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庆监察院,签到陆地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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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6离阳来客

滕梓荆下意识地转身,正想查看情况,陈贤却一把将他甩了出去,同时另一只手,轰出一掌。

滕梓荆这才看清,原来方才说话的人,在开口后,便已经出手。

只是对方用的是毒,若自己真的直接回头,只怕此刻已经被迷晕,甚至毒杀了。

而陈贤那一掌,裹挟着极强的内力,直接以掌力硬生生驱散了毒气。

这般手段,着实令滕梓荆瞠目结舌。

然而更让他惊讶的,却还在后面。

只见陈贤收招后,脸上竟露出一丝笑意,而在他对面,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个老者。

滕梓荆觉得对方眼熟,心中正努力回忆时,陈贤却已经开口。

“师父,您不是去办差了吗?怎么又忽然到了这里?”

原来,此人正是费介。

此刻破衣烂衫,仿佛是个乞丐,正瞧着陈贤,似乎在观察什么。

待到老者靠近,原本笑着的脸,忽然绷了起来。

“好小子,我教你的本事,你就这么荒废了?现在遇到用毒,都开始以力破之了?”

费介绷着一张脸,但明显带着几分得意。

陈贤却是依旧笑呵呵地解释:“师父,您又不是真想害我,况且我们这行,岂能把底牌都暴露出来?让人知道我会用毒,那可就多了一分危险啊!”

听到陈贤的话,费介终于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算你小子会说,不过你这次过来,想干嘛?难不成你也想对那小子不利?”

陈贤摆手,顺便指了指滕梓荆。

“我要是想害人,何必把他安插过来帮忙?我也是怕我这小师弟出什么事嘛!”

费介点点头,感慨道:“你倒是有心了,你不知道,这些天多少人都想害他,弄得我都跟着提心吊胆。”

说完,他四下指了指,“你这次带了多少人,要是人手够,后面的护卫就交给你了,我老人家也好歇歇。”

这话一出,陈贤立刻脸色微变。

他问:“师父是一个人来的?”

费介点点头,正要说话,陈贤却先喝了一声。

“出来吧!别逼我动手!”

费介一怔,刚想提醒陈贤,别暴露了,结果一道人影忽然闪出,落在他们对面。

“好小子,这都能被你发现。你还别说,要是没你,我可能都要被算计到了!”

费介说话间,已经开始审视对面的人。

而陈贤对费介笑了笑,而后解释:“我来时就感受到了,不过此人气息陌生,应当不是我大庆的高手,我以为是您的朋友,就没寻他的晦气。”

费介点头,朝那人问:“你是什么人?能瞒得过我的,至少也要八品。我怎么不知道,如今北齐、东夷有你这样的人物?”

那人冷笑道:“既然被发现了,我也不必遮掩,我可不是什么北齐、东夷的人。而是再往北的离阳!”

听到离阳的名字,费介有些迷茫。

他看向陈贤,结果后者脸色凝重,显然是知道些什么。

事实也是如此,陈玄是真没想过,范闲的事,居然牵扯到了更远的国家。

不过他反应很快,立刻觉出破绽。

“你既然自称是离阳的人,那你倒是说说,你是离阳谁的部下,徐骁吗?还是离阳朝廷?”

那人显然没想到,陈贤会知道徐骁。

不过片刻后,他忽然笑道:“不愧是鉴查院,竟然连这都知道。我也不瞒你,我正是北凉王的麾下。”

陈贤此刻,更加相信,对方是在说谎。

但他也懒得点破,索性直接顺势追问。

“那你此番前来,是何目的?”

“自然是杀范闲!只要他死了,你们——”

两人原本还在正常对话,结果没等那人说完,陈贤却已经出手。

他身法奇快,没等那人反应,已经将其擒住。

那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陈贤,正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穴位不知何时,竟全都被封住了。

此刻他不能言语,更无法行动,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木雕一般。

陈贤向费介说道:“师父,我还有些紧要的事,得立即回京。范闲有滕梓荆在,不会有事。

这人狡猾的很,还请您代我审讯一番。”

说完,他不着痕迹地做了个杀的动作,意思便是,只要口供,不要活口。

费介也明白,如今大庆和北齐将要开战,如果再有别国牵扯进来,只怕对大庆会有麻烦,所以自然一口应下。

陈贤这边才走,费介便也押着那人离开。

滕梓荆站在原地,一副如梦方醒的模样,已然有些怀疑,自己这些年习武,会不会只是个笑话。

毕竟,范闲能用毒将自己擒住,陈贤甚至能力压八品上的高手。

而他呢,修炼这么多年,竟然还是止于此。

他这边还在感慨,范家的大门却已经打开。

范闲从里面出来,拿着各色东西,一脸不舍。

此刻的范闲,还不知道,为了他的性命,已经牵扯了多少人。

在他心里,自己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见陌生的父亲,甚至要娶一个陌生的,被指定的女人,这实在是个荒谬且难以接受的事。

他毕竟不知道陈贤的存在,因而在他心里,自己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是足以碾压这个世界的存在。

于情于理,都不该被这些封建礼教束缚,更不该接受那种被指定的命运。

夕阳下,范闲在滕梓荆的陪同下,终于离开了儋州。

他不知道的是,随着他的启程,这个世界似乎也开始有所改变。

……

京都,皇宫。

“陛下,小陈提司似乎也去了儋州,还在那里擒了个不知是什么身份的杀手。”

候公公有些紧张地向庆帝禀报,毕竟陈贤可是被庆帝寄予厚望,可如今,没有旨意或命令,便私自离开京师,而且还是去了最敏感的儋州,实在是个莫大的麻烦。

庆帝原本已经昏昏欲睡,听到到禀报,忽然睁开眼。

他看向候公公,而后说道:“不知身份的杀手?难不成,鉴查院也查不出来?”

捕捉到庆帝的关注点,候公公终于松了口气,他从怀中摸出一个手札,恭敬地递给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