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吃冰棍，不能咬
舞池中依偎着男男女女，她们随着圆舞曲的节奏扭转腰肢与手臂。
比他家屋子还要长的长桌上放着水果与蛋糕，荤类有火腿和没烤熟的牛排以及内脏，还有一只被铁管贯穿的全羊，对于人类来说是盛宴，对于动物来说是地狱。
“你好。”一位穿酒红色礼服的少女主动向及川律递过来手。
及川律出于礼貌，伸手。
被明智茉伊从空中打下来。
“……”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化了淡妆，美貌得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随即，明智茉伊挽住及川律的手，像是胜利者一样走进舞池。
“我不会跳华尔兹。”及川律说。
“男进左腿，女退右腿，侧身。”
“……”
“男退右，女进左，左脚刷过右脚……”
“……”
以上，就会回到原点无限循环下去。
及川律学习能力很强，感兴趣的就能学会，但是他对华尔兹不感兴趣。
照着明智茉伊的说法，将手搭在她的细腰上，随着她的牵引。
及川律舞步轻旋，展开手臂的动作却笨拙得像是一只企鹅。
两人时不时撞到膝盖。
“咚恰恰，咚恰恰。”及川律给自己打着节拍。
“你在嘀咕什么。”明智茉伊终于忍不住笑，按照舞蹈动作靠在及川律的胸膛上。
及川律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下一秒，他也不太想看见了。
他踩到了对方的脚。
“……”
少女抬起嘲讽的嘴角。
之后，及川律时刻注意对方的脚步，导致华尔兹变成了滑稽的提线木偶戏。
里一圈外一圈，名媛们和公子哥都照着整齐划一的舞蹈动作在原地旋转，他们是这方面的老手，换对象的频率赶得上跳交际舞的次数，熟练得令人发指。
“茉伊，我听说探戈是要交换舞伴的来着？”
“你敢想别的女人？”
“……”
“我们不换。”少女没好气的说。
两人蹩脚地在人群中跳了一会。
明智茉伊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从舞池中出来，觅食去了。
及川律跟着她，沿路叉了能够到的所有食物。
明智茉伊指了指及川手中的盘子：“太多了。”
“嗯？”
“盘子里一次不能装三种以上食物。”
“哦。”及川律快速将火腿、沙拉吃掉，将食物种类控制到四个。
然后叉起纳豆喂给明智茉伊。
“啧，”明智茉伊皱着眉，“你怎么把难吃的东西留给我吃？”
“难吃吗？”及川律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忍着恶心把纳豆咽下去。
因为要注意礼仪，及川律放弃了啃烤全羊的想法，随便吃了点甜点。
直到明智茉伊和主人告别，他也没再吃掉几种食物。
车子停在了荒木町，及川律下车，向明智茉伊挥手作别。
他散步地走回家，想起舞会里摄入的热量，觉得今天应该加大卡路里的消耗。
就这样毫无路线地在楼下跑了两圈。
夏季炎热，头发淌着汗，打湿名贵的男士塔士多礼服。
及川律走进便利店，买了两只冰棍，一边舔一边回家。
“前辈，我回来了。”及川律像是动漫男主一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今天怎么穿得人模狗样？”衫山司看及川律被汗浸湿的西服。
“出席了一场晚会，”及川律递给少女冰棍，“吃。”
衫山司正要去接，及川律收回手：“等下，先吃药。”
“……”
吞下苦得发麻的片剂，衫山司看着已经失去棱角的冰棍，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轻轻舔舐它即将消失的身体。
她尝试性地咬一口，牙齿被冻得打战，于是衫山司挽起发丝，侧着舔了舔，最后张嘴……
及川律看她吃，吞了口口水。
冰棍肉眼可见变得越来越瘦。
在衫山司舌尖的摧残下，冰变成了碎冰冰，掉在了地上。
手里只剩下光杆子木棍，很快就连冰棍存在过的痕迹都会蒸发，一滴也不剩了。
衫山司呆呆地看着木棍，嘴里还有点苦，鼻子有点酸。
“……”及川律说，“下楼再给你买一根？”
“不用……”
“……”
◇
如果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及川律觉得，衫山司今天应该是想了比较下流的事情。
也不对，或者全都是那根冰棍的错。
现在及川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别……
咬
求你了。
翌日
【获得每日奖励点“2000”，当前奖励点数“12400”】
少女皱着眉从房间里走出来，坐在餐桌前。
她胃口不佳的样子，进食的幅度很小。
“怎么了？”及川律小心地问。
“没事……”她声音嘶哑。
然后，嘟囔了一句：“都是你的药太苦了。”
“……”及川律说，“好吧，怪我。”
◇
生徒会
虽说设定里的男主是个普通人，但这里是二次元，再加上及川律娴熟的画技，其实很难把人画得不好看。
去素材网站上随便拷贝一个也不是不行，但及川律现在辞了居酒屋的工作，有的是时间。
明智茉伊放下抽了两口的烟斗，去冰箱里取了一只西瓜，要及川律切开。
岛国的西瓜可一点也不便宜，一个大概能抵之前及川律两小时的工作了。
“海外运来的。”
这只来自XJ或者澳大利亚的西瓜，从还是西瓜苗的时候就被专人伺候养护，浇水施肥都有把控，甫一从地里长出来，就被猹和刺猬惦记上了，专人更是日夜看护，成熟之后被挑剔的质检员左看右看，最后选中了它这只品质最优良，长相最漂亮的一个；它坐上了直升机，飞到千米高空，最后降落在了岛国，被运进了白川私塾生徒会的冰箱，现在，被及川律一拳结束了作为西瓜的一生。
及川律不由想起自己上一世，华国吃瓜自由的时期。
但那些地摊西瓜的品貌都一般，或者是在冰箱里和菜放一起，那就有菜味，很不好闻，但这只西瓜和别的水果混在一起，好闻。
即使高贵优雅如明智茉伊，吃西瓜时也得用钢勺舀，也得吐籽。
“帮我把籽去掉。”
及川律抬起脑袋，嘴唇被西瓜壤染红。
他点点头，用勺子把西瓜抠得汤汤水水，坑坑洼洼。
“……”明智茉伊说，“算了，怪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