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始秘闻
斯鲁克开口说到：“博格，在我为你寻找解决方案前，我有几个问题要先问你。你相信有创造奇迹的存在吗？”
“奇迹？说实在的，虽然我没见到过什么奇迹，但我还是相信有奇迹存在的。”博格紧接着在心中补充了一句，要算的话我来到这里也算个恶劣的奇迹了。
斯鲁克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重要的不是奇迹，而是创造奇迹的那个存在。你是否相信拥有伟力，能够不断创造奇迹的存在。”
“在有限的时空内，有伟大的存在拥有无限的视域与智慧，祂能孵化所有不可思议的奇迹。”斯鲁克的眼神之中流露出几分明显的狂热。
博格犹豫地看了斯鲁克一眼，开始暗自怀疑起斯鲁克的能力了。斯鲁克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一位隐藏的精神病患者，而非一名职业的医生。他甚至担心一旦他说不相信之类的话，斯鲁克会马上做出一些过激的动作。
博格小心地问道：“医生，这和我的治疗有关系吗？”
斯鲁克马上回答到：“当然，这关系到你之后的治疗成功与否。”
博格忽然有些后悔同意海琳的提议了。
为了防止斯鲁克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也为了尽快结束对话，博格谨慎地发言道：“可能的确存在某些生命层次比我们高的存在，他们的行为远超我们理解，但我想对于我们来说即使见到他们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更不用说亲眼见证他们施用在我们身上的奇迹了。”
听完博格的话，斯鲁克也不介意，从兜中掏出一支小巧的圆筒递给他。
“看看它，告诉我你在里面看见了什么。”
博格接过圆筒，发现这是一支精巧的黄铜外壳万花筒，观看的镜片处四周雕刻着散射状的金黄色花纹。
博格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眼睛贴了上去，他已经打定主意等他看完后就礼貌地道别。
万花筒很寻常，里面无非就是一些旋转发亮的几何体，斑驳错杂，光怪陆离，隐约勾勒出更大的圆形的轮廓。
“额......有一些闪亮的碎片，各式各样的三角形，正多边形，他们好像还组成更大的圆？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准不准。”
博格边看边说。
斯鲁克满意地笑了笑：“我就知道，能冷静接受崭新事物的人也不应当毫无灵性的力量。”
博格只能委婉地岔开话题，他已经确定了斯鲁克不过是一个入了迷的神棍，只想尽快离开这里，解决之法还得另寻他处。
“斯鲁格先生，很高兴认识您，但我看现在已经挺晚了，我要不还是先回去吧，就不叨扰您了。如果下次有机会我再来拜访您，到时候我会很乐意听您讲讲这些趣事。”
博格诚恳地看着斯鲁克，目光坚定，信念确定，只是配上窗外尚且高悬的太阳似乎不太有说服力。
“没关系，你现在不相信这样的伟力的存在也是可以理解的，人们不能妄自将全部的信任投向未知的深渊中。但等到你见到奇迹之后你会乐意了解一下的。”
斯鲁克一定看出来博格的意图了，但他似乎并不太在意，他只是摆摆手，让博格先稍安勿躁。
他走到一旁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一支装了半截金黄色液体的试剂出来。
“你运气很好，上一次的治疗还剩下一点药剂，你可以看看这支试剂作用后再考虑要不要进行治疗。”斯鲁克边说边走到一盆只装有泥土的花盆面前，然后将药剂一滴不剩地倒在了泥土上。
“我们通过一些事先的准备，请求奇迹的力量降临在一些物品上，再通过这些物品来实现我们的期望。比如这支药剂，可以用于激活生物体的灵性力量，促进生长，以及局部断肢修复。”斯鲁克一边等待药剂生效，一边解释道。
果真，不消片刻盆里便有绿油油的尖冒了出来，紧接着越长越快，迅速地长出茎叶来，直到长到基本成熟才停止生长。几根朝向不一的主茎上密密地排列着锯齿般的小叶，鲜活的触感让博格发出了惊叹。
他很确信就在几十秒前这盆花盆里还什么都没长，而现在却长出了一小盆成熟的深绿色蕨类植物。
斯鲁克见到博格的惊奇也很满意，高兴地劝诱着博格：“这不过是伟力的冰山一角，还不足以解决你身体的问题，我有更好的办法来彻底解决你身体里的问题。”
博格犹豫了，他见斯鲁克也并非咄咄逼人要他非做不可，而是主动地展示出了一部分方法，这反而让他觉得能在斯鲁克这里真的解决掉自己的问题。
博格问道：“斯鲁克，你有这样的办法为什么不向大众公示呢？如果有的病人能得到这样神奇的治疗肯定多少钱都愿意付的吧。”
斯鲁克笑了笑解释道：“这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我也无意挣取更多的世俗财富，伟力只眷顾命运之中应当遇见祂的人。我也曾经尝试过向他人宣传这样的疗法，但是凡人无法理解，会将任何已有疗效的结果曲解成其他的意外结果，而且在一段时间后收到更严重的反噬。”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补充道：“我曾经为一名断肢病患进行过一次治疗，减缓他的幻肢疼痛，治疗完后他的幻肢不疼了，第二次我去拜访他时他却非说从来没疼过，他来我这只是为了治疗感冒而已。但其实不是得了难以治疗的病症，同时还有知情的中介人介绍，他们根本不会有机会来到我这里。结果不久后他就因为夜间突发心梗病亡。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先检验你能否接受治疗。”
博格又问：“你怎么判断治疗对象属不属于可以救治的呢？就凭那个万花筒？”
“对，就凭那个万花筒。它的另一端是完全封闭的，你怎么能看见图案的？”斯鲁克深沉地一弯嘴角。
博格心中一动，急忙将万花筒的另一端翻转过来，只发现另一端果真是全封闭的，上面雕刻着扭动的太阳和光芒。
“你之所以能看见图案全是因为你身体里的灵性力量，灵性力量不达到一定程度就不能接受治疗，也是不能支持你看见图案的。换而言之，你既然能看见图案，那就说明你已经有了能承受治疗的能力。”斯鲁克解释道。
“所以其实每个人都有你口中的灵性力量，只不过能力更高的人才能承受这样治疗的消耗？”
“对，因为治疗时其实消耗的正是自身潜藏的力量。一旦这样的力量一时间消耗过多，就很容易陷入不好的情况。本该按顺序行进的命运在半道就失去了行进的提灯，那在道路尽头等待的豺狼可能主动走来。”斯鲁克继续补充道，“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先和你谈论再让你看，因为只要我们当中有一方了解到了这样真正的知识，那光是旁听也会消耗灵性的力量。有的人光是这样谈论就可能迫近危险的边缘，这种时候就不必进行下一步了。”
博格听到了这么多新鲜的知识后，对这番治疗倒是兴趣大起。
“那医生你有什么治疗方案呢？”
斯鲁克起身将博格引至一扇拙朴的木门面前。
“我们的治疗要在专门的地方进行。”
这倒是和手术室有几分契合的意思了，专门的事在专门的地方办。博格在心里想道。
等到博格见到门后的场景，他的心情也和要进入手术室时一样了。
门后是纯白的墙壁，没有任何陈设，也更衬托出墙上星星点点的暗褐色斑痕。地面上用钉子在数个方位做顶点，以绳为线勾勒出一大块奇怪的几何组合图案，而墙角放着一盏稳稳燃烧中的蜡烛。
奇怪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像是不太浓烈的腥臭腐块，一点点焦糊的臭味，以及几乎分辨不出来的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