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中国与中东欧国家数字经济领域的合作现状

当今世界，以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物联网、区块链等为代表的新一代科技革命席卷全球，并在经济社会领域得到迅速、广泛的应用，催生出以数字经济为代表的新一轮产业变革。全球已经进入数字经济主导的新时代。

相关测算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数字经济总量达到31.3万亿元，占GDP比重超过1/3，达到34.8%，同比提升1.9个百分点（见图1-1）。数字经济蓬勃发展，推动传统产业改造升级，为经济发展增添新动能。2018年数字经济发展对GDP增长的贡献率达到67.9%，同比提升12.9个百分点，超越部分发达国家水平，数字经济成为带动我国国民经济发展的关键力量。

图1-1 2016—2018年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情况

资料来源：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

麦肯锡咨询公司根据数字化的程度（信息通信技术部门的价值、电子商务市场的价值和离线消费者在数字设备支出的价值三个指标），将欧盟国家分为“数字领跑者”“数字挑战者”和“欧盟五大国”。其中“数字领跑者”为比利时、丹麦、爱沙尼亚、芬兰、爱尔兰、卢森堡和荷兰，这些国家在数字化领域处在领先地位；“数字挑战者”为保加利亚、捷克、克罗地亚、匈牙利、拉脱维亚、立陶宛、罗马尼亚、波兰、斯洛伐克和斯洛文尼亚，即除爱沙尼亚之外的中东欧欧盟成员国，这些国家在数字化领域具有巨大的发展潜力。数据显示，2016年“数字挑战者”数字经济规模与“欧盟五大国”不相上下，但人均数字GDP与“数字领跑者”和“欧盟五大国”相比水平较低，2012—2016年“数字挑战者”的数字经济增长率略高于“数字领跑者”，是“欧盟五大国”的2倍，见表1-1。

表1-1 2016年欧洲国家数字经济发展比较

总体来看，中东欧国家核心地区经济增长乐观，但16国经济发展水平仍参差不齐、差距较大。除爱沙尼亚之外，中东欧国家的数字化水平低于欧盟发达国家。麦肯锡数字指数表明，中东欧的数字经济在不同领域的发展并不均衡。在信息通信技术和金融保险领域，数字经济较为发达，为“数字引领者”。在制造业和批发零售业、矿业、运输和仓储业，数字化水平居中，为“数字追随者”。艺术和娱乐业，住宿和餐饮服务业，农业，医疗、教育和政府服务产业的数字化水平相对滞后，为“数字新手”。2019年，瑞士洛桑国际管理发展学院（IMD）对世界63个国家的数字竞争力进行排名。从表1-2可以看出，中东欧国家中爱沙尼亚和立陶宛的排名居于前30位。与2015年相比，2019年，波罗的海沿岸国家捷克、斯洛伐克和克罗地亚排名下降。斯洛文尼亚、波兰、匈牙利、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排名上升。

表1-2 2019年中东欧国家数字竞争力排名

续表

近年来，我国与中东欧国家经贸合作逐渐加强，双边贸易增长迅速。2003—2016年，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双边贸易额从86亿美元上升到587亿美元。中国在中东欧国家的投资项目持续增加，投资领域涉及机械、电子、电信、化工、印刷、农业、汽车、物流、新能源等。2017年是我国与中东欧国家“16+1合作”机制成立的5周年。2017年11月，李克强总理在出席第六次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晤期间发表的署名文章中表示，我国与16个中东欧国家之间的政治互信日益加深，先后同塞尔维亚、波兰和匈牙利建立了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和捷克成为战略伙伴，经济合作稳步前进，并提出在共建“一带一路”中寻找新动力，而数字经济层面的进一步合作将是开发这一新动力的关键环节。

1.2.1 双方在基础型数字经济层面的合作现状

基础型数字经济主要体现为数字基础设施的建设，包括数字产品和数字服务的生产和供给，如电子信息制造业、信息传输业、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等。电子信息制造业主要包括计算机、网络通信、数字视听、集成电路、元器件、应用电子等产品的制造。信息传输业指利用信息技术进行的信息传输服务，主要包括电信服务、广播电视传输服务、卫星传输服务和互联网相关服务。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包括软件开发、信息系统集成服务、信息技术咨询服务、数据处理和存储服务、集成电路设计和其他信息技术服务业。基础型数字经济侧重于物理数字基础设施的建设，体现了数字经济的“硬实力”。

本节主要从“数字基础设施”和“信息与通信技术（ICT）行业”两个角度来阐述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在基础型数字经济层面合作的情况。

1.2.1.1 数字基础设施

数字基础设施的发展是夯实基础型数字经济的关键所在，更是盖好数字经济这座大楼的地基。我国互联网普及率呈现逐年上升之势，已经从2015年的50.3%上升至2018年的56.9%。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6月，我国互联网普及率已达到61.2%。此外，随着“双G双提”工作的加快落实，全国网络提速卓有成效，固定宽带迈入“千兆时代”。截至2019年底，三家基础电信企业的固定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总数达4.49亿户，全年净增4190万户。其中，1000Mbps及以上接入速率的用户数达87万户，100Mbps及以上接入速率的固定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总数达3.84亿户，占固定宽带接入用户总数的85.4%，占比较上年末提高了15.1个百分点。移动网络覆盖向纵深发展，4G用户总数达12.8亿户，全年净增1.17亿户，占移动电话用户总数的80.1%，具体见图1-2。

