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袓宗:掠夺气运的砍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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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陆炮:砍了他。

众人听说湘云来了,除了贾宝玉,皆都眼前一亮。

兴许,大家伙能从湘云这里问出陆家的事情。

袭人领着丫鬟给二爷和诸位姑娘奉上苹果。

众人还没吃完手头上的苹果,披着一身红棉袄的史湘云,脚步不停地来到抱厦。

后面传来翠缕焦急声响:“姑娘,慢点,慢点,入冬了,地上滑。”

“你跑慢点,别轻易摔了,省得我搀扶不及,又要当你的坐垫。”

贾宝玉嘻嘻笑着:“咦…云妹妹又摔哪儿了,且让我好生瞧瞧。”

林黛玉等都放下苹果起身相迎,众人明显被翠缕的话给逗乐。

加上宝玉出声打趣,满屋子都是姑娘丫鬟们的欢声笑语。

史湘云一只脚悬停在门框上。

她生气地转过身,拿手指点着翠缕的额头:“你直恁这般呆,好你个呆头鹅,净给我扯后腿。”

“再给我胡咧咧,下回我一屁股给你坐死。”

骂罢,湘云黑着一张脸转过头,随即又变了脸,挂上开心的笑容,依次和姊妹们相拥厮见。

轮到宝玉时,湘云忽然嫌弃地推开他:“几日不见,你又长胖了。不抱了不抱了。”

宝玉连忙低下头,抗议道:“我哪里吃胖了,倒是你这身大红棉袄,穿起来像一只大肥鹅。”

“二哥哥你才是大肥鹅,我是美丽的天鹅。”史湘云朝宝玉啐道,“你肥得像一只癞蛤蟆。”

众人见怪不怪,这两位见面都会拌上几句。

“好了,才刚进屋,先歇一歇吃杯茶。”林黛玉好笑地拉过湘云。

众人一时落座,袭人和紫鹃奉了茶。

史湘云抿了一口茶,方才发觉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大家伙这是怎么了?”

林黛玉眨了眨眼,问道:“云丫头,你可听说过陆辞此人?”

湘云脸色倏变,放下茶盅道:“林姐姐说的,可是平南侯府?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听她们说,陆家和老太太是亲戚,那位从北海归来的陆辞,还是老太太的表弟,那他母亲不就是你史家人吗?”

听完林黛玉的话,湘云歪头想了一会儿,方才说道:“这陆家,我所知也不多。”

“我只记得,半年前出了那件事情,两位婶婶吓昏了头,在家里破口大骂平南侯府,却被两位叔叔骂了一通。”

湘云后怕地拍了拍心口:“所幸有惊无险。”

“三日前,珍大嫂子过府找两位叔叔闲话,说是陆辞动手打了蓉哥儿。”

“没说两句话,便被三叔打发走了。”

“其实我也没有见过陆辞,两位叔叔对陆家的事,在家里绝口不提。”

“我作为小辈,岂敢问起。”

听了湘云所言,众人都点头赞同,她们同样不敢找府里大人问及此事。

只不过是因为蓉哥儿的事,才会对那人存了一份好奇之心。

湘云又拍着小手笑道:“方才送我过来的是我二叔,我听见老太太和二叔商量。”

“让他去东府寻珍大哥出面,三日后,请那位陆辞前往东府赴宴。”

“老太太似乎是有话对他说,等那时候,你们若是想见,让东府下人带你们过去,偷摸看上一眼。”

湘云说罢,接过呆头鹅翠缕递来削了皮的苹果,张嘴咬了一大口,咀嚼起来。

探春的杏眸里满是惊讶之色,问道:“请到东府相见?为何不是请来西府,还要让珍大哥亲自出面去请?”

林黛玉眨着美眸,狐疑地看向湘云。

迎春和惜春亦是不解,蓉哥儿才被这人揍了,珍大哥岂能咽下这口气?

“老太太明确说了,府里就她,还有珍大哥曾在扬州林姑爷家中见过他。”

“平南侯府没了,又不知道他在何处落脚,只能让珍大哥在城里找一找。”

众人都齐刷刷转着美眸看向林黛玉。

“呀!姑丈和他认识?”

