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重回正轨
清晨，城堡里的师生正共聚礼堂，享用丰盛的……早餐。
霍格沃茨倒是没有其他地方简化早餐的风俗。
尤其是现在正值冬季，早晨天亮得很晚，礼堂的玻璃窗外覆满积雪，照不进本就熹微的阳光。
即使有天花板底下漂浮的上千支蜡烛照明，众多小巫师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昏沉模样。
假如这时再喝不到小精灵贴心准备的热牛奶，吃不着香喷喷的炸鸡腿，孩子们是绝不愿意爬出被窝，缩着手脚，踏过寒冷的走廊去教室听课的。
当然，某红眼睛熬夜大王除外。
罗雯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在“熬”夜。每到夜深人静时，她都有种像在修仙的快感。
度过欢乐的时光，怎么能用熬形容呢？
趁大家都没注意门口的动静，罗雯轻飘飘的钻进门缝，穿过礼堂，坐到绿色旗帜底下的斯莱特林餐桌前。
莱拉和珊度立刻一左一右坐到她两侧。
“都搞定了？”珊度不安的问。
“闭耳塞听。”罗雯抽出魔杖，对四周指指点点。
等到周围的学生都不约而同的开始抠耳朵眼、拍脑门时，才低声告诉两人：
“当然。你们也不看看那瓶洗剂是哪位多才又迷人的魔药大师熬的。”
“稍微大点声。”珊度也跟着挠耳朵：“我有点耳鸣，听不清。”
“……”
罗雯无语的收起魔杖。她不小心把两个室友也囊括在闭耳塞听咒的作用范围内了。
“你施的什么魔咒？”莱拉问，“知道怎样解开吗？”
“不知道。”罗雯沉闷的说，“斯内普教授还没教我反咒。”
“斯普劳特，她……”
正巧这时，礼堂门口咣当一声巨响。
身穿黄褐色长袍，浑身带土的斯普劳特教授大喘着气跑到教师席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有黑巫师！很危险！禁林里的独角兽群！”
整个礼堂的学生都向她吃惊的望去。
穿假肢的老男巫凯特尔伯恩教授咕哝了句什么，就费劲的站起身跟邓布利多商量起来。
“大家继续吃饭。”邓布利多挥挥手，教师席这边的讨论声就传不到学生那边了：“这事交给我们教授处理。”
各个学院的小巫师们紧张兮兮的议论起有关盗猎者的话题。
蛇院学生都在扯着脖子喊，因为今天他们的听力下降得厉害。
“一定是你干的？”莱拉牵着罗雯的手坐到窗边，远离其他学生。珊度也跟上来。
“是，也不是。”罗雯指指远处赫奇帕奇餐桌：“帮我盯住纽特丽兹。”
纽特丽兹是位个子高挑、体态丰满的短发姑娘，她在一片矮个子小獾中相当显眼。
她正跟橘红色头发的易容马格斯，尼法朵拉•唐克斯聚在一起交流着什么。
纽特丽兹的决定根本就不出乎罗雯预料。她很快就假装吃完饭，独自离开礼堂。
罗雯用魔杖指着玻璃窗外覆盖的积雪，那些雪很快就变作雪水流下。
她们望着正对城堡大门口的方向，果然看见雪地里有个年轻女巫正飞快的跑远，跑到禁林边缘时，原地转了个身就不见踪影。
“她走了。”罗雯高兴的说，“接下来我们去温室门口。”
离开礼堂之后，罗雯让珊度跟踪后面的假发人唐克斯，看看后者到底会上楼去有求必应屋，还是下楼去厨房地下室。
珊度显然对罗雯到底是怎样修改斯普劳特教授记忆这件事更好奇些，但她还是听从罗雯的吩咐，等在礼堂门口。
罗雯带着莱拉来到城堡后院。没过多久，斯普劳特教授也从这里经过。
看见两人时，斯普劳特眯起眼睛。
莱拉攥着罗雯的手腕，自己上前两步将她护在身后，满眼戒备的瞪着斯普劳特教授。
