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世界,我成了五德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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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井生子,打狐婴

“道长认识这李田兴?”

春分惯是个习惯留意观察的,此时见孟然表情有异,不由出声问询。

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孟然点了点头,将李木匠的遭遇告知了春分。

后者听完,眉头紧紧蹙起,狐疑道:

“这分明一口老井,但这替杀咒却是才布置没多久,从阴气的溢散程度来判断,不会大于一旬时间。

“如今看来,那李木匠定然有什么事没有如实告知才是。”

“无碍,回去见了李木匠,一问便知。”孟然摇了摇头,将鱼竿挑在肩上,就要离开。

春分想了想,也快步跟了上去。

“此事与我调查的一桩案子有些牵扯,恳同一齐前往,道长莫要见怪。”

我还是喜欢你一开始桀骜不驯的样子……孟然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春分见状,微微松了口气。

……

……

李木匠的妻子此时正侍奉在房间内,忙里忙外,为李木匠揉捏身体,用孟然留下的符水不断地擦拭……

“管事的,你感觉怎么样了?小孟道长给的法子,管用不管用?”

李木匠虽仍然显得虚弱,但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好多了,好多了……小孟道长手段着实不凡,不愧是张道长的弟子啊!”

“你这人,是小孟道长救的你,你念叨什么张道长?一会见了小孟道长,一定要好好感谢!”妇人纠正道。

“这是自然,自然。”

咚咚咚。

此时,院门外响起敲门声。

“呀!是小孟道长吧?”

妇人赶忙起身,在身上反复擦了擦手,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院门前开门。

咯吱~

院门打开,妇人看见门外站着的是个扮相古怪的黑衣男人,不由微微一愣。

直到看见一旁出现的孟然,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心里嘀咕道:

“大白天穿一身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嘛……”

三人回到房间,孟然没给夫妻俩太多歌颂陈词的机会,直奔主题的说道:

“李木匠,关于胡员外府的事情,你是否还有什么遗漏?”

“遗漏?”李木匠眨了眨眼睛,露出茫然之色,摇头道:

“怎敢欺瞒道长?木匠我的确是在七天前去了一次员外府,可除此之外,就再无其它了呀!”

“那在这七天之前呢?几个月前呢?几年前呢?”孟然语气平缓,不疾不徐道:

“胡员外是五年前才搬来四方镇的,这件事并非秘密,而当时胡家府邸的建造……”

说到这,孟然一双古井无波的目光落在李木匠身上,淡淡道:

“你难道就没有参与吗?”

“几年前确实……”李木匠挠了挠头,刚想开口,可忽然间像是想起什么,赶忙摇头:

“好几年前的事情……木匠我的确记不太清了,不知小孟道长想问什么?”

孟然目光深处隐隐露出几分失望情绪,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样物什出来。

李木匠有些不知所谓,凑近一看,脸色瞬间苍白:

“小孟道长,这……这个东西上面怎么有我的名字呀?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一旁的妇人看了,也是面色煞白,而后则是转化为怒气:“呜呜呜……这是哪个天杀的在咒咱家呢!”

春分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薄唇微翘,淡淡开口:

“这是在员外府之上的一处井中所得,定是你丈夫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缺德事,才会有人以如此手段惩治;与其在这里哭爹喊娘,不妨问问你男人,是否做过有违良心之事。”

孟然也轻轻点头,话糙理不糙。

他本是看在李木匠平时为人良善,并帮助过自己,这才想着尽自己所能,与其结一份善缘。

若对方执迷不悟,那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只是局外之人,有些东西也只能秉着顺从的态度。

只能说尊重各自的命运吧。

……

李木匠听了春分的话,似乎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枯坐床榻,许久才开口道:

“小孟道长可知道我们这一行的祖师爷是谁吗?”

孟然脱口而出:“鲁班?”

李木匠点了点头,沙哑着声音道:

“祖师爷曾著有一本《鲁班书》,真本早已失传,但好在我家祖上传下来一套拓印本,上面记载了一种‘井生子’的手段。

“胡员外老来无子,恰逢要建造府邸,于是……想请我帮忙。”

话说到这里,后面的走向便不难猜了。

这所谓的“井生子”,实际上也是一种极为阴损的邪法。

事先需要寻找到生辰与男女双方相合、并且未超过三个月的婴孩,然后将其生生打入事先测算好风水的井中,并每天饮其井水一次。

三个月之后,女方如果有了孕象。

届时便需要不断的上供焚香,来消弭井中婴灵怨气,直到腹中胎儿顺利降生,才算是彻底圆满。

……

听完,即使是见惯邪魔外道的司天监少监春分,也不由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孟然也大为震撼,但最令他意外的一点是,此事居然还有他师父张梦龙参与过的痕迹。

“此法过于邪性,我当时本来是拒绝的!”

李木匠垂着头,懊恼道:

“但张道长提议说——可以用其它生灵来代替;最后,张道长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只狐狸幼崽,胡员外也同意了……”

……

原来胡员外的五岁幼女,竟是这么来的……孟然听罢,点了点头。

如今看来,胡员外府中那口井,应该就是五年前布置“井生子”的地方。

七天前员外府突遭大火,有人趁机掘开此井,将掩埋在井下的狐婴骸骨取出,并趁机布置“替杀咒”。

目的……或许只是单纯的报复?

毕竟当事三方——张梦龙已死;胡员外府遭遇大火,还丢了幼女;而李木匠也被折磨的半死不活……

都没得到什么好下场。

孟然眼眸越发的深邃,心中思绪潮涌不休。

此事与他师父有了牵扯,恰巧他也正想搞清楚师父的死因……

或许胡员外会知道些什么。

“小,小孟道长……我现在应该没事了吧?”李木匠仍是一脸惶恐不安。

孟然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道:

“那本《鲁班书》在哪里?不知可否借贫道观阅几日?”

“稍等,稍等!”

李木匠翻开床板,从地板下撬出一本长条形的折本,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送到孟然面前:

“小孟道长,这东西邪门,留在我这里也是隐患,不妨便交由你来代管吧?”

“可这是你家祖上……”

“没关系的,上面正经的东西我都记在心里了,不正经的……我也用不上。”李木匠有些窘迫。

孟然点点头:“那好,哪天反悔了,可以随时来青龙观。”

李木匠如聆玉旨,连连点头称是。

“还有。”孟然差点忘了正事:

“贫道准备将青龙观修缮一番,李木匠还请帮忙寻一些得力工匠,工价好说,贫道在这稽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