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安靖舌战群臣
“陛下到~”
宦官赵高一声高喊，嬴政从幕帘后走出。
上一秒吵闹的大殿顷刻间鸦雀无声，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呼一下。
因为瘟疫天灾，嬴政的心情很不好，每一天早朝总有人要挨骂，就在前些天，太医院那边一个医师，因为出了差错更是直接被拖下去杖毙。
这个节骨眼，谁也不想触霉头。
“诸位爱卿平身。”
和他们想的不大一样，今天的嬴政心情看起来心情竟然还不错，这让众人感觉诡异之一，又猜测连连。
“陛下这是怎么了？”
“瘟疫还没过去，陛下看来心情很是愉悦啊。”
平时的嬴政，这个时候应该是沉着脸准备骂人了。
嬴政清了清嗓子，直入主题。
“今日让你们前来，还是因为瘟疫之事，你们可想到对策了？”
来了，大臣们心一顿，听到嬴政问这个问题，尽数沉默了。
这时，位于中位的一个大臣，侧位走出，拱手跪地。
“陛下，瘟疫形势凶猛，至今已经蔓延咸阳城外，我等应该加强防范，将路引监审严查，防止疫情持续蔓延。”
嬴政点点头。
“爱卿所言有理。”
这是瘟疫来临的基本操作，进行严格管控防止瘟疫继续扩散。
刚才说话的人是大秦的丞相之一冯去疾，另外一个丞相李斯春寻去了，还没回来。
冯去疾现在就是明面上的百官之首，大概也是这朝堂内位数不多的正常人了。
太医院的几位医师也想说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欲言又止，大殿上安静的吓人。
“张卿，你们太医院呢，可有找到治疗瘟疫的办法？”
嬴政话锋一转，看向以为老者，眼神有所变化，带着威严的冷漠。
“臣....天花乃不治之症，臣等也暂未找到合适的药可治疗天花病毒。”
嬴政听后，突然发怒。
“哼，朕给了你们多少时间了，来来去去就是这几句话，朕要你们何用。”
“陛下饶命，臣定加快寻找解药......”
张金堂扑通一下就给跪下了，瑟瑟发抖。
发飙的嬴政没几个人不怕，尤其是这些天的状况，太医院的医师更是人人自危，而张金堂作为太医院首席御医，更是压力的主要承担方。
但他也苦啊，谁都知道这天花是不治之症，没有药能治，陛下非让他治，那不是为难他吗。
“废物。”
嬴政鄙视的撇撇嘴，他这样做其实是为了为接下来的事情做铺垫。
“既然你们都没办法，那朕自己安排。”
“让安靖进来。”
“宣，安靖入殿~”
赵高那尖锐而细长的声音从殿内传到殿外，不一会，一个穿着麻布粗衣的中年人，神闲气定的走入大殿。
此人面对百官，表情却能保持始终如一，不见一点变化。
“安靖，这是何人，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此人是谁......”
“此人并非我大秦的官员吧......”
看嬴政突然找来这么一个人，大臣们都摸不着头脑，人群中一阵喧哗，猜测此人身份。
“草民，安靖，参见陛下。”
安靖，就是李煜的得力手下之一，也是负责指导牛痘使用的人，跟着嬴政回来的，不过嬴政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
“这位是冯劫给朕引荐的神医，可治疗天花之疫，你们太医院就全力配合他，治疗兴南道的感染瘟疫的百姓。”
嬴政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整个大殿都炸开了锅，人群中的大臣仿佛听错了般，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冯劫：“？？？？？”
尤站在人群中的冯劫，整个人都是懵逼了，不是，我什么时候介绍神医了，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还治疗天花，天花那是不治之症，这话能乱说吗。
瞬间，冯劫似乎明白了这句话的深意，心里顿时苦涩不已。
陛下，你是真够意思啊，让我背黑锅？
感受到疏道目光已经放到自己身上，冯劫却无可奈何，他不能说什么，只能是咬着牙顶着。
至于其他大臣，更是吵得热闹。
不是，他们没听错吧，治疗天花，那病是能治的吗？
多少年了，七国多少能人，多少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绝症，竟然有人敢说能治疗，陛下不会是被奸人蒙骗了吧。
冯劫这厮，平时看着很靠谱，现在这出的是什么主意？
“且慢。”
“陛下，臣有异议。”
刚才被骂的张金堂终于站了出来，满脸的怨恨，眼睛像是要杀人一样盯着安靖。
“说”
嬴政并不意外，他早料到会有人反对，接下来就看安靖如何应对了。
张金堂理了理嗓子，满腔的怒火不知道如何发泄出来，这天花明明是不治之症，这人竟然说自己能治疗天花，以此哄骗冯劫和陛下。
天花能不能治疗他还不清楚吗，多少前辈，多少神医都拿这个瘟疫没有办法，岂是说治就能治的。
他要是不站出来，让这个小人妖言惑众，到时候不仅他们性命难保，可能太医院还会成为所有大臣口中的笑料，所以他必须震出来拆穿这个人。
张金堂言辞锋利，话语严肃。
“我问你，你说你能治疗天花？”
“嗯”安靖始终一个表情，想也没想就点头。
“天花明明是不治之症，你却说你能治疗天花，你妖言惑众，扰乱朝纲，是何用意。”张金堂一听安靖回答就努了。
他身后那些太医院的人也纷纷跟着附和。
就连一些大臣都暗暗点头。
“你自己医术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我既然赶来，就有把握，你要是没事就一边去。”纵使面对文武百官，总是就在皇帝眼皮底下，安靖也丝毫不怵，不给张金堂半分面子。
张金堂等着大眼睛，显然是没料到，安靖竟然敢骂他。
他可是太医院首席。
“你你你个....你个江湖”
“你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给你几分......”
不过一个眼神，两人就骂了起来，就在这大殿之上。
最后丞相冯去疾呵斥他们。
“够了，大殿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张金堂顿时不说话了，冯去疾冷着眼看着安靖，又看看张金堂，眼神冷冽。
显然，他也认为安靖是个坑蒙拐骗的宵小之辈，但碍于这是冯劫推荐的人，他不好直接拆穿。
“你们既然争论，那不如比试比试，一验便知真假。”
张金堂眼神顿时亮了。
“对，既然你说你能治疗天花，那我考考你。”
“春胃微弦曰平，弦多胃少曰肝病，但弦无胃曰死，胃而有毛曰秋病，毛甚曰今病。
脏真散于肝，肝藏筋膜之气也。夏胃微钩曰平，钩多胃少曰心，病，但钩无胃曰死；胃而有石曰冬病，石甚曰今病。脏真通于心，心藏血脉之气也。”
“这是何故”
张金堂为了个简单的问题，正确的答案应该是。
虚里脉搏动急数而兼有短时中断之象，这是中气不守的现象，是病在膻中的征候；如脉来迟而有歇止兼见跳动甚剧而外见于衣，这是宗气失藏而外泄的现象。
这是很简单的问题，不要说他们，就是一些大臣都明白的道理。
要是安靖连这个都回答不出来，其真假可见一斑了。
无数双眼睛聚在安靖身上，只看他眼睛转了转，摆摆手。
“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话音落，大殿内外一片死寂，所有大臣表情吃了生猪肝一样难受。
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医？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答不出来？
还能治病？
冯劫那本就惨白的脸更加凄凉了，他都能想到今日后，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了，偏偏这个黑锅他还不能脱。
陛下误我啊。
最激动的莫过于张金堂，他几乎是冲上前哭嚎的。
“陛下，此人沽名钓誉，根本不懂艺术，乃江湖之辈，还请陛下将其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