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与人的智商是不同的
看到舍友迎接着自己，秦川笑了笑，坐到自己椅子上，见宿舍几个人似乎并没有在玩游戏，他便问：“你们都在干什么？”
“做作业。”
“太难了！”
“秦哥！救我！”
周梓城向秦川求救道。
“你今天下午不是去图书馆了么？一下午都没做出来？”秦川诧异，自己只用了10分钟就做完的作业，没想到周梓城现在还没有解决？
“秦哥，我......其实......”
“他下午手机没流量了，宿舍也没接网，他就跑去图书馆蹭wifi了！”
秦川盯着周梓城，摇摇头，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牛逼！你已经有一点我的风范了！”
“把你作业拿过来！”
周梓城屁颠屁颠地把作业本拿到秦川面前。
“设f(x)=sinx(x^2sinx-1)/x^2-sinx，求limsupf(t)和liminff(t)，其中t大于等于x，x趋向正无穷。”
秦川叼了根烟，周梓城赶快帮他点着。
“呼......！”
吐了口烟，秦川接着说：“这种求极限的题，你也别想着用什么洛必达，没用的！你直接用定义做，大道至简！”
“我靠，秦哥你说的怎么这么有哲理？！我试试......”
周梓城看到秦川鼓励的眼神，他咬咬牙，在秦川桌子上演算了起来。
十分钟后。
“秦哥......我不会！”周梓城快哭了，他都快想破脑袋了，也想不出个子丑寅卯。
秦川是真的败下阵来了，这都不会吗？
“我看看你这过程......你这算着算着思路都跑到月球去了，哪里是你这样算的？！”
“当x充分大的时候，|f(x)|≤|x^2xin^2x+1/(x^2-1)|≤x^2+1/(x^2-1)|这个不等式你应该能明白吧？然后若我们取x_n=2nπ+π/2，那么立刻得到什么结果？”
“呃......立刻......立刻得到......？”
“立刻得到f(x_n)→1，然后我们再来证明第二种情况，将f(x)写成x^2sin^2x/(x^2-sinx)+(-sinx/(x^2-sinx)，利用下极限的等式......得证!”
“得，得证？！周梓城脸都憋青了，还是想不明白最后一步。没奈何，秦川把最后一步的具体做法又扩写了一遍。
事实说明人与人的智商是不同的，秦川无奈，即使是这样，光答案周梓城还是花了20分钟才看明白。
其实周梓城也不是什么傻子，都是自主招生进来的，基础肯定不会差的。只不过题目本身困难，除了极个别的人，大家都在最后一题这里卡了很久，不会做也很正常。
除了秦川这个bug一般的存在，看了一眼就做出来了。
现在论文存在U盘，秦川又没有电脑，所以暂时也没法写论文，简单洗漱完，秦川便躺倒在床上。
打开属性界面。
【
数学Lv2 80/1000
物理Lv1 0/50
计算机科学与技术Lv1 20/50
积分：90
抽奖机会：0
】
秦川看着自己一天下来，数学和计算机经验的增长，心中一阵舒爽。
这学习，真是一桩美事！
第二天，早晨7：00。
秦川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吃完早饭后，跑步到数学学院办公楼。今天是他当学生助理的第一天。秦川带着两本昨天从图书馆借来的课本来到办公楼，分别是《实变函数论》和《泛函分析》。
“张老师好。”
“秦川，坐这里吧。”
张威拍了拍办公室的一张空位，示意秦川坐在这里，空位上除了一台办公用的电脑之外，再没有别的装饰品。
“张老师，今天有什么任务吗？”秦川微笑着问道。
“今天不是很忙，开学同学们填写的表格你帮我检查一遍吧，如果有问题就联系他们，让他们重新填写一下。”
秦川点点头，接过一沓资料，开始工作了起来。
早上的校园很安静，偶尔还能听见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叫着。秦川一点点地检查着，任务倒是不难，就是有些琐碎。如果发现问题就发信息通知同学，大约用了一个小时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然后你就在这里做你自己的事情吧，如果有事情我再来找你。”
“张老师，请问您昨天说的陈教授，在哪里呢？”
陈教授，就是张威昨天提到的那位，需要一个家教的老师。
秦川准备去与他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给自己安排一个家教。秦川也不求太多钱，暂时用着先，赚钱的事情他后面再去考虑。
“他就坐在那儿。”张威指了指前面一张桌子，那里正坐着一个人，看起来不到50岁的样子。张威整理了一下资料，便离开了办公室。
秦川走了过去，向这个老师打了个招呼。
“陈教授？”
话音落下，陈教授转过头来，面露疑惑。
“有什么事吗？”
秦川简短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噢，家教是吧......可以！”他听后，缓缓点了点头。
秦川心中一喜，说：“那我......”
