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西陵之女嫘祖（节选）（电视连续剧剧本）

彭加卉

故事梗概

西陵古国的领地山清水秀，人美鱼肥，硕果累累，蓝天白云下，人们生活在原始状态。

歧娘二月初十生了一个女儿嫘祖，小名王凤（喻意凤中之王、王中之凤）。

嫘祖五岁开始在仙人洞跟父亲羲诚等人习文学武、阴阳八卦，学习轻功、射箭、飞刀等武艺，学习织渔网，创造出了火烧陶器。嫘祖发现野生粟米的种子，组织人们烧荒开地，种植粟米。教导族人架木为篱，垒泥为墙建泥巴草房。教导族人改造粗麻和兽皮，编织上衣和麻裙。各部落对嫘祖的功绩赞誉有加，被族民选为西陵部落女首领。

一群健壮的小伙疯狂追求嫘祖，但是嫘祖对方刚情有独钟。

嫘祖在桑树上采摘了很多茧子拿回家，将茧子放在口里浸湿后，从湿茧上抽出一根根白色的丝线套在左手上。她发现用罐子烧水煮茧子，便很容易抽丝了。经过多次抽丝织线，木棍挑丝，她发明了原始的缫丝技术。嫘祖在蜘蛛织网的启发下，织出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件丝织服装。她上山发现蚕虫被天敌侵害，决定野蚕家养。

有熊部落头领轩辕，十八岁，羡慕西陵部落拥有丝织技术，敬仰嫘祖品德之高尚，带领几个部落头人以及族人秘访西陵。轩辕与嫘祖一起劳作，对嫘祖日生情感。嫘祖因思念方刚，虽然没有立即接受轩辕的爱意，却也对轩辕有了很多好感，引起了小伙伴应龙和高熊的嫉妒。

一天夜里，金氏族人窜进嫘祖织丝房内抢走了丝衣和丝片。嫘祖被抓到金氏族人的领地。金氏族人首领金熊要霸占嫘祖，嫘祖坚决不从。于是，嫘祖被暴打、被软禁。其间，嫘祖不但教会了金氏族人怎样种地、养蚕、织丝、制衣，还帮助金氏族人训练保护家园的队伍。桑木暗中救走了嫘祖。

嫘祖回到西陵后组织族民家庭养蚕，废除了野外养蚕的做法。组织族民编蚕架、簸箕，并教大家制作织丝工具。与嫘祖观点不同的曼姑扮演巫师，趁机妖言惑众，说：“野蚕家养触犯了天规，家家要死人，养家蚕要带来祸害！”

母亲歧娘、桃娘连夜进山采集桑叶被人抓捕暴打，嫘祖与常伯救回了母亲。

金熊觊觎西陵部落的心不改，在嫘祖担任西陵部落头人后出访西陵十八寨的道路上，处处埋伏兵马暗杀嫘祖，却没有如愿以偿……嫘祖不但消灭了众多山匪，而且还消灭了两界山上的土匪头子巫龙，并与蜀山氏部落结成了联盟。

小九黎头人看上了嫘祖，要娶嫘祖，他的儿子夷方也看上了嫘祖，嫘祖断然拒绝了他们的求婚。

和父亲在饮酒时，夷方毒死了父亲。夷方发觉中原有熊部落的头人轩辕与嫘祖相会，心动杀机。

嫘祖父亲被夷方抓捕，嫘祖为了救父独自前往小九黎部落，父亲被放回，她被扣留。轩辕不放心嫘祖，带领自己的武士前往小九黎营救。

嫘祖在小九黎部落被软禁期间，组织族民开山找水、栽桑养蚕、抽丝织衣、种粮食、造房屋，开发盐业生产。金熊派人暗杀嫘祖，毛毛使用美人计灭除金熊。西陵兵及时赶到，救走嫘祖回到西陵。

轩辕与嫘祖正在筹备婚礼，小九黎部落来偷袭，轩辕将小九黎部落的武士歼灭。嫘祖与轩辕在西陵宫举行了婚礼。嫘祖组织族民修路、烧窑、打铁制造农具。大峰山下一座盐井冒出了地火，把打铁的工房给烧毁了，燃烧到小九黎境地，小九黎部落的首领夷方趁机杀来，活捉了轩辕，西陵部落的武士奋力拼杀，成功将轩辕救回西陵。

