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重生待嫁,深陷皇子雄竞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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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沈兄若是女郎,更胜神仙妃子

“沈公子兴致不高啊,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么?”

捕捉到她的情绪后,坐在对面的孟珩状似无意般问出了口。

沈昭昭摇摇头,“女子立身于世何其艰难,讨好卖笑亦是谋生之举。我不会瞧不上她们什么。”

而后,她闭上了眼睛。想起刚刚看到的龟公强行要求姑娘侍候的场景。

那姑娘应该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顾清梦像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被自己娇养,可这姑娘却被人捂住口鼻,捆回了后院。

要是没看错,那背上还有未干的血痕。

若是说没有逼良为娼,她可不信。

看来眼前金碧辉煌,风头无两的落仙院并不干净。

倒是个可以撕开的口子。

孟珩见她发呆,托着腮打量着:“沈兄怜香惜玉之心,真是与我不谋而合。今日果真有缘。”

说完,他拎起酒壶,将酒盏斟满后递了过来。

沈昭昭推拒回去,抱歉一笑:“多谢殿下抬爱,只是沈某家里管的严,只能以茶代酒。”

“可惜啊,可惜。”

孟珩缓缓放下酒盏,一脸遗憾。

丝竹弦乐突然停了下来,二人同时转头望向高台。

今夜的夺花魁正式开始了。

一个个带着面纱的绝色佳人款款登场,衣裳飘扬,步摇琳琅。

孟珩满意点头,侧头看向沈昭昭,“这些可都是落仙院的翘楚,沈兄看中了哪一位?”

沈昭昭笑答:“美人如玉,沈某已经看花了眼。莫非殿下已经想好了?”

孟珩立刻指了指高台上站在最中间的姑娘:“喏,那便是落仙院的头牌清倌上官红鱼。今夜的花魁娘子,必定是她。”

沈昭昭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瞧见了位清雅如莲的佳人。

女子眼含薄愁,气质格外飘逸出尘。

表演恰好开始,她款款落座,怀中抱着琵琶,轻轻拨弦吟唱一曲《汉宫秋月》。

歌声婉转空灵,似在诉说千言万语,勾人情肠,又让人生不起丝毫遐想亵渎之意。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如何?”

孟珩问道。

沈昭昭并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

“殿下慧眼。沈某之前还疑惑此处为何取名为落仙院,如今算是明白了。原来,这院里当真落了位仙子般的人物。”

话音未落,孟珩突然却凑近了些。

厢房里没有旁人,两人四目相对,近的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

危险。

眼前的二皇子眸光漆黑,像是看透了她的男子伪装一般。

“怎么了,殿下?”

沈昭昭不动声色的向后仰去,试图拉开距离,心中格外警惕。

孟珩没有再动,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眉眼笑开,一字一句:

“我的慧眼还告诉我,沈兄若是个女郎,更胜神仙妃子。”

前世孀居已久,陡然贴近的浓烈男子气息让沈昭昭心神乍乱。

可也只是乱了一瞬而已。

她侧过脸,灵巧的从他的压制下脱身离去,站起来给自己添了茶水,一饮而尽。

无论是喜好男风,还是故作调戏,沈昭昭都觉得此举动太过逾距。

舒缓心绪后,她并没有回避或是装傻,而是面上一肃。

“我已有家室,膝下也有女儿,还请殿下莫开玩笑。”

孟珩眨眨眼睛,惊叹了一句,“沈兄年纪轻轻,这么早就成了亲?莫不是在诓我吧?”

诓人么?她没有。

家室?

她确实是嫁过人了,只是夫君战死沙场,连自己都没见过几面而已。

女儿?

她也是有的。

只是精心教养了多年后,要了自己的命而已。

句句是实话。

沈昭昭扯出一抹笑容,答道:“绝无虚言。”

孟珩嘴角抽了抽,从善如流的换了话题:“不过玩笑而已。沈兄休恼,快入座。看来我猜的没错,花魁娘子的名号,必然是上官姑娘摘得了。”

是了。

开场太过惊艳,以至于后面的表演索然无味。

沈昭昭依言坐了回去,看完了整场后,也跟孟珩一样将票投给了上官红鱼。

王妈妈笑呵呵的宣布了结果。

“即日起,我落仙院的花魁便是上官红鱼姑娘。”

“接下来,就要请各位各显身手,看看哪位公子能得了上官姑娘青眼。”

这话极有诱惑力,激起满堂喧闹。

“我出一千金。”

“小爷出五千金。上官姑娘,看我看我~”

“呵,区区一千金罢了,还在这里痴心妄想。都别跟我抢!本少爷说一个数,一万金!”

万两黄金,可不是谁都能立马拿得出的。

梁弘环顾一圈,心中得意洋洋。他是皇后的亲侄子,安乐公梁庸膝下的唯一男丁。

谁能比的上他梁府如今的声势。

他跳上高台,伸手去搂上官红鱼的纤腰,淫邪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

“真是美人~”

却不料,下一秒就被二楼包厢里飞来的一粒花生打中了脑袋。

“哪个不想活的敢偷袭本少爷?”

梁弘气得原地蹦跶,捂着脑袋死死盯着花生飞来的方向。

可那厢房的窗户已然紧闭,任他再怎么喊闹也没有回应。

这可算是火上浇油了。

梁弘恨恨道:“去!把那敢做不敢当的小子揪下来!老子今天不让他跪地求饶喊爹,就不姓梁了!”

得了命令的家丁忙不迭的去了,却是许久都没见下来。

“岂有此理!!!”

叉着腰等了许久,自觉丢了大面子的梁弘瞪圆了双眼,气势汹汹的大步自己个儿冲了上去。

王妈妈看清了那是谁的厢房后,心里暗叫不好,鼓起勇气上前拦了拦:“这,小公爷您消消气,今日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贵客,伤了和气可不好啊。”

“起开!”梁弘动作粗鲁,一把推开她,“少管闲事,今天就算是砸了你这破楼,老子也赔得起!”

上了楼,他推门而进,也没看见脸就骂出声来:

“哪个王八羔子敢得罪本少爷?”

骂完半天没声音,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家丁正战战兢兢的跪着。

而居于上首的孟珩神情淡淡,嘴角甚至还衔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只是那双黝黑深邃的眼里,沁满了令人胆寒的冷意。

“梁弘,你刚刚在底下嚷嚷说,让本殿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