陈教授见秦川这么猴急，笑了笑，说道：“别急，到时候你先来我家，然后试讲一次课看看效果。我们先加一个联系方式。”
“没问题！”
只要能够试讲，一切都好说！秦川与陈教授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后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掏出U盘，插入了办公室的电脑。
开始干正事！秦川二话不说，直接开了一瓶思维药剂，一饮而下！
“思维药剂真是个好东西啊。”秦川咂咂嘴，开始了今日的学习计划。
论文一点点地写着，遇到困难的时候秦川就参考着推荐的论文和课本的定理，试图从中挖掘出一些东西。渐渐地，1个半小时后，秦川这篇论文的基本框架已经写成了。
“如果这些引理都成功证明，这篇文章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秦川立刻开始拿起纸和笔演算了起来。
唰唰唰。
秦川忘我地证明着自己的引理，中途又喝了一瓶思维药剂，终于在3个小时里面证明了自己需要的5个引理。
“最后就是定理 1的证明......令C⊆R，根据（4）式的迭代系统，满足OSC条件。现在令Δ作为豪斯多夫维度并且设ξ∈C，必然存在一个常数K使得对于任意的Q≤max_{1≤j≤J}并且|ξ-p/q|≤Kq^{γ-1}(logQ)^{-1/Δ}！”
这也是他本论文的主要成果，只要成功证明了定理1，剩下的结论和推论那都很简单了。
秦川在纸上算着，算着算着就开始皱起了眉头，一连又看了几篇论文，又翻了几十页课本。
依旧没法解决！
“这个不等式怎么就是过不去......”秦川皱着眉头，他已经在一篇论文处卡了40分钟了，眼看着思维药剂的buff就要过去，自己却无法将这篇论文的关键证明读明白。
这时候李平忽然走进了办公室。秦川看到他，那真是如同见了救星。
“李老师。”
李平见秦川走过来，想起来他就是昨天坐在第一排的那个小伙子，笑了笑，问：“我还记得你，昨天你还坐第一排。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老师，我叫秦川，我有些问题想要问您。”秦川开口说道。
李平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抿了口茶，清香醇厚的茶水在口中荡开。
“是作业的最后一题吧？这种问题你去找你们的助教就好了，他会帮你们解答的。”
李平承认自己最后的一题是比较困难，即使让那些京城大学或者水木大学的新生来做，估计也够呛，没个一两个小时是啃不下来的。
但是这就是数学！不去挑战难题，是不会得到进步的，这是每一年的数分老师给大一新生的一个下马威，目的就是让学生不要骄傲，即使你考进名校又如何，你敢说所有的数学分析题目都掌握了吗？李平这道题既没有超纲，也没有考察偏题怪题，就是大道至简，用定义来做！但就是困难重重，大一新生短时间内不会做也很正常。
作业？秦川诧异，我问你这玩意儿干什么？
“咳咳，不是的，老师，我想问的是这里面的一个问题。”秦川指了指李平电脑桌面的一个pdf文件。
《有理数点集在m-adic的康托尔集中的分布》
“......？”
李平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秦川是要问这里面的问题么？李平不相信，顺着秦川的手指方向望去，没有错，秦川指着的就是这篇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