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百姓信仰【香火业力】
“黑死泽方向有宝贝？”
沙奕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他摘下寻宝尺，发现宝光清澈，层层绽放，至少是法器级别的。
“多久能到黑死泽？”
张全佑望一眼前路，道：“上神，沙土难行，约莫三个时辰。”
骆驼扬蹄，踏沙远去。
……
与此同时，沙棘林。
车迟国三仙国的玉焘真人骑着一只吊睛白虎停在林中，后面跟着骑角鹿的玉邕真人和骑黑羊的玉炎真人。
“师兄，拘土地来问问吧！”
玉炎真人提议道。
“好！”
玉焘真人掐住印诀，地里钻出一位头戴毡帽、身披皮袄的土地。
“上真，唤小老儿何事？”
他眼露精明道。
“土地，你可见过此人？”玉邕真人掏出沙奕的影神图，不甚清楚，约有六分神韵，但也足够土地认出他了。
“这个……可不好说。”
土地神估量道。
“你还想要宝物？”玉炎真人可是暴脾气，一看他待价而沽的模样就挥手甩出鞭子，抽得土地不住告饶。
“上真饶命！上真饶命！小老儿确实见过此人，他往西北流沙国去了！他是为一和尚报仇，去寻吃人豹子精！”
他再不敢隐瞒，但是身体躲闪扭动时，从皮袄里飘落两张符箓。
“嗯？”
玉焘真人脸色骤变。他摄住符箓一看，“是沉儿绘制的符箓！沉儿果真是被那凶怪杀了！我们快去流沙国！”
玉炎真人骑羊当先，叫道：“师兄！可千万不能让他逃走了！”
他随手一指，又唤出一团火焰，落在土地公身上。他的神体瞬间被点燃，倒在地上惨嚎打滚，心里后悔不已。
招惹这些凶神干嘛？当初那两张符箓，真不该贪心接在手里！
三位真人转向西北，很快踏进城池。他们坐骑神异，立即吸引不少人围观。人们指指点点，都说是神使到了。
“什么神使？流沙神？”
玉炎真人摇头，表示没听过。
“兴许是愚民小神吧。”
玉焘真人骑在虎背上，享受着众人的尊敬。他们拜的是三清道尊，自然瞧不起这西沙野地不知名的流沙神。
“让一让！让一让！”
这时候一架板车从城里往外推，“奉陛下令，将妖僧曝尸荒野！”
民众一听，连忙让开道路。
“什么妖僧？”
玉炎真人好奇，落眼一看，不由面色大变，“师兄！是智渊寺的和尚！那颗脑袋是空经！没头那具是空念！”
玉焘、玉邕两人震惊。
他们与智渊寺在车迟国里斗了许多年，无论讲道辩法，还是比拼法术，都惨败而归。那智渊寺的玄镜方丈确实神通广大。如今竟有人敢杀他门人？
“杀得好！”
百姓们替三人说出心声。
“若不是流沙神出手，我们还被蒙在鼓里。险些供这没用的和尚。”
“我听说那天豹子精领着猛虎、只狼、黑熊一起冲出来，结果流沙神只是张嘴喝声‘找死’，它们就全死了！”
“不属于凡尘的深沙主宰，通晓生死的灵狐尊主，执掌流沙国度的无上真神，请您接受子民虔诚的供养……”
沿途百姓无不低声祷告。
玉焘真人三人看懵了，这些百姓是疯了吗，拜这么个无名野神？
他们口中的流沙神究竟是谁？
“神祠开放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百姓们纷纷向前涌去，随即在一座神庙前停下，依次匍匐在地，跟着祭师虔诚诵念。
“流沙神，您是智慧的化身，力量的源泉。我祈求您的指引，愿在迷茫中找到方向，在黑暗中看到光明。”
“……”
玉焘三人艳羡不已，什么时候三仙观也能被百姓拥趸，享此荣光？
他们往神庙里一望，齐齐呆住。只见沙奕威严肃穆，目光高远，肩头坐着一只灵狐，手持神杖立在正堂。
玉焘：“？”
玉邕：“？？”
玉炎：“？？？”
那个杀了陆沉的凶怪，竟然成了流沙国的流沙神？这都什么情况？
“愚民……愚民啊……”三人很快打听到沙奕的去向——黑死泽。
玉炎怒道：“师兄，我必将他开膛破肚，告慰沉儿在天之灵！”
三人骑上坐骑，奔赴北境。
……
日悬西山，将落未落。
“这一回绝对不能让那豹子精逃了！”沙奕终于赶到黑死泽前。这里沙尘少去许多，水泽润养一片青葱草木。
黑死泽比想象中平静，只有些许虫鸣混杂在淤泥水泡声中响起。
“小心！外围是沼泽！”
张全佑提醒道。话音未落，就见一名士兵踩空，直往淤泥里陷。
他惊恐求救，眨眼没过头顶，眼见死亡，却见一柄宝杖探来，挑住他的肩头盔甲，将他又拉出泥面。
“谢谢！谢谢流沙神！”
士兵惊魂未定，他抬起头却看到大家怪异、悲痛地看着他，“怎……怎么了？”他望向下身，“我……我的腿呢？”
他大脑一片空白，这时候才感觉到疼痛，啊啊哭嚎起来。他的下半身，右腿处空空如也，已经不见了。
“水怪！下面有吃人的水怪！”
张全佑急忙带领大家后退，“上神，夜晚就要到了，我们要么到远处扎寨。等明天天亮，再闯这黑死泽？”
沙奕看一眼光芒闪烁的寻宝尺，已经确定那件宝贝就藏在黑死泽里。他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找到豹子精。
【你受到了香火业力侵蚀】
【成长值+10】
沙奕微愣，什么情况？
香火……业力……
难道是流沙国的人在供奉自己，所以产生了香火信仰？可是这香火不是神道法门吗？怎么里面还有业力？
莫非……香火有毒？
沙奕有所明悟。凡人的香火里虽然有信仰愿力，但也夹杂着贪婪、恶念。凡念纷杂，自然不能被直接吸收。
“可为什么佛门、道门都在争夺凡人信仰？西游的背后不就是信仰争夺吗？等等，难道不是信仰，而是……”
沙奕想到了两个字。
——气运！
所以佛门、道门的神仙一定是有化解香火业力的法门。否则他们绝对不敢大肆传播信仰，收割百姓的欲念。
“可这香火业力对我却是宝贝，它能成为我道种生长的养分！”
沙奕找到了变强新方法。
“扎营一晚，明天再战。”
他转身吩咐道。
一行人在黑死泽外两里处扎营。张全佑安排人生火做饭，巡守布防。很快天色暗下来，众人进入营帐休息。
他们没有发现，帐外地面微微隆起，似有怪物从水泽钻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