图1-2 2018年和2019年中国固定互联网宽带各接入速率用户占比情况

资料来源：《2019年通信业统计公报》。

根据国际电信联盟的统计，2018年，中东欧国家移动电话用户的普及率超过100%。匈牙利每百人拥有移动电话103部，爱沙尼亚每百人拥有移动电话145部。此外，参考欧盟数字经济和社会指数，从联通性（包括各国固定宽带、移动宽带、快速与极速宽带以及价格指标）层面分析，对固定宽带（基本、快速和超快）的比较评估显示，荷兰和卢森堡表现最佳，相比之下，希腊、波兰和克罗地亚的表现最差。在移动宽带方面，芬兰、丹麦、拉脱维亚和意大利的得分领先欧洲，而罗马尼亚和匈牙利的得分最低。从移动语音和数据的价格看，300个语音呼叫+1GB数据的套餐价格为8～59欧元，欧盟国家的平均价格为22欧元，其中价格最便宜的国家是卢森堡、意大利、斯洛文尼亚、奥地利和法国，最低价格低于10欧元。相比之下，保加利亚为59欧元，希腊为56欧元、匈牙利为47欧元、斯洛伐克为46欧元、捷克为43欧元。总体而言，大多数中东欧国家移动语音和数据的价格偏高。

在互联网渗透率方面，中东欧国家的渗透率明显高于中国。根据《2017年欧洲电子商务报告》显示，中东欧国家中互联网渗透率最高的爱沙尼亚达96%，在欧洲国家中排名第4位，而克罗地亚和保加利亚渗透率分别为70%和60%，低于欧洲平均值（77%）、欧盟平均值（83%），处于欧洲最低水平。部分中东欧国家不同速宽带覆盖率计划目标见表1-3。

表1-3 部分中东欧国家不同速度宽带覆盖率计划目标

续表

近年来，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基础型数字经济的合作主要体现在中国企业加大对中东欧国家的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的投资方面。华为、中兴等均对波兰和匈牙利开展了大规模投资。2015年，华为公司宣布向匈牙利投资近100亿福林（约合2.29亿人民币），用于匈牙利宽带网络的建设，同时计划适当扩大华为在匈牙利的研发中心。华为在匈牙利铺设大约1000千米的光缆，为近14万户匈牙利居民提供宽带网络。此外，华为公司还与沃达丰公司合作，提供4G移动网络服务。同时华为公司联手匈牙利电信，提供IP-TV技术和网络。华为在匈牙利的基地位于布达佩斯郊区，公司旨在拓展其区域功能，进一步提高生产和物流水平。该基地面向全欧洲的华为设备，对退回的产品和零部件进行处理，提供售后服务。2017年初，中国—中东欧投资合作基金出资6880万美元收购了匈牙利电信公司Invitel 99%的股权，并计划在收购完成后与华为公司合作建设高速光纤网。

1.2.1.2 信息与通信技术（ICT）行业

当前，中国电子信息制造业发展态势基本平稳。工业和信息化部的数据显示，中国规模以上电子信息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率于2017年达到最大值13.8%，2019年回落至9.3%，见图1-3。按照主要行业分析，2019年12月，通信设备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9.4%，在主要产品中，手机产量同比增长3.5%，其中智能手机产量同比增长0.3%；电子元件及电子专用材料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20.7%，在主要产品中，电子元件产量同比增长26.9%；电子器件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8.3%，在主要产品中，集成电路产量同比增长30%；计算机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9.2%，在主要产品中，微型计算机设备产量同比增长13.2%。

图1-3 2015—2019年中国规模以上电子信息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变化趋势

资料来源：工业和信息化部。

与此同时，中国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同样呈现平稳向好的发展态势，收入和利润均保持较快增长速度，从业人数稳步增加，信息技术服务加快云化发展，软件应用服务化、平台化趋势明显。

具体而言，软件业务收入保持较快增长。2019年，全国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规模以上企业超过4万家，累计实现软件业务收入71768亿元，同比增长15.4%，见图1-4，其中，软件产品收入实现较快增长。2019年，软件产品实现收入20067亿元，同比增长12.5%，占全行业的比重为28.0%。其中，工业软件产品实现收入1720亿元，增长14.6%，为支撑工业领域的自主可控发展发挥重要作用。信息技术服务加快云化发展，2019年，信息技术服务实现收入42574亿元，同比增长18.4%，增速高出全行业平均水平3个百分点，占全行业收入的比重为59.3%。其中，电子商务平台技术服务收入7905亿元，同比增长28.1%；云服务、大数据服务共实现收入3460亿元，同比增长17.6%。信息安全产品和服务收入稳步增加，2019年，信息安全产品和服务实现收入1308亿元，同比增长12.4%。“嵌入式”系统软件收入平稳增长，2019年，“嵌入式”系统软件实现收入7820亿元，同比增长7.8%，占全行业收入的比重为10.9%。“嵌入式”系统软件已成为产品和装备数字化改造、各领域智能化增值的关键性带动技术。

