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海克斯科技与狠活
两人在城堡走廊里时而上楼梯，时而下楼梯，就像在无所事事的闲逛。
但事实上，这就是通往有求必应屋的路。
霍格沃茨的活动楼梯路线非常复杂，甚至连每段楼梯的所在位置每时每刻都不固定。
就拿最靠近二楼图书馆的楼梯来说，它有时候通向一楼门厅，有时候通向四楼盔甲室。
拉文克劳女士这个设计确实能节约下一半楼梯，就是有点费人脑子。
终于，两人来到傻巴拿巴被暴打的挂毯前。罗雯带莱拉走进有求必应屋，然后关上门。
房间依然是中世纪炼金实验室的陈设。罗雯从书架里端出装铜片的托盘，还有成瓶的水银。
“你可以去联系韦斯莱兄弟。”她说，“这周末前我就能把他要的粪弹投放装置做出来。”
“不用休息一会吗？”莱拉站在罗雯身后，帮她轻轻揉着眼睛：“感觉你好累。”
“这样才有意思。”罗雯笑着说。
“写一篇论文比翻十本课外书更让人身心俱疲，究其原因，不过是其中没有足以感到快乐的事而已。况且，你不是还等着换他们手里的镜子么？”
“镜子……”莱拉放下手，愧疚的说，“你不必把我的想法一直放在心上。”
“你想多了。我只是同样对会反射魔咒的镜子好奇而已。”
罗雯在铜片上刻完魔文以后，又用切割咒将图形磨掉一部分。
这次，铜片的弹跳力变得非常弱，只是勉强能动而已。
这就是她想出的，限制如尼文“输出功率”的笨办法。但很惊喜的是，办法竟然能用。
“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机会报答你。”莱拉固执的抬着头，“要不是有你，我已经被开除了。”
“知道就好。”罗雯幽幽的说。
“今后别再跟斯普劳特教授发生纠葛，就算是你能给我的报答，如何？”
莱拉既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在给两条魔文铜片仿生腿找轮轴时，罗雯从远处悄悄瞄了莱拉一眼。
这个爱逞强的孩子还在生闷气。
“愿意先听我讲讲斯普劳特的经历么？”她边固定轮轴的轴承边悠然开口：“其实，教授也是个可怜人……”
“当然。”莱拉意外的点头。
只要故事是由罗雯来讲，就算是讲洛哈特吃豌豆，她都愿意听。
……
接下来的两天，罗雯一到下课就钻进有求必应屋，去调试她的魔文腿。莱拉也听她讲了两天斯普劳特的故事。
刻有单个“运动”魔文的铜片连接好之后只会上下垂直跳动。罗雯之前一直在查阅资料，寻找古代如尼文中意为向前移动的符文，最后结论是不存在这种符文。
于是她改为在铜片反面刻魔文。这次两条铜片倒是能交替往前走，但它们特别容易失去平衡，倒在桌上。
对此，罗雯的解决方法是把两条魔文腿形状削得上窄下宽，再往底部施效果减弱的固定咒，与地板相吸引。
这道固定咒会持续几天时间，然后失效。可韦斯莱兄弟又没要求她的产品最短要维持多久有效期，对吧？
某个美国公司曾经生产过能连续亮一百多年的高质量灯泡，结果最后他们倒闭了。因为当地再没人有换灯泡的需求。
资本家想不断的躺着吸劳动人民的血，就要维持市场有足够的生命力，要保证总是有人买他们的产品。计划报废就是这帮吸血鬼想出的鬼主意。
罗雯大概算是巫师里最懂资本主义的，同时也是精神资本家里最懂魔法的。
天文课上，趁着辛尼斯塔教授在打瞌睡，罗雯开始组装魔文腿与无痕伸展咒玻璃罐。
为防止斯内普教授轻易认出玻璃罐正是他送的，罗雯给罐体外卷了一层星图，又给星图变换颜色，并保证附在罐子内壁的无痕伸展咒没有因魔力冲突而失效。
当天夜里，听完整段罗雯讲的故事后，莱拉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但却直到很晚才睡着。
等到第二天上变形课时，她的眼圈一片青紫。
课上，麦格教授发给大家每人一只土鳖虫，让他们把虫子变成火柴盒，装之前课上变出的火柴。
