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贾敏病危
朝会的余热，还在慢慢发酵。作为当事人的冠军侯，居然全身而退。连一点惩罚都没有！这是多年以来的第一例。
无论文武官员，只要被御史参奏，要嘛闭门自省，这是轻的。要么罚俸一月到半年，这是不轻不重。降职，消爵，抄家，等等，这就是很重的了。
所以，屁事没有，还能回家蹦跶的李虞，又上了头条新闻。
李虞本人在干嘛？庄子上转一圈，养猪场规模小了，提出改进意见。庄头提出问题：猪肉味太重，富人不爱吃，穷人吃不起，建议少弄些。
侯爷很满意，是个用脑子做事的。悄悄告诉他，阉割后的猪肉，可以除去异味。庄头欣喜雀跃，赶紧招呼人，扩大生产规模。
从庄子回来，又去看了跑马场，工程进度缓慢。没办法，这年头，全靠一双手。连工具都不多，等等，工具？滑轮，塔吊，稍作改进，应该能搞出来。
叫来工部管事，找他要几个工匠，就地画图。滑轮好弄，这东西早就有类似的。塔吊就复杂了很多，因为都没有见过。
李虞心里，也只是有个简单的轮廓。于是把自己的构思说一下，然后把大体的图样，作用介绍出来。剩下的，能做出什么来，就不是他能决定了。
不过李虞还是画出了一个利器：翻斗推车。这玩意儿技术含量不大，而且数百年后依然在用。
在跑马场待了半天，才碰到贾琏，这货明显黑了，也瘦了，看样子是尽了心的！两人多日不见，一番寒喧，李虞让他保重身体，别累坏了。
贾琏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侯爷，我想请一个月假。”
李虞眉头微皱：“你累了，休息几日无妨，一个月，是不是太长了？莫不是生病了？”
“侯爷误会了，是我有事，要去趟扬州”
“扬州？是你那姑妈？”
贾琏点头：“是的，扬州以多次来信，敏姑妈病危，怕是时日无多。家里能出门的，只有我一人。因此…”
“行，你去吧，这里我再找个人看着，等你回来再替他。”
“是，多谢”
“不用客气，你一路小心，要不要我安排几个亲卫陪你同去？”
“这…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需要多少人？三十人怎么样？路上花销，你需要自己负责”
“呃，二十人足矣”
“那好，出发前，你去找贾芸给你安排，我会交代他的。”
两人分别后，李侯爷又绕道去了全聚德。如今生意兴隆了不少，店里以经没有空位了。
“哟！侯爷您来了，这店里已经没有空位了，要不您屈尊，去后院坐会儿。”
“不坐了，给我打包一炉，等会儿送到府里。对了，最近生意都这么好？”
“拖您的福，自从换了招牌，生意好的不的了。伙计们都累的够呛，都闹腾着，要加工钱。”
“嗯！该加就加。不过，加成奖金，每月发放。生意好，就有奖金，生意不好，奖金就减少。懂了吗？”
“懂了，侯爷高明！”
“如果生意一直这么好，就把隔壁的铺子也盘下来。你去谈，要银子回去府上，找夫人支取。”
“是，小人最近也在琢磨这个事情，还是侯爷有魄力。”
“不要怕，铺子盘下来，总有用处，以后生意差，改别的营生也不亏，大胆去干。”
“有侯爷这话，小人一定尽心尽力。”
离了全聚德，天也不早了，准备回府。走到荣宁街口，看到几个小孩子，正在踢球。
开始没在意，突然想起什么，球？赶紧勒马，返回去。
李虞的到来，吓到了几个娃娃。他让亲兵，去把那个球拿过来瞧瞧。
这个球，做工很是粗糙。里面是竹子编的，与其说是：球，不如说是：灯笼蒙了一层布。
把球还给了几个娃娃，李虞急匆匆赶回家去。他要设法做个足球，还要训练两支球队。无他，这年代，太无聊！天一黑，除了玩女人，就没别的娱乐。
