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 07 午夜之昼
如歌距离黯灵最近，他很快就做出反应并挥舞雷影剑砍向黯灵，黯灵的一侧肩膀被雷影剑击中，很快这侧的胳膊就变成了黑雾消散了，它扑向如歌，却被赶来的陈暇击中了，它发出一阵不可名状的嘶吼，又转向攻击陈暇，陈暇比如歌反应更快，能力协议的加持下，陈暇的动作融入了一道道金光，速度极快地对黯灵进行了多次攻击，差在【教皇】的能力密度不高，并不能对黯灵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就在如歌准备再次砍它一刀时，耳边传来了若曦的娇喝声
“你们两个离远点！”
如歌赶忙后退了一步，手持雷影时刻准备进攻，陈暇在听到之后同样迅速后撤
“能力协议Ⅳ！”
毫无征兆的，黯灵腰部被截断，像是空间被直接斩断一样，分成两半的黯灵的威胁变弱了，虽然它的上半身仍然在扭动着朝如歌冲去，而且它的腿也在胡乱扑腾着，这些如歌都能解决，雷影剑携苍雷之势落下，把它们击碎，碎片散发着浓郁的黑雾逐渐消失在空气里，这个黯灵也算是被驱散了。
如歌收回雷影，拍拍身上的灰尘，和二人会合，
“若曦你还挺厉害的嘛”陈暇称赞道，如果不是若曦切断了黯灵，他和如歌也不能那么快解决这只黯灵，它的等级相当高，以他们的实力要缠斗上好一阵子。
“这儿随时都会有黯灵，你们看，周围的行人都见怪不怪”若曦依旧很平常地说到，“而且如歌你也看见了，这里的黯灵是很强的独立个体，想打败这种东西，一对一单挑很困难”
“……确实”
“嘛，现在黯灵什么的都已经没问题了，好好享受夕祈市的夜晚吧！”若曦指着身后繁华的商业街
“……来都来了，就看看这里能有什么名堂吧。”如歌看着街道上的各类店铺摊贩，他平时不怎么逛街，可是在看到这里来居然也有卖小工艺品的店铺就有些心动了。
“真的假的，这里居然有北方的工艺品”
“……啧啧，这不是兴南港才能买到的外国货……”
“……天呐”
如歌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乡巴佬”的感受，但更多的是惊喜和兴奋，若曦不知道为什么还跟在他身后，一边为如歌介绍着各类店铺，一边顺手买点小吃
“老板这个多少钱一次？”
“啊，30块20发子弹，全打中就能选一个玩偶”
“40发”
若曦付了钱，拿起气枪开始了瞄准，在一旁看热闹的如歌也被她吸引了过来
但如歌只想笑
她握枪、拉栓上膛的动作都是错的，第一发就没打中
“唔……再试试！”
看来她不死心，换了一个自认为正确的姿势又来了一次。
还是空枪，旁边老板的笑容都快要收不住了，如歌终于看不下去，问道
“若曦你是看中了玩偶还是单纯想玩气枪？”
若曦并不懂这句话的含义，一边摆弄着气枪一边回应道：“我想着赢个玩偶回去来着”
如歌从她手中拿过气枪
“我来吧”
“老板，给我两发试试弹道。”
这时摊主的笑容也收了起来，递给如歌两发子弹，但是如歌并没有着急按进去，而是取出弹匣，从弹匣中抠出一枚，把子弹压进去一颗，再放回原来的子弹，留着一颗摊主给的在外面。
他没着急装弹匣，而是反复测试了好几次枪机，又仔细调整了被若曦掰歪的瞄准镜。
装好弹匣，上膛，开保险，把枪托抵到肩膀上，腮部贴到托腮板上，很好，视野正常，瞄准，射击！
如歌果然没打中，弹道偏了左上，如歌又打出一发子弹，弹道偏正上。
“两发试完了”如歌手里拿着后来给的子弹摆弄着，枪栓往后一拉，从新的弹匣里取出几枚，举起来示意店长这是补齐目前的二十颗子弹。
接下来，如歌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紧盯着标靶
“啪！”
一枪命中
如歌的动作像是上了弹簧，闪到另一个姿势，瞄准新的标靶
“啪！”
又是一枪命中。
如歌的前十个固定靶全部命中，若曦甚至不敢离开视线，接下来的是移动靶，随着标靶的移动如歌迅速而稳定地改变着瞄准的部位，但是他没有让瞄准镜的红点瞄准着靶子，这把枪的枪管和子弹都有问题，他要考虑的不少，但是好在有规律可循。
