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混乱是阶梯
“乔迪，你刮掉了胡子。”
两人走上人来人往的大街，瑟纳对乔迪说话。
乔迪瘪瘪嘴，失去最心爱的胡子让他很不自在：“没有办法，我总不能让它只剩一半。”
“事实上早就该刮了…你的小胡子并没有让你看起来更可靠，反倒是有种滑稽的可笑。”
瑟纳咧开嘴恶劣的说着，他早就恶趣味的想着要不要以画一幅画为代价，逼迫乔迪剃掉自己最心爱的小胡子。
只是还没行动，就被同样看不顺眼的马特给先一步动手了，那家伙羞辱乔迪的时候肯定很爽吧？
瑟纳这样想着。
“好了，你叫我出来，总算是有考虑加入我们组织吧？聊点正事如何？”
乔迪摸着光溜溜的地方，哪里原本应该有黑亮的小胡子，他叹了口气，向瑟纳问道。
“所以，你把一切都告诉了谁？”
“……我的老师，她掌握着你所感兴趣的神秘，也想见见你…说实话，我不知道你是怎样杀死那一大群手拿铳械的贝姆会援兵，但无论怎样，我的老师会指导你更多知识。”
“老师啊，可以的，如果他能通过我的考验。”
瑟纳咧开嘴：“考验的话…我来暗杀他怎么样？如果他能从我的考核里活下来，我就答应加入，为你们组织做事。”
乔迪瞪大眼：“你疯了？！”
“答应，还是拒绝呢？”
瑟纳眯着眼，露出笑容。
“……从没有这样的，我不会告诉你老师的身份。”
乔迪一脸为难，实际上，他已经受够了瑟纳的胡闹，这家伙，完全是脑子不正常的疯子，就像随时会爆炸的火药，你根本无法预料他能带来什么危害。
可偏偏……他又很想获得瑟纳那并不成熟的画册，那是最合适他辅助形成神秘认知，开启刻度的材料。
“你就去说啊，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当没发生过，我也有信心自己处理来自高庭的通缉和护卫队的排查，但如果通过，我们就是同事，我可以给予你很多帮助…比如三幅画，上次你不是感觉收获很大吗？这次三幅画，说不定你就因此开启刻度了呢？”
瑟纳一脸无所谓，却又笑着再次画大饼。
“…我可以帮你问，但你最好别抱有希望。”
乔迪神色复杂的看着瑟纳：“所以，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
瑟纳咧开嘴：“太弱小的家伙可没法让我服从，先从我的考核中活下来吧。”
“……”
乔迪完全沉默着，最后离开了。
瑟纳则不以为意，他才不想加入什么组织，要不是摸不清这个组织的实力，不知道是否有完全毁灭他的实力，他早就把乔迪杀掉，然后屈缩在秩序高庭的庇护下了。
什么自由之翼，都是规则夹缝下邪恶的牟利者，哼。
瑟纳想着，作为好好公民的他，内心深处对这些邪恶的组织那是深恶痛绝。
然后他就打算走到糕点房买点甜点，结果路上走着，突然被人将一张纸塞怀里。
正纳闷着呢，耳边传来声音：“能提供上城区橡木庄园杀人案罪犯真实线索的人，都能从威尔逊议员手中拿到三个金满的报酬。”
瑟纳抬头一看，一个青年手中拿着一大叠手抄的白纸，正沿着大街挨个分发。
白纸上油墨很新，味道很冲，详细写下了如何提交线索，以及威尔逊的具体位置。
甚至贴心标注了一句话。
【直到罪犯被抓获前，我都会呆在皇冠街丁旦庄园，等待大家的线索】
瑟纳看完后笑了。
这哪是什么线索征集，根本就是实名挑衅。
我就在这里等你，你敢来杀我吗？不敢来的话，我可就要一直追寻你的下落，直到将你抓捕。
瑟纳看完后，随手撕掉告示，根本就不想理会，他才没空和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家伙玩，如果能抓到他的话，就试试吧。
现在真正重要的是补充糖分，瑟纳觉得，上次吃的草莓蛋挞就不错，甜甜的，嗯，好想再吃一次。
直到如愿以偿吃到甜甜的草莓蛋挞，瑟纳却发现，大街两边不知何时，已经聚拢了一群市民。
他们面露兴奋，高呼着秩序，招手呐喊。
凑过去一看，瑟纳才发现，大街正中心有一队银甲护卫在笔直而规整的行走。
