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冲突
“神，后，脑子，魂，求，请。”
夏洛克不理解这几个词有什么含义。
他皱着眉毛，表情疑惑，思索半晌，没有头绪。
阴影蝠翼蛇瞪着黑纽扣般的眼睛瞧着夏洛克。
她只是展示着这些单词。
其实，她自己也没弄明白这些词是什么意思。
奇洛给她写的蛇语，语序混乱，错词错句，句意难以理解。
阴影蝠翼蛇吐着蛇信，歪头思考了一会儿。
心里猜测，或许，那个大巫师也和自己一样在学习新语言。
她收起思绪，向夏洛克解释。
空中浮动着的墨水烟丝，重新变形，组成新的单词。
“我，玩。
巫师，好闻，贴贴。
我，不明白。
蛇语，乱。
新语言，学习，难。”
这样你就能明白了吧。
阴影蝠翼蛇高昂着头，表情自信。
夏洛克总是夸奖她，这让她对自己有了充足的自信。
所以，她非常喜欢使用巫师语。
夏洛克教她巫师语，她也在试图教夏洛克蛇语。
每次写完单词，她都会用蛇语嘶嘶嘶对夏洛克说话，试图让夏洛克记住这些这些蛇语。
可惜的是，夏洛克完全听不明白这些嘶嘶声有哪里不同。
夏洛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写的文字。
“你去玩，碰见一个巫师。
他很好闻，所以去贴贴。
你不明白他跟你说的话。
因为他说的是蛇语，说的很乱。
巫师语是新语言，或者蛇语是新语言，学习很难。
是不是这意思？”
夏洛克连蒙带猜。
阴影蝠翼蛇听完夏洛克的话，点点头。
好像是这样，又好像有偏差。
“好吧，就这样吧。
我们继续学，等你学明白了，或者我学明白了。
我们就知道彼此想说什么了。”
夏洛克只开心于阴影蝠翼蛇乐意跟他分享有趣的事，至于听没听懂，并不值得纠结。
而奇洛借着捡花生的空档，通过无声无杖施法，用手指在影子上写下的这段蛇语，其实是：
“神秘人附身在我后脑。
他是灵魂态，十分虚弱。
请救救我。”
这段话在阴影蝠翼蛇看来却是：
“神*@#
后#￥%
脑子
@#￥%魂
@￥求
请@￥%*”
奇洛不知道在哪里学的蛇语。
他学得很差劲。
没能表达出想表达的意思。
阴影蝠翼蛇虽然不理解这段语序混乱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她挑出能看明白的单词，翻译成巫师语，转译给夏洛克看。
一人一蛇都没明白这段话。
奇洛的危险尝试落了个空。
夏洛克摸了摸阴影蝠翼蛇的脑袋，安慰道。
“抱歉呢，小蝠。
你想说的这个，我不太明白。
看来我们学的还是太少了。
但这不是你的错。
你表达得已经很好了。
你看，你用的词和语序都是正确的。
这多棒啊。
你简直是学习新语言的天才。
而且，你用的还是生词呢，你真棒。
这是给你的奖励。
刚成熟的香蕉，我尝过了，味道很好吃哦。”
阴影蝠翼蛇收获夸奖，心情美滋滋的，又听说有奖励，还是好吃的食物，她更高兴了。
她注意力集中到一碟子切好的小小一块的香蕉上。
阴影蝠翼蛇尾巴摇摆，扭着身体过去接受夏洛克投喂了。
至于大巫师说的话，她完全将之抛到脑后。
再也想不起来。
..........
