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扫黄来了！
原来如此。
察觉到了水银虫的存在，庄舟顿时心下恍然。眼前这个少女，其不仅仅是‘恶’那么简单，她还能觉察出他人人心之中的恶，并且利用他人心中的恶！而手段，就是通过水银虫！
“不，主人你想错了，不仅仅是水银虫，”
像是能看穿庄舟的想法那般，鹿岛佐奈子摇了摇头。
嘴角掀起一抹近乎病态的弧度，紧紧盯住庄舟：“还有那个网站。”
鹿岛佐奈子屡次提及这个网站，看来绝不是为了逗他……而是，非常迫切地想要在东夏重塑！庄舟心中一悚，当即断然拒绝：“不行！这里是东夏，又不是你们瀛洲！哪里是可以容忍你肆意妄为的地方？！”
“现实之中当然不行。多谢主人您的提醒，我会有分寸的。但若是在阴影阶层之中呢？”
庄舟：“？”
“我这个网站啊，虽说是宣扬自杀为了乐子，但其实最终的手段还是通过负面情绪聚合定律去吸引那些同样背负着海量负面情绪的人——换句话说，要是那些人没有意志消沉的念头，是绝不可能看到我这个网站的。
“换而言之，我的网站，只对背负着‘诡’的人开放。”
“只对背负‘诡’的人？”庄舟被提起了兴趣，说来听听。
“‘诡’们，是人们口中异类的一种，当然也是最大的一种。由负面情绪加上不同因素而形成的‘诡’，对于属于同类是再清楚不过了。就比如，我现在就能感知得到，地下室中有三十三道同种的气息——是您豢养的一个种族吧？
“我的网站就可以为这些潜伏在人类社会中的异类们专门定制。由‘自杀’这一念头勾连起的负面情绪会使这个网站逐步化作另一种形式的‘诡’，从而沦入阴影阶层，在负面情绪聚合定律的影响下，那些潜伏在人类社会中的‘诡’们会不自觉地点开这个网站，
“从而，为主人你，起到定位的作用。您无论是猎杀也好抓捕也好，都更加便利。”
鹿岛佐奈子眯起双眼。
看着她这幅表情，庄舟心底莫名地涌现不安的情绪。
不过，光从她说的内容来说，的确对庄舟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巴拉巴拉这么多，其实只要关注最后一点就好了——
定位。
“我猜你不会那么好心。”
“呵。”
鹿岛佐奈子轻轻一笑，“或许吧，我在主人眼里就是个坏女人。”
“没错。”
庄舟重重点头。
这点他可是再认可不过了！！
鹿岛佐奈子：“……”
这话说的，简直跟块冷硬馒头一样干巴巴。
曾经在国中被孤立的经历令她不知道怎么跟人正常地交谈，只是以或戏谑或调弄的语气来掩盖空洞。鹿岛佐奈子沉默片刻，扭开了头：“那主人愿意使用我的网站吗？我不清楚这个网站的受众扩大对我有没有实力增强的好处，但我保证，对主人您绝对没有坏处。”
“你怎么保证？”
庄舟其实意在恐吓。
虽然在手机的面板上已经提示他鹿岛佐奈子已经成了自己的店员，想要抛下这么一个还算有点本事的臂助庄舟是舍不得的，眼下的一系列对话只是意在让其归心而已。这时候的鹿岛佐奈子都已经成了诡，再怎么在乎她的过去也没用处。
毕竟，这个世界充斥着怪谈，
人性的丑陋被无止境地放大，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再揪着她的过去也是徒劳，但是用她的能力去拯救更多的人——
庄舟觉得，这或许才是正道。
甚至于，对那群饿鬼来说，他也是这个态度。
一死，实在太容易了，
它们得为自己卖命才行！
当然，这也是听了那个光头大汉的话才让他有些回心转意，原本他是打算将这些饿鬼们直接移交给调查局了事的，不过那个光头大汉说，它们这些潜伏在人类社会的饿鬼们，都是很小的时候就被送来了，成长进食都是依靠宿主入口的食物，人肉之类的几乎从未吃过。
而当它们长大后，进食也都是依靠一个外卖站点送来的外卖。
全不是依靠自己进食！
就像是……动物园的猛虎那样！
庄舟回想了下上次自己推门扫黄……错了错了，反正就是逮捕饿鬼的那次，自己刚一进门突突突之下这些饿鬼们几乎都是抱头鼠窜，完全没有一分想要抵抗的想法。庄舟也就觉得光头饿鬼说的倒也存在一定可信度。
总之，听了鹿岛佐奈子的话后，庄舟想的多了些。
——用怪谈对付怪谈！
“保证……要是我这个网站会有任何对民众有害之处，您就把我丢到地下室去，遭受那些饿鬼们的啃噬而死！”听了鹿岛佐奈子的赌咒发誓，庄舟点了点头，想要缓和一下气氛，“那我也舍不得啊。”
“主人……你果然是那种人。”
鹿岛佐奈子看着庄舟的眼神，仿佛在说他很可疑。
“走吧，带你去见见你的同僚们。”
庄舟讪讪一笑，带着佐奈子就要下到地下室去，忽而看到范荐从地下室的楼梯走上来，身后跟着一大串的男女老少，尽数目光呆滞，低着头像是被押送的犯人——哪怕庄舟凝神去看，也没看到范荐手上有铁链什么的呀？
范荐看到庄舟，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
庄舟：“？”
鹿岛佐奈子：“？”
“原来，主人你是这种人啊……”
佐奈子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尾音，庄舟的脸顿时一黑。
然而，当范荐解开衣服后，他的瞳孔顿时一凝。
在范荐赤裸精瘦的上身胸口，正有一本书的虚影和轮廓在浮沉，正好映在心头的位置。
那本书是……
“爱达？！”
庄舟失声惊呼。
不是兄弟，他好不容易扒下来的‘灵’这是又附到了主人身上去？
不会过会儿又要开始随地大小变吧？
“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跑我胸口上的，”范荐摊了摊手，“我地下室的时候，感觉到有个连接从我身上传递出去，然后就一个连一个一个连一个，简直像是人体蜈蚣那样给它们全连一块了。”
“这……是爱达的功效？”
庄舟心中一动。
从上次因为翻开而见到了反差婊以后，他都没怎么研究过《爱达或爱欲》这本书。
思忖着抬起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到范荐赶着一众饿鬼们往地下室躲进去，身边的佐奈子也砰的一声化作烟雾炸开，成为藏在自己口袋中的一只小虫子，总之相当的着急忙慌。
“怎么回事啊？”
庄舟一脸懵逼，扭头看向身后，看见自己的店门又被推开了。
一张熟悉的脸庞挂满热情洋溢的笑容：
“老弟，你哥我扫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