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从铸九鼎开始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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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上古秘闻

夜幕低垂,月华如练。

古古从屋中走出,见院中只有江山,神情略显紧张道:“哥哥,师父呢?”

“师父去给你买吃的了。”

江山含笑回应,招手示意古古坐于身旁,温柔地握住她的小手道:“古古,你姓什么呀?”

古古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古古也是师父给起的,因我肚子老咕咕叫,就叫我古古了。哥哥叫什么呀?”

“我叫江山,江河的江,大山的山。”

江山轻抚古古的发顶,心中暗自思量:怎么给女孩子起名字这么随意。

不过他也能看出来,天成子是个嘴硬心软之人,否则古古一个女童,断然不会这么干净。

“古古,哥哥想要暂时住在这里,不知道能否在你房间借宿几日,我会尽快在院子里再盖一间房子。”

古古闻言,欢呼雀跃,拍手笑道:“终于有人陪古古睡觉了,我再也不用怕黑了!”

望着古古那纯净无邪的笑容,江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春风拂面

“古古,听师父说,你七年了都没变化,一直这么漂亮?”

古古脸色微红,眼神中却又流露出一丝伤心。

“古古也不知道为何,始终长不高。”

“古古不要担心,哥幼时也曾数年未长,后来师父日日烹制美食,我一年间便拔高了一尺有余。日后哥哥也为你做好吃的,你定能长高!”

“有肉包子吃吗?”古古眼中闪烁着期待。

“不仅有肉包子,还会有烤肉!”

“谢谢哥哥,只是古古没有东西能给哥哥。”

古古面露歉意,忽地转身奔入屋内,取来一小巧布袋,递予江山:“哥哥,给你这个。”

“这是何物?”

江山好奇地打开布袋,只见其中装满了水滴状的水晶,晶莹剔透。

“这是古古的眼泪。”

“眼泪怎么能凝结硬化?”

古古摇摇头:“古古亦不明所以,每当师父不归,我饥饿难耐时便会哭泣,泪水便化作这些珠子”

江山取出一颗泪珠,细细端详,却未发现任何异样。

但这眼泪固化之奇,仍令他啧啧称奇。

“古古的眼泪珍贵无比,哥哥只取一颗留念,其余的你好好收着。”

“古古点头应允,将布袋小心收好,静坐凳上,目光越过院墙,遥望着门口的方向。

江山见状,心中暗自松口气,知晓天成子在古古身世上并未有所隐瞒。

同时,他也感到一丝愧疚,觉得自己从这般纯真的古古口中探听消息,似乎有些残忍。

等待良久,古古终是抵挡不住困意,趴在石桌上沉沉睡去。

江山轻轻将她抱起,放置于屋内土炕之上,正欲转身离去,却听古古在梦中低语:“你别走,古古不想再再一个人了。”

她长睫轻颤,面容带着一丝痛苦。

江山心中一软,握住古古的小手,柔声道:“好,哥哥不走,哥哥会一直陪着古古。”

话音刚落,古古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脸上恢复了平静。

感受着古古小手传来的温度,一瞬间,江山的心似乎要被融化。

在这个世界,除了师父,江山别无亲人。

此刻面对古古,他心中的柔软被深深触动,怜爱之情油然而生。他甚至开始觉得,就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然而,他深知自己不能长久留在此地。那尊缺失部分的大鼎,是他重返故乡的关键。

他必须亲自去寻找那些遗失的碎片,将它们一一补全。

正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江山循声望去,只见天成子满身尘土却满脸笑容的步入院中,手上提着一坛酒和两只野鸡。

天成子将野鸡递给走出屋门的江山,又晃了晃手中的酒:“今日高兴,咱们喝点!”

话毕,去屋里取了两只陶碗,倒上酒,与江山对饮一碗,大呼痛快。

江山轻声道:“您老这一身尘土是从何而来?”

