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李青,只有我可以动他
“啊!你小子玩阴的!”一道身影捂着裤裆蜷缩在地。
张柱本来以为自己几个在气势上变得先将萧岁压制,没想到他不分青红皂白,居然率先出手了!
在混乱不堪的街区中无依无靠,安然无恙护持着幼妹,最终得以加入到黑虎帮内,萧岁可不是吃素的。
他在被包围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明白,这时候不能后退,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发制人,先撂倒几个!
只要能引起帮内注意,获得援手,这几人必将遭到惩处。而自己一旦被打倒,就彻底栽了!
以张柱为首的剩余四人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有胜者才有话语权,只要他们将萧岁打废,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宣扬萧岁的实力不配作为大小姐的护卫。
于是乎各类拳脚便朝着萧岁身上招呼。
“啊!”
萧岁嘴角溢血,以伤换伤,一脚踹到一人的小腹,将其整个掀翻。
撂倒两人之后,萧岁的战略目的便已经达到,开始主动收缩防御,并且四处腾挪。
张柱三人眼见时间推移,还没有将萧岁制服,心中暗自焦急。
打斗声很快便吸引了附近之人的注意。
“发生何事,竟如此喧哗,让本公子好好瞧瞧。”
演武堂门口出现了个大摇大摆走进来的身影,此人一袭青色长袍,手持折扇。
李青寻声而来,环顾一圈,不由得失笑:“呦,这不都是老熟人嘛。”
原来王雄、张柱等人都是在李青父亲手底下做事,借着父亲是长老,李青便时常使唤这些人,包括原来的萧岁,也被拉过去陪练。
见到李青来时,张柱顿时停手,一脸讪笑地解释道:“这不是听说萧老弟被小姐选做侍卫了嘛,为了小姐的安危着想,我们兄弟几个熟人正陪他练练拳脚。”
李青这种事也见怪不怪了,一打眼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抬了抬下巴:“你们继续,我就在这看看,尽管动手,不要顾及本公子。”
张柱一听顿时大喜,三人狞笑着向萧岁围了上去。
“萧老弟,刚刚你趁我们不备似乎很是得意啊?”
萧岁“呸”了一声,将一口血沫吐到地上,露出笑脸:“是啊,是不是你们兄弟几个没吃饭啊?怎么都动起手来了还有气无力的?要不要爹教教你们怎么打人?”
萧岁不再顾忌,因为他刚刚看见小丫头莺儿在门外探头探脑,此时想必已经去通知李雨晴了。此事闹得越大越好,除了这五人之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暗中觊觎,将此事闹大,则可以避免之后的许多麻烦。
就算一时不敌,也能有大小姐兜底。
张柱一听顿时火起,本来就守了一天腹里空空,此时更觉胃被气得隐隐作痛。
“你......”
话还没说完,萧岁趁他不备一拳砸在他脸上。
两道鼻血从鼻腔中喷涌而出。
“好!”
双方互殴打得不可开交,李青展开扇子在一旁拍手叫好。
虽然他是个草包,平日里因为惫懒练武一直挨他爹李应的揍,但他却对看人比试乐此不疲。
“萧岁,这招用的妙,叫什么?好像不是本帮的武功吧?”
“张柱,你这招不行啊,帮里的铁线掌不是这么用的,被教头看见了可要挨一顿好骂呢。”
李青看的兴起,却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李青!你在做什么?”
回头一看,是面若寒霜的李雨晴,背后还跟着小丫鬟莺儿。
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李雨晴一手轻轻搭在李青的肩膀上,李青感觉自己的半边身子都快麻木了,肩胛骨被捏的一阵疼痛。
坏,坏事了。
不妙不妙不妙不妙。
以往的惨痛记忆一幕幕地在脑海中闪过,看着自家堂姐这副表情,李青心中大叫不妙。
按理说这个护卫才跟着堂姐一天,应该没什么感情才对。但看李雨晴这个样子好像是真有点生气了?
是了,白白净净类型的正好是堂姐的菜。她不会以为是我叫人教训这小子的吧?
“还不快住手!”
李青看着不懂事的手下,气的把折扇往地上一掷。
张柱等人这才噤若寒蝉地伏地,背后渗出汗水。
看来这次失算了,自己五个人最终都没有将这小子拿下。
“莺儿,你带着萧岁去药堂包扎一下,我和堂弟有话要说。”李雨晴淡淡说道。
李青脊背发凉,像是被一盘冷水从头浇到脚。
李雨晴的目光落在呆滞的张柱几人身上。李青连忙对着几人咆哮:“还不快滚!都他妈去刑堂领鞭子去!”
整座演武厅只剩下李青和李雨晴二人。
“李青,你养的狗好像不是那么听话啊?”李雨晴歪头问道。
“堂姐,听我说,这事不是我......”张柱几人平时便唯他马首是瞻,这回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青的背后已经出了一身白毛汗,当初他年幼不懂事的时候,曾经把李雨晴养的一只雪里拖枪弄死了。
在这之后他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特别是她现在这副歪着头一脸天真的表情和当初一模一样。
帮内的人都传言大小姐是一个待人温柔和善的大家闺秀,只有他知道在那人畜无害的漂亮脸蛋下面是怎样的暴力面孔。
年少无知的时候自己便不是对手,如今李雨晴从内城受到指点回来之后,说不定还修习了道法,李青连抵抗的想法都没有。
更恐怖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以后多半是要接管黑虎帮的。
“恶鬼!是恶鬼!”李青腿脚发虚,内心在咆哮。
“李青,你知道么,只有我可以动他。”李雨晴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闪闪发亮。
她的东西,从小到大都没有任何人能插手。自己昨天刚刚初次“品尝”过,才养了一天,自己都没舍得动,没想到被人截胡了。
不过......
想到这里,李雨晴有些索然无味看着堂弟的大脸,用手拍了拍:“去吧,哦对了,下不为例。”
“就,就这样?”李青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嗯?你还想怎样?皮痒了?”李雨晴似笑非笑。
李青听此如蒙大赦,脚底抹油跑出演武堂。
明天的遗迹探索她有所耳闻,是内城钦定的任务,风险和机遇并存,不然父亲也不会赌上全帮的性命放手一搏。
自己肯定是受保护人群的最核心,但是萧岁就说不好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玩具,别就这么死掉了。
这也是自己没有动手修理堂弟的原因之一。
今天萧岁被五人围殴,说不定这几日都得去药堂点卯,如此正好,省去此行。
萧岁满嘴是血,顺着嘴角滴落,看得一旁的莺儿都有些揪心。
“你不碍事吧?”
“无妨。”萧岁摇了摇头,莺儿一脸不信,以为萧岁好面子强撑。
但只有萧岁自己知道,他是真没事,每日练拳,丹田涌起的热力充斥在全身无处发泄,以至于他甚至越打越上头。
到了药堂,白胡子的清瘦老者为萧岁简单地把脉,扫了一眼之后淡淡道:“皮外伤,不,连皮外伤都算不上。抹不抹药都行。”
莺儿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到场的时候看见五个大汉在围殴萧岁,甚至还见了血。以他十五六岁的年纪如何抵挡?当即便以为药堂医师以为萧岁身份低微,随口糊弄,便焦急道:“他可是大小姐的贴身侍卫,你可看仔细点。”
“错不了。”老者吹胡子瞪眼,没好气道:“你看他气力平稳,内息雄健,在庄子里的好手身上我都没见过,内外伤也不明显,你们俩难道在消遣老夫?”
“滚滚滚。”白胡子老头挥手赶人,萧岁告别莺儿去武库选出行所用的兵器。
只剩的莺儿一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