人群正是为他们欢呼，他们出现后，下城区街头泛滥的帮派成员都隐没下去，不敢再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易。
瑟纳定睛一看，真的像极了乔迪口中形容的高庭护卫队，他们真的穿着一副从嘴巴到胯部，全面防护，武装到牙齿的铠甲。
所持有的武器也不是铳械，而是更原始的长剑和长枪，就像是一支随时可以骑上战马冲锋陷阵的重甲兵。
肉眼可见的刀枪不入。
看来真的是高庭护卫队。
“这得多重？”
看着这身盔甲，瑟纳脑子里冒出问号，然后悄眯眯睁开蚀刻之瞳，就发现，这些铠甲的本质真的是纯银制作，甚至和他怀里存放的银缺有着相同的联系。
“真奇怪，他们似乎不费一丝力气就驱动这厚重的铠甲。”
细致的观察下，瑟纳发现了更多。
高庭护卫队的出现招来更多市民围观，新业街很快就被围得水泄不通，直到这时，那队伍为首的一人才走出队列，透过铠甲的声音低沉而坚毅。
他宣讲道：“市民们，德廉芬又一次出现了危险的罪犯，他心狠手辣，造成了非常大的危害。”
“但是别害怕，无论多……”
瑟纳隐没在人群中，安静听着这位银甲护卫坚定而昂扬宣讲。
他在向忧心忡忡的市民们承诺，一定会将罪犯抓住云云，然后就是举例德廉芬曾经出现造成巨大威胁，又被公开处决的罪犯用来鼓舞人心。
瑟纳咧开嘴，他又忍不住做坏事了，使用着蚀刻之瞳。
很快，人群众最靠近宣讲之人的市民突然发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然后也发不出自己想要的声音。
他就惊惧着，眼睁睁看着自己挤开人群，对立在宣讲的高庭护卫队领队身前，大声质问道：“如果你们抓不到罪犯，要怎么办呢？”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市民震惊，然后很快从大量狂热的情绪与氛围中清醒，纷纷投以探寻的目光。
他们也想知道，高庭护卫队要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领队虽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突发情况，但还是坚定道：“我们一定会抓住罪犯，请相信我们！”
瑟纳恶趣味一笑，那被操控的市民市民就不受控制，继续质问：“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可如果你们没有抓住他，还让这个罪犯在这个中途不断的杀人，那死掉的人，说不定就是我们中的任意一个啊？！”
当可能存在的风险切实的威胁所有人是，当事情和自身相关时，市民们开始窃窃私语，眼里带上惊恐。
眼看事态有失控的迹象，领队赶忙安抚：“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请大家相信我们！”
直到这句话听进耳朵里，瑟纳眼中已经是恶意满满。
适时的，那被操控的市民也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只要再有人被杀死，你就要道歉，承认自己的无能，然后解散高庭护卫队这支没用的队伍！”
说完这句话，瑟纳已经懒得听领队要如何反驳、其他市民如何反应了，总之他的目的是达到了。
因为但凡再出现一次大规模死人案件，无论是不是他做的。
只要出现，就意味着市民会陷入更大的恐惧，而有了今天这一番不理智的言论铺垫，德廉芬的高庭护卫队就会失去市民信任。
如果这一支强有力的护卫队真的解散，哪怕不解散，只要护卫者和愚昧的市民产生矛盾，那就存在足够的操作空间。
当混乱产生，一片废墟与纷杂中，才有更多的机会与资源，才会出现向上的阶梯，是最适合瑟纳这种内心阴暗的蟑螂茁壮成长。
至于现在，瑟纳开心的住进临时租赁的公寓，迫不及待的掏出杀死血腥骑士后获得的古朴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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