如歌深吸一口气
“啪！啪！……”
他一口气之内连开十枪，一枪不漏，一枪不空，每个标靶都被完美地击倒。
“哇……”若曦从没想过还有人能这么快从射击游戏里拿到20分的满分
“现在我们能挑一个带走了吧？”
店铺老板脸早就黑了下来，他没有回应如歌，而是回过头去查看标靶。这小子就是来砸场子的，拿了两发试弹道，没想到自己还留了一发，他和这女孩肯定是来糟蹋他生意的！他越想越气，弯腰拿起一个靶子，说：
“不行你这个，这个没打到环里”
“你……你没说过……”
“我说过了，刚才说了，没打到就是没打到，这次不行，走走走哪来的倔闺女，别耽误我生意”
“你……”若曦被气得小脸通红
如歌拿起刚才收起的子弹，顺带着从弹匣里推出一颗，“这两颗子弹你都做了手脚，你给我的子弹都被你刻过，弹道会乱飘”
“那是你的推断，磨损很正常，不关我的事”
“那么你怎么解释我拿了满分？”
“当然是你作弊，这里不可能……”说着说着就露馅了，他的脸涨的通红
“不可能什么？不可能赢？既然你没动弹头，为什么确定我、不、可、能、赢？”
如歌上前一步，“我说你人高马大的看着是个老实人……”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说，“怎么着烂到骨头里了？”
“20个靶子，打完了，东西，交出来。”
如歌一点废话不讲，歪着脑袋朝向他说。
店长气得不轻，拿起气枪来就瞄准了如歌
“滚！”
若曦不安地拖了拖如歌的衣服，“要不我们走吧……”
“哼。”
如歌消失在了原地
“你从什么时候产生了能欺负我的错觉？”
如歌温柔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知什么时候，如歌已经到了他的身后，而雷影剑，就架在他脖子上。
“……！”
“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弄死你……”如歌的声音就在背后，他也不敢往回看，他能感受到雷影剑的压力又大了几分
“但是哦，你能拿一个玩偶换你这条命”，如歌说到，“让她挑一个，这事儿算结束”
他没反应，如歌接着架住他
“你等我把你做成标本？”
“行行行你是爷！你是爷！那个姑娘，你挑一个……”如歌手上的力气更大了“叫什么？你母亲没教你懂礼貌？还是说你没这个亲人？”
“小姐！小姐，您去挑一个吧！先生，行行好，我也是做小本生意，放了我吧！”
“做生意的人能精细，但是不能狡诈！你做小本生意，就这名誉你也就只能做这点生意！”
如歌骂了他一句就把他踹开了
若曦在一旁看的发愣，如歌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除了极为标准的持枪姿势之外，还有他见到欺负人的店主不惜对他大打出手甚至还掏出了雷影剑，真是个奇人……
“别愣了，赶紧把心仪的那个拿走吧。”
若曦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快要有她高的玩偶取下来，上面落了不少灰，是这店主的老演员了
“如歌，按你说的这把枪的弹道不是乱七八糟的吗？你是怎么赢的？”若曦抱着玩偶一边走一边问如歌
“每次开枪我都会用能力协议来放缓时间微调，弹头的刻痕会让子弹在出膛之后有不同程度的位移，只要能控制这个就好……而且你也看到了，有不少靶子是我用终末之诗打下来的”
停滞的时间下没有人知道如歌做了什么，但若曦肯定能看见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看看那玩偶，都放了多久了，谁能给他拿回去？不还得让他吃点教训”
“谢谢……”
“……没什么的，我只是……只是看他不顺眼而已”
“……”
“另外你的枪法真的很烂”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