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要体验一下本店的特色么？
星空会所的门铃再一次响起，自动门再次弹开，刚刚男孩又回来了，侍者微微皱眉，但神色又恢复平常。
“抱歉先生，我们这里真的不接待男宾客。”他努力保持职业化微笑。
“我不是客人啊。”路明非耸耸肩。
侍者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您再这样胡闹，我只能请你出去了。”
“我的意思是，我虽然不是客人，但我老板是啊。”路明非微笑让开了一条道，紧接着走进来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白色动漫T恤，牛仔短裤，白色运动鞋，妥妥是大学青春校花级美女，但这种人看起来不像是会来牛郎会所？
路明非发现侍者眼神不对，回头看见了陆玲珑，直接把她拉开，“不好意思，搞错了，这家伙跟我一样是助理来着。”
最后一个走进来的是位身材高挑的女孩，黑框眼镜，目光冷淡，精致的脸上没有太多神色。
侍者这时候脸色才好转了过来，实际上这种看起来冷漠不近人情的女高管，在牛郎见得反而很多。
她们大多数都是在职场奋斗的女精英，上班时间只能面对枯燥的数据，和秃头上司，或者独掌大权女老板，难得下了班，自然要解压一下，完全就是他们的优质客户啊。
侍者连忙笑着迎了上去，“您好，欢迎光临星空会所。”
枳瑾花绷着脸，淡淡地问，“我现在可以进去么？”
“当然，”侍者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路明非和陆玲珑身上，“那您这两位助理？”
“让他们跟着吧。”枳瑾花淡淡地说。
“明白。”侍者接引着三人开始往里走。
他们开始是穿过一条短暂的走廊，走廊地面亮着地灯，照亮脚下白色大理石，墙上是赤裸男模特凹造型的图片，顶上是一盏盏水晶灯。
很快他们的视线里开始出现光亮，并不是那种柔和灯光，而是各种颜色光束交错在一起的强劲灯光，青铜门上的玻璃透闪动，以他们三人异于常人的五感，已经听见了隔着门传出的沸腾音乐。
侍者站在厚重的青铜门上，对着几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紧接着，他缓缓拉开了大门，
迎面而来就是浓郁的香水味，节奏感十足的音乐响彻耳膜，地面仿佛都在跟着颤动，巨大的舞池里群魔乱舞、
水晶铺设地面下装着射灯，映照出各色的霓虹光束，仿佛置身在迷幻的世界。
年轻的男女在舞池中央起舞，男人穿着华丽娘炮的西装，或者穿着衣领大开的合服，露出肌肉分明的胸口，女人则是踩着高跟鞋和超短裙，满场都是白花花的大腿。
周围的环形卡座里一样坐着各种盛装的女人，对面坐着年轻英俊男人，时而俯下身去和女人窃窃私语，逗得女人笑的花枝乱颤。
在这种色授魂销气氛下，每个人桌上的酒瓶很快就见底，年轻的服务员端着香槟穿梭在人群里，显得格外忙碌。
枳瑾花和陆玲珑直接看傻了。
倒是路明非轻车熟路开了个卡座，点了几瓶香槟。
他带着两个人坐下，并且表示他们暂时不需要牛郎服务，那个穿着白色镶砖衬衣，紫色紧身裤的牛郎，才悻悻的离开，似乎觉得没能给美女服务有些可惜，毕竟这种店顾客，可都是肥婆和马上进入中年期的阿姨更多一些。
“哇，这就是牛郎店么？太劲爆了吧？”陆玲珑已经想伸手捂脸了，那些男人赤裸上半身，还有女的往他们身上倒香槟。
“这里真是个群魔乱舞啊！”枳瑾花做出简约的评价。
“小路，你说牛郎在店里需要陪客人要做什么？”陆玲珑凑了过来问，因为音乐声很大，所以两个人离得很近，几乎相当于窃窃私语了。
“其实就是陪客人，聊聊天，喝喝酒啊。”路明非说。
“就这样？”陆玲珑表示不信，她世面见得不多，但这奢靡的氛围，说只是喝酒肯定不信的。