中原有熊氏黄帝获知九黎族蚩尤与神农氏炎帝开战，危及了中原。轩辕和嫘祖决定返回中原，一路上，在剑门道上处处埋伏了炎帝武士，企图灭杀轩辕。高洪回到西陵搬来救兵消灭了炎帝武士，他们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中原。

嫘祖进入中原，不顾身孕和劳累，立即投入传授种桑养蚕、缫丝织衣的活动中。炎氏族民抢夺中原有熊部落的麦子，曾引起了炎黄部落族民之争。嫘祖建议炎黄和解，由于炎帝部下共工、榆罔的挑唆干扰，三次和谈都失败，共工、榆罔还背着炎帝杀了轩辕派去和谈的人员，致使阪泉大战爆发，嫘祖来到阪泉城外劝说轩辕停战和谈。炎黄二帝成功联盟。

九黎部落首领蚩尤嫉妒觊觎中原的富庶，梦想建立“东夷大国”，派兵进攻炎黄。黄帝派出儿子青阳到南方亲戚少昊府卧底，策反了少昊。蚩尤立即调动兵力杀进少昊府。

少昊兵力不足请求黄帝支援，擒了刑天的人马，刑天归顺了黄帝。根据蚩尤喜欢雾天打仗的习惯，黄帝采用火攻驱雾，使用指南战车、夔牛大鼓鸣鼓击进，蚩尤溃败，拒不投降被杀掉。

炎黄联盟打败蚩尤之后，黄帝在斧山亲自主持召开了万邦部落头人大会，天下各部落的头人举着龙图腾旗幡，提着各部落的小笼子图腾陆续走到会议场的平坝上开会。在会上，首领们一致同意建立统一的中国，设黄帝位，推选轩辕任中国黄帝，统领天下部落。

轩辕黄帝在涿鹿建国立都，两年之后又迁都到桥山。

黄帝把国都迁移到桥山后，同嫘祖一道号召并组织天下各部落人民继续栽桑养蚕、织丝制衣、种五谷，炼铜铁制作农具，兴修水利灌溉农田。

嫘祖在回西陵的西蜀峡谷中又遭遇反叛黄帝的刑天的拦截追杀。黄帝接到嫘祖的消息后，日夜兼程赶到西陵宫，打败了刑天，救出了嫘祖。

嫘祖随黄帝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在神州大地的山山水水上留下了他们辛劳的足迹。

第四集

1.山坡上 晨

嫘祖与父亲羲诚及母亲歧娘在草丛中扯草药。

歧娘：“为娘也懂得一些草药治病的土方，凤儿拿来的这五种草都是神农爷爷尝百草制药中的草药，其中有三种我知道，就是发酵保鲜的，有的我也安不下名。可能你舅舅歧伯知道，但他外出行医未归，以后一定问个明白。”

羲诚：“女儿这次的试验证实了这些草药能治人畜大病，能防瘟病，能防腐保鲜，更能发酵成为佳品，各有各的功能。可以认定这些有发酵功能的草为发酵药。”

嫘祖：“现在天上有、人间也有的桑葚液，我们就叫它‘人间桑葚玉液琼浆’。”

羲诚、歧娘：“好！”

2.歧伯的家 日

歧伯拿着五种神奇的草在向嫘祖介绍药的用途。

嫘祖：“舅舅，除了这五种草药，另外还要加其他的草药吗？”

歧伯：“要。按神农前辈配制的酿造发酵药和防腐保鲜药剂中还要加这两种草药，才能达到酿液发酵和防腐保鲜的作用。”

嫘祖：“啊，太好了，舅舅真是活神农爷爷！”