图1-4 2015—2019年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收入变化趋势

资料来源：《2019年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统计公报》。

Eurostat数据显示，2014—2017年，中东欧国家的信息和通信技术（ICT）发展总体较为乐观。如图1-5所示，保加利亚、克罗地亚、拉脱维亚和波兰的ICT部门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重逐年增加，但除了保加利亚外的其他三国增速不显著，其他各国ICT部门增加值占GDP比重只是略有波动。

图1-5 2014—2017年中东欧部分国家ICT部门增加值占GDP的比重

资料来源：Eurostat。

中国和中东欧国家的ICT产品进出口情况基本趋于平稳。Eurostat数据显示，2013—2017年，中国的ICT产品出口量于2013年达到最大值，占产品出口总量的27.42%，但2014年有所回落，直至2017年，虽然出口占比有所回暖，但仍然没有超过2013年的水平。从图1-6中可以看出，在中东欧国家中，捷克、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匈牙利、斯洛伐克的ICT产品出口占比相较于其他各国处于偏高水平。就ICT产品进口而言，中国和中东欧各国的进口占比没有大幅波动。相较于出口，保加利亚、克罗地亚、波兰、罗马尼亚、斯洛文尼亚、黑山、塞尔维亚、阿尔巴尼亚的ICT产品进口占比越高，说明这些国家在ICT产品方面一定程度上更依赖其他国家，见图1-7。

图1-6 2013—2017年中国与部分中东欧国家ICT产品出口总量占比情况

资料来源：Eurostat。

近年来，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关于ICT产品以及服务的贸易开展得如火如荼。由于中国在数字经济领域发展较快，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关于ICT产品以及服务的贸易仍不平衡，即以中国出口产品以及相关服务至中东欧国家为主。

Comtrade数据库数据显示，在中东欧国家中，捷克、波兰、匈牙利、斯洛伐克等国的集成电路进口对中国有一定的依赖性，见图1-8。同时，保加利亚、捷克、匈牙利、拉脱维亚、斯洛伐克等国是中国集成电路的供应国，见图1-9。但是，就贸易总值而言，中东欧国家集成电路的进口贸易值大于出口贸易值。在ICT产品细分领域，通信设备、电子零件等产品贸易的特点也如此。就通信设备而言，捷克、波兰、罗马尼亚等国与中国贸易往来相对频繁。其中，波兰对中国通信设备的进口量远大于出口量，且对中国通信设备的依赖程度相较于中东欧其他国家更高（见图1-10和图1-11）。此外，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波兰和捷克等国对中国的电子零件也有需求。其中，2018年斯洛伐克从中国进口的电子零件贸易总值相较于2017年激增（见图1-12）。

图1-7 2013—2017年中国与部分中东欧国家ICT产品进口总量占比情况

资料来源：Eurostat。

图1-8 2015—2018年部分中东欧国家从中国进口集成电路贸易值变化情况

资料来源：Comtrade数据库。

图1-9 2015—2018年部分中东欧国家出口至中国的集成电路贸易值变化情况

资料来源：Comtrade数据库。

图1-10 2016—2018年中东欧国家从中国进口的通信设备贸易总值变化情况

资料来源：Comtrade数据库。

图1-11 2015—2018年部分中东欧国家出口至中国的通信设备贸易值变化情况

资料来源：Comtrade数据库。

图1-12 2017—2018年部分中东欧国家从中国进口电子零件贸易总值变化情况

资料来源：Comtrade数据库。

就ICT服务贸易而言，由于中国与中东欧国家数字经济发展存在差异，双方在ICT服务领域的合作主要还是中方占主导地位，虽然部分中东欧国家也有相关服务出口至中国，但是中方在合作中仍为主要的服务提供者。如图1-13和图1-14所示，在中东欧国家中，捷克在计算机和信息服务领域与中国合作密切。

图1-13 2015—2017年中东欧国家进口中国计算机与信息服务的贸易值变化情况

资料来源：Comtrade数据库。

图1-14 2016—2017年中东欧国家出口中国的计算机与信息服务贸易值变化情况

资料来源：Comtrade数据库。

1.2.2 双方在资源型数字经济层面的合作现状

资源型数字经济体现了对数据资源的利用，包括潜在的数据资源及数据资源的利用。潜在数据资源是指潜在的数据规模，如移动用户数据、App的历史访问记录等，这些数据蕴含着巨大的经济价值。数据资源的利用则主要体现为数据资源的集聚和应用。数据资源集聚包括数据中心建设，数据清洗、存储与备份，数据安全保障等。数据资源应用包括数字加工、分析、交易、运营等。资源型数字经济体现了数字经济的“软实力”。

本节从互联网和大数据两个角度来描述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在资源型数字经济层面的合作规模。

1.2.2.1 互联网

我国线上线下服务融合创新持续活跃，各类互联网应用加快向四五线城市和农村用户渗透，全国移动互联网接入流量消费保持较快增长。2019年，移动互联网接入流量消费达1220亿GB，比上年增长71.6%，增速较上年收窄了116.7个百分点。2019年全年移动互联网月户均流量（DOU）达7.82GB/户/月，是上年的1.69倍；12月当月DOU高达8.59GB/户/月。其中，手机上网流量达到1210亿GB，比上年增长72.4%，在总流量中占99.2%（见图1-15）。