老者摆手笑道:“城中野味太贵,我便去自己打了两只。”

江山杀鸡的手微顿。

江山杀鸡的手微微一顿。他深知城外野兽飞禽稀少难觅,自己一路行来,饥肠辘辘,直至盖山城才得见烟火

他心中满是好奇,但并未深究。

待他收拾好,天成子已经将火堆生起,自顾自的坐在石桌前喝起了酒。

他似乎酒量不佳,或是许久未曾沾酒,野鸡尚未烤熟,脸庞便已泛起红晕。

“天天前辈,我久居深山,对大荒之事知之甚少,能否为我讲讲近年来大荒中发生的重大事件?”

原本眼神迷离的天成子闻言,猛地坐直身子,朗声道:“你问对人了!老夫对大荒的逸闻趣事了如指掌,今日高兴,便与你细细道来。”

“近年来最大的事件,莫过于共工撞断不周山,被火神祝融斩杀一事。”

“共工被祝融斩杀?”

江山倒吸一口凉气。

共工乃大荒妖族十神之一,威名赫赫,竟被人族后起之秀祝融所杀,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天成子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他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若不斩杀,如何对得起那些无辜丧生的百姓?”

江山沉思片刻,开口询问:“我听说共工,太子丹朱,舜王三人争夺帝位,并未到最后选定帝位之时,他为何要撞断不周山,引发这滔天洪水?岂不知这样一来,他变成了大荒罪人?”

天成子望向北方,目光深邃:“或许,他并不知晓不周山的真正秘密。我问你,大荒之水源自昆仑,东流入海,为何昆仑之水能源源不断,永不枯竭?”

不等江山回答,他继续说道:“那是因为水通过地脉,又回流至昆仑的不周山。

而不周山,乃是奇门遁甲、机甲之术的巅峰之作,它控制着水流,确保大荒九河平稳流淌。

如今不周山断,封印破裂,东海之水如脱缰野马,汹涌而出,无法遏制,最终酿成了这场大洪水。”

此话一出,江山心头一震。

昆仑一直被封为禁地,据说由西王母座下陆吾神兽把守。

除了荒帝祭祀拜祖,其余时间任何生灵都不准进入。

而天成子竟然知道这么隐秘的事,顿时对天成子刮目相看。

“不过,不周山断,人间与神界就此断了往来,这或许并非坏事!”

“此话何意?”

“说来话长,自远古神伏羲女娲与其他远古神共创神界,神界便一直高高在上,操控人间界。

没了不周山,神界再无神人可下界,人间界便是独立的一界了。”

对对于远古之事,江山知之甚少。此刻听天成子娓娓道来,心中充满了向往与好奇。

那些远古神祇能够在九天之上开辟一界,他们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何种惊人的境界?

可惜的是,自从颛顼神帝绝地天通后,人间界再也没人可以通过不周山天梯登临神人境。

“天前辈,如今水患已除,可是不周山已被重新封印?”

天成子点了点头道:“战神大羿出手,历时五年,将不周山重新封印,断了源流。”

听到战神大羿的名字,江山想起了师父说的话。

据说他是近百年来最有机会登临神界之人,却不知为何,一直留在大荒。

天成子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多,口中嘟囔道:“肉快好了吗?老夫怎么感觉自己快醉了?”

说完摇摇晃晃去屋里将古古唤醒,带了出来。

解下背上布兜子,拿出一件浅绿色长裙:“试试合身吗?”

古古迷蒙的双眼逐渐睁开,应了一声,笨拙地将长裙套在身上,目光却死死盯着火上滋滋冒油、香气四溢的野鸡肉。

江山瞧着古古穿着跟戏服似的长裙,猜不准是天成子故意买大,还是没有经验。

天成子则是一脸满意,轻轻捻动着花白的胡须,点头称赞:“不错,很合身。”

江山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肉均匀撒上佐料,随后撕下一个鸡腿,递给已是垂涎欲滴的古古,柔声叮嘱:“慢些吃,小心烫着了。”

又撕下另一个鸡腿递给了天成子,自己则是端起了陶碗。

或许是太好吃,没等江山动手,二人便已风卷残云般将整只鸡吃得干干净净。

“哥哥,这肉太好吃了,以后古古还能吃到吗?”