好容易穿越一次，不折腾怎么行？不留下点痕迹，怎么叫来过？
明天就进宫，把麻将推广一下。在民间推广一下麻将馆？不会荼毒百姓吧？算了算了，这个以后再说。先把太上皇腐朽了，免得整天七搞八搞。
回到府里，让可卿把所有手工好的女子都招来。等人来齐了，就告诉她们，要做个球！
众女一头雾水，已经习惯了这位侯爷，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不然肯定锤他。
李虞拿张纸，把自己的要求说了一下。外面的用牛皮，中间可以用羽毛填充，最里面用猪尿泡，或羊尿泡。总之能锁住气，弹力足，就算成了。
谁能做出来，奖励两个金元宝，和一个心愿。这个奖励可就很大了，一个小女子，能得侯爷一个承诺，这就足矣改变以后的命运。
于是，女人们懂了起来，李虞也不小气，让可卿把库房打开，把牛皮都取出来，发给众人。又找人，去寻摸猪尿泡和羊尿泡，羽毛等各种材料。
整完这些，又让老许找两个工匠，连夜赶工做了几幅麻将。什么白玉的，象牙的，怎么高级怎么来。
听说做了新麻将，老娘停了活动，自己凑了过来。拿着一副象牙的，高高兴兴的走了。
可卿在一旁看了半天，想问什么，又没开口。
“你想问什么？要是累了就去休息”
“爷从外面回来，又是做球，又是整麻将，莫不是烦了？”
“是有点儿烦了，这日子也太无趣了些。”
可卿抿了抿嘴：“那，妾身帮爷再纳几个妾？”
“嗯？纳妾？纳妾干什么？”
可卿见李虞不像装的，于是就说：“爷不是说，烦了吗？”
“烦了！跟纳妾有什么关系？我去，你想哪去了？我不是说，对你们烦了。是这生活太无趣，烦了”
可卿拍了拍胸脯，长舒了口气，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要不，爷去外面吃个花酒，我听荣府二奶奶说，爷们都喜欢在外面吃花酒。那样就不烦了！”
李虞笑了，这傻妞，劝自己老公去外面吃花酒，找妓？二奶奶？王熙凤！
“你怎么认识二奶奶？”
“她来府上找元春姐姐，我们很谈的来。她真是个女中豪杰，那性子，着实让妾身喜欢的紧。”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出去吃花酒的，都不是好人。没有用的男人，才会在女人身上找乐子。所谓吃花酒，就是找些妓女，来满足他们那可怜的虚荣和自尊。真正的强者，哪里需要这些。你看她家琏二，现在还喝花酒吗？有追求，有目标的男人，都是洁身自好的。你的爷，是强者中的强者，更不需要。”
可卿闻言，双眼放光，主动献上一吻。某人心中得意，这一波逼装的，值！
次日，早餐过后，李虞让人打包好麻将，又叫了一炉烤鸭，还准备了一些好吃的零食，水果。带着媳妇，朝龙首宫去了。
这次的目标就是：腐朽太上皇！让他知道，什么叫会吃，什么叫会玩儿！一群可怜的土著，好好带着他们掌掌眼。
有皇帝赐的腰牌，进宫很容易，太上皇也刚起来。听说可卿也进宫了，太后自己就过来了。太后都到了，皇后不能不来，因为皇帝不方便主动来，只能皇后去打探消息。
李虞直奔主题，首先献上片皮烤鸭一百只。夏守中让人直接摆上，李虞首先试吃，即表忠心，又把吃法打个样。
众人这才跟着一起吃，宫里菜都清淡，哪有这等美味。太上皇心情大好，太后也多吃了些，皇后意犹未尽。
太上皇大手一挥，给皇帝和后宫的贵人们，皇子们，都送一只去。
皇帝不在，只有皇后出来谢恩！
李虞又奉上大杀器！麻将。
让夏总管抬来一个四方桌，麻将直接摆上，请太上皇，太后，皇后上坐。他坐在下手，一一讲解玩法，手把手指导如何吃牌，听牌，胡牌。
四人整了三圈，大有停不下来的节奏。秦可卿本来是个半吊子，在这里居然成了，皇后和太后的军师。两头指导，不亦乐乎。