图1-15 2014—2019年中国移动互联网流量及月DOU增长情况

资料来源：《2019年通信业统计公报》。

中国工业和信息化部数据显示，2015—2019年，我国固定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总量从2.13亿户飙升至4.49亿户（见图1-16），5年中用户总数增加了两倍之多。另外，《2016年通信业统计公报》显示，2016年，我国固定宽带接入时长全年累计达到57.5万亿分钟。

图1-16 2015—2019年中国固定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总数变化情况

资料来源：中国工业和信息化部。

Eurostat数据显示，2018年中东欧16国的家庭互联网接入平均水平高达80%，其中爱沙尼亚的家庭互联网接入水平最高，为90%；波黑的家庭互联网接入水平最低，为69%（见图1-17）。世界银行数据库相关数据显示，波兰、罗马尼亚、捷克、匈牙利和保加利亚等国的固定宽带用户数较多。其中，保加利亚、匈牙利、罗马尼亚、塞尔维亚和斯洛伐克等国这一指标呈逐年上升的趋势（见图1-18）。目前，中东欧国家也在着手5G网络的部署，以使民众能够获得高速移动互联网接入服务，在数字经济时代，技术传播和应用的速度大大加快，数字技术设施的更新为数字化转型提供了物质基础。

图1-17 2018年中东欧国家家庭互联网接入水平

资料来源：Eurostat。

图1-18 2014—2018年中东欧国家固定宽带用户数变化情况

资料来源：世界银行数据库。

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在互联网上的合作主要体现在各方对互联网的协作运用上，一系列“互联网+”项目正在不断推进。随着数字经济时代的到来，“数字丝绸之路”也逐渐成为各沿线国家的关注焦点。2017年12月3日，在中国举行的第四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中国、埃及、老挝、沙特阿拉伯、塞尔维亚、泰国和土耳其等国家达成了《“一带一路”数字经济国际合作倡议》。该倡议提出“数字丝绸之路”的建设内容，即进一步拓展宽带使用的范围和规模、提升宽带运行的速度和质量、加大在信息和通信技术领域的投资等，提出推动通信端口网络的建设，如跨境光缆的铺设等，从而改善国际通信状况并提高互联互通的层次，顺利推进“数字丝绸之路”。中东欧国家在“数字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是我国将“数字丝绸之路”通向欧洲的重要布局之地。

1.2.2.2 大数据

大数据已经成为重要的经济资源，并获得各国的高度重视。《2019年通信业统计公报》显示，2019年，我国固定数据及互联网业务收入实现2175亿元，比上年增长5.1%，见图1-19；固定数据在电信业务收入中占比由上年的15.9%提升到16.6%；移动数据及互联网业务收入为6082亿元，比上年增长1.5%，见图1-20；此外，《中国大数据产业发展评估报告》指出，2018年，我国大数据产业规模达到4384.5亿元，据预测这一指标于2021年会达到8070.6亿元，见图1-21。

图1-19 2014—2019年中国固定数据及互联网业务收入情况

资料来源：中国工业和信息化部《2019年通信业统计公报》。

图1-20 2014—2019年移动数据及互联网业务收入发展情况

资料来源：中国工业和信息化部《2019年通信业统计公报》。

图1-21 2015—2021年中国大数据产业规模及预测情况

资料来源：《中国大数据产业发展评估报告》。

近年来，中东欧国家大数据企业初显身手，大数据企业数量占各国总企业数的比重逐年增加。2018年，立陶宛大数据企业数量占比最高，为14%；爱沙尼亚、罗马尼亚占比均为11%；再次是克罗地亚和斯洛文尼亚的占比为10%；其他中东欧国家大数据企业数量所占比重都在10%之内（见图1-22）。虽然中欧国家大数据企业数量占比与中国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但随着双边以及多边合作的开展，它们在追赶的路上将越跑越快。

图1-22 2018年部分中东欧国家大数据企业数量占总企业数的比重

资料来源：Eurostat。

中国在与中东欧国家的经济合作中，大数据层面的合作是全方位的，从私人服务至政府间交流都有涉及。2017年，携程旅行与匈牙利国家旅游局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该协议的签署意味着携程将与匈牙利旅游局通过旅游相关大数据以及精细准确的用户画像分析，更加精确地掌握各方游客的旅行以及消费习惯，更有针对性地展开营销服务。2018年，宁波市商务局组织建设了数字中东欧信息平台，通过不断完善已经掌握的相关中东欧国家的各类信息，利用微信公众号、相关App以及抖音之类的短视频平台进行宣传。贸易数据中心储存的相关中东欧国家数据信息，通过大数据的处理以及相关数字信息平台的展示，为中国和中东欧国家相关企业乃至普通民众提供了所需的信息，节约了信息获取时间，促进了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合作。

1.2.3 双方在技术型数字经济层面的合作现状

技术型数字经济主要体现为数字经济领域的前沿技术、颠覆性技术的投入，以及围绕技术转移、转化带来的技术输出。技术型数字经济范畴覆盖数字技术产品制造、信息技术服务、网络通信服务、新兴数字技术等方面的技术布局与升级。目前，数字技术的更新主要体现在技术自主研发、技术获取与改造升级方面。

