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好了，病人更严重了
张金堂哭着哭着，还能抹出一把眼泪。
心中庆幸不已，还好他聪明，识破了这个奸人的诡计，这才没有酿成大错。
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还说是大夫，简直胡扯，要是让这样的人指导太医院，他们这些御医的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还有何脸面面对天下人。
嬴政沉着脸，一直沉默不语。
但那些大臣都坐不住了，纷纷站出来。
“陛下，此人根本不痛医术，却在此妖言惑众，肯定陛下将他处死。”
“恳请陛下将......”
听到这些大臣说要将自己处死，安靖也恼了，呲笑。
“你们还真是搞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懂医术，是大夫了？”
“你.....”
“你刚才明明说你能治疗瘟疫现在却翻脸不认账，圣架在前，又岂由得你乱说。”
“我是说我能治好天花，但我没说我懂医术啊。”
“我这次来，只是奉我家主人的命令，前来解决瘟疫一事，你们这些老顽固，口口声声说我沽名钓誉，说我不懂医术。”
“你们懂，那你们倒是治好瘟疫啊？”
“陛下给你们俸禄，养着你们，一点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何用。”
“你们不仅无能，还蠢，阻挠我治疗天花，你们是何居心，难道是想让我大秦死伤更多的子民吗？”
安靖的嘴巴就像是炮仗一样，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
那些人太医院的大臣都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尤其是张金堂，老脸通红，感觉就要被骂的背过气去了。
众人一看，我草，这火力有点蒙啊，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反正和他们没有关系，遭罪也是太医院那些人。
安靖也不给这些人继续找自己麻烦的机会，直接跪下。
“陛下，我此次下山，正是奉我家主子授意，治疗天花，事实如何大可以试一试。”
“若是不行，安靖愿意双手将人头奉上。”
“好”
嬴政拍桌而起，刚才安靖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寻常人面对这么多位高权重的大臣怕是早就下的说不出来话了，他还能巧舌如簧的给自己辩驳，足以见得此人心性。
他也正想看一看，李煜的药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能治疗瘟疫。
“你既用人头担保，那我便让你一试，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不奏效，我会将你株连九族。”
话音落，大殿安静的落针可闻。
而安靖不以为意，大大方方的点头。
“一言为定。”
安靖根本不再怕的，他对李煜无条件的相信，只有他知道，李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安靖的心中李煜无所不能。
因为......他就是李煜从天花手下救下的那个人。
不仅是他，他的一族都是李煜救下的，安靖不是中原之人，他生活在域外，那年，他的部落遭遇瘟疫，是行商的李煜救了他们。
从那之后，他就带领自己的部族跟随李煜。
他很清楚，那药的真实性，所以他一点都不慌。
张金堂等人冷哼一声，也不在说话，只是眼神怨毒的盯着安靖，陛下都开口了，他在反驳那就是不懂事了。
好，我就看你怎么治疗这天花，我就等着看你九族连坐。
谈笑间，安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
“这些就是我家主人制作的灵药，使用后，十日之内，天花必定好转，甚至是痊愈。”
安靖双手拿着瓶子，似乎生怕碎了一样，别看只有一小瓶，可这一小瓶得来不易。
这就是牛痘的旱苗
这是人痘的接种办法，牛痘要更先进的注射法，但现在是古代，没那个条件，只能用人痘的四法接种。
效果是一样的。
人痘四法分别是水苗、旱苗、痘衣、痘浆四法
水苗法大致是朱纯嘏天姥娘娘传说中推荐的方法，旱苗法朱纯嘏书中也曾经提及，是把痘痂干屑通过银管吹入鼻中。
痘衣法是穿患过天花痊愈的小孩的衣服，痘浆法是直接用取痘粒的浆液种植。
痘浆法是效果最好的，但不方便，李煜准备用的也是痘浆法，但现在情况紧急，只能用旱苗来代替一下，后面的药都会是痘浆法
“只要将此药的粉末，放到患者鼻前，深吸一气便是用药成功，接下来静等观察就好。”
牛痘是很安全的，宋朝的人痘法，颇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意思，但牛痘不一样，只会让人发烧或者不舒服等。
一众大臣瞪大眼睛看着安靖手里那小瓶子，纷纷感觉不可思议。
就连嬴政都露出怀疑的眼神，这东西真这么神奇？甚至不用吃药？呼吸就能治疗，这莫非是神药吗？
秦朝连人痘法都没有，更别说牛痘了，他们的思维还停留在吃汤药上，这么超前的理念他们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张金堂再也忍不住了。
“胡扯，用药哪里是这样用的”
“你.....江湖术士....”
张金堂被气的不轻，感觉都要气死了，这些都是那些方士管用手段，怎么能用来治病呢。
“安靖，你这药当真如此......”
“我说了，大可以试验，十日内没有好转，我用命相抵，我人在这，又跑不掉。”
“好，朕便看一看你这灵药。”
“去，按照他的意思，去寻两个感染天花的百姓来治疗一番。”
嬴政一声令下，马上有军士上前，拿走了安靖手中药瓶.......
不过一个时辰，有人回来通报。
“陛下，人已经安排好了，我们选了城外两个患者已经用药.......”
接下来就是要看药的效果了。
次日一早，一众大臣再度齐聚，同时还有安靖。
“陛下，城外两名患者并未见好转......”军士回报情况，听到这个答案，张金堂等太医院的医师露出笑容。
“安靖先生，你这药看来不管用啊。”
对面嘲讽，安靖依旧老神在在，回答道。
“还有九天，你急什么？”
第二天早朝依旧不欢而散，接下来几天，每一天都有人上前回报情况，一连好几天，得到的消息都是没有好转。
本来还相信李煜的嬴政，这下都不自信了，因为时间已经过去四天了，患者根本没有好转。
他也怀疑，这药是不是真的管用。
第五天，早朝
大臣们上朝，安靖一同以往的也在，这一次，张金堂等人一见面就开始嘲讽了。
“安靖，还有五天，患者根本没有好转，你就是个骗子。”
“这不是还有五天嘛，你急什么。”安靖眯着眼，甚至都懒得看张金堂，这老家伙每天都要恶心自己一下找存在感呢。
“好，五天之后，我倒想看看，你还能像现在这样镇定否。”
张金堂阴冷一笑，仿佛已经看见了安靖被抄家的结局。
嬴政很快出来了，和往常也一样，斥候回来传递消息。
只不过这一次，来的人看起来很慌张，带来了一个噩耗。
“报，城外的两名患者，出现高热不退的症状，还有红疹，病情越发严重了。”
“你说什么......”
话音一落，嬴政刷的就占了起来，此时所有大臣下意识的看向安靖，就连嬴政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怒火。
那药不仅没用，病人反而是更严重了，难道那药真的是假的。
呼吸就能用药，这本就荒谬，难道他信错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张金堂彻底的笑了，巴不得现在就上前弄死安靖一样，站了出来，大声呵斥。
“安靖，你的药不仅没有治好天花，患者反而更严重了，你现在认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