3.水城沟草地 日

羲诚组织百姓有的在挖坑，有的在往坑里安放桑果并分层上药，再盖上草，搭好防雨草棚。有的人不断提着、背着桑果来到坑边，放下背篼，捡出桑果，细心地放到坑内。

嫘祖吩咐人员从坑里取出味美香甜的桑葚液体，分给近邻乡亲。

4.野外 日

原始丛林，古木参天，林海茫茫，山峰逶迤连绵，林中鸟雀蝉鸣。穿着树叶的男女老幼在林内奔驰围猎。

嫘祖长发披肩，正在脱身上穿的一张齐于腿的兽皮。

嫘祖的母亲歧娘与嫘祖一样着装。她来到嫘祖身旁，将嫘祖脱掉的上身兽皮捡起来。

歧娘：“凤儿，你快点穿上，多不害羞，哪个女孩光条条的，十五岁的大姑娘了……”

嫘祖：“阿母，今天好热啊。你看，有些男人、女人不是没有穿树叶遮身嘛。我看不穿兽皮、树叶还舒服些，光条条自由自在，兽皮穿在身上真难受。”

嫘祖接过阿母递来的兽皮不满意地摔在地上。

歧娘：“凤儿……”

嫘祖：“不穿，就是不穿！”

歧娘举手欲打嫘祖：“好，你有本事了，你去造一个遮羞布来穿！”

嫘祖眨着眼睛：“遮羞布……什么是遮羞布？”

歧娘：“天上去拿，地下去抓，你有本事，用双手去制嘛。”

嫘祖：“制？行吗？用兽皮、兽毛，不行。毛刺人，像刺一样。兽皮太硬。树叶、树皮，更不行，把我身上的肉都擦出血了。你看嘛，阿母。”

嫘祖把背移向母亲，示意母亲看。

歧娘：“你知道针刺的味道了？”

5.山坡下 日

嫘祖与母亲在捻着麦子看。

羲诚持弓箭、石器走到歧娘和女儿面前。

羲诚：“哦，你们母女俩板着脸干什么？嘿，我今天跑了半天，没有打着猎物，你们又要挨饿了！”

嫘祖：“阿爸，你来看，我这里一堆吃的。”

嫘祖从地上抱起一堆麦尖尖。

嫘祖：“这个我给它取个名字叫麦子。”

嫘祖捻着麦壳，用口一吹，壳飞去，将麦粒递到羲诚和歧娘手中。

嫘祖：“阿爸阿母，你们尝尝，真好吃，那边可多了。”

羲诚、歧娘吃着：“真香，有甜味儿。”

嫘祖：“阿爸，这几年天旱，兽类、鸟类都要被我们吃光了，地下的这些野麦可供我们吃一辈子的。”

歧娘：“能吗？”

歧娘用十分怀疑的目光看着嫘祖。

嫘祖：“能。去年我发现有几根野麦子，没管它，今年就多了，只要有种，每年都能生长，麦子就跟咱们人一样嘛……”

羲诚明白了：“对，对，对，我看我们要把麦子好好地保护起来，让它世世代代给我们供吃的。”

嫘祖：“地上要找吃的，多得很。我看见那边河岸上水里有好多草，长得很深很深，那里面就结着像麦子一样的颗粒。去年我弄来吃过，现在已经又长出草来了。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水米草’。”

羲诚、歧娘：“水米草？好听！”

他们二老好奇的眼神投向嫘祖。

嫘祖：“还有树上好多果子供我们吃的，太多太多了。”

羲诚：“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呀！”

嫘祖：“阿爸，阿舅是西陵部落的酋长，我想他应该不用再组织大家去打猎了……”

歧娘：“为什么？”

嫘祖：“阿爸阿母，兽类与我们人没有多大的区别，不都是一年一年地长吗？要有多少年才长得大，你们想想，那些兽类小的、大的都被人打光了，连一个种都不留，咱们能长久地吃下去吗？”

羲诚：“我这个聪明的小凤儿，把阿爸提醒了。应该！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吃光了，总不能去喝西北风吧。”

6.紫霞坪坝桑林处 日

嫘祖口里含着白果茧蠕动着，她从口中取出湿润的白果茧，理着丝头抽出丝，越抽越长，边抽边绕在手指头上。

嫘祖：“嘿，真好看，真好玩！”

嫘祖边抽边转着圆圈，在一棵桑树面前，被一大团蜘蛛网把头网住了。

嫘祖吓得惊叫起来：“哎呀，什么东西缠着我了？”