“一般来就是喝喝酒，跳跳舞，高端一点的地方，还会举办各种定期表演，舞台剧或者其他表演，客人看的开心就会花钱买香槟，然后他们就会有提成，还有一周一结这样。”路明非说。
“当然越高档的牛郎店，都是卖艺不卖身，如果是不入流的店，”他顿了一下，“就不好说了。”
“哦哦。”陆玲珑听得很认真。
路明非根本不知道，她听那么认真干嘛？还是这个家伙，其实对什么没见过的神秘的东西都感兴趣？
“那这里算是高档么？”陆玲珑问。
“只能算是一般的会所。”
“那什么才算是高端的呢？”陆玲珑继续问。
路明非心说，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嘛？那么多问题，但奈何对方是雇主，他只能回忆了一下自己往事，
“在东京有一家很高端牛郎店，是一座教堂直接改造而成，连地板都是金丝柚木，那种地方出的头牌，明星来了，都比不了。”
他说的自然是高天原，这里和高天原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无论是装潢还是牛郎的长相，至于他说的头牌，那自然是狂浪不羁的Basara King，以及孤寂如武士之美的右京，那都是牛郎界的“绝色”。
说到这里，路明非思绪，自然而然都回到那段夏末春初的动静，他和师兄和老大一起当牛郎的日子，
他们每天上班都对付各色的肥婆，下了班和师兄和老大去高天原后街那家开到很晚拉面店，点一壶清酒，来三碗拉面，三人吃着面喝着清酒，聊着天。
吃完了夜宵，时间充裕的话，还会一起去地下浴室泡木桶浴，他总是抱怨老大泡澡还要抽烟，老大则是吐槽师兄泡澡带刀，路明非把嘴巴伸到水下，吐着气泡，听着窗外雨声。
一切都似乎挺美好，如果不是结局那么悲伤的话。
“话说，你为什么对牛郎店这么熟悉？”枳瑾花忽然发出拷问，把路明非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对哦，小路。”陆玲珑也看着他。
路明非显然愣了一瞬，轻咳一声，“没有的事，这都是我在电视和网上看见的啦。”
“你说的很细节，就好像，”枳瑾花用近乎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你去过，甚至在哪里待过？”
路明非强行转移话题，“我们不是来找全性的成员么？现在不应该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找到人么？”
“对哦。”陆玲珑恍然大悟的神情。
“除了照片，你们还有什么其他情报么？”路明非问。
枳瑾花摇摇头。
路明非沉默了一会，“如果我没猜错，他肯定是这家店的牛郎。”
“为什么是牛郎而不是普通人员工或者门口侍者？”陆玲珑问。
“衣服，一般来说，服务员衣服都会比较正式，现在回忆一下，那家伙穿的花里胡哨的。”路明非想了一会，忽然笑着说，“话说，两位小姐第一次来店里，要体验一下本店的特色么？”
他看着陆玲珑和枳瑾花，露出仿佛侍者一般的笑容，这一刻他真的就好像本店的店员似的。
“啊？”枳瑾花和陆玲珑都傻眼了，面面相觑，直到路明非弯腰在两个人耳边低语了一会，她们的神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片刻之后，路明非才从卡座里站起身来，随意拦下一个送酒的侍者，“麻烦帮我们准备一间包间。”
“抱歉，二层包间都需要提前预定……”侍者有些迟疑。
路明非直接抬手打断了对面，摸出一张卡放在他的盘子里，虽然光线有些不好，但侍者还是认出了，那张卡，“American Express”的信用卡，还是纯黑的磨砂卡。
作为牛郎店的侍者，他还是见过世面，连忙接过黑卡，态度瞬间转变，他对这里路明非微鞠躬，“请几位跟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