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直面经典
牧青扔掉剑鞘，右手握剑，脚下一蹬，攻向前去，速度之快，令人有些猝不及防。
姚姓刀客慌忙招架，节奏被打断，步伐凌乱，很快中门大开，胸口被落上一掌，脸露惊骇之色。
身子一软，跌落在地，没了气息。
感受着体内增加的内力和又多了一门武学，牧青剑尖指向前方，“下一个谁来？”
“我来！”
第二个跳出来这位，姓诸，一手“破月锥”使的异常熟练，比那姚姓刀客多坚持了十招。
第三个是一位善用暗器的高手，被牧青用神行百变近了身后，一命呜呼。
如此这般，连续死了三人。
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很有默契的不再下场比斗，一起上了酒桌。
“牧兄武功不凡，在下佩服，我敬你一个！”
“我也敬牧兄！”
“敬牧兄！”
一刻钟后，又变强了一些的牧青背着剑，不急不慢的出了院子，朝远处喊了一声。
藏身岸边的四人应声赶来。
看着满地的尸体，王语嫣脸色苍白，心中发寒，脚下移了几步，离牧青稍稍远了些。
爱好和平，圣母心泛滥的段誉不假思索的朝站在角落的牧青问道：“牧大哥为何要取他们性命？”
牧青充耳不闻，当作没听见，闭目养神。
阿朱阿碧则一脸发愁，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些尸体。
好在得知有人要来燕子坞闹事，闻讯赶来的包不同和风波恶替她们解决了此事。
这两人对段誉和牧青的态度截然相反。
只因前者想要泡王语嫣的心思不加掩饰，他们言语很冲，挤兑讽刺接二连三。
后者出手帮忙解决来犯敌人，相当于朋友，自然客客气气，礼貌有加。
察觉到除牧青之外的人，特别是王语嫣对慕容复的仰慕，段誉酸意大发，心态失了衡，不顾挽留，非要离开听香水榭。
无奈之下，不想赶夜路的牧青带他去湖边的一个凉亭吹风冷静。
石桌上还有阿朱准备的几个精美小菜和酒。
“牧大哥，你说王姑娘的表哥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吗？”刚才王语嫣几人在谈论慕容复的时候，给人一种这世间就没有任何事能难倒慕容复的感觉。
“不清楚，我又不认识慕容复。”牧青吃口菜，喝口酒，好不惬意。
再瞅瞅段誉头上那如橘子般大小的西瓜，嗯，今夜月色甚好啊。
“王姑娘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几眼呢？”苦闷的段誉，端起酒一饮而尽。
牧青不回话，他对男男女女情情爱爱令人烦恼的事不感兴趣。
有那时间，吃瓜看戏不好嘛。
“要是能和王姑娘坐在这里观星赏月，让我现在死去也是愿意的。”
牧青：“..............”
翌日，天微亮。
两艘小船离开听香水榭，朝无锡的太湖渡头方向划去。
丐帮因副帮主马大元死在自己的绝技‘锁喉功’之下，故在无锡城外的杏子林召开帮内大会，商讨对付姑苏慕容家。
风波恶和包不同接到飞鸽传书，前去说明详情。
一路上，段誉不加避讳，目光痴迷的盯着王语嫣看，惹得包不同很是不悦。
所以上岸之后，他立刻找到对方，“段公子，你可以离开了。”
“在下曾经答应过王姑娘陪她一起去找慕容公子，我又岂能失信于人呢。”段誉不想走，能在王语嫣身边多待一秒，他都高兴。
“段公子如果真心为王姑娘好的话，就更应该离开，免得我家公子爷一见之下产生误会，到时又要费一番唇舌来解释。”
想到王姑娘围转在慕容复身边解释和自己没啥关系的画面，段誉的心难受极了，苦涩的说了个好字。
“王姑娘，在下告辞了。”
面对段誉的告别，王语嫣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这个态度，让舔狗心寒。
魂不守舍，低着脑袋，不看方向，随着人流走动。
身后不远处是背着剑的牧青。
彷佛是命运的指引，行至无锡城内松鹤楼前，段誉停下脚步，喃喃自语念了句诗：“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上愁。”
“牧大哥，我请你喝酒吧。”
“好。”
松鹤楼二层靠窗位置。
一位身穿灰色旧布袍，浓眉大眼，高鼻阔口，国字脸，年龄约三十出头，身材魁梧，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浑身散发着豪气的大汉独自坐在那里。
牧青和段誉二人刚上来，目光便被吸引了过去。
“这应该就是乔峰了吧？”
“难道又是姑苏慕容的家臣。”
二人带着各自的猜测，找了个空桌。
好巧不巧，就在大汉的对面。
段誉不知想到了什么，举手招来店小二：“那位大爷的酒菜，算在我账上。”
大汉抬眼看来，在段誉和牧青身上扫视几眼，脸色恍然，双手抱拳，“两位兄台，请过来共饮一杯如何呀？”
“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凑成一桌。
段誉和大汉拼酒，牧青看戏，左边一颗西瓜，右边一颗瓜苗，甚好。
“这两人好酒量啊！”
“我数了数，每人喝了有三十碗。”
“厉害！厉害！”
同一层的食客被热闹吸引，纷纷围观。
四十碗喝完，段誉发现他们似乎成了耍马戏的猴儿，于是擦擦嘴，“兄台，你我棋逢对手，难分胜负，再喝下去身上带的银子怕是不够结账的。”
说罢，掏出怀中的钱袋，发现只有几两碎银，脸色瞬间尴尬。
请客的钱不够了。
大汉笑了笑，摸出一锭银子，往桌子上一放，起身说道：“我们走。”
下了楼以后，他的步伐越来越快。
快追不上的段誉，赶紧用了凌波微步。
吊在后面的牧青，脸色十分轻松，能近距离见得这经典的一幕，确实很爽。
到了城外，天宽地阔，大汉放开了手脚，身法运行到了极致，但仍旧没有甩掉身后两人。
不仅如此，还被其中一个反超了。
“姑苏慕容，果然名不虚传。”大汉满脸佩服。
听得对方如此说，跑了第一的段誉忙道：“兄台认错人了，在下姓段名誉，大理人士。”
同时心里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欣赏的人不是慕容家的家臣。
“原来是大理段氏的子弟，在下乔峰。”末了，大汉看向只晚了一步的牧青，眼底带着慎重，比起段誉还不娴熟的轻功身法，这位明显游刃有余，如闲庭信步。
“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