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豢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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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持刀纸人

花帘月陷入了回忆中,沉默了一会对陆晨说:当时廖长生已经屈服了,咱们让他写另外几处海潮浆提炼地址,他不敢不写,为什么会忽然转意,写出水龙居三个字呢?

陆晨想了一会说:也许廖长生当时已经预感到死亡了,他知道黑影暗处埋伏着人,要杀他,所以写出了水龙居三个字,大概他的死和水龙居有关系吧。

花帘月目不转睛的盯着陆晨看了好一会,才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好像真是这样。

陆晨道:廖长生是因为水龙居这个地方而死,现在咱们应该研究下,这水龙居到底什么意思?老郝,你不是说,这种牌子是你们望死气的点气牌吗?来讲一讲,什么是点气牌。

郝瘸子打开车窗,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把夹烟的手伸到窗外,因为花帘月很反感烟味,只能这么抽,郝瘸子开腔说道:我们这一行,是打小鼓望死气的,又能看六畜风水,不过看六畜风水都是些骗人的勾当,毕竟要生存嘛,望死气才是真本事,也就是凭空一望,就知道有没有活物要死。

看似很没用的一种手段,却是望气大宗的一个分支,望气是一门很深的学问,看天云地风,观山川草木,体察乾坤之妙,窥探宇宙之机,可不是什么骗钱的风水先生能比的。

正统的望气师都很厉害,他们行万里路,望天下气,这个气不是指空气,也不是玄而又玄看不见摸不着的磁场之说,而是一种对自然环境的综合评定,对该自然环境下将要发生的事情进行预测,或是特殊自然环境的鉴别。

对特殊自然环境鉴别之后,就需要标记该自然环境,标记的东西就是点气牌,点气牌都是普普通通的牌子,上面可能有些别的字,那是糊弄路人的,这种牌子另有所示,有隐字,但一般人看不见隐字,这些隐字是用淡淡的血迹写得,必须用石泪沉光镜才能看到。

不同活物的血,在石泪沉光镜中的颜色不一样,比如……

说到这里,郝瘸子举着石泪沉光镜看向那个公司牌匾,继续说道:比如,紫黑色,就是龙的血,我屮,这牌子用的竟然是龙血,说明这地方极其重要。水龙居……水龙居,说明这地方曾经有过龙……

作为一代豢龙师,陆晨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龙,因为豢龙遗册上并没有提到龙,所谓的豢龙师更像是个形容词,那意思和养龙的人一样,实际上豢龙师并不在意有没龙,在他们的世界里,比龙稀奇厉害的东西多得是。

陆晨问郝瘸子说:这世间当真有龙吗?

郝瘸子举着石泪沉光镜仍在观察那块匾额,回答道:这我怎么知道,好像这个问题该我问你才对,我不知道有没有龙,可我师父传下话来,说从石泪沉光镜里看到紫黑色东西,就是龙血。我就知道这么多。

花帘月分析说:也就是说,曾经有望气师标注过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很特殊,或是有不寻常的物产,因此才成了养分水独眼兽的场所,是吗?

郝瘸子道:聪明,你说的很对,先有望气师发现这个地方,极有可能因为这地方有特殊物产,此物适合养活分水独眼兽,为了掩人耳目,在这里挂牌成立了一家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这家公司夹在在小商品批发一条街里也就不奇怪了,他们没法选择养分水独眼兽的地方,只能在这个位置。

陆晨听罢,点了点头道:现在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混进李小青工厂里神秘工人来了没有,凝眉要不你进去看一下?

花帘月道:我也想进去看看,等我换上蝙蝠夜行宝衣再去。

她正要起身,却被郝瘸子从背后一下子钳住双手,钳的花帘月很疼,喊道:郝瘸子你要干嘛?

郝瘸子虽然人物猥琐,经常对女的动手动脚,揩一把油,赚一把咸猪手,但对花帘月和秋飞白,郝瘸子还是很自重谨慎的,他明白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如果对团队成员下手的话,自己早晚会被踢出去。

今天这个举动很反常,花帘月柳眉倒竖,瞪着郝瘸子的后脑勺,郝瘸子正坐在窗边,石泪沉光镜已经被他放在了桌上,一手伸向窗外,手里面夹着香烟,并且一动不动,只言不发。

花帘月说:你放开我,攥疼我了,你这是犯什么神经?

郝瘸子成功引起了花帘月的注意,就慢慢松开了手,陆晨也听到对话,急忙扭过头来,花帘月也绕过郝瘸子,看向窗外。

原来郝瘸子伸出去的手腕上,站着一个纸人,纸人手里提着一把刀,那刀是用易拉罐薄片做的,一面非常光亮,另一面绘有可口可乐残缺的字样。

纸人有一本书那么高,折叠的非常精巧,纸上面涂着厚厚的黄色涂料,那黄色涂料上有裂纹,可以收缩,纸人借黄色涂料收缩而动。

那纸人的纸手攥着易拉罐刀,刀尖朝下,正冲着郝瘸子手腕上的血管,作势要刺下去。

纸人身上还写着字,上写着:别动,别说话,动一下就杀了你。

郝瘸子手腕朝上,手指上夹着的香烟已经快烧到手指头了,但郝瘸子一动不敢动,刚才花帘月说要去换衣服时,郝瘸子忽然发现自己伸出窗外的手腕上站着一个纸人,吓了一跳,一眼就看见了纸人身上写得字。

情急之下,只得用另一只手在身后划拉,想拉住一个人求救,无意中拉到了花帘月。

王小呆也看清了郝瘸子手腕上的纸人,刚要问这是怎么回事,陆晨用手指挡在自己嘴唇前,示意王小呆别说话,王小呆不知发生了什么危险,吓得没敢言语。

郝瘸子把目光斜刺里投向陆晨,陆晨用食指在脸前摆动,示意郝瘸子不动。他静悄悄的掏出蟾骨弓,把火珠包在眼皮兜子里,轻轻来开,照着那纸人嗖的一弹,射了出去,那纸人瞬间变作一团蟾火。

饶是这样,在火珠打到纸人的时候,纸人手里的易拉罐刀还是刺出去了,在郝瘸子手腕上刺了一个小口子,但没伤到大动脉。

郝瘸子急忙从窗外缩进手来,往窗外一看,车下有个雨水井盖儿,井箅子缝隙里呼啦啦的往外冒着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