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让神国降临

卷轴似乎是某种兽皮制成，如今已泛黄，边缘破碎。

瑟纳一把将其摊开在桌面，随后，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卷轴内毫无征兆的爆发出一股黑雾，它缭绕瑟纳的眼、鼻、口、耳。

“呼，什么东西？”

瑟纳疑惑着，黑雾内部却传出声音。

【这是启蒙者之面，幸运儿，全知黑雾将永恒的缠绕你】

“什么是启蒙者之面，什么又是全知黑雾——快从我脑袋上离开。”

【做不到，我说了，全知黑雾将永恒的缠绕你，直到你耗尽所有知觉来获取认知和知识，全知黑雾才会消失。】

瑟纳拿起一面镜子，镜子中的他脑袋缭绕着黑雾，虽然视线不受阻碍，可这黑雾却显眼得不得了。

太显眼的话，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好吧，条件这样苛刻，我简直成为怪诞事件的经历者……我想你最好有不错的能力。”

瑟纳还没打算使用蚀刻之瞳，先听听这个卷轴中的声音打算怎么说。

【启蒙者之面，黑雾的本体是一张面具，当你使用它，全知黑雾就会出现，消耗知觉，你可以通晓过去、现在、未来世界一切，直到你变得麻木，没有任何知觉，启蒙者之面将脱落。】

“所以你是铭刻之物？”

瑟纳若有所思。

【不，我是上一任使用者全部的知觉，我被启蒙者之面消耗着，直到你的出现，你最终将成为我，而启蒙者之面，是久远神明的一个念头】

“听起来似乎是很恐怖但又很好用的东西…那请告诉我怎样才能隐去脸上的黑雾，你刚才说这些名为全知黑雾的东西可以组成启蒙者之面，我现在想把它变成面具。”

瑟纳指着黑雾缭绕的脸，说出这句话。

【如你所愿】

黑雾骤然收缩，很快凝聚为一张面具，面具只有半张，整体漆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神异之处。

瑟纳下意识就想伸手取下面具，结果又被提醒。

【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取下面具的代价是立刻失去所有知觉】

“失去所有知觉的后果是什么？”

【……变得麻木，对世界一切失去知觉，失去味觉、失去温度体验、失去疼痛体验、失去触感、失去听觉、失去视觉、对善恶都无动于衷、对爱憎都一视同仁……失去你所拥有的然后成为残缺肉体的空壳。】

“真可怕。”

瑟纳咂咂嘴：“我该如何隐没它，说实话无论是带着黑色半脸面具还是脑袋被黑雾缠绕，都挺吓人的。”

【当你失去知觉，全知黑雾就会自行离开你】

“…这是前辈留存知觉的回答，还是全知黑雾的回答。”

瑟纳歪头。

【……知觉的回答，你决定以这个问题向全知黑雾提问吗？】

“是的，那么代价是什么？”

【失去光明一年】

“哦，你确定能够夺走属于我的刻度？那可是我的光明，终有一天我要倚靠毕生经历的光明塑造太阳，所以谁也不能夺走它。”

瑟纳睁开蚀刻之瞳，这一刻，目之所及所有的刻度全部显现，无数刻钟从他身后浮出，连同象征着启蒙者之面的黑雾刻钟也囊括在内。

而看见后迫使它显化，意味着蚀刻之瞳的根源性位格依旧在正上方俯视一切，意味着瑟纳依旧是主导者地位。

【……污染、侵蚀，你的眼睛很邪恶，我可以确认他的强大，但启蒙者之面依旧可以夺走你的刻度，因为这是你自愿的交易】

“那我反悔呢？”瑟纳挑眉。

短暂的静默后，声音有了细微的改变，没有一丝感情。

【交换、交易，邪恶眼球的拥有者，你应该以更多的知觉换取启蒙者之面的隐没】

“我可以剥夺别人的，如何呢？”

瑟纳提建议。

【…可以】

“好吧，那现在教给我如何剥夺别人知觉的办法。”