江山细心地为古古擦去脸上的肉屑,温柔地笑道:“自然是可以,只要你想吃,哥哥便做给你吃。”

“江山,老夫虚活这么多年,吃尽大荒美食,你烤的肉,绝对算得上是大荒一绝。

要不,咱们去帝都开个烤肉店?然后再跟女儿楼一样,把店开遍大荒?”

江山心中虽也有些诧异,自己重获新生后,同样的手艺竟能烤出如此截然不同的美味。

但他深知修行者大多对世俗财物无感。

毕竟修为一旦达到神体境,便可辟谷不食,而钱财再多,也难以换取那些珍稀的天材地宝、神药灵草。

因此,他只是微微一笑,并未作答。

待肉食尽,天成子便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的屋内,倒头便睡,不久便传来了他那如雷般的鼾声。

古古打了个饱嗝,对江山说道:“哥哥,你陪我一起睡吧,师父的呼噜声太大了,我害怕!”

江山点了点头,将余火熄灭,牵着古古的小手回到了屋内。

虽是初夏时节,但这土坯屋内却凉爽宜人。

待古古沉入梦乡,江山背靠土墙,凝视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思绪纷飞。

看着古古与天成子,不由得想起了师父。

“已经过了七年,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接受了自己死去的事实?”

他曾想过回去,却苦于无法解释自己如今的种种变化。

尤其是那个神秘的大鼎,在他未拥有自保之力前,他绝不敢轻易将其透露给任何人。

“罢了,还是尽快提升修为,争取早日达到神魄境再说吧。”

一念至此,江山盘膝入定。

一缕缕灵气如同细丝般自毛孔渗入体内,汇聚向那神秘的大鼎。

然而此刻,江山却猛然发现,灵气在体内的游走路径似乎过于繁复冗长。

昔日那金木水火四灵脉,分别对应着十二大脉中的十条主脉,真气自四大灵脉入体,化为真气后直接进入中丹田。

可如今,灵气却需在全身所有经脉中流转一圈,方如归海之龙,涌入大鼎之中。

如此一来,修行速度自然大打折扣。

“试试控制灵气抄近路?少走一些经脉?”

他对于经脉医理,只是略懂皮毛,想要优化真气行走路线,一旦出错,轻则重伤,重则经脉寸断。

斟酌良久,江山还是决定从最细小的经脉试一试。

好在江山神魂强大,心神一动,灵气便如臂使指,流转速度明显快了些许。

当灵气即将要进入手上一条细小经脉时,江山心念一动,灵气顿时改道,旋而回转。

“有戏!”

江山心头一喜,继续指挥灵气绕过细小经脉。

一条条细小经脉成功避开,灵气在体内的流转速度有了明显提升。

就这样,一晃两日过去。

白天负责一老一少的饮食,其余闲暇时间,除了陪古古聊天,便是琢磨真气流转方式。

而天成子依旧如故,白日里四处游荡,寻找那所谓的“有缘人”,待夜幕降临,回家饱餐一顿后便倒头大睡。

等古古睡着,江山便盘坐床头,继续修炼。

“如今已成功探索出二十条无用的小经脉,真气流转一圈的速度提升了一半,今晚看看能不能再摸索出十条经脉。”

随着灵气在体内游走,经脉也随之拓宽。

虽说从头修炼很是无趣,可另一种炁带来的效果却是让他暗生欢喜。

相比同期,他的真气强盛了不止一倍。

正当他窃喜之时,体内真气忽然间开始乱窜,经脉在胸部瞬间瘀堵。

只片刻时间,江山便觉脑中嗡嗡作响,双目充血,眼前血蒙蒙一片,经脉更是传来巨大的撕裂感。

江山趁灵智未失,连忙调动体内灵气按照原有路线行进。

可此刻真气犹如脱缰野马,根本不受控制,越干涉,瘀堵的便越严重,似要想要将莽撞的他彻底撕碎。

剧烈的疼痛撞击着他的大脑,他想惊动旁屋的天成子,可身体已全然不听使唤,连动一下手指都是奢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隔壁屋传来一声暴喝。

“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