“今天的课堂成果将作为期末考试总成绩的一部分参考。”
猫猫教授严肃的说，“至少让我看到你们在尝试变出火柴盒，假如你们不想留级的话。”
这已经是与生命相关的变形术了。
“这东西到底怎么变？”珊度哭丧着脸，拿手掰着虫子头上摆来摆去的触角。
“很简单。”罗雯说，“你只要想象火柴盒的模样，再催眠自己，说这不是土鳖，俺寻思它是火柴盒……”
她挥起魔杖一指，虫子立刻原地转上几圈，变成印有“火柴”两个汉字的方形小纸盒。
麦格教授正在教室前排辅导铁憨憨格拉哈姆给虫子腿变形。这时，后排突然响起安吉丽娜的惨叫。
“出甚么事了？”麦格连忙到后面查看。
安吉丽娜举着一只受伤流血的手指，生气的瞪着始作俑者，她的同桌弗雷德。
“教授，你的土鳖咬人。”弗雷德说着就一拳捶扁土鳖虫，溅得满桌都是虫子浆：“我已经把它处决啦！”
“……”
麦格教授现在特别头疼。乔治•韦斯莱已经是她教师生涯中遇到过最难教的学生之一，结果弗雷德比他还能挑事。
都姓韦斯莱，这两兄弟怎么就不能跟他们的哥哥们学点好呢？
麦格教授满脸绝望的回到讲台旁边的椅子上，两腿一伸瘫在那不动了。
另一边，罗雯刚给火柴盒上的汉字变回英文。她放下火柴盒，又四下张望，寻找能给她拿来再变个形的物体。
“帮我找样小一些的东西。”她说。
莱拉从长袍上使劲扯下一颗纽扣，递给罗雯。
“没这个必要。”罗雯连忙挥起魔杖，“修复如初。”
好好的一节变形课被她改成魔咒课。
莱拉校袍上原本缺纽扣的线头冒出一股白烟。白烟散去时，线头末端又照原样长出一粒纽扣。
“你可真厉害。”莱拉抚摸着新纽扣，美滋滋的笑着。
“她连车门都会修，还怕修不好一颗扣子？”珊度白了莱拉一眼，然后抓起罗雯的手腕摇晃起来：
“好罗雯，帮个忙。帮忙把我的土鳖也变成火柴盒吧，我不想留级啊呜呜呜。”
“比起作弊，我更希望你把《高级变形术指南》借来看看。那可真是一本解人疑惑的好书。”
罗雯指指瘫在椅子上怀疑人生的猫猫教授：
“忘了么？麦格教授之前拿过《今日变形术》的奖项，你想在她的专业领域浑水摸鱼，简直是痴心妄想。”
“什么鱼？怎么吃？”珊度迷茫的问，但没得到回答。
于是她只好趴在桌上，跟麦格教授一样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罗雯把纽扣放在桌上，开始给纽扣变形。
那纽扣正是刚刚莱拉从自己长袍上揪下来给她的。如今莱拉身上一颗纽扣都没缺，自己这儿又多出一枚来。
某种程度上说，修复咒也能起到与复制咒类似的作用。
等到下课时，那枚纽扣已经被罗雯变成一只呆头呆脑的土鳖。
她把呆滞的土鳖连同火柴盒交给猫猫教授检查时，问道：
“甘普基本变形法则的第一条就是不允许变出食物。假如我先变出一只昆虫，再把昆虫视为食物吃掉，会发生什么呢？”
“它在你的肠胃里的某个时刻，会突然变回纽扣。”
麦格教授无精打采的扫了一眼罗雯变出的土鳖，强提精神解释道：
“甘普法则第一条只是在劝告巫师别把由变形术生成的物品送进体内，除非它原本就是能消化的食物。”
“也就是说，巫师可以把昆虫变成更美味的牛排来吃？”
“不怕中毒的前提下。”麦格很简略的说。
“那么，在昆虫变成的牛排尚未变回昆虫之前，人体消化它获取的营养是牛肉的相应养分，还是昆虫肉的？”
“请原谅。”麦格教授绿着脸说，“我不打算实践如此恶心的论题。”
就这还是格兰芬多呢？连虫子都不敢吃。明明隔壁獾院的壁虎学姐都敢吃虫子。
罗雯耸耸肩，走出教室。
虽然敢接受虫子作食物的人确实少了点……但，完全可以尝试把鸡肉变形成牛肉再吃嘛。
鸡肉，全世界都欢迎，而且还比牛肉便宜。
每吃一斤变形肉，能节约好几英镑。
但肯定省不下加隆就对了。
罗雯很清楚巫师们制造美味佳肴的手段绝对比她知晓的还多得多。
她正准备回寝室躺一会，喝点角驼兽血恢复一下状态时，只听走廊后面传来韦斯莱兄弟的大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