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游击
若曼丽看着眼前世界被黑色能量一点一点吞噬，她的家乡就这样在宇宙之中消散，若曼丽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类，不知人类帝国，也不知银河系的局势。
但海伦娜最终摧毁他的家乡，焚烧他的一切，摧毁了有关于她过去的点点滴滴。
此时此刻她和卡尔加唠嗑，似乎无视了若曼丽，不是所有魔法少女都拥有凌驾于阿斯塔特的力量，若曼丽不过是一个可怜人。
“你这个刽子手！”若曼丽咆哮伸出手抓住海伦娜的衣领，“为什么？”
“你要知道？”
“我当然要知道啊！”
“那就是人类没有容错率了，混沌军团对人类帝国虎视眈眈，黑暗诸神渴望人类的灵魂，黑暗之王的诅咒凌驾于人类文明之上，人类岌岌可危，没有希望，没有未来。”
“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最好了，若曼丽。”
眼前的魔法少女一点一点水晶化变成一个雕像，随后被白色光芒吞噬，消失在了实体宇宙之中。
一瞬间海伦娜感受到一丝无趣，过去的自己虽然没有力量，但是是幸福的，那会和自己的家人生活，而不是此时此刻的暴君。
她能够感受到帝皇的痛苦，过去帝皇在泰拉围城期间面对荷鲁斯的灵能轰炸，面对混沌入侵，他饱受黄金王座折磨的时候，帝皇出手安抚难民，指引凡人战士活下去。
再往前几百年，大远征还没有开始，雷霆战士的时代，帝皇也苦心过自己破碎的计划，如果没有尔达的干涉，帝皇根本不会创造雷霆战士这种替代品。
当帝皇不得不把人变成怪物的时候，帝皇也是如此痛心疾首吗？
问题是他明明因为人类而饱受折磨，但是他从来不分享自己的痛苦，他把自己当初暴君、疯子、屠夫、恶魔。
却没告诉自己子嗣，他的痛苦。
佩图拉博继承帝皇这一面，最终压力压死佩图拉博，导致钢铁勇士堕落。
福格瑞姆继承这一面，过度追求完美，以及福格瑞姆潜在自卑心理，加上他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的痛苦，最终导致自己堕落。
荷鲁斯、莱昂、基里曼……
几乎所有原体都不会分享自己的痛苦，而所有原体面对混沌时候，都有一丝堕落的可能性。
“唉……伪帝当诛。”
一边卡尔加对此不知该说什么，他和马库拉格之耀号上所有人都知道海伦娜是帝皇碎片凝聚的少女，她骂帝皇就骂了，自己骂自己而已。
毕竟帝皇说自己不是人，那只能听一听就好了，人类可不会把太阳打碎，也不会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摧毁整个位面。
就像是基里曼吐槽自己有时候太激动，阿斯塔特只能应和，毕竟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卡尔加看得出来海伦娜很讨厌帝皇，更讨厌现在的自己，作为阿斯塔特，他看得出来所有水晶化的人或者魔法少女、异形都没有死去，只是无法变化了，就像是陷入永恒的沉睡。
海伦娜到现在都没有杀过人，那些被摧毁的世界，也只是无人之地。
“为什么你讨厌你自己呢？”
海伦娜下意识觉得卡尔加再说帝皇，“因为他有什么事情都藏着掖着，从来不告诉我，敌人打到我脸上了，才和我说明白，现在敌人之中存在一个有可能是未来、或者平行世界的我，他也没有告诉我。”
“是吗？”
“我现在能够体会到荷鲁斯的心情，对亚空间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该怎么战胜亚空间呢？”
“是吗？”
卡尔加听着这种异端言论，这要是其他人，他早就一拳上去，问题在于她是帝皇化身，自己要是真的一拳上去了，自己就是异端了。
这个任务真的折磨人，卡尔加一边听着海伦娜异端言辞，一边看着海伦娜疯狂把世界水晶化吞噬殆尽，一边默念她就是帝皇安抚自己。
卡尔加早知道这个任务这么折磨，就应该给二连长西卡留斯处理，而不是因为涉及禁军问题后，为了防止西卡留斯因为性格问题和禁军大打出手，自己主动负责。
