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幽暗的低语在马库拉格之耀号响起，就像是恶魔的话语在马库拉格之耀号一点一点腐化这艘战舰。
杀死一个禁军很简单，摧毁一个禁军精神有时候也是轻而易举的，但禁军与禁军区别极大。
有时候想要从亚空间角度摧毁一个禁军战士，只需要异端幻想就可以瓦解禁军战士的灵魂与意志，甚至是让禁军自然沉沦其中，最终死去。
但有时候哪怕是荷鲁斯这种混沌诸神最完美的容器，想要杀死一个禁军，也需要念诵禁军真名，才可以摧毁禁军。
而海伦娜身边的禁军，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顶级战士，每一个都拥有帝皇的庇护，他们的身躯强度在禁军之中也是顶级。
“切尔贝•海利……”
马库拉格之耀号一处密室之中，海伦娜念诵着禁军的真名，这些战士的名字长到海伦娜要念诵数个月才可以念诵完其中一个。
因此想要阻止一位禁军准备工作也需要数个月，而且还需要在禁军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
海伦娜自然明白这一点，因此念诵真名并不是自己，而是她的王冠，九颗宝石在这里念诵着禁军战士的名字。
少女看着眼前的王冠，马库拉格之耀号也是马库拉格和五百世界的象征之一，这种象征意义极其难以水晶化，甚至是难以催动。
她有一个计划，终结奸奇存在的计划，粉碎这一切，完成自己的复仇，就像是色孽战胜灵族诸神一样的计划。
但是实现这计划过程中，海伦娜可不想禁军跳出来阻止自己。
“你这么做并不是正义。”海伦娜对自己一点一点开口，“但我是奸奇的女儿，有时候就像是祂一样邪恶和堕落。”
小猫们围绕着海伦娜难过的喵喵叫，有一些甚至渴望海伦娜能够心慈手软一点，因为它们的主人，那些魔法少女被她吞噬了。
少女蹲下身看着这些小猫微微一笑，伸出手提起来一只看着它的眼睛。
“多么可悲，希望有时候不与我同在，你明白吗？我很羡慕你变成小猫傻傻的样子，真的是讽刺啊！魔法少女的力量和信仰来自于恶魔。”
“喵？”
“我把恶魔变成使魔，使魔由此诞生魔法少女，越来越多魔法少女追求正义和更美好的明天而战，但起源却是这种混沌之力，我到底是任何成为魔法少女的？”
“喵……”
“是因为我是混沌的集合体吗？血神的精钢大门、奸奇权杖、纳垢花园最完美的果实、色孽的珠宝、黑王的回响、神皇碎片组成我，所以我可以统合混沌力量吗？创造我的亚空间领域，从而保护魔法少女吗？”
“喵……喵喵喵！”
“你的意思我不应该暗自神伤，可是我又是什么呢？混沌就是我，我就是混沌的一部分，一切属于我，一切又不属于我。”
“喵喵！”
“我有什么资格成为魔法少女呢？什么都没有守护住，只剩下自己这充满复仇的决心，小猫，这一切结束之后，我会……”
“喵。”
“什么叫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杀人，我告诉你，现在混沌、太空死灵、帝国、灵族、甚至是泰伦都在关注我，我已经水晶化几千亿生命了，预示着我的强大。”
“喵喵喵喵喵！”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不喜欢杀人，有时候嘴上喊着我要杀人，事实上到了那一步，自己有时候反而想着不要动手。”
“喵。”
“什么叫我知道就好？你小主人在我手里，老实点，不要老想着舔我脚。”
海伦娜轻轻的抱住小猫，就像是小孩寻求安慰，“有时候真想把你们这些小猫打成肉酱，毕竟你们罪无可恕不是吗？”
“喵？喵！”
卡尔加的声音在密室之中响起；【海伦娜，钛帝国对马库拉格本土发起一场攻击，我需要你的协助。】
少女放下小猫微微一笑，水晶在这里一点点扩散，她明白未来的自己一定是全力以赴而来，那么自己会杀死堕落的自己，会终结奸奇的存在。
“嗯……嗯……”
少女哼起某首哀歌，就像是歌颂自己的堕落，就像是歌唱自己的崛起，就像是奸奇本人正在歌唱。
以亚空间角度流传人类的故事，不，几乎在亚空间之中所有主流文明，都有一个故事。
初代神灵被自己子嗣杀死而取代，混沌诸神们平心静气注视着海伦娜，一位全新的奸奇正在崛起，她是否会取而代之，完成奸奇变化至尊主的变化呢？
有什么比奸奇本人被取而代之的变化更加变化呢？
她是奸奇的女儿，她是魔法之神的子嗣：魔法少女之神，她完全有资格取而代之。
水晶魔法如今在海伦娜手中得心应手，她将这股力量强化到了极致。
海伦娜一步一步来到指挥室，看着担忧马库拉格的卡尔加微微一笑，传送魔法又一次启动了。
“卡尔加，情况如何？”
“十几个魔法少女组团入侵马库拉格，敌人在前线开始推进。”
“开始围剿了吗？还是有点智力的，这时候应该放弃马库拉格，直接攻击钛帝国本土。”
“不可能。”
海伦娜看着身边的战士都没有放弃马库拉格的想法，毕竟海伦娜时间线上的正常基里曼还在那个星球上。
“那就保卫马库拉格，卡尔加，你有兴趣成为魔法少女吗？”
“就像是塔维滋那些人？”
“嗯。”
“没有。”
卡尔加摇了摇头，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变成少女，穿着白丝站在一千个阿斯塔特面前演讲呢？
“别想了！”
海伦娜看了看禁军，“那你们呢？成为魔法少女吗？”
禁军，无所不能、毫不畏惧、人类帝国最精锐的战士们退后一步集体摇了摇头。
“不。”
“对抗魔法少女这种超自然敌人，你们又不想成为她们，又想取得胜利，那有这么好的事情。”
“为了对抗恶魔，我们也不可能成为恶魔。”
“毛线。”海伦娜挥舞法杖，“水晶魔法：传送。”
很明显海伦娜内心自有打算，这一次带队攻击马库拉格的魔法少女是莉莉丝，仅仅是拥有单一魔法的少女，却是足以摧毁星系，堪比神灵的存在。
人类值得救赎吗？
答案是不唯一的。
人类有时候是很低贱的存在，海伦娜注视着远方的太阳。
她还记着过去的一部分人类，她们很低贱，面对其他肤色的人，愿意做出自杀性质的人格践踏，只为了留住不爱她的男人。
而爱她们的男人，则更加低贱，自愿把自己父母和家人的财产给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女人，那怕这个女人把他当成宠物狗看待。
人类自我践踏的时候，就是一个人毫无希望的开始，不要抛弃自己的人格尊严，不要舍去自己的力量，当你被人伤害到一无所有的时候，复仇就是最好的选择。
但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类文明，也诞生过一群靠意志能够逆转败局，靠为了文明独立而牺牲的决心取得胜利。
任何物种都有败类。
任何文明都有黑暗与腐朽。
海伦娜举起自己的法杖，黑暗与邪恶的力量在这里缠绕，她眼中黑色光芒一瞬间吞噬数艘钛帝国的小型飞船。
这一击预示着海伦娜的抵达，也预示着这场战争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