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大宣,我竟是大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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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汇报

再次回到洞西城,白晓便在旧兴坊停下了。

申之皮毛被常远拿去充了公。据说,十二地支力的总量是有限的,若是人类收集的越是多,那拥有地支力的鬼祟也就越少,此消彼长,或许终有一天能击败鬼祟,夺回地面。

白晓对此倒并不关心,反倒是地下城市对他而言更加新奇,他对洞西城的兴趣更大。

按理来说,就算探夜任务终止,白晓应该回守夜卫去做些其他差事,但常远却是让白晓回屋休息,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由他们几人去做。

白晓乐得清闲,尤其是听到常远说,此次事情多亏了白晓,回头给他记功,加赏钱,白晓就更开心了。

当白晓傻呵呵地回到常家旧屋时,另一边的守夜卫,却是针对如何处置他,进行了一番探讨。

“常大人,白晓他......”回守夜卫的路上,李兴终是开了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常远面色凝重地打断李兴,今夜白晓的表现,异常之处颇多,任谁也会怀疑。

“不过他身上古怪虽多,但至少为人看上去单纯、没有城府。至于如何处置,还需要我向上禀报,询问镇抚使大人的意见。”

这下李兴便放下心来,接下来的事也不是他一个小差役能需要管的了。

时云儿对白晓倒是印象颇好,也不觉得白晓多么可疑,反倒认为白晓若是能力佳,又能完美掌控地支之力,就应当多加培养,将来对守夜卫自然是一份好的助力。

到了卫所,时云儿和李兴各自回了营房,并非休息,而是换身便装再去校场操练。

守夜卫顾名思义,往往作息黑白颠倒,是门苦差事,即便没有探夜任务,平日里干活行事,也基本都在夜间,大部分差役这个时候,都在城中各地巡查,以防鬼祟。

当常远进入衙门找到镇抚使大人后,后者还在审批公文。

“回来的挺早啊,那个叫白晓的,如何?”

镇抚使头也不抬,好似早知来者是谁,手中执笔未停。

他名叫刘业,四五十岁的年纪,已是大腹便便,常年久坐办公下,身材不复以往。

“回大人,今日......”

常远将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地道来,公事公办,许多异常之事并无隐瞒,但其中也掺着了自己的一些意见,诸如“白晓心智单纯,可堪一用”之类的话。

随着常远的讲述,刘业的表情却是一变又变,喜色连连。

白晓的自愈能力,常远已是提前跟他讲过,本就因此对其颇为期待,没想到白晓的表现,竟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只是吃了亥身肉就有如此效果了,若是将更为强大的地支肉让他吃了......”

这样的成果,足以让刘业向上级有个满意交代,到时候升官加爵,也并非不可能。

“不错。”待常远交代完,刘业笑着评价道。

他对于白晓是怎样的人并无兴致,好也罢,不好也罢,这并非重点。而是白晓给他带来了许多预料之外的惊喜,这甚好。

这下常远反倒疑惑了,难道白晓的表现还不够显得可疑和危险么?为何镇抚使大人如此轻描淡写?

“属下斗胆,敢问大人,白晓身上可疑之处如此之多,但大人难道不怕他是邪祟附体,或者他本身就是邪祟吗?”

常远说这话时很是小心,他在试探刘业的态度。

常远可以理解有关人类使用地支力是何等重要的突破,却是不明白上级为何却毫不顾忌这其中危险性。

“哼。”刘业冷笑一声,“我且问你,白晓此人,即便是邪祟又如何?”

常远闻言愣住了,这话怎么讲?

“你只要知道,他认为自己是人,并且会听从安排灭杀邪祟就可以了。即便是他失控了,你当整个守夜卫是干什么吃的?眼下情况利益远大于风险,若不好生利用此人,可是暴殄天物啊。”

说到这,刘业道出了更多隐秘。

“另外告诉你吧,你知道癔子还有一个称呼叫什么吗?半鬼。人中邪后,不仅仅是沦为疯人那么简单,往往其阳气减弱,成了半鬼,对地支力的适应是必然的。”

“不过,”刘业话锋一转,“其实有关癔子使用地支力的试验,我早已派人开展过。效用,倒的确不如白晓这么好,他身上必有特殊之处。”

常远闻言一惊,原来白晓并非首例掌控地支力的癔子。那最先吃地支肉的那批癔子如今怎么样了?

刘业像是预料到常远的疑惑,开口解释:“只可惜癔子神志疯癫,反复无常,难以掌控。有几个还杀了看守差点逃脱,如今除了几个当场杀死的,剩下的也不得不把他们囚禁。”

“所以常掌旗使,你明白了此人的重要性吗?说实话,我不怕他有一天发疯暴起杀人,死几个人又有何妨,我要的,是成果。”

刘业此刻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笑着地拍了拍常远的肩头。

“不过,他就算真的有一天会发疯,我也希望这种事会迟一些。你且好生安抚住他,话说,他可有什么要求没有?”

常远如实答道:“有,他想多拿月钱,说是要在城中买房安居。”

“这......”

刘业的笑容有些僵住,这要求未免也太正常了。

在这个压抑的地下城市,白晓的精神状态比他都要正常。

“这倒不是难事,适度地给些便是,让他看到希望就足以,这等驭人之术,不用我教吧?”

常远一拱手:“属下明白。”

“孺子可教,我要去一趟东乡城,今后若有要事汇报,你找汪主簿便是。”

说罢,刘业骤然消失在房间中,仿若从未存在过一样。

常远仍保持拱手恭送的姿势数秒,这才离开了房间。他并未直接出衙门,而是很快来到了汪主簿的办公之所。

“什么?十两?!”

汪主簿惊了,什么事情要拨这么多公款,你是不是搞虚报,想贪公家钱啊。

但当常远搬出镇抚使的名头时,汪主簿也不敢妄说什么了,记好了账,拨款给了常远,后者拿着沉甸甸的银子扬长而去。

“毕竟我也安排你住所了,有公家承担开销,那我收点租钱,也是合理。”

出了衙门,常远自语着,把其中九两银子塞进了自己的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