嫘祖认真看着桑树上一个大蜘蛛在绕网，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嫘祖的心声：“啊！那是蜘蛛的房子，把它遮盖在里面了，哦……遮羞布……我明白了，要是蜘蛛网遮在人的下半身，全身上……嗯，要不得，好粘人呀，我头上、脸上粘到就脱不掉，太不舒服了！”

嫘祖把头上的蜘蛛网慢慢地捻下来看，再看看手上从白果茧里抽出来的丝，明白了一切。

嫘祖：“哦，有了，白果茧里抽出的丝跟蜘蛛网的丝不一样，白果茧丝光滑柔软，有点韧性，不粘身，可以用来绕网，制遮羞布，美极了！”

在一处摘桑果吃的歧娘朝嫘祖走来。

嫘祖：“阿母，快来，我告诉你，我找到遮羞布了。”

歧娘：“在哪儿？”

嫘祖：“在这儿，那桑树上的蜘蛛网……”

歧娘：“蜘蛛网？挂在身上都看得见，那网粘在身上扯都扯不掉。”

嫘祖：“阿母，你们再看。”

她将白果茧放在口里咀嚼着。

歧娘：“你快吐出来，虫虫要毒死你的。”

嫘祖从口中取出白果茧，扯出一根长长的丝，套在阿母的大拇指上，抽起了丝。

嫘祖：“阿母，这个白果茧抽出来的丝真好，像蜘蛛一样缠绕，不就造出像神仙穿的遮羞布来了嘛。”

歧娘点了点头，略有所思。

羲诚在一边观看树上的白果茧，摘了一把在手中认真地看着。

羲诚的心声：“如果把满山遍野桑树上的白果茧摘下来，像女儿说的那样去做，人身上的遮羞布不就造成了吗？”

嫘祖走近羲诚：“阿爸，白天我跟你学武，晚上我来学造遮羞布，如果能成功，我们就不再穿树叶、兽皮了。”

羲诚：“行！我支持你，凤儿。”

歧娘：“要得，阿母跟你一块儿造！”

7.家中 夜

残月在云层中穿行，大地一片明亮。茅棚内，一阵阵热水汽雾弥漫了屋子。

石床前和屋角处堆放着白果茧。歧娘看着白果茧入神。嫘祖用一根树棍在热水盆内搅着白果茧。

歧娘：“凤儿，这下热水泡茧就能越抽越快了。”

嫘祖拿着一个白果茧越抽越快。

嫘祖：“阿母，用热水泡茧抽丝，比冷水浸泡后抽丝快得多。”

歧娘：“就是嘛！”

8.歧伯的家 晨

羲诚来到歧伯的家门前，歧伯忙将羲诚迎进茅棚入座。

歧伯给羲诚倒了一碗热水放到他的面前。

岐伯：“羲诚弟，请喝点水。种麦子和水米草，养蚕抽丝，解决咱们的吃穿问题，这个发现是西陵部落了不起的事情，我们西陵部落首府人员要召开一次议事大会商议商议。”

羲诚：“我希望马上开这个会。人们吃饭穿衣是件大事，兽类快要围光吃光，种好粮食，驯养飞禽走兽，才是我们生存的根本之路。”

歧伯：“天旱已经三年，老天不由人呀。至于制衣织丝，先由你们家试验，搞成功了，我组织全部落的人来学习经验。”

9.嫘祖的家 上午

嫘祖在灶房内烧完水后，倒水于陶盆内，将白果茧倒进盆里浸泡。少顷，嫘祖从盆里捞出白果茧抽出了很多丝。

嫘祖五指屈成一团往上面绕着丝。

歧娘拿着一根三叉树枝正准备往灶里放，嫘祖发觉树杈与自己屈成的五指可以绕丝，跑到歧娘面前从她手中抓过三叉树枝就开始绕丝。

歧娘：“女儿你觉察了没有，绕丝要占两个人，能不能一个人自己绕丝？”

嫘祖一闪念头想起了什么。

嫘祖：“阿母，你说的行。”

嫘祖将三叉树枝用绳索绑在房子柱头上，自己理茧，自己绕丝。

歧娘：“凤儿的脑袋真灵，这下阿母一个人也可以绕丝了。”

嫘祖：“阿母，三叉树枝大小不一，绕出来的丝长短不一致……”

