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兵
奄奄一息的秦安在自己昏迷前，花费16个用生命换来的进化点拿下了星际战士一阶段（白色）特质。
随即，亚空间传送门涌出巨量灵能，利卡特碎片，恶魔被放逐后的灰烬，人类战士的遗骸，暗红的岩浆，镭射枪，佩剑，断了半截的链锯剑……连泰图斯没有弹药的爆弹枪也未能幸免，统统往秦安身上飞去，将其牢牢包裹在内。
不久，一个巨大的球悬浮在泰图斯面前，滴溜溜地转动。
紧接着，球开始融化，缩小，缩小，不断缩小，直至变成一个高大的人型剪影。
“帝皇在上！您的伟力已经到达如此地步了吗？”泰图斯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吐出一些内脏碎片和体液，扯下撞击利卡特而破碎的肩甲，用灵能修复受损的身躯。
剪影渐渐凝实，一条散发浓郁骚气的裤子首先掉落，接着是赤果果的秦安。
他身高仍是一米九，浑身皮肤光滑完整，身体各部分长度完美符合黄金分割率，看上去极具美感，就像大自然花费无数岁月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胸肌腹肌等块块肌肉高高隆起，仿佛有无穷的力量蕴含其中。脑后和脊椎处，是一排预留的动力甲神经控制接口，散发着金属独有的幽光。
泰图斯不由地双手交叉在胸前，做了个天鹰礼，赞叹道：“赞美帝皇！您居然创造了如此完美的星际战士新兵！”
但完美的星际战士新兵刚一落地，便急吼吼地捡起裤子穿上，裤子上的味道完全破坏了新兵身上完美的气质。
“就一定要穿那条裤子吗？”泰图斯皱眉。
“不然呢？”秦安两手一摊，“我还有别的裤子穿吗？”
“不穿不行？难道你害羞？作为一名星际战士新兵，应该抛弃害羞这种不必要的情感，才能做到意志坚如磐石，全心全意投入到歼灭异端上。”泰图斯理所当然地说道。
秦安撇撇嘴，不以为然道：“不不不，人类就是因为拥有丰富的情感才成为人类，抛弃情感无异于抛弃人性，这样的星际战士和机器有什么区别？还是人类吗？我不想成为一台只知道杀戮的冰冷机器。”
泰图斯眨了眨眼，经过生物手段强化的大脑瞬间想到了很多很多昔日往事。
例如格瑞亚铸造世界上，那些勇敢地和恶魔、绿皮等各路牛鬼蛇神战斗的凡人战士，以及船上的秦氏王朝部队，他们害怕吗？的确害怕，谁见到恶魔不害怕呢？
可害怕这种不必要的情绪并没有影响他们战斗，更多时候反而会使他们更强大。
他点了点头，道：“有道理，新兵，我以为我已经够离经叛道了，没想到你更…嗯…更有想法，但你不觉得……”
指了指秦安裤子上明显的水迹，“你不觉得这是你的耻辱吗？”
秦安晒然一笑：“这有什么？当你能够正视耻辱时，它就是你的勋章！”
泰图斯看向肩甲上被自己涂掉的军团标志，若有所思。
进入死亡守望服役对于很多星际战士来说是一种荣耀，但对他来说是一种不光彩的经历，会让他曾经所属的军团蒙羞，因此他涂抹掉了第十三军团的标志。
但涂抹掉标志，耻辱就不存在了吗？用古泰拉语形容，掩耳盗铃罢了。
吼！
两人的谈话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恶魔粗暴地打断，不得不提起拳头迎战。
秦安成为一名星际战士新兵后，身体素质飙升，不需要再使用以命换命的打法，肉搏战上已经可以和普通的恶魔五五开。
如果加上蓝色品质的灵能闪电，穿上动力甲，他敢和大型恶魔走上几招。
得益于秦安灵能闪电出色的控制，两人一路嘎嘎乱杀，泰图斯还抽出空来，在实战中指导秦安战斗。
“这是生死搏杀，不是切磋，每一拳都要竭尽全力，不要给敌人任何机会！”
“用拳头搏斗，拳头要往敌人的软弱点招呼，尽量别打到骨头，要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近身！近身！赤手空拳面对有兵器的敌人，想尽办法近身，扬长避短！”
……
泰指导语速极快，也不管秦安是否能记住，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秦安咬紧牙关，在实战和指导中飞速成长。
盏茶功夫，两人把传送门外的恶魔杀了个精光，当然，绝大部分恶魔都死在了泰图斯手里，秦安甚是遗憾。
遗憾归遗憾，肆意屠杀先前吓到自己尿裤子的恶魔的感觉实在太棒了，秦安有些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发出蓝色闪电，击打在紫色的旋涡状亚空间传送门上。
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亚空间传送门在亚空间灵能的打击下，迅速瓦解，在爆发出一大堆混乱的灵能后，传送门消失了。
受到亚空间力量影响大变样的通道恢复正常，空气中火烧火燎的味道转眼间消失无踪。
偌大的通道空荡荡，几乎没有任何杂物，要不是那些深浅不一的刀痕、斧痕、人类战士的血迹以及躺在地上还活着的指挥官，这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他还能抢救一下吗？”秦安蹲在指挥官跟前端详，问道。
“没救了，我的灵能只能用在自己身上。”
泰图斯看了眼四肢缺失，躯体开怀大笑，脸上全是血迹的指挥官，根据丰富的经验判断道，
“这样子他居然还活着，看来改造程度不低，可惜了。”
“不不不。能救！距离增援抵达还有整整十一个泰拉时，我们需要每一个能战斗的有生力量。”秦安看着泰图斯认真说道，
“秦氏王朝规定，只要战友还有一口气，就绝不抛弃，绝不放弃！”
泰图斯双手柱在膝盖上，深深呼吸，恢复体力和精力，说：“你想给他用那个你救我的东西？没用的，即使掌握了灵能，他的灵能使用量也不足以让他修复自己的身体。”
指了指通道，泰图斯继续说道：“其他地方也许还有幸存者，也许可以找到那东西更适合的使用者。”
“幸存者？有的话也没几个了。”秦安摇摇头，解释道：“能开出让大型恶魔通过的传送门，它们肯定屠杀了绝大部分舰员进行了献祭，现在，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是宝贵的，而且，我有充足的…嗯…种子，试一试是可以的。”
张开手，一颗白色的基因种子仿若萤火虫，轻飘飘地飞起，落入指挥官脑门。
见秦安坚持，泰图斯也没再说什么，提起砂锅大的拳头，伫立在指挥官身边，“灵能者很危险，一有异状，我就干掉他，防止他炸出个亚空间传送门。”
秦安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指挥官身边灵能波动涌起，泰图斯和秦安攥紧双拳，随时准备出击。
变化渐生，事情出乎两人意料，见多识广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泰图斯竟惊呼出声！
这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