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没苦硬吃
白月亮是一个专门为高考生提供模拟测试卷的公司。
很有意思的是，芦花省很多学校，在模拟考试的时候，喜欢买白月亮的卷子。
张岁寒很认同一句话，叫做“高考是你一生中，遇到的最、最、最，相对公平的考试。”
当然，自己这种重生者挂狗不算……
而白月亮考试不是高考，那么其中就一定有蛀虫存在。
而自己的这个堂弟，每次考试前，卷子还没出现呢，他就已经自己悄咪咪地在网上买好答案了。
于是乎，张彭彭从第一次数学进步80分开始，开始了他的“黑马”之旅。
一旦遇到考试不是白月亮联考，张彭彭买不到卷子答案的时候……那就是突然身体生个病，不参加考试。
然后，到下次再次白月亮联考，直接东山再起，一举成名！
正所谓，大丈夫屈伸有道，不在一时胜负。
而且，张彭彭继承了他妈的性格——喜欢在学校里装大逼。
同学们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陪他演戏。
但是结果不会陪着他演戏。
赢！赢！赢！最后就是输！输！输！
高考出来成绩就老实了。
“所以，为啥没有高考后遗症，你心里没逼数吗？是因为他根本，平时过的日子，就不是高中生的生活！”
张岁寒本可以这样说。
等到高考成绩出来时，真相也对的上，这打脸完全顺风局，不给孙贵菊一点翻身的机会。
但是没必要。
张岁寒也不想闹事，说不定自己说了，还得吵起来。
就等着高考成绩出来再说吧。
哦，好像高考成绩出来，都不用自己说……
孙贵菊见张岁寒不出声，更加得寸进尺，道：
“唉，你就该跟你弟弟学学，你这死学，什么成绩也出不来！
还好彭彭聪明，最后只学半学期也能逆袭，真就是命中天注定。
唉，现在彭彭休息。你再怎么忙，方法不对，最后得到的收获还是不一样的。
到时候一出成绩，他成绩140，150的，你那时候再学就晚了！
以前让你早学，你不听话……”
孔美慧倒是不以为意，显然张岁寒是给她说过张彭彭的事的。
张岁寒觉得，孙贵菊这个人真的很烦啊！
硬的话不能说，软巴巴的话总是能说的吧？
不能直接插刀子，但是可以先披上预言家的衣服，先预言下吧？
张岁寒笑道：“其实，我这次考的也不错，英语预计能考个140左右呢，说不定能超过彭彭。”
这下，孔美慧也听不下去了，伸手拍了张岁寒脑袋一下，便朝着孙贵菊道：
“小孩子啊，搁这里瞎胡闹呢，你别搭理他。”
孙贵菊本来脸色很难看，觉得心里堵的慌，结果张岁寒竟然来了句，他英语能考140分左右？
这下可把自己乐坏了。
张岁寒也乐坏了。
孔美慧在外人面前还要保持形象，但是呢，她见孙贵菊在自己儿子嘴里吃瘪，心里也乐坏了。
于是，三个都乐坏了的人又寒暄了一会。
旋即孔美慧说自己还要忙，便先去忙活饭店里的事了，毕竟也快要到饭点了。
孙贵菊显然不想跟张岁寒说话，见孔美慧都离开了，于是斜着眼看了张岁寒两眼，也找理由离开了。
离开时还不忘在厨房里拿了一条鱼，说是要回去炖着吃。
“哎呀，本来想去买的，结果你们这里有，那太好了！
我正好就不用去买了，那么远，挺麻烦的……”
妈的！
张岁寒真觉得，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是一条鱼也不多，自己也就不管了。
毕竟自己一会想要的更多……而且还是做好的，现成的饭菜……
孔美慧其实今天是挺高兴的。
虽然她觉得，张岁寒的成绩，并不会像他说的那么好。
但是，张岁寒面对孙贵菊的话，一句句驳击回去，让孙贵菊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倒也是让人舒服。
此时此刻，她才真有一种，儿子长大了的感觉。
早上不赖床，还给自家买好了早饭……后来又来饭店里来帮忙……再到刚刚，表面看起来在说软话、实际上硬是怼了孙贵菊一顿……
就在孔美慧对张岁寒的好感飞速上升时。
张岁寒突然出现在她身旁，拉着她喊了一声：“妈~”
瞬间，孔美慧就感觉到了一丝警惕，感觉不好的事要发生，瞬间下头，一脸狐疑地看向张岁寒。
张岁寒一见，就知道……
丸辣！
知子莫若母，果然还是自家妈了解自己，一眼就看出来了自己的小心思。
但是，既然到这一步了，张岁寒也没有退步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想着，假期里自己去卖盒饭，赚点钱，也算是体验下生活。
所以，我想，咱家饭店能不能给我提供下饭菜？”
“卖盒饭？”
孔美慧疑惑地打量了张岁寒两眼，问：“你要去哪里卖，怎么卖？”
张岁寒直接全盘托出，将自己打算去大学门口，卖盒饭的计划跟孔美慧讲了一遍。
当然，张岁寒并没有将苏江月跟自己一起去的事说出来，毕竟自己老妈也不认识她。
孔美慧听着张岁寒的打算，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对于张岁寒想法的认可。
“你有没有考虑过，学校里有餐厅，外边还有很多店铺，你一个卖盒饭的，能赚到钱吗？”
孔美慧没上过大学，一直以为大学里的食堂，是具有极高的补贴的。就像是电视上演的那种，几毛钱就能吃一顿饭。
既然食堂里那么便宜，人家为什么还会去买张岁寒的盒饭呢？
张岁寒哀哀一叹，但凡是上过大学的都知道，大部分食堂里的饭，又贵又难吃。
很多都是承包出去的。
那种电视上演的，几毛钱一顿丰盛大餐，张岁寒反正是真没见过。
或许是清北那种级别的高校，才能有这些待遇。
但是张岁寒不打算再重开一次，考上清北去看看了……
张岁寒将这种情况告诉了孔美慧，但孔美慧也是将信将疑，对张岁寒的话，多少有些怀疑。
不过，张岁寒想去赚点钱，这怎么看，都是好事！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坚持两天就放弃了……
再加上，今天张岁寒明显向着自己，怼了孙贵菊一顿，孔美慧虽然明面没变化，其实心情大好。
但是就在两人即将一拍即合的时候，孔美慧患了一个、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极为常见的现象。
没苦硬吃。
她希望，张岁寒不单单可以在卖盒饭的过程中，体验生活，赚钱，还想让他深深地体会到赚钱的不容易。
“可以是可以，咱家饭店可以给你提供饭，可若是咱家不开饭店呢？
那样的话，你是不是就要多拿出一笔钱，来买这份原材料？
所以，你要想体验生活，很好！但是，体验咱就体验的真实点。
我们按照正常价格卖你，你能赚多少钱，是你自己的本事。”
张岁寒：“？？？”
张岁寒愣了一刹那，旋即转头就走。
妈耶，那还能赚个屁钱，妈！利润太低的活我不干的。
等我拉来个漂亮妹子，让她好好求求你，看看孔太后还好意思要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