本节主要从5G技术、云计算云服务技术和人工智能三个领域来阐述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在技术型数字经济层面的合作现状。

1.2.3.1 5G技术

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在技术型数字经济方面的发展意愿趋于一致，双方在信息通信领域有着长期、良好的合作基础，其中最突出的领域是5G技术。5G技术已然成为全球热议的话题，“4G改变生活，5G改变社会”，业界普遍认为5G将会给人类的生产生活方式带来一次革命性的进步，其重要性堪比蒸汽机和电力，5G将会重塑国际政治新格局。

中国—中东欧国家早于2015年签署了关于5G战略合作的联合声明。这体现了中国和中东欧各国在5G技术上意欲开展合作的长远共识。目前，中国的5G产业已经走在了世界前列。据悉，按国家统计，全世界5G标准立项并且通过数量为中国21项、美国9项、欧洲14项、日本4项、韩国2项；5G相关技术专利申请量超1000项的电信设备商有华为、诺基亚、LG、爱立信、三星、高通、中兴。按国家统计，中国相关技术专利申请数量位居世界榜首。因此，关于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在5G技术方面的合作，以中国企业在中东欧地区开展相关技术建设为主。华为作为中国通信信息技术的顶尖企业，近年来大力在中东欧国家推广电信技术。从2G技术到5G技术，华为在中东欧国家的口碑良好。2019年为5G元年，更多的欧洲国家表示在5G技术方面向中国企业打开大门。跨国电信运营商Telenor于2019年6月21日在塞尔维亚正式启动该国首个5G商用移动网络，Zvezdara科技园区的“Telenor Sutra”公司投入运营第一个5G网络，即塞尔维亚第一个5G基站。塞尔维亚因此成为最早一批正式开通5G商用移动网络的欧洲国家。华为公司是Telenor 5G网络的核心供应商，双方保持了十几年的合作关系。除此之外，华为表示其有意与塞尔维亚合作，进一步开发塞尔维亚的5G网络。匈牙利、保加利亚等国家也与华为达成了友好合作意向，决定在5G手机网络上使用华为技术。华为在中东欧国家能够成功开展其5G业务，除其自身过硬的技术外，还离不开中东欧各国的积极配合。截至2019年12月，华为已经获得70多个5G商用合同，近一半来自欧洲市场，500000多个5G AAU已发往世界各地，华为将携手各国伙伴共同开创信息技术新时代。众多中国企业通过提升信息技术设施合作的层次，为深化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双方数字经济合作创造了条件。

1.2.3.2 云计算云服务技术

当前，中国在云计算领域同样居于国际前列，而中东欧国家在这一领域仍处于初级发展阶段。据相关数据预测，2021年中东欧国家市场的公共云市场规模将达到25.4亿美元，超出2017年市场规模的2倍以上。虽然在技术方面，中东欧国家处于劣势，但其发展潜力巨大。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在云计算领域的合作更多地体现在中国向中东欧地区提供相关技术支持，以促进中东欧国家的云服务技术发展。

阿里云作为中国云计算的领头羊，在与中东欧国家合作方面也走在世界前列。2018年8月，阿里云宣布和中东欧地区最大的IT硬件和消费电子分销商ABC Data达成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此次合作是中国和中东欧地区云计算领域合作的典范。本次合作，阿里云通过ABC Data为中东欧地区8个国家提供阿里云计算产品和技术，这些国家分别是波兰、捷克、爱沙尼亚、匈牙利、立陶宛、罗马尼亚、斯洛伐克和拉脱维亚，业务范围主要涵盖弹性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数据存储等，以帮助各国实现数字化转型。

1.2.3.3 人工智能

近年来，中国在人工智能领域发展迅速。2019年，我国人工智能企业数量超过4000家，位列全球第二。《全球人工智能发展报告（2019）》显示，在全球人工智能高增长企业排名前50位中，入围的中国企业有14家。其他入围的企业分别来自美国、英国、日本、印度以及以色列，未见来自中东欧国家的企业入围。中国的人工智能在数据应用层面拥有较大的优势，但在基础研究、芯片、人才等多项指标上，仍与全球领先地区有一定的差距。但相较于中东欧国家，中国在人工智能上的发展处于领先地位。因此，双方在该领域合作的主要表现仍然是中国向中东欧地区输出较多。

以塞尔维亚为例，塞尔维亚为了能够赶上数字经济的浪潮，促进本国经济的快速发展，2019年和华为签署了关于在该国设立人工智能发展平台的合作备忘录。据报道，中国国际发展合作署提供了约1亿元人民币（约合1300万欧元）的投资。通过本次合作，塞尔维亚未来将在本国国家数据中心中使用华为的高效计算机系统以及人工智能软件平台。

2019年10月，第四届中国—中东欧国家创新合作大会在塞尔维亚举行。本次会议是落实《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中期规划》的重要举措，进一步挖掘各方的合作潜力，提升中国与中东欧各国的科技创新合作水平。此次创新合作大会是在新一轮全球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加速演进，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区块链等技术群体突破并快速发展的背景下召开的，将进一步推动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关系深入发展。中方主要负责人表示，中国愿意与中东欧各国在“17+1合作”的框架下，积极寻找各方的利益契合点和合作交汇点，构建更加紧密的创新共同体。

