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进组
司马师转过身来，一把将于蕊蕊抱住。
湿润的风，撩起了他们两个的发丝。
“谢谢带我来看海。”
自己真的感觉舒服多了。
于蕊蕊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腰身。
喔……
嗅他。
感受他真实的存在。
……
唔。
……就让他这么病下去吧。
如果活在病中很开心，那治不治它又有什么所谓呢？
司马师怀抱着她坐下。
向后躺倒，自己面朝向天空。
于蕊蕊趴在他怀里，和他脸颊贴着脸颊。
他们都没有说话。
就这么静静地相拥。
海边的夜风，温柔地环绕在四周。
司马师盯着皎洁的月亮。
手轻抚于蕊蕊的头发。
良久。
夜渐深，周围开始变冷。
“回去吧。”
“嗯……”
于蕊蕊感觉自己，就像重新爱上了他一样。
与过去完全不同的感觉，全新的愉悦在心间蔓延。
两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于蕊蕊鼻头上沾了几颗沙粒，司马师伸出手指给她擦掉。
指尖上，留下了她肌肤的温润气息。
他们四目相对，视线一点点升温。
司马师的心，砰地颤动了一下。
脑海中出现了一块画布。
画布上面，是两个女人的肖像。
汉服的夏侯徽，和夜礼服的于蕊蕊。
她们同时分解成了色彩，融合成了一片模糊的斑斓。
恍惚之后，这块画布便消失不见。
“……”
他明白了。
果然是前世连接今生的宿命。
司马师低下头，嘴唇和她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于蕊蕊闭上眼睛。
月色在天，星光洒落海面。
———————————
夜里11点多。
司马师跟着于蕊蕊回到了她的公寓。
两个人在海滩那一吻后……
有点抓心挠肝了。
不是之前那种迷醉发癫的激荡。
而是如潮水般温柔又有力地涌动。
他们来这里，是因为酒店房间的条件有限。
两人的汉服都在这里。
于蕊蕊把家里的灯光调成暖红色。
她暧昧地瞧了他一眼，手一边解着自己的裙子，一边回过头去走向了卧室。
司马师不禁吞咽了一下。
青春年少时那种大马力的冲动感，又回来了。
他的双腿带着他的身子，跟在了她的后面。
两人进到卧室里。
于蕊蕊扑到司马师身上，把他按倒在了床上。
喘息的粗气呼在他脸上。
他嗅到了香水混合汗液的味道。
“……我当白素贞，你当许仙好不好？”
她的信息素，进入了他的血液。
于蕊蕊兴奋地盯着他。
司马师从记忆里调出这个故事，过了一遍。
……扮演他人获得快感？
他有点不太理解现代人这种做法的逻辑，但是……
本能告诉司马师，
“……你其实也想要这刺激。”
他也盯着她，点了点头。
于蕊蕊舔了舔嘴唇，去把衣柜打开。
她选了一套明制书生服饰给他。
一套白色襦裙给自己。
司马师拿起衣服，就要去卫生间换上。
“在我面前换。”
于蕊蕊的眼球上，泛起了细细的血丝。
闪着妖异的光采。
司马师怔住。
……咦。
她靠了过来，把他的白衬衫从身上褪掉。
指甲划过了司马师的胸膛。
他又刺挠、又痒痒、又……
爽。
他的喉头连续滚动。
“你换不换？”
于蕊蕊眼睛里，闪着像母豹子发情般的光。
她好似在威胁自己的猎物。
……
司马师额角沁出了一丝汗。
他被她这样盯得心底连连发颤。
三国的大将军。
被现代酷酷的小母猫，硬控住了。
于蕊蕊继续。
她拿起那套书生衣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一件一件给他换上。
司马师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喔……
然后她又在他面前，给自己换上了那身襦裙。
“官人……”
于蕊蕊从酷女孩变成了美娇娘，妩媚地依偎到他怀里。
她的手，颤抖着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
书生与蛇妖。
司马师兴奋起来了。
他明白这样做的点在哪里了。
如果能成为他人，那么……
感官的想象上，可以没有极限。
他瞧着她的身躯。
幻想那是一只粗大的白蛇。
人与非人……
妖恋……
禁忌。
司马师把自己的欲望点了起来。
……扮演其他人的人生。
获得其他人的爱恋。
喔。
那么……
他突然起身，有些粗暴地把于蕊蕊抱了起来。
“你这蛇妖，为何蛊惑我心神？……既然如此……”
司马师伸手抓住了她的后颈。
于蕊蕊微微打了个哆嗦。
就好一条蛇被捏在了七寸上。
“官人，为何……”
她牙齿磕碰发出轻响。
司马师俯下身来，在她耳边吹气，
“不降服你我不放心。”
—————————
第二天早上。
司马师醒过来时，于蕊蕊已经不在身旁。
她留了个纸条，
【我接下来好多事要准备，你试戏出了结果的话，告诉我一下】
旁边甚至还有一杯橙汁。
……她也不光是只野猫。
有时候也是只温柔的家猫。
现在。
司马师脑子里，已经把现代汉语融会贯通得很溜了。
于蕊蕊身上有媛容的宿命。
……也有她的柔情。
他转头看向窗外。
晨光如抚人心神的光纱，给空气加了层安宁的滤镜。
“嗡……”
手机有来电。
他拿起来一看，是李绍红导演。
“喂，您好，绍红导演。”
“千军，这么早打搅你。”
“没事，我起的早。”
“正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哈哈。”
“段誉这个角色，是你的了。”
李绍红自己就是这部戏的制片人之一，代表最大的资方。
剧组中最后拍板的权力，其实就在她一个人手里。
“……太好了，十分感谢。”
“今天有空吗？”
“有空。”
“那还是蓉台宾馆，午饭后时间过来可以吗？”
“可以。”
“嗯，回见。”
“回见。”
司马师放下了电话。
情绪上，没什么变化。
试戏的时候，观察李绍红和原和平的反应，他就基本确定了，自己已得到这个角色。
即使没得到，他也不会在意。
……是孤现在，在用这副躯体活着。
不是原来那个软饭男了。
不会再为这种事情发愁。
……
司马师回到酒店。
……还不到上午10点。
他便取了公路车和车服，出去骑行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