“没有。还是没有。”
赫敏翻完第三本《当代著名魔法师名录》依然没有找到尼克·勒梅的信息。
哈利和罗恩趴在她旁边，正在公共休息室靠墙角位置，赶着魔咒课和变形课作业。
哈利每天都要练习魁地奇，为一周一次的学院杯比赛做准备。
目前斯莱特林积分领先，格兰芬多紧随其后，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咬的很紧。
每天时间都不够他使用。
罗恩则是哈利不写他也不写。
玩玩巫师棋，去看看下雪，或者在公共休息室听大家聊天，日子过得非常快乐。
就是不知怎么的，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赫敏不让他们抄自己的作业。
但每次都会陪着他们，在旁边给哈利和罗恩提供建议和提醒。
他们两人有了赫敏的帮助，他们不会对作业毫无思路，无处下手。
因此，他们写作业效率很高。
“什么？我没听清。”
罗恩从作业中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赫敏。
他现在脑子里满满都是魔咒课作业好难，魔杖挥舞的动作轨迹，音节和重音好烦人。
过会儿要吃什么饭。
昨天那场差点输掉的巫师棋，突然想到有一个更好的下法。
“尼克·勒梅。”赫敏泄气道，“我找不到他的信息。
《二十世纪的大巫师》《现代魔法的重大发现》里都没有他。
这个人好像不存在一样。
完全找不到他的线索。”
哈利确定他在哪里看到过尼克勒梅的名字。
但他又觉得或许是这段时间赫敏提到尼克勒梅的次数太多，让他记忆错乱了。
“为什么不问问夏洛克呢。”哈利说，“或者洛夫古德小姐。他们两看上去知道很多。”
“不。”赫敏说，“我要证明给夏洛克看，我们是对的。”
她坚信斯内普是坏人。
可她无论怎么说，夏洛克就是不相信。
赫敏很苦恼。
夏洛克这么单纯，这么容易上当受骗，以后可怎么办。
她希望借着这次机会提醒夏洛克，让他知道现实是真实的，固执的臆想是虚假的。
斯内普是坏人，这一点绝不会错。
罗恩总觉得赫敏陷入了魔怔。
夏洛克错没错他不知道，但赫敏绝对是最固执的，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你们知道吗，马尔福这些天去城堡外跑步，结果不小心掉黑湖窟窿里冻感冒了。”
罗恩转移话题，“他可真够衰的。黑湖结冰那么厚，他还能掉下去。”
“他还在练习魔咒。”哈利说，“纳威碰见过他在空教室里练习，听说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魔法。
但不知道怎么了，他见到纳威，匆匆跑开了。”
“他一定没想好事。”罗恩有些担心，“或许，他还想再约一次决斗。
这次是想真打一场。
我们也应该练习魔咒，不然我们可能打不过他。”
“我再也不相信他了。”赫敏合上书，“你们也别相信他。
更别答应去决斗。
上次差点被抓到，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他，我们也不知道四楼走廊里关着路威。”
罗恩嘀咕，“不过，马尔福就是这种讨厌的人。
我们确实不该相信他。”
“你要去哪？”哈利问。
赫敏收拾好书，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们两作业写得差不多了，我想我可以再去图书馆瞧瞧，看能不能在其他书里找到线索。”赫敏说。
“好吧。”哈利对找尼克这件事热情消退很多，“希望你能有收获。”
赫敏离开公共休息室，抱着书往图书馆走。
突然她停下脚步。
赫敏往回小跑两步，来到栏杆边，趴在石栏杆上往下看。
德拉科·马尔福正带着高尔和克拉布，气势汹汹在四楼楼梯旁拦住了夏洛克。
夏洛克孤身一人。
他跟着他们往废弃教室去了。
马尔福不是感冒了嘛，怎么会去找夏洛克麻烦。
糟糕，他练习魔咒是为了对付夏洛克。
赫敏飞奔过去，发现书很碍事，她一咬牙，将书放到了走廊边上，减轻负重，飞奔而去。
她绝不允许夏洛克受到欺负。
“古斯塔夫！”德拉科板着脸，咬牙说道，“你嚣张的日子到头了。
我告诉你，洛夫古德被拦在了公共休息室，现在没人能够救你。
来吧，来试试看我为你准备的绝招！”
夏洛克掏出魔杖。
高尔和克拉布后退一步，马尔福面色变得苍白，他控制住了自己身体，没有再因为害怕后退一步。
他对夏洛克说，“很好，看来你想反抗。
你以为你这次还能靠巨怪一样的蛮力获胜嘛。
我告诉你，魔法才是正途。
你那蛮力只是小道。”
这是他询问卢修斯·马尔福后得到的回答。
“你想怎么样？”夏洛克说。
“跟我来。”德拉科说，“我们来做个了断！”
走廊里人来人往，打起来确实不好。
夏洛克跟着他们三来到四楼废弃教室。
德拉科·马尔福魔杖对准夏洛克。
“古斯塔夫，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力量。”
【力劲冲发】
马尔福的魔杖发出一道透明的球形冲击波，冲夏洛克快速飞去。
这是他花费50金加隆，从六年级学长那里学到的攻击魔法。
他曾成功打飞练习用的傀儡十多米远。
这正是报仇的最好魔咒。
上次夏洛克用拳头恐吓他。
这次，他要用比拳头厉害的多的魔咒，吓死夏洛克。
【飞鸟群群】
夏洛克起手，选择熟悉的魔咒，来遮挡马尔福视野。