【遮蔽、欺骗、一场巨大的谎言】

【夺走意志的阳光而不被发现、夺走意志的色彩而不被发现、夺走意志的情感而不被发现】

【越多意志的知觉因你而遭受影响，你能污染的刻度越多，你能剥夺的知觉也越多】

【一个普通意识的知觉价值1】

【一个坚韧意识的知觉价值2】

【一个坚定血肉、筋骨刻度者的知觉价值15】

【一个掌握知觉、转换刻度者的知觉价值150】

【一个通晓情感仪式，通晓灵魂操纵的刻度者，知觉价值2000】

【你当前拥有知觉价值3697，其中普通意志占比100%，共3697人】

【1点知觉价值，可以隐没启蒙者之面两小时】

“我目前拥有的知觉价值从何而来？”

瑟纳看着黑雾显化在眼前的3697，问道。

【你所欺骗而不知真实的所有意志，都为你提供应有的知觉价值，欺骗一次，就是一次应有价值，反复欺骗并不改变价值本身，但目标意志如果变得脆弱，认知价值将遭受影响】

【该提问消耗20点知觉价值】

“我把一个人遮住双眼，堵住口鼻，然后杀光他家人，夺走他挚爱。”

【视意志个体强弱，可以获得不同的知觉价值-3】

“我当上议员，欺骗所有相信我的市民。”

【未被发现，可持续获得知觉价值，被发现立刻获得大量知觉价值、情绪刻度，往后行为结果失效，知觉价值获取停止-5】

瑟纳仿佛发现新大陆，开心得笑起来：“好了，现在告诉我规整的力量分布和我目前所处这个世界的力量位置吧。”

【刻度分为血肉、筋骨，物理层面的力量】

【元素激化、真实能量转换，这是能量层面的力量】

【情感仪式、认知遮蔽、灵魂操纵，这是精神层面的力量】

【物理、能量、精神，这三类刻度属于凡人的力量。】

【更多的刻度则以单独的功能和特性存在】

【拥有者目前物理1，能量0，精神1.5】

【知觉价值-3000，剩余知觉价值669】

瑟纳挑眉：“正常未开启任何刻度的普通人有多少？”

【成年男子物理0.2，能量0，精神0.2】【-3】

“乔迪呢，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乔迪是谁？”

【物理0.4，能量0，精神0.6】【-7】

“好，我获得了很多恐惧的情绪，目前来说，如何最大化成为我的战力？”

【扩大恐惧概念，塑造职业】【-50】

“什么意思？什么是职业？”

瑟纳有些疑惑。

【医师，所有意识公认它具有治疗的能力，当这个职业具化到某个意识个体，意识个体将获取这广泛职业分支后清晰化所带来的巨大认知价值，也根据他所制造职业认知获得对应提升】

【例如他当医生被认知而传播的事迹是妇女之友，那他将成为妇女医生，在所有意志共同的认知中获得力量，在治疗对象性别为女时，获得特殊提升和增幅——注意，如果颠覆了群体对你的固有认知，将存在失去已获得特性的危险可能】

【普世职业收割了足够的认知，是天然的宝库，你要获得的职业，就是以普世职业为基础，塑造你想拥有的事迹传闻，让世人的认知来为你增添力量】

【以制造恐慌的割头罪犯为例，你要不断的重复事迹，直到世界传颂度达到，就可以锚定职业，割头罪犯的传闻一天在流动且被意志认知到，你就一天身居职业，获得特性，传颂度越高，职业等级越高，获得的特性越多…注意，当你的存在未被意志彻底确认，认知流向就存在偏差，具有被其他意志个体夺走传颂度的可能】

【一个意志可以承载的职业指向取决于你自身意志的强弱，职业可以带来特性，也会带来约束和责任】

【这是职业刻度、也称为身份刻度，想开启登神长阶，必须以职业刻度为容器，收割足够的认知价值，再用盛大仪式点燃神火，才能让神国降临】

【知觉价值-500，剩余知觉价值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