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相谈甚欢
古田和李若瞳笑闹一会儿，累了，并肩坐在休息室一处，继续聊天。
李若瞳忽然放低声音：“哎，古仔，你说天哥为什么会选你做杨过呢？”
古田讶然：“你叫李老师作天哥啊！”
李若瞳道：“是呀，是他让我这样叫的。”
古田撇嘴，看来人和人没法比啊，李天盛曾嘱咐他，在出演这部剧时，公开场合一律叫他“李监制”。
李若瞳见古田不说话，不禁追问：“你还没说天哥为什么选你？”
古田道：“因为我帅呗！”
李若瞳一顿，没好气道：“你认真点好不好啦！”
古田道：“我哪有不认真？真的是因为我帅，而且是特别帅！”说着冲李若瞳一笑，如无暇美玉般的面庞绽开，宛若朝阳初升。
李若瞳微微失神，赶紧扭过头去，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瞪着古田，叫道：“好啊，你敢耍我！”说着又要伸出“罪恶之手”，奔向古田肋下。
古田一边闪躲一边求饶，忙道：“不闹了不闹了！”当即转移话题：“那你说为什么选我？”
李若瞳听了，露出认真思索的样子：“也许，是为了跟我配对？我大美女来得，也就是你啦，勉强能跟我搭配。”
古田目瞪口呆。
李若瞳哈哈大笑起来：“我逗你的，你怎么这么不识逗！”
古田松了一口气，一时间有无数槽，不知该从何吐起。
李若瞳又露出认真的模样，这下是真的认真了：“哎，说真的，我其实很没底的，因为我之前没演过正经的古装武侠片，《火烧红莲寺》那个不算，而且他们都说我的气质偏硬，有点像外国人，更适合演时装片。”
她说到这里忽然站起，吓了古田一跳，不禁问：“你干什么？”
李若瞳道：“越说我越没底哎！我还是再去请教一下天哥……”
她念叨着，匆匆离去。
古田看着她的背影，摩挲着下巴，暗想：这风风火火的劲头……要不是我前世看过她演的小龙女，我也会认为她不合适。
……
……
如今已是1994年12月下旬，离《神雕侠侣》正式开拍还有两个星期，剧组方面已经在有条不紊地准备。
而对于古田和李若瞳两位主演来说，有一个任务必须要做好，那就是学习古典舞和武术。
李天盛为两人安排了专门的老师和场地，并随时向老师了解他们的学习进度。
古田学得还算不错。
他在艺人培训班时，学过专门的舞蹈和武术课程，之后也时有习练，所以适应起来较快，也得到了老师的赞可。
但对于李若瞳来说……
“哇！你在干什么呀！手脚都是僵的，你是在跳机械舞吗？！”
“笨蛋！刚教的动作又忘了！”
“转过来！转过去！小跳……小跳啊，不是小碎步！”
老师的呵斥声充斥在练舞房内，直到响起“碰”的一声，李若瞳一个不慎，摔倒在地。
她咬牙站了起来，活动着脚踝，刚才扭到了。
“老师，我再来一遍吧！”
她说了一声，又跳了起来，行动间有些踉跄。
“行了行了，先休息五分钟，等会儿再来！”老师没好气地留下一句，离开了练舞房。
李若瞳停了下来，坐在地上揉捏着脚踝，紧皱眉头。
忽有一人蹲在她身边，竟是古田。
李若瞳没好气道：“你看我笑话啊！”
古田嗤笑一声：“我哪有那个空！我也要练习的！”顿了顿，又道：“一个人跳舞很没意思啊，一起来啊！”
李若瞳一滞，喝道：“来就来！我怕你啊！”说罢猛然起身。
古田瞥了她一眼，道：“你可要跟好步调，别拖我的后腿啊！”
话音甫落，已是翩翩起舞，所跳正是李若瞳练习的那首舞曲。
李若瞳跟着起舞，跳着跳着，嘴角弯起，露出笑容，脸颊上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显得很是可爱。
……
……
时日易过，1994年走到了末尾，转到了1995年初始，又过几天，便是《神雕侠侣》正式开拍的日子。
李天盛领着众多演员和工作人员，燃起供烛，敬起供香，奉上祭品，向神灵礼拜，这便是开机仪式了。
仪式结束后，剧组很快开始工作。
杨过的出场是第二集，小龙女更晚，要到第五集，开始阶段拍的是李莫愁灭门陆家的戏份，所以古田和李若瞳得以抽得空闲，在一旁观看备戏。
此时正拍到李莫愁的文戏，扮演者雪莉一会儿哀怨满满，顾影自怜，一会儿又狠辣异常，行为狠绝，将赤练仙子李莫愁这一角色诠释得惟妙惟肖。
古田在旁看得啧啧赞叹，他听说雪莉经受过情变，有被渣男伤害的真实经历，也不知是不是将自身经历融入了戏中。
李若瞳轻声道：“真的很像。”
古田转头问道：“什么像？”
李若瞳道：“小龙女和李莫愁，真的很像。”
古田讶然：“这两位完全不一样吧，你是怎么得出她们很像这个结论的？”
李若瞳认真解释：“她们都很自我，一直有自己的意见，不同的是李莫愁只有自我，不会考虑任何人的感受；而小龙女会顾及其他人的感受，不会去为了自己伤害任何人。”
“有道理哦！”古田讶然望向李若瞳，“你对小龙女理解得很透彻啊！”
“哪里哪里。”李若瞳客气一番，但弯起的嘴角还是暴露了她的得意。
“其实多亏了天哥的提醒，他给我写了一个单词：ego（自我）……对了，你不是收到两个单词吗？keenness（锋利）和warmth（温暖），你想清楚是什么意思了吗？”
“哦，这个呀，当然已经想明白了，其实就是这样……”古田面无表情，瞥了李若瞳一眼，眼神锋利如刀，整个人充满攻击性。
“还有这样……”他浅浅一笑，仿佛寒冰解冻，春回大地，脸颊上泛起两个酒窝，眉眼弯弯，充斥着和熙暖意。
李若瞳愣住了。
古田解释道：“前一个就是杨过的锋利，是一种充满攻击性的姿态，他在大多数时候，对待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而后一个是杨过的温暖，只出现了特定时刻或特定的人身上，比如……”
“小龙女！”李若瞳轻声道，语意无比肯定。
这下轮到古田愣住了，半晌才笑着点头：“对！”
他此时来了谈兴，觉得李若瞳对角色的看法与自己莫名合拍，还想在说些什么时，忽听不远处传来大声斥责的声音：
“北姑，你搞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