1.2.4 双方在融合型数字经济层面的合作现状

融合型数字经济主要体现为通信技术、网络技术等与传统产业融合所带来的规模增长，其重点指与第一、第二产业的融合。与第一产业的融合体现为农业信息技术的应用，与第二产业的融合体现为将信息技术应用到研发设计、生产制造、销售流通和售后服务等环节，从而实现生产组织方式和运营方式的优化提升。融合型数字经济与基础型数字经济的发展是相辅相成的，是数字技术和设施在传统产业中的应用、融合。

本节主要从智慧农业和智能制造两个维度来描述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在融合型数字经济层面的合作现状。

1.2.4.1 智慧农业

智慧农业是在现代信息技术革命的红利中探索出来的农业现代化发展的新模式，是集集约化生产、智能化远程控制、精细化调节、科学化管理、数据化分析和扁平化经营于一体的农业发展高级阶段，是依托物联网、云计算以及3S技术等现代信息技术与农业生产相融合的产物，可以通过对农业生产环境的智能感知和数据分析，实现农业生产精准化管理和可视化诊断。

按照《全国农业农村信息化发展“十三五”规划》要求，我国农业农村信息化总体水平从35%提高到50%，基本完成农业农村信息化从起步阶段向快速推进阶段的过渡。具体指标包括：农业生产信息化整体水平翻两番，达到12%；农业经营信息化整体水平翻两番，达到24%；农业管理信息化整体水平达到60%；农业服务信息化整体水平达到50%以上等。我国智慧农业所提倡的现代农业精细化生产与物联网技术结合有着巨大的市场需求空间，以感知为前提，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全面互联的网络平台构筑成功，现代农业悄然步入物联网时代，智慧农业大局已然出现。

2006年，中国与中东欧国家率先在农业领域建立了合作机制。中国已连续举办了10届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农业经贸合作论坛，论坛规模逐渐扩大，层次规格也在不断提高，对推动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农业务实合作起到了积极作用。在“16+1合作”机制下，农业科技和创新合作成为重点合作领域，先后被纳入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会晤后联合公布的《贝尔格莱德纲要》《苏州纲要》《索菲亚纲要》《杜布罗夫尼克纲要》等重要成果文件中，得到了各国领导人的高度关注以及一致认可。《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中期规划》也将农业合作提升到新的高度，提出进一步加强农产品贸易、农产品深加工、农业科技、农业节水灌溉等领域的合作。2015年6月26日，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农业合作促进联合会在保加利亚索非亚成立。农业合作促进联合会网站在2016年1月也已正式投入使用，为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加强农业合作提供了一个便捷的信息平台。

2018年7月，在第七次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晤期间，首个中国—中东欧国家农业合作示范区在保加利亚揭牌。同年11月8日，中国首家“16+1合作”农产品电商物流中心与展示馆在深圳盐田港隆重开馆。该项目以中国—中东欧国家农业合作机制为依托，通过开展跨境贸易展示交易、金融结算和物流集运一体化综合服务，搭建多方贸易平台，推动中东欧国家的高品质农产品进入中国市场，以满足国人不断升级的消费需求。随着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在农业乃至智慧农业上的合作机制不断推进，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到中东欧国家进行农业投资，合作领域不断拓展。据悉，天津农垦集团、天津食品集团、安徽丰原集团等企业已在保加利亚、波兰等国投资设厂。以天津食品集团为例，该集团在保加利亚投资3.6亿元建立了农业园区，用于发展农业种植和大宗农产品贸易。据悉，该园区聚集了众多科研机构和企业，旨在构建高标准农田信息化管理系统、建立规模化奶牛场ERP云平台和奶牛信息库、开发百万只蛋鸡自动化管理系统等智能农业体系。目前该园区已形成规模效应，成为中国—中东欧国家农业合作的典范，被中国农业农村部命名为中国—中东欧国家农业合作示范区。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农业合作相关机制发展进程见表1-4。

表1-4 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农业合作相关机制发展进程

1.2.4.2 智能制造

智能制造是一系列新型技术与应用的有机结合，其内涵会随着技术的发展不断变化。当前，智能制造包含“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三部分。中国智能制造在全世界范围内属于第二梯队，总体水平强于南非、巴西、印度等新兴制造业国家或地区，但与美国、日本、德国还有较大差距。中国制造企业总体处于“自动化+数字化”阶段，随着智能制造推进，有望在2025年实现总体进入“数字化+网络化”阶段。据统计，2018年我国90%的制造业企业配有自动生产线，但仅有40%的企业实现了数字化管理，5%的企业打通工厂数据，1%的企业使用智能化技术，而预计到2025年，“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制造企业占比分别将达到70%、30%、10%。此外，我国细分行业智能制造差别较大。智能制造领域中离散制造业所占比例更高，重点体现在电子电器、工业装备、航空航天、汽车等行业。不同细分行业因其产业特质、发展历史等原因，集中度、规模等均大有不同。

《世界智能制造中心发展趋势报告（2019）》基于对全球50个重要智能制造中心城市的统计和大数据分析，发布了2019世界智能制造中心城市潜力榜单Top 50。其中，中国有22个城市进入榜单，占44%，上海位列榜单第二、深圳位列第五、苏州位列第八、天津位列第十、北京位列第十五（见表1-5）。

