从知青中选择,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张进思索片刻后回应。“何彬彬如何?”

“她倒是个合适的人选,只是她的脾气火爆,会接受这个安排么?”

“我倒是跟她打过几次交道,感觉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吧!”

张进摇了摇头。

“她就是典型的两湖女子性格,刀子嘴豆腐心!”

上辈子他就是江城人,像何彬彬这种性格的女人,他接触的可不止一个。

“哦,既然如此,那就由你说服她吧!”

“好的。”

张进跟胡队长交谈了几句后,离开了现场。

他找到何彬彬。

“张进,你找我做什么?”

“哦,队里准备建个广播站,缺一个广播员。”

“你想让我当广播员?”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何彬彬询问。“你跟苏红梅一起去的江浙,为什么一个人回来,把她留下?”

“此事说来话长,你们看到的只是结果而非过程。”

张进回应。“我可以告诉你,在此过程中我充分尊重了她的选择!”

何彬彬闻言露出思索表情。

张进也不催她,在一旁静静等候。

“算了,你们小两口的事,我管不着!”

何彬彬回应。“我答应你就是了!”

“果然爽快!”

“油嘴滑舌!”何彬彬低下了头,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像张进这样优秀的男人,仰慕者岂止苏红梅、王政君。

……

“各位队员同志们,大家好,今天是7队广播站首次试播。”

何彬彬顿了片刻后说。

“我是播音员何彬彬,现在为大家播报新闻摘要……”

众人闻言纷纷议论。

“没想到我们7队也有新闻广播站!”

“是啊,这下不用再羡慕别人了!”

“我听说何彬彬性格火爆,动不动就发脾气!”

“没错,知青们都说她是出了名的小辣椒!”

“那她怎么能静下心来做播音员?”

“听说她是被张进说服!”

“张进还真是有办法啊!”

贾耕对王政君说。“听说广播员不用参加劳动,也可以参与工分分配,是个轻松的工作。”

“谁稀罕谁去当呗,我才不稀罕!”

王政君撇了撇嘴。“老娘只是看不起何彬彬那副在张进面前,卖弄风骚的模样!”

“你是说何彬彬喜欢张进?”

贾耕面露好奇表情。“他们平时很少接触,这不大可能吧!”

“你小看何彬彬这贱人了,她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很有心机!”

王政君回应。“她自知争夺不过苏红梅,所以掩饰自己的情感。”

“现在苏红梅滞留杭城,归期未定!”

贾耕点了点头。“她苦苦等待机会来了!”

王政君面露阴沉表情。“你等着看吧,我不会让这个贱人称心如意!”

……

张进跟胡队长商量后,决定先去县城。

一是办理筹备窖厂手续,二是有段时间没去收购站了,他也想去看看袁学文最近收购到了什么东西。

县城,收购站。

“张进,你怎么来了?”袁学文面露好奇表情。

“我来看下你啊。”

“哦,谢谢你的关心!”

两人寒喧几句后,进入正题。

“我离开也有一段时间了,最近有没有什么收获?”

袁学文点了点头。“我还真有收获,正想跟你说呢。”

“什么收获啊?”

“我收到了一对嘉庆年间的青花瓷碗!”

嘉庆是爱新觉罗·颙琰执政时的年号,他是爱新觉罗·弘历之子,原名爱新觉罗·永琰。

爱新觉罗·颙琰在乾隆六十年(公元1795年),被立为皇太子。嘉庆元年(1796年),爱新觉罗·弘历禅位于其而成为皇帝;然而爱新觉罗·弘历仍然把控朝政,直到嘉庆四年(公元1799年),其父爱新觉罗·弘历这位最长寿的皇帝,也是我国历史上实际执掌国家最高权力最久的皇帝架崩之后,他才得以掌握实权。

自满清入关定鼎后,经过康熙、雍正、乾隆三位皇帝执政一百多年的时间,经历执政高峰之后已经逐渐显露出颓败趋势;

乾隆末年,国内阶级矛盾尖锐,川、楚、陕等地爆发了大规模的白莲教起义,占据或攻破州县达204个,揭示所谓康乾盛世的虚弱本质。

爱新觉罗·颙琰想要平定白莲教起义,发现国库没钱,于是拿乾隆时期的权臣和坤开刀;公元1799年2月22日,农历正月十八,爱新觉罗·弘历死后的第15天,他便急不可待的抄了和坤的家。

当时有所谓“和珅跌倒,嘉庆吃饱”的说法,原来嘉庆年间由于重农轻商等因素,全国一年收入只有7千万两白银,而从和坤府里查抄的资产超过了10.5亿两白银,相当于15年的收入。

爱新觉罗·颙琰花费天文数字般的军费开支,付出巨大的人员伤亡才将白莲教起义镇压下去。

此时世界范围内西方工业革命兴起,科技发展日新月益;爱新觉罗·颙琰看不清历史潮流,一味闭关锁国,只想作守成天子;正是因为他无为而治的理政态度,使得王朝在他死后不久便迎来了鸦片战争、联军入京、帝后出逃的“道光、咸丰衰世”,他和其子道光帝因平庸无能、无所作为一起被后人评价为“嘉道中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