“海伦娜，接下来该干什么？”
少女和卡尔加站在宇宙真空之中，随后海伦娜注视着群星微微一笑。
“该跑路了，全银河系一共有一万多魔法少女，其中六千在钛帝国，我可打不过六千魔法少女。”
“嗯？”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我把钛帝国本土世界摧毁了几十个，敌人主力该回防了，是时候让前线舰队在原铸阿斯塔特指挥下进攻了。”
“敌人如果杀个回马枪呢？”
“这个世界已经靠近钛帝国母星了，如果敌人不回撤，我就把钛帝国母星水晶化。”
海伦娜淡然说出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物种灭绝对她来说无所谓一样。
“做得到吗？”卡尔加觉得能够彻底灭绝一个异形帝国，比前线胜利更好，“如果可以的话，动手吧！”
“做不到，钛帝国的信仰诞生了一位神灵，这位神和魔法少女蕾娜联合追杀我，主要我的传送不走亚空间，她们一时半会拿我没有办法，如果入侵钛帝国母星，我有可能被一位神灵骑脸攻击。”
海伦娜继续说，“而且这位神灵与混沌敌对，如果我屠杀钛，那怕钛的灵魂和灵能非常非常差劲，但数量如果上去依旧可以在亚空间引发灾变，到时候这位神灵有可能堕落为混沌的一部分。”
“这样的吗？”卡尔加毕竟不是灵能者，他对亚空间了解很少，“不愧是帝皇化身。”
“战争不止是现实世界，还有亚空间因素，如果我们灭绝钛，就是在塑造新的混沌神灵，让钛帝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比什么都好。”
海伦娜打个响指传送门又一次开启，“好了，我们该走了。”
“群星魔法•恒星脉冲！”
“重力魔法•黑洞！”
一瞬间海伦娜身体被重力捕获牢牢限制在，卡尔加还想帮忙却被海伦娜一个眼神传送回到马库拉格之耀号上。
下一秒钟巨型太阳耀斑朝着海伦娜席卷而来，但海伦娜打了个响指，一道水晶护盾出现在海伦娜面前，阻拦下所有攻击。
魔法少女莉莉丝出现在这里，身边跟着魔法少女蕾娜，这两位已经是钛帝国最强大的魔法少女了。
“蕾娜，我说过，我会摧毁钛帝国的世界，我之前的提议依旧有效。”
真空本无法传播声音，但海伦娜通过紫薇魔法将自己的话语传入两位魔法少女耳中，而魔法少女也可以通过自己的魔法将声音传入海伦娜耳中。
蕾娜愤怒的摇了摇头，海伦娜已经杀害几十个魔法少女了，那么多人被她杀害，这个暴君，她不愧是被伪帝洗脑控制的可怜虫。
就像是未来的海伦娜自我忏悔时候说过的话：我只是被伪帝控制了，他靠信仰蒙蔽了。
蕾娜真的是痛心疾首，“屠夫，你靠屠杀无数人类和钛族生命，十几个魔法少女被你杀害，逼迫我屈服于你的暴行吗？你想一想这么做配得上魔法少女之名吗？”
“那不然呢？钛帝国母星就在三光年之外吧？蕾娜，你的父亲就在那个世界。”
海伦娜看着蕾娜微微一笑，她背后水晶领域缓缓展开，数以百计的魔法少女出现在其中，全是以水晶化的形态展现。
“你说错了一件事情，我杀死了几百个魔法少女啊！”海伦娜眼中闪耀着金色光芒，看待蝼蚁一样看待蕾娜和莉莉丝，“而我就是帝皇，没有人欺骗我，也没有人能够腐化我，蕾娜，要么撤军，要么灭绝。”
“暴君，邪神！”
蕾娜想要冲上去，但被莉莉丝拉住了，因为莉莉丝明白两个人加在一起，有可能无法拦下海伦娜，必须等其他人干到。
“哼哼哼，哈哈哈哈，下一次见面说不定所有魔法少女都会被我吞噬殆尽哦！时间不多了！”
海伦娜和马库拉格之耀号缓缓消失，一艘战舰加上一个海伦娜，已经威慑到整个钛帝国。
随着海伦娜的离开，蕾娜深呼吸一口气，她转过身看着莉莉丝。
“我必须和未来的海伦娜合作，那怕未来的海伦娜和混沌息息相关，我也必须合作了，因为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会输。”
“再等等，还有希望。”莉莉丝轻轻的抱住蕾娜，“别着急，我们还有希望，未来的海伦娜也不靠谱，我们前线还有优势，可以围攻奥特拉玛首都马库拉格，以此逼迫海伦娜和我们打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