冲击波击穿鸟群，在它们聚集成的一团云雾中，轰出一个球形的通道。
马尔福露出胜利的微笑。
夏洛克这次一定栽了。
“这个魔咒很棒。”夏洛克夸赞。
他站在马尔福身侧，与他一起看着冲击球打在堆放的桌椅上。
桌椅碎成一截截的断面。
在冲击球爆炸开，散发的冲击波中碎成一团，撞在墙壁上掉下散落一地。
马尔福咽了口唾沫，眼珠子朝右转动，头跟着偏移过来。
夏洛克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边。
他的右胳膊揽着自己的肩膀，左手抓着自己的手腕。
“但破坏学校公物可不好。”
夏洛克捏紧马尔福手腕，疼地他大叫一声，不受控制地松开了握在手里的魔杖。
“你，你放开我。”
马尔福试图挣脱夏洛克的钳制。
夏洛克给他肚子来了一拳。
打得他差点把昨晚吃的夜宵吐出来。
“这是惩罚。”
夏洛克松开马尔福，弯腰捡起马尔福掉落的魔杖。
马尔福没了夏洛克支撑，腿脚一软，跌倒在地。
夏洛克一拳打得他失去了反抗能力。
他捂着肚子，蜷缩着身子，张大嘴巴，发不出声音。
夏洛克转头，高尔和克拉布两人抱在一起，面色惊恐目视着他，吓得双腿颤抖，不敢说话。
“这段时间你没有欺负纳威。这很好。”
夏洛克没管克拉布和高尔。
他们两连魔杖都不敢掏出来，对他毫无威胁。
他蹲在马尔福身边，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抓起来面对自己。
夏洛克低头俯视着马尔福。
“我希望你继续保持。”夏洛克说，“听明白了吗，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疼地眼泪直流。
他终于缓过一口气，能够发出声音。
他哭泣着向夏洛克求饶。
“放...开我！疼！求...求你，我不...敢了。”
夏洛克松开抓住他头发的手。
马尔福的头往下一落，撞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啊的一声发出痛叫。
“欢迎你继续来找我，但下一次，我会加大力度。
希望你到时候，能够准备地更充分。”
夏洛克拍掉掌心几根金发。
他像上次帮马尔福整理衣服一样，温柔地扶着他，帮他站起来。
将魔杖塞进他的手心。
马尔福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夏洛克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他哗啦啦流着眼泪，敢怒不敢言。
马尔福愤怒，恐惧，疼痛，屈辱。
他的脸色一会儿红润，一会儿苍白。
一时间，他忘记了挣扎。
夏洛克扶持他，让他站直身体，伸手帮他整理了散乱的满头金发。
“还要再来嘛？”夏洛克问，“我可以再给你一次出手的机会。”
马尔福涨红了脸，怒视着夏洛克。
他歪扭着身子狠狠地哼了一声，心里却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再挨打了。
这可真疼啊。
“你...给我...等着！”
【阿拉霍洞开】
教室的门突然打开，赫敏冲了进来。
“夏洛克，别怕，我来救你了。”
赫敏握着魔杖指着教室，声音先出，人才后现。
她看见教室里的情况，眼睛里满是着急和担忧。
“我们...走！”
马尔福咬着牙，不愿意在赫敏·格兰杰这个麻瓜面前丢脸。
他忍着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疼痛，一步一步艰难地往教室外挪动。
高尔和克拉布终于反应过来。
他们瞧着夏洛克没有阻止的意思，扶住马尔福带着他快速离开教室。
“这是怎么回事？”
赫敏对现场情况有些迷茫。
“赫敏，你是来救我的？”夏洛克说，“你果然是勇敢的格兰芬多。”
“什么嘛。”
赫敏皱着眉，脸上浮现一坨红晕，她快速说道，像是要遮掩自己的窘迫。
“马尔福怎么你了？
我看见他拦住你，就冲了过来。
对了，夏洛克，你有没有受伤？
哈利和罗恩说，马尔福在偷偷练习强大的魔咒，还在锻炼身体。
我们以为他是要对付哈利。
没想到他竟然会针对你。
马尔福这个卑鄙的斯莱特林。
夏洛克，我送你去校医院，找庞弗雷夫人看看吧。”
“放心，我没事。”夏洛克说，“你看，我一点事也没有。”
赫敏松了一口气。
一大段话说完，她感觉自己消灭掉了心里尴尬的感觉。
她这才观察起周围环境。
她见到破碎的桌椅，地上的金发。
她想到刚才马尔福那紧皱忍耐的表情。
她又想起万圣节前夜盥洗室外厮打的声响。
“好吧。”赫敏收起魔杖，“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她好像忘记了自己飞奔下来，连书都扔到一边这件事。
“对了，赫敏，我种的香蕉终于成熟了。”夏洛克说，“你要不要尝一尝？”
“当然。”赫敏回答，“你要现在拿出来吗？”
夏洛克点头道。
“替我保密。”
他伸手解开香囊，魔杖伸进里面。
【香蕉飞来】
一串饱满又新鲜的香蕉出现在他手中。
我就知道！赫敏心里呐喊。
夏洛克果然有着不止一件无痕伸展咒魔法道具。
她特意找书查过资料。
她知道这类可以容纳很多物品的魔法道具受到魔法部严密监控。
它们，它们都是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