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让朕瞅瞅,哪来的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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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李长安

“叮~”

林安精神一震...

顺手再再次拒绝了“❀她乡の温柔音章❀”的语音请求,抬脚走出了电梯。心中幽幽叹息,这‘叮’的一声,要是系统绑定提醒该多美妙啊,很可惜并不是。

无视兜里手机的一次次震动的某信信息提醒,他按着停车场的指示牌,找到自己的P7。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打开了音乐,耳边传来一阵阵“...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

不用看屏幕,他面无表情且熟练地戳了两下,瞬间切到了“啊啊哈~啊~哈~...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才停手,毕竟这是他老头子喜爱的一众歌曲中,为数不多他也欣赏的。

而且接下来的是他外甥女最喜爱的“我们一起躲猫猫...”、“一想到你我就哦哦哦哦哦...”等抖音神曲。

车子出了商场,沿着江滨路漫无目的行驶,清新的空气、道路中央盛开的月季花、宁静的江水等,都让他糟糕的心情好了一丁点,顺手点开“❀她乡の温柔音章❀”聊天界面。

语音 60's

语音 60's

语音 60's

...

点开最上面的60's语音,咆哮声立马传来。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没有诚意就不要出来XQ啊!相不起就别出来啊,男人赚钱不就是给...天经地义的吗?我闺蜜的...就是这样啊...”

林安一把按停了语音,味太冲了...

类似的信息,下面还有五六条。

聊天界面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回了一句‘到底是谁在哄抬猪价?’。

不到五秒,一条简短语音传来:“你TMD,WCN@#***”

他果断将人拉黑,连什么狗屁黄阿姨也顺带拉黑了,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逮着一只羊就以为羊是蠢货,可着劲薅,都哪来的臭毛病!

那根本都不是上千元的化妆品贵不贵的问题,而是规训!

他又不傻,自然严词拒绝当孙子。

有那钱,换个更好的显卡不香吗?

...

另一边商场中,有人在休息区疯狂输出,等到消息一发出去,上面显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突然间错愕、愤怒、委屈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她癫狂暴怒,连最基本的镇定都无法保持,只能嚎哭着,边哭边破口大骂、诅咒着“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行人纷纷投来惊讶、疑惑的目光,避之不及。

...

拉黑之后,世界都清静了。

农历八月多了,白天还是很大的太阳,即使是周末,路上的车子也不多。他开着车路过所熟悉的这一段路,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城市,大学加工作,离开了差不多八九年,城市风貌已然大改,唯有江边的景色依旧宁静。

道路右边是江边漫步小路,左边树荫下还有些棋摊,不少老人都围成一堆看人下象棋,看情况攻防甚是猛烈,再旁边有些大妈在打扑克,有老人牵着柯基散步。

他闲不住,不愿在租的小房子中躺着度过周末。所以没事的时候他也喜欢来江边走走,散散步,看别人下象棋、钓钓鱼。

眼前景象一一掠过,他知道眼前的宁静,只是为接下来的一场风暴铺垫。

坏消息是:待会少不了要被父母打电话教育,虽然他认为自己在商场中的态度只是轻轻的一记平A,但显然对方不这么认为。

好消息是:因为老板心太黑,加班太严重,他已经搬出来自己住了,所以不用担心今晚餐桌上的风波,等躲过了这几天,下周再回家认个错也不迟。

总不能老头老妈还能把他撵出去不成?

打着转向灯上了桥,果然不到半分钟电话就打进来了,是他老妈的。

拔掉充电线,握着手机纠结了半分钟,最终决定还是右划接听。

突然间,眼角看到迎面一辆大卡车冲来,耳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林安情急之下只能往右打方向盘、急刹车。

紧接是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被震又反弹,背部、胸膛、脸部火辣辣的,然后是一阵失重感...

噗咚一声,连人带车都掉进了水里。

江滨路顿时响起一阵刹车声,旁边的老头老太都忙跑到桥边,垫着脚观看。那辆大卡车前车盖依然凹进去一块,最惨的是被撞飞的那辆车,掉进了江里立马沉了下去。

无数热心的司机、市民纷纷打应急电话,更有甚者冒险跳下水救人...

......

昭狱。

林安突然惊醒睁开眼,额头、胸口、背部、脖子等几处都传来麻辣、疼痛的感觉,耳边是隆隆隆的耳鸣之音,夹杂着一声声急切呼唤,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咕噜,呼...呼...”。

脑子里还有些晕乎乎的,鼻子间已传来一阵阵汗臭、腐臭、尿骚味等混合着味道,林安撑开千斤重的眼皮。

入眼的是昏暗的视线,高高的天花板,天花板旁边是小小的气窗,几根木棍紧砌着,从外面照进来微弱的光芒。

左边是一排排落地的木棒制成的牢笼,木制的门,和电视剧里的牢狱挺像的。

他本人正躺在地上,即使有垫着一些晒干的稻禾,依然传来冰凉凉的触感。

林安豁然惊醒,背部、胸前等的疼痛瞬间无影无踪,他惊地从地上跳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和复古又经典的大牢景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说一句都不行,你竟然找人绑架我?

“哥,哥,你终于活过来了!”一旁的胖少年一把上前抱住了他,哭得声声凄切,从醒来见到兄长畏罪自杀,到狱卒宣布气息已经没了,再到兄长死而复活。

这中间辛酸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别碰我,这是哪?”林安不安地推开他,在这陌生、逼仄、阴暗的环境,他对于一切靠近自己的人和物都无比警惕。

“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你这样我该怎么和娘亲交代啊!”

“等等...不要靠近我!”林安急了,怒吼了一声,再次推开小胖子。看看光着膀子的身体,怎么是这副皮包骨模样?还有散发着臭味的裤子,破烂的草鞋...

这不是我的裤子鞋子,也不是我自己啊?

林安心中惊骇莫名,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脑袋里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一阵阵眩晕感袭来,他扶着墙慢慢蹲下,随着脸色、耳根涨红又消退,牙齿咬的咯咯响又松开,一点点记忆突兀地刻入了脑海中。

片刻后,他咽了口唾沫,扶着墙的双手仍止不住的颤抖,望着一旁又急又不敢靠近的小胖子,脸色苍白又不敢置信地问道:“明天就是八月?洪武十五年?”

小胖子李不易不明白为什么兄长突然失心疯了,只哭着说道:“兄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我们这事最多只是流放岭南、琼州,不会死的...你不要想不开好不好...”

“闭嘴!”林安眼见问不出什么来,心里很是烦躁,所以也不客气地喝止道。

李不易不明白兄长的气息为何变得暴躁和凌厉,只是一边揩着泪,一边垫着脚从木制牢房门上,解下兄长用来上吊的长衣,也蹲在一旁,不敢吭声。

这里陌生的一切都让人不安,林安走到房门处用力一拉,但房门被重重的铁索锁着,随着剧烈的晃动,铁链发出一系列撞击声。

眼见出不去,他强行镇定下来,细细‘观看’着脑海中的回忆,和小胖子李不易的话一一印证,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绝望。

原身,李长安,应天府江宁县人,名字取自诗句:长安大,居不易。

李长安,坐胡惟庸谋反一案,与弟弟李不易一起被拘入狱中差不多两年,明早判决,所以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