林黛玉微微蹙起眉头,说道:“这事,我父亲没有提过。”

湘云三下五除二将苹果吃完,拍了拍手道:

“三日后,尤氏在会芳园摆宴,请大家赏梅,老太太还让林之孝去请了桃园戏班过来唱戏。”

闻言,诸钗包括宝玉都满脸震惊地看着湘云。

“老太太竟然对那位如此重视?”贾宝玉直接被惊呆了。

不单止是贾宝玉受到冲击。

就连三春以及袭人等,稍微有些地位的丫鬟,亦是掩嘴娇呼。

这‘桃园·珠音阁’戏楼,对外可是一票难求。

而请大班至家中。

只有那些王公大臣递上帖子,大班主才会应承过府唱戏。

寻常的富绅人家,必须要提前两三个月下帖子,方才有机会请得到大班。

林黛玉进入贾府数年,堪堪才听了一回‘桃园·珠音阁’大班唱的戏。

湘去摆了摆手,说道:“起初我也以为是这样,不过听老太太和二叔闲话几句,才听清楚。”

“老太太说了,这是特意给蓉哥儿请的。”

众人默默听完,都暗自思忖起老太太的本意。

绝对不仅仅是为了贾蓉。

毕竟,老太太的帖子用一回就少一回。

而她们因为此事,显然也没有想到一个大问题。

先前才说没有机会,当面喊陆辞这位祖宗。

偏偏三日后就要大礼拜见。

……

八方来财客栈。

贾蓉派小厮过来送帖子,上面还有赏梅宴的具体日子。

陆辞这边,也收到姜达即将率第十镇回朝的消息,这让他的精神一振。

如此一来,他也不必再回到北海,去当那个砍柴人了。

眼下要做的,就是安静等待东府赏梅宴的到来。

想必那时候,林如海的书信回复,将在今明两天抵达。

陆辞将手肘支撑在几案上,十指相交,两只食指快速对点起来。

只见他神色一动,想到贾敬派人送过来的那封书信。

思索片刻,顿时让门外亲兵将陆炮喊来。

随即自行磨墨。

这几日陆辞一直没有留意,他的毛笔字写得很顺畅。

这和他前身,那位当了一辈子装裱师的爷爷相关。

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车祸离世,他是被爷爷带大的。

小小年龄便在爷爷的督促之下,习研书法和国画。

爷爷去世后,为了纪念爷爷。

他将‘颜筋柳骨’临摹到了一个高度。

大一那年,还拿自己临摹的《兰亭集序》,骗了文学院大四师姐当女朋友。

勇夺一血,摘了初哥的名头。

后面东窗事发,此事闹得还挺大,无数师兄学弟要集体声讨他。

大骗子拿赝品拱了校花,换谁谁能答应?

尤其重要的是,这条家伙还是大一新生!

陆辞拍拍屁股选择参军,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而前身也有书法功底,陆辞这一世写起毛笔字,并没有像画蝌蚪那般。

不多时,陆炮进屋行礼。

“你替我走一趟玄真观。”

“小爷,是要绑了贾敬吗?多麻烦呀,一刀砍了了事。”

陆辞一瞪眼,没好气道:“这里是天子脚下,又不是塞外北海,成天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请小爷给我令牌,我要将城外三百骑都带上。”

陆辞提笔的动作一顿,讶异道:“只是跑一趟玄真观,你带那么多人做甚?”

“绑他有点难搞,谨防走漏风声,需要将整个道观三百余道士全绑了。”

“不然观主失踪,三百名道士还不得瞎嚷嚷,让整个神京城都传遍了。”

陆辞听着听着手上一抖,笔下贾进士的士,歪成像个‘干’字。

朝陆炮没好气睥了一眼,只能重新换一张宣纸开写。

陆炮趁小爷没注意,偷摸着将那张废纸藏进怀里。

小爷的字体,挺值钱的。

“你旁的不要做,只管替我送封信给他。”

陆炮压着胸口,表情甚是委屈,“哦。”

“你别委屈,倘若他不遵信里所言……”

“砍了他?”陆炮神色一喜抢话道。

“绑了他……”

“那还是要带三百骑过去。”

“我真真是被你给气晕头了,是强行请他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