要说，这皇家的桌子不错，就是凳子不好，没有靠背，时间一久腰疼。把这个跟老夏一说，他立马让人搬来四把太师椅，再后背加个软垫，齐活！
“八桶”
“别动，胡了！给钱，给钱，哈哈哈”
“三万”
“碰”
“东风”
“该你了，你小子，怎么磨磨叽叽，快点摸牌”
四人打牌忘了时间，到了午膳时间，早上吃了美味的烤鸭，在吃这寡淡的食物，都有点吃不下。
李虞让夏守中派人，去全聚德又叫了两炉烤鸭。还打包了一些鸭脖，鸭肠，鸭舌，鸭锁骨之类的食物。
四人下午接着打牌，皇帝吃了太上皇送来的烤鸭，很是满意。本想问问皇后，这鸭子怎么来的，可一等不见回来，二等还不回来，眼看都下午还不回来。好奇心驱使之下，直奔龙首宫。
等雍帝到了宫门口，就听见“八条”“一万”“四桶”“碰”“胡了”
进门一看，好家伙，太上皇，太后，皇后，还有李虞，四个人，居然坐在一个桌上。这又是在整什么玩意？
四人打牌，玩的专注，都没注意皇帝到来。到是一旁观战的夏守中，和秦可卿先发现了。两人见了礼，皇帝挥手，示意免了，悄悄站在一旁观看起来。
几圈下去，皇帝看了个半懂，低声找秦可卿，问了些不明白的地方。可卿先是紧张，皇帝问话，能不紧张吗？又看到李虞专心打牌，就鼓起勇气，认真回答问题。
皇帝搞懂了玩法，站在皇后身边，边看边指挥，还真帮她赢了两圈。
李虞这才看到皇帝，要起身见礼，被雍帝挥手免了。皇后顺势，把位子让给了皇帝。
换人了，太上皇兴致不减，众人接着战斗，直到晚膳时，才停下来。
全聚德的烤鸭也送来了，还多了一些小吃，鸭舌，鸭脖子，有些辣，皇后和可卿超级喜欢。太后和上皇年纪大了，吃不了太辣。
李虞也劝他们，尝尝就好，太辣的味道，肠胃可能不适应，会拉肚子。
皇帝吃着烤鸭，看着麻将，他算是知道李虞这小子，进宫就是来搞腐败的。不过他怎么这么喜欢呢？这办法好啊，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些年的苦，白受了！
晚饭过后又打了几圈，李虞告辞要走。再晚宫门要落锁，城中戒严也麻烦。
太上皇干脆大手一挥，留宿龙首宫！这下玩大了！众人盘点战果：太上皇赢三千七百两，太后赢一千六百两，皇帝，皇后赢一千七百两。李虞，负七千两！
李虞在那里伤心郁闷，夏守中在一旁翻白眼。你来送钱就送钱，还想办法陪玩一整天，也真是服了！但是你把我们的活儿都干了，我们干什么去？
皇宫住了一晚，李虞睡的很好，因为打了一天牌，有点累！秦可卿没怎么睡，换了地方，还是皇宫啊，怎么睡的着？要不是李虞就在身边，她是怎么都不敢睡的。
第二天，太上皇和太后都起晚了一刻钟。李虞和上皇，太后一起用的早餐，白粥，青菜。他发誓，以后再不来了，来了也不留宿。
太上皇还要打牌，三缺一，把秦可卿拉上了桌。还没摸几圈，皇后就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一个人。年纪不小了，应是某位太妃。李虞想到一个人：甄太妃。
果然，自打她进门，太后脸色就不太好。
“陛下昨儿玩了一天，今天兴致依然不减，臣妾特来瞧瞧，是个什么玩物，竟如此让人着迷。”
“爱妃快来坐，坐朕身边。这是冠军侯李虞，这小子有意思。总有些好玩意儿，这麻将就是他进献的。来，朕告诉你怎么玩儿！”
可卿将位置让给了皇后，自己去给太后当军师。她发现，这位太后很是慈祥，她也非常喜欢这位老人家。
李虞要是知道，肯定翻白眼：傻妞！她是只对你慈祥好吧。宫里的女人，活到这个年纪，有几个心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