嫘祖乏困了，她伸伸懒腰，抬头就望见房梁上掉着的蜘蛛在风的吹拂下不停地绕圆圈旋转。

嫘祖眼前突然亮了：“……好了，我有办法了……”

10.桑林地 日

一片桑林郁郁葱葱，黑果缀满枝头。

西陵首府的头人们兴致勃勃地边走边谈着话。

歧伯：“这片野生桑林是我们的财富，如果白果茧抽丝制丝片成功，我们西陵人可算是天下第一个有衣穿的部落。”

金二伯：“酋长，我金二伯作为西陵部落首府管农事的人，如果凤姑的抽丝制衣发明成功，我坚决支持，要人给人，要什么给什么！这片桑林树上的白果茧我们要好好保护，你们看，那树上的鸟、虫都在伤害蚕虫和白果茧……”

金二伯抓起地上泥土撒向果树上偷吃白果茧和蚕子的雀鸟。

羲诚：“宝贝藏在荒山野林，我们要让荒山野林变为人类生活的乐园。”

歧伯：“是啊，眼下我们要做两项工作。一是发动族民保护好能供人类吃的草果，开荒种粮，养蚕织丝制衣。二是建造木屋，让族民们从山洞搬出来，与大地共存。”

羲诚拍着手掌：“说得好！酋长、金总管，咱们到麦子沟、西陵河畔去了解一下麦子和水米草是否能供给人类吃。”

歧伯、金二伯：“行，走吧！”

11.西陵河畔 日

一片水洼地，草长得十分茂密。水米草在夏风中翻着金浪，穗粒弯腰不断向来者点头致意，像是迎接远方客人的到来。

金二伯在水洼地边抽了几根米穗粒在手中捻着，米粒从壳中滚出。将米粒放进口中，咀嚼着尝着味道。

金二伯：“真香，好吃，好吃，你们可以尝一尝。”

歧伯、羲诚将米穗粒在手中捻着，用嘴吹去壳，剩下的米粒放在口中咀嚼着。

歧伯、羲诚：“好吃，真好吃，一点不假。”

金二伯：“酋长，我们三人首先定下来，给水米草取名为谷子，麦子还叫麦子吧。”

歧伯：“金总管，明日召开各山寨头人会议。各山寨族民从现在起，凡是被人们认为比较好吃的草类粮食都收藏好种子，明年开春我们就开始进行开荒地试种，成功后，全西陵部落种植粮米。”

12.家中 夜

嫘祖和歧娘在绑好的圆形绕丝架的中间，又绑上了一根长轴，将轴固定在柱头上，在圆架一方绑一短树枝做摇手柄。

绑成后，歧娘右手握摇柄转动，左手将茧上的丝抽出一根套在圆架车上，丝随圆车架转动，绕在圆车架上了。

嫘祖拍手跳起来：“阿母，绕丝车制成功了！”

歧娘：“凤儿，眼下有了丝，还要想法变成丝片，连成一件件的衣服。”

嫘祖：“阿母说的跟孩儿想到一块儿了。”

歧娘：“你有什么办法？”

嫘祖跑到另一屋内抱了一捆已准备好的竹片走出来放于地上。

歧娘：“这干啥用？”

嫘祖把竹片安放成十字框架，然后一片一片地编织连接成了织丝框。

羲诚从室外走进来，将编好的织丝框举得高高的放在嫘祖和歧娘面前的地上。

羲诚：“女儿，按你设计的织丝框架我给你做成了三个，请女儿看要得不。”

嫘祖从地上拿起织丝框兴奋地看着。

嫘祖：“很好，阿爸，我今晚就织出一张丝片来，让你们看看！”

歧娘：“好，阿母今晚陪你到天亮，你要什么我给你递什么，好吗？”

嫘祖：“阿母，你去休息，我一个人就够了。”

13.室外 深夜

蛾眉月已挂在西边的山腰上。万籁俱寂，茅棚内织丝车“沙沙沙”的旋转声在山林回荡。

14.室内 深夜

歧娘忙着往竹竿上挂一串串的丝线。

嫘祖拆了丝架，把丝片朝空中散去，雪白的丝片在火旁闪着银光，嫘祖高兴地雀跃起来：“成功了，成功了！”

