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拟造”术式

夏岚正准备下场叫停，但是被何云叫住了。何云头疼变得愈发明显，在关闭他的术式之前，已经看清了决斗场的局面。

“你看，”何云手指着一片烟雾的中心，“谢景拿刀穿刺过去，又释放两次横扫类的斩击扬起一阵烟雾，但是杜梵也不在那里。”

杜梵也「瞬移」走了。

夏岚震惊了，台上裁判席的众人同样在尝试理解。杜梵的术式究竟是什么，他是怎么做到的？

烟雾散去后，谢景紧握他的「剑」，抬剑指向上空的杜梵。“我知道你的术式了。真是狡猾。”

杜梵回以微微一笑。“这下能明白我玩「火」的理由了吗？”

“你那根本不是「火」，普通人的输出效率根本没那么高，能把石头也化了。”谢景的「剑」看上去愈发暗淡，似乎再使用一次高能量输出的术式「剑」就会消失掉。

术式的能量是一阵特殊的波，它也有类似于频率、振幅和反射的性质或特性。大多数人只能控制小范围频率和振幅的变化，并用这些“波”完成通用术式的构建。杜梵的所掌握的「术」，其实就是能更加灵活的控制术式能量的特性。

“所以，火焰是...”夏岚不解地看向何云。“杜老师把术式变成多个结点，让它们同频共振，一下子快速增高振幅。然后让这些结点抖动，向外辐射的电磁波让人感觉就像火一样。”

谢景看着空中的杜梵，讽刺地笑出声来。杜梵简单地模拟了谢景的术式能量，让他朝着决斗场周围自己的遗留下术式能量瞬移过去了。

不管怎么样，杜梵现在不能做到像自己这样任意的传送，而且相比之下他的冒牌货瞬移距离也短的可怜。谢景心里这么想着。但对于杜梵来说，他必须在接下来的几招之内决定胜负，他的术式能量所剩无几。不过，杜梵也已经找到了谢景术式的弱点，穿刺已经是他目前战斗力最高的招式，换言之，他没有一种杀伤力极大、范围极广的招式，只适合打消耗战，把对手耍得团团转。

杜梵一直漂浮在空中。接下来，他周身的火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类似水的波纹。天空也随之黯淡下来，决斗场顿时电闪雷鸣。

“「拟造·水」，「拟造·电」，「拟造·风」。”

顿时，灰色的地面莫名渗出大量的水流，它们在风的作用下波涛汹涌。这狭小的地形显然令这种术式占据上风，不仅把谢景几乎淹没、被动防御，而且带电的水浪能逐渐稀释掉谢景的遗留术式，让他难以瞬移。

“「裂隙斩」！”谢景怒气冲冲地大喊。原来在烟雾扬起的时候，谢景早已在杜梵瞬移前的位置发出了旋转式的斩击，这一斩击在周围留下了大量的「标记」。虽然被冲刷掉了半数以上，但是谢景仍然借着它们快速发动连续的穿刺，在汹涌的水面上留下一片圆形的立足之地，并借此朝着空中的杜梵冲去。

“很聪明嘛，”杜梵抬手，“接触到这些「水」，你的术式的波动就会被我彻底紊乱。不过，已经太晚了。”

杜梵将周围的水聚集起来围成水牢的形态，并朝着水牢的中心发出刺眼的雷霆。轰鸣声至少持续了十秒。攻击结束之后，谢景躺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天空。

那一击旋斩消耗了太多「剑」的能量。如果「剑」还有足够的强化状态的话...

裁判席宣布决斗胜利方是杜梵。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当初非要挑衅我一句。”谢景握住杜梵的手慢慢站起来。“不过，你先告诉我，这些招数到底是通用术式，还是基因诠释。”

“大部分应该是通用术式吧。”杜梵笑道。“你输了，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吧。”

“你的空间术式我很感兴趣...”杜梵低头看向地面。“北方的西斯卡山脉之间有一个极深的悬崖，要跃迁到对岸的极地耗时太长了。”

一听到“极地”这个词，谢景就恍然大悟了。“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不想去那个鬼地方...”不过倒没办法，决斗失败方必须实现「术式决斗」赌下的筹码。“前两天就是刘禹那个老头非要拉我入伙，我还奇怪呢，学期才过3周突然就换宿舍了。”

“你带我们去就行了嘛。”杜梵饶有兴趣地朝着观众席上看去。

何云看了看夏老师，又看了看朝着他们望去的杜梵，无奈地叹了叹气。何云已经打听过了。在西斯卡山脉对面的极地，突然出现了极强的术式能量反应，强到有人怀疑是某种自然形成的某种能自主产生术式能量的物质，原本埋藏在地底，现在由于极地天气被释放出来了。毕竟那种地方，连蠕虫都没有，也排除了有高术式能量的生物出现。

刘禹这个老头为自己安排在这个宿舍的目的，何云现在算是明白了。有了他的眼睛，在偌大的极地通过术式能量的流动，找到它们的源头不是问题。这种物质也许是能搞清楚「术」的运行逻辑。

何云仔细调查了这起事件，它就发生在那个奇怪的梦发生后的第二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不过冥冥之中，何云觉得自己必须去那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