表1-5 入围2019世界智能制造中心城市潜力榜单Top50的中国城市

自金融危机之后，欧盟多次强调再工业化，作为欧盟成员国的部分中东欧国家也受到极大的影响。各个国家都相信“工业4.0”能够为欧洲再工业化带来新的希望。而这次再工业化的基石就是现代信息通信技术。“工业4.0”主要围绕大数据、网络安全、工业物联网、数字化、“3D”打印、机器人、人工智能等方面开展。工业数字化能够提高中东欧国家企业的生产效率和国际竞争力。

宁波一直以来是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合作的关键城市，其地处“一带一路”和长江经济带的交汇点，也是古丝绸之路的“活化石”和“一带一路”的节点城市。从2014年6月承办中东欧特色商品展起，到连续4年举办中东—中东欧国家投资贸易博览会，再到启动建设国内首个中国—中东欧国家经贸合作示范区，宁波先人一步，在经贸、科技、人文等方面与中东欧国家开展合作。2019年，第五届中国—中东欧博览会在浙江省宁波市圆满落幕，其中“宁波智造”成为展会的一大亮点。据悉，每年从6月开始，宁波美诺华天康药业有限公司的两条固体制剂生产线会越发忙碌。这里每天会有近300万片（粒）药品包装入库，等待发往欧洲市场。美诺华天康药业有限公司的完美“蝶变”源于同斯洛文尼亚最大药企KRKA的深度牵手。2019年该公司通过KRKA公司成品药技术的转移转化，有5款新的成品药实现了商业化生产。这是“宁波智造”借“17+1合作”机制东风，加快向“一带一路”相关国家和地区拓展的典型案例。

作为中国最重要的先进制造业基地之一，宁波一直把发展智能制造作为推动实体经济转型升级、提质增效的主攻方向。制造业是宁波的优势和根基，“宁波智造”更是与中东欧国家合作共建的优势。宁波与中东欧国家落地的双向投资项目数量居全国前列，涵盖医药、汽配、光伏等领域。例如，宁波均胜集团在罗马尼亚、波兰等中东欧国家设有生产基地，向奔驰、宝马、奥迪等品牌客户输送汽车高端功能件，年销售额超50亿元；东方日升公司继在捷克、保加利亚建设光伏电站后，又拿下了罗马尼亚3400万欧元的光伏电站项目，同时计划开拓匈牙利市场；敏实集团在塞尔维亚投资5000万欧元建设了汽配生产厂；克罗地亚H2O Robotics有限公司已与宁波明科电子有限公司和宁波福特继电器有限公司达成合作意向，双方将在余姚研发一款新式水上机器人；保加利亚ECOFOL科技公司将与宁波慧泽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合作，研发生物矿物叶面肥等产品；保加利亚乳化重油项目、克罗地亚电子差速器项目、塞尔维亚仿真滑雪材料等多个项目正在积极对接中。另外，宁波正争取在罗马尼亚设立首个宁波中东欧产业园，帮助该地企业“走出去”。“宁波智造”正在加快构建全球产业链，代表中国制造疾步走向世界。

1.2.5 双方在服务型数字经济层面的合作现状

服务型数字经济主要指数字技术与第三产业的融合，是针对消费者生活需求而提供的便捷数字服务。具体而言，服务型数字经济包括基础应用（即时通信、网络搜索等）、商务类应用（网上购物、生活服务、旅行等）、金融类应用（互联网理财、网上支付）和公共服务（教育、医疗、政务和出行）等方面。与服务型数字经济发展相对应的是完善的互联网基础设施、庞大的互联网用户，以及在不同生活服务领域的应用。

本节从电子商务、智慧物流和智慧城市三个方面来描述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在服务型数字经济层面的合作现状。

1.2.5.1 电子商务

2018年6月，浙江省宁波市举办了第三次中国—中东欧国家经贸促进部长级会议，各方在“一带一路”和“16+1合作”框架下，就中国与中东欧国家贸易、投资、基础设施互联互通、产能、金融、电子商务等重要议题深入交换意见，并达成广泛共识。其中，针对电子商务这一议题，一致通过了《中国—中东欧国家电子商务合作倡议》。可见，中国和中东欧各国在电子商务方面均有强烈的合作意愿。

浙江省宁波市作为中国跨境电商零售进口交易规模最大的城市，正在全面推动中国—中东欧国家的跨境电子商务发展。2019年6月，浙江省宁波市宣布开启“跨境电商中东欧国家拓市行动”，这一举措意味着此后中国的消费者能够通过跨境电商平台购买到更多来自中东欧国家的产品。据悉，宁波市寄希望于此次行动，来提升中东欧国家优质商品在中国的认知度和能见度，将宁波市打造成中东欧国家商品进入中国市场的关键城市，建设成为跨境电商进口的全国集散中心。为促进与中东欧国家在跨境电子商务方面的合作，宁波市在同年4月与拉脱维亚投资发展署签署了《关于合作支持建设中国（宁波市）—拉脱维亚跨境电子商务港湾的谅解备忘录》，旨在为双方企业提供物流仓储、口岸清关、金融等一站式服务。同年5月28日，在浙江省（宁波市）—匈牙利经贸科技合作交流会上，宁波中东欧邮政跨境电商园、中大物产云商有限公司与匈牙利邮政集团签署了中东欧跨境电商数字平台的合作协议，共同致力于开展中国—中东欧跨境电子商务物流便捷化通道建设。