羲诚也十分高兴，看着丝片不断赞叹。

羲诚：“太美了，太好了，我们要穿丝衣了！”

嫘祖把丝片披在阿母的胸前。

歧娘：“好看，舒服！”

嫘祖：“阿母，我织出第一件丝衣首先给你穿上，再织一件给阿爸穿。”

羲诚、歧娘：“谢谢女儿的一片孝心。”

15.山路上 晨

晨雾在阳光照耀下逐渐散去了。

山路上，霞姑、曼姑、巧姑，她们身上挂着树叶，蹦蹦跳跳，又说又笑。

霞姑：“凤姑姐姐能抽丝织遮羞布，真伟大。我们去不要打扰她，偷偷学点本领，我们自己也来抽丝织衣。”

巧姑：“不行，我们正正经经去求师学艺，偷偷摸摸算什么人？”

曼姑：“我同意霞姑的意见。偷学来才是自己的本事，光明正大，不是我们的天才。她凤姑想一鸣惊人，难道我们就不可十鸣惊天吗？巧姑，你从前门去，她会赶你出来的。你想，一个人有了自己的秘密，她会永远是一个谜，让你去猜、去想、去追。一旦你猜不出，追不上，她就是一个出人头地、顶天立地的英雄，而你永远是一个癞蛤蟆……”

巧姑有点不服气：“你才是一个癞蛤蟆。我信凤姑姐，她不是你说的那样渺小的人。霞姑姐，你相信曼姑姐刚才说的话吗？反正我不信！”

霞姑点了点头：“百闻不如一见，走吧。”

16.嫘祖家中 上午

羲诚在忙着烧热水，热气雾满了灶房，歧娘在不停地抽丝。一圈圈白色的丝挂在干树枝上。中间房，嫘祖的手不停地在绕丝架上来回绕丝，木架上挂着一张张的丝片。

17.灶房门外 上午

霞姑、曼姑长长地伸着头，在观察嫘祖抽丝的情景，巧姑边看边在双手间来回做抽丝动作。少顷，曼姑、霞姑的双手也学着歧娘抽丝的动作舞起来。

18.山坡上 日

一片桑林处，成群雀鸟在桑树上盘旋。

应龙、姜军、王木、高熊和一群年少的男孩子光着身子来到桑林地，打着鹞子翻着跟斗玩耍。他们一双双愤怒的眼睛射向那群啄蚕虫的雀鸟，雀鸟在不停地啄蚕虫、啄茧子。

应龙翻完一个跟斗站立，看着桑树。

应龙：“哎呀，麻雀在吃蚕虫，吃白果茧，这怎么得了？听说凤姑正在用白果茧抽丝准备做遮羞布。”

姜军：“做遮羞布干啥？我们光身子多舒服，无牵无挂……”

这时一个飞虫叮在姜军的屁股上，咬得他嗷嗷怪叫着。

孩子们围拢来：“姜军，干啥子？”

应龙发觉一只蜂子叮在姜军屁股上，一动也不动，姜军痛得在地上打滚。应龙一巴掌打去，将蜂子打死了。

应龙：“你这个光屁股，不要遮羞布，天天都要被蜂子咬。”

王木：“咬得好，咬得好舒服、好安逸啊！应龙哥你说是吗？”

应龙摇手示意王木别再闹了。

姜军：“我要遮羞布，看来不要不行了。晚上蚊子也咬得厉害，穿着草、树叶裤，蚊子从缝隙里也偷偷钻过来啃我的屁股和肚皮。”

应龙：“王木、姜军，我们一齐来消灭桑树上的麻雀，不让它们吃蚕虫。蚕虫吃光了，凤姑就织不成丝制遮羞布了。来，一齐动手。”

应龙、姜军、王木和一群小男孩抓起泥土、石子扔向桑树，雀鸟惊吓飞走了。

节选自《西陵之女嫘祖》，团结出版社，2020年5月

彭加卉，高级讲师，二级作家。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盐亭县作家协会主席，中共盐亭县委党史研究室研究员。出版作品《彭加卉电视剧本选》，长篇小说《嫘祖》，五十一集电视连续剧剧本《西陵之女嫘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