“你们的草药课在周五。”斯普劳特边走边说，“别以为我乐意给你们补课。”
她走后不久，又有另一个跑起步来像霸王龙的纽特丽兹从墙根底下跑过。
“不好意思。”罗雯一把拽住纽特丽兹，装作急切的问：“今天是周几？”
“今天有课。”学姐重复道，“今天周几。”
纽特丽兹抬着胳膊跑远。
被安排去听课的纽特丽兹是没智力的那个分身。真正的她，应该已经到禁林里寻找盗猎者根本就不存在的踪迹去了。
她们返回城堡，准备上黑魔法防御术。离打上课铃差一分钟时，珊度也坐进教室，开始跟她们说自己的见闻。
“难以置信！”她说，“尼法朵拉又从寝室里领出一个纽特丽兹！”
“课堂讲话，斯莱特林扣十分。”讲台前边，林奇教授敲着黑板。
明明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但珊度还是没敢辩解。
最近几周，他越来越焦躁易怒，小巫师们在他的课堂上都死气沉沉，确保自己不触霉头。
至于教授到底教过他们哪些知识……
该不听的人照样不听。
反正林奇没办法把考试大纲熬成汤，给大家分别灌下肚。
下课以后，她们三人才回到寝室。
“现在，一切都将重回正轨。”
罗雯插上门闩，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瓶深紫色的药水。
“你成功修改了坏巫婆的记忆？”珊度惊喜道，“那可是一位院长啊！”
“从今以后，别再叫她坏巫婆了。”
罗雯摇晃起药瓶，药液中顿时升起浅色的气泡，脱离液面，在与瓶塞接触的瞬间破裂。
“她称不上坏，也很难说是一位女巫。”
“那瓶魔药。”莱拉走近过来，想用指尖触碰盛药水的玻璃瓶：“它能让你看见什么？”
“斯普劳特教授的大半段人生。”罗雯轻轻说。
就在手指即将碰到药瓶时，罗雯退后一步，把魔药连瓶放进最后一个带有无痕伸展咒的空玻璃罐里。
“这是危险品，需要一位理解它危险性的人妥善保存。”她说。
莱拉很信服的点点头。
罐子是带有魔法的，药水也是带有魔法的。斯内普教授曾警告，带无痕伸展咒的罐子不能用来盛放成品魔药。
但罗雯发现，只要在两者中间再隔薄薄一层玻璃，它们的魔力便不会发生冲突。
某种意义上说，她已经找到了携带近乎无穷多药水的办法：把药剂分成小包装。
“那么，斯普劳特的经历到底是啥样的？”珊度从她的书包里掏出三大袋膨化食品，分给两人：“快给我们讲讲，我已经等不及了。”
“她的经历可以作为我们的睡前故事内容。”罗雯笑道，“只要你别到外面乱传……”
“怎么可能乱传？我巴不得斯普劳特永远别再来找我们麻烦呢。”
珊度坐回自己的床上，撕开一袋爆破卷，丢进嘴里嚼起来：“我可不愿意自找麻烦。”
“我相信，只要对她再多施予一些尊重，斯普劳特教授就不会扯着我们不放。就像之前那段日子，教授其实也懒得一直针对某几个学生。”罗雯去整理她的包裹了：
“前提是，我们要假装从来没看过《神奇植物在哪里》……至少写论文时，必须这么做。”
“你认为，她值得我们尊重？”莱拉生硬的说。
“跟我去一趟图书馆。”
罗雯从包裹里翻出从图书馆借来的《炼金术入门》，事实上它已经逾期半个月未还。直到前天潜入禁书区，罗雯才想起自己需要还书的事。
归还藏书后，平斯女士在图书馆借阅表格里，“逾期未还”区域一笔一划的填上罗雯的名字，然后又填莱拉。
“你姓什么？”平斯女士生气的问。
“当初借书的人只有一个。”罗雯说。
平斯女士咬牙切齿的把莱拉的名字划掉，然后又写了一遍罗雯•科尔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