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在跨境电商层面的合作，离不开中国跨境电商大型企业的推动。据悉，在2019年举行的首届中国—中东欧国家博览会暨国际消费品博览会中，网易考拉分别与拉脱维亚和波兰的化妆品企业达成合作意向，并签下650万美元和350万美元的大订单，此前网易考拉在售的中东欧品牌约30个，单品约为300个，覆盖波兰、捷克、匈牙利、拉脱维亚等国家。此外，云集、贝店等跨境电商平台纷纷与中东欧国家达成了合作协议。在中国的跨境电商企业“走出去”方面，西欧市场相对成熟，而以波兰为代表的中东欧市场仍是一片有待开发的极具潜力的热土。以速卖通为例，在过去的几年里，速卖通在以波兰为重心的中东欧市场的增长率已经超过50%，据当地媒体报道，平均每4位波兰民众中就会有1位使用速卖通进行网上购物。

1.2.5.2 智慧物流

近年来，跨境电商的蓬勃发展带来了大量的国际订单，这些订单的完成最终都离不开物流业。据艾媒咨询公布的数据，2018年全球B2C跨境电商交易规模达到6760亿美元，比2017年增长了27.5%，全球跨境网购普及率达51.2%，其中欧洲的跨境电商市场也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活跃与繁荣。电商的繁荣带来仓储物流业的快速发展，近年来以仓储服务为主的物流园区在欧洲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而具备成本和区位优势的中东欧国家更是成为物流业竞逐的热土。2017年中投公司牵头引领中国多家投融资机构组成投资团，以122.5亿欧元的价格从黑石集团收购了欧洲大型物流设施资产组合项目Logicor。该项目包含600多个物流设施，分布于17个欧洲国家。此外，中国在欧洲建设的首个国家级境外经贸合作区和首个国家级商贸物流型境外经贸合作区——位于匈牙利布达佩斯的中欧商贸物流合作园区，自2012年成立以来，已经引入包括商贸、物流行业在内的150多家企业入驻并生产运营，每年带动货物进出口贸易额超过2亿美元。

中东欧国家为欧盟东部的“守门员”，是很多企业进入西欧市场重要的跳板。随着“一带一路”国际合作的逐步推进，向中东欧地区投资的中国企业越来越多。同时，中国的电商企业也开始在该地区整合布局，旨在突破海外物流的发展瓶颈。其中，海外保税仓B2B2C模式正迅速发展，该模式是中国电商企业进行第二轮商业升级的黄金搭档。据悉，目前中国在中东欧国家的海外仓涵盖几乎所有的电商产品。例如，浙江华捷投资发展有限公司投资建设的“一带一路”捷克站物流园项目，自物流园运营以来已经与圆通、京东、菜鸟、中通等众多企业进行合作洽谈，并迅速开展与捷克BeeFirst、纵腾网络等企业的合作，在短时间内完成1.1万方货物入仓，其中近40%的产品来自中国义乌。物流园可为中国跨境电商企业提供海外仓、保税仓及物流配送等服务，同时配合中欧班列的运营，为进出口企业提供商品集货、运输、仓储、清关等一站式服务，是浙江乃至全国对欧洲跨境电商产品集散、欧洲进口产品汇集的仓储物流中心。

1.2.5.3 智慧城市

智慧城市指运用信息和通信技术手段感测、分析、整合城市运行核心系统的各项关键信息，从而对包括民生、环保、公共安全、城市服务、工商业活动在内的各种需求做出智能响应。其实质是利用先进的信息技术，实现城市智慧式管理和运行，进而为城市中的人创造更美好的生活，促进城市的和谐、可持续成长。智慧城市建设已经成为世界各国城市发展的热点。

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在智慧城市建设上的合作主要体现在华为与中东欧国家的合作上。据悉，华为智慧城市解决方案已经服务了全球40多个国家100多个城市。其在全球建立了7个开放实验室，依托于开放、共生共荣、有机生长的平台和生态系统，与全球优秀的合作伙伴共享资源，共同为客户提供智慧城市整体解决方案。2017年，华为罗马尼亚子公司在布加勒斯特举办首届罗马尼亚“智慧城市”论坛，与罗马尼亚政府官员、主流电信运营商代表共同探讨罗马尼亚未来智慧城市的发展方向。2018年，华为在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成功举办“2018华为智慧城市峰会”，旨在携手中东欧国家在智慧城市、交通、教育等领域展开合作，共同推动数字化转型，助力数字经济发展。除了华为，中建三局在第七次中国—中东欧16国领导人峰会期间的中国—中东欧国家经贸论坛上与保加利亚经济部、保加利亚Capital Concept Limited公司控股子公司Bulgaria Development Holding Limited（以下简称“保发控股”）签署三方联合声明，明确中建三局为“保加利亚索菲亚智慧城市项目”施工总承包方。同年11月，在波黑首都萨拉热窝举行的第三届中国—中东欧国家创新合作大会上，波黑有关部门与中国华为公司签署合作文件，旨在利用华为领先的信息通信技术，促进波黑建设智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