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得了一种离开她就会死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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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73.动怒

丌官玉没有什么事,国公夫人的气自然也就消了,听了这些话,想到自己之前对茱萸的态度,心中虽觉自己似乎有些过激,但一直以来的自傲,却并不允许她有半分内疚。

于是便吩咐那丫头道:“既然她是为了救公子受的伤,便让人送些补药过去吧。”

那丫头领命退下。

国公爷见丌官玉没什么事,也就没在此多停留,而是去让人查今日丌官玉的马为何忽然受惊一事。

国公府的马都是由专业的马夫饲养的,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发疯。

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在昨夜的马草里动了手脚。

无论是谁,敢对他儿子动手,他都绝不会姑息。

——

丌官玉醒来之时,已是入夜时分。

言子仪一直在他床前等候,似乎是太过疲倦,竟趴在床边睡着了。

丌官玉见此,微微蹙眉,唤了一声,“鳞元。”

鳞元就守在外面,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进来,然后看到了自家公子眼神很是不友善的看了看表小姐又看了看他,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鳞元表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表小姐是经过了夫人的同意才留下来的,他可没有赶她出去的权力啊。

不过他走近的时候,却是故意拔高声道了一句,“公子,您醒了?”将言子仪给吵醒了。

言子仪听到这话,瞬间便清醒了,抬头见丌官玉果真醒了,高兴的赶紧问候,“瑾礼哥哥,你终于醒了?!可还觉得有哪里不适?”

丌官玉正要开口,忽感口中有股回甘之味,脑中便想起了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那张带血的殷唇。

他微微发了一会儿愣,然后才客气又疏远的对言子仪道:“我已无碍,多谢表妹挂怀。”

言子仪却好似没有感觉到他的疏远一般,笑道:“瑾礼哥哥没事就好,我给瑾礼哥哥炖了燕窝备着,我这便叫丫鬟端来,瑾礼哥哥吃一点?”

丌官玉道:“我还不饿,无需费心,我还有事与鳞元说,不如表妹先回去休息吧。”

他说这话时声音温和,看似客气,但实则却是在下逐客令。

言子仪闻言,差点就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了,但为了不让对方对自己反感,便只得笑着站起身,“那我便不打扰瑾礼哥哥了,瑾礼哥哥保重身体,子仪明日再来看你。”

丌官玉淡淡道:“表妹慢走。”

言子仪笑着走出了他的房间,一出房间脸色马上便垮了下来。

她这么劳心劳力的在这里守了他一下午,他倒好醒来便赶她走,瑾礼哥哥的心莫不是铁做的不成?

不过也没关系,来日方长。他的心便是冰做成的,她也有信心能给他捂热。

等确定言子仪走远了,丌官玉才看向鳞元问道:“茱萸姑娘呢?”

鳞元回道:“应该是回萧院去了。”他也不太确定,背了公子回来以后,便一直在这边候着,没有离开过。

丌官玉:“今日可是她带我回来的?”

“是。”

“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好像没有受伤,就是……”鳞元欲言又止。

丌官玉觉得他想说的话,不是什么好事,便沉声道:“就是什么,说,在我这里无需这般遮遮掩掩的。”

鳞元犹豫了一下,道:“伤是没有受,不过委屈确实受了不少,今日她带您回来之时,夫人见您外袍上全是血迹,大抵是因为担心您,失了理智,所以……所以她扇了茱萸姑娘一耳光,还说了一些比较难听的话。”

他现在想想,都觉得夫人说的那些话,太过分了一些,茱萸姑娘的能力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公子明明平安回来了,却还那样对茱萸姑娘。

也就茱萸姑娘脾气好,才没有说什么,若是换了别人早就甩脸走人了。

丌官玉闻言,眉头紧蹙起来,冷声道:“母亲怎可如此。”

他犹记当时自己被那些东西吸食,命悬一线,若不是茱萸及时赶到,他怕是早已与那马一般被那些东西吃了个干净,尸骨无存了。

茱萸姑娘并没有欠他什么,反而又救了他一命,母亲怎可对她如此无礼?

他下床,吩咐鳞元道:“替我更衣。”

鳞元道:“公子,您这是要做甚,您才刚醒,还是躺着多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叫属下去办便是。”

丌官玉冷声道:“我无碍,替我更衣,去萧院。”

鳞元知道公子虽然为人温和,但决定的事情,从不轻易改变,便赶紧为他更衣,刚为他穿戴整齐,还未出门,国公夫人便因收到了他醒来的消息,急匆匆带着丫鬟来了。

一进门看到他穿了衣服,一副要出门的模样,便问道:“瑾礼这是要做甚?才刚醒不好好躺着,起来做什么?要什么让下人给你送来便是。”

丌官玉也没有隐瞒之意,直言道:“去看茱萸姑娘。”

国公夫人闻言一愣,“她好好的,你去看她做甚?”

这才刚醒就想着找那野丫头,看来,果然是被那丫头灌了迷魂汤了。

丌官玉看着她,第一次没有露出温和的神情,而是面色有些严厉的道:“母亲,茱萸姑娘出自名门,乃是不折不扣的得道高人,这些我都是亲眼确认过的,而且她是我与父亲请来的客人,不是我从哪个乡下地方买回来的丫头,母亲若是真认我这个儿子,便应也该尊重我的客人,而不是将她视为这府中下人一般,任意打骂。”

国公夫人闻言,面色变了几变,然后斜眼瞪了鳞元一眼,知道肯定是他多嘴了。

丌官玉见此,又道:“您不用看鳞元,便是他不说,我总也有别的办法知道此事。”

这世上便没有不透风的墙。

况且她那般对茱萸,想来也没觉得自己有错,不会特意封下人的口,他想知道,再简单不过。

国公夫人绷着脸摆了一会儿架子,想了想,儿子刚回来,跟自己还不亲,还是莫要因为一个外人跟他起了芥蒂的好,于是便服了些软道:“为母当时不也是因为担心你嘛,你当时那模样,母亲如今想着都还后怕,害怕你又像小时候那样,差点就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所以才一时气极对她动了手的,过后不也让人送了补品什么的过去赔不是了吗?”

国公夫人一边说着,还一边用帕子擦了擦并没有泪痕的眼角,想以此博取同情,转移他对茱萸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