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小蛮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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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意乱情迷,为伊销得憔悴

严垠心内明知,常嫦的颜值顶多如今天之结衣遥姐之七八分,难以抵达贤姐红姑之半,自己此时却深深被迷住了,这莫非就是最初的爱情么?

严垠耳边仿佛响起“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你要相信我的情义并不假......”

常嫦这舞跳得惊心动魄,严垠一半的想法是冲上去推翻她,另一半的想法是我死了吗,我干嘛动不了呢?

直到常嫦温柔地依偎到严垠怀里时,严垠这大梦惊醒般鼓掌,说道,“你跳得太好了,别人跳舞要钱,你这跳舞要命!差点就把我的魂给勾走了。”

常嫦娇嗔着,满面涨红,犹如娇花初放,更如妩媚欲滴,欲语还休,皓齿如雪,朱唇若霞。

严垠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搂着她,常嫦欲拒还迎地也抱紧了严垠,手指竟然在抚弄,摩挲着严垠的后背。

严垠低下头,常嫦竟然闭上眼睛,紧咬着双唇,眼睫毛不时在颤动,脸颊仿若熟透了的桃子一般。

严垠轻轻地品尝了这桃子一口,这桃子便跳了起来,把严垠吞没了,像山火一般肆无忌惮地燃烧一切,又像冰山一样崩塌下来没什么冲不开,又像黄河之水天上来,一发不可收拾,更像夏天的雷雨,一道明晃晃的闪电过后,必然带来轰隆隆的雷鸣。

尽管一切都是很正常的、自然的发生了,严垠依然觉得很不真实,看着地板上的落红竟然好像溶入地板里,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来就没出现过一般,他惊呆了。

严垠看着常嫦,常嫦浅笑着,他问,“你不是人?你是鬼吗?”

常嫦突然扑在严垠的胳膊轻轻地咬了一口,只有淡淡的牙印和口水,严垠惊骇。

常嫦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的身份,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找你,只是为了完成一个心愿。本想好好陪着你,现在我没办法,只能提前完成了,所以,我很快就要走了。”

严垠更加惊骇,“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怎么来的?为什么你可以选择?”

常嫦依然笑着说,“一言难尽。我只能告诉你,你会有机会知道的。但是很抱歉,我现在告诉不了你,这对你不好,也不公平。但是,这就是现实。这个世界的常嫦,还要你自己去努力,等你成功的那一天,也许就知道为啥了。”

严垠惊呆了,“你为何非要来这个世界找我呢?因为什么?”

“再见,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给你惊喜的!”常嫦整个人直接变成投影一般的虚影了,严垠愣住了,伸手去抓她,却抓了个空,手指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赶紧回去吧。”常嫦彻底消失之前,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连地板上的衣服,鞋子,钥匙什么都消失了。整个舞室,只有他是真实存在的。

严垠愣住了,悻悻地穿好衣服,知道这里留恋也没用,刚出门了。惊呆了常嫦的自行车也消失了,严垠看到有人去开舞室的门。那人瞄了严垠一眼,严垠低着头,骑着自行车便走了,幸好,那人也没发现什么。

严垠迷茫地骑着车,心里还在惊诧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匪夷所思,莫非这只是自己在做梦吗?

没有答案,没人能回答他,只有他骑着自行车,在风中凌乱。

严垠心里一阵失落,倒不是因为被一个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骗了色,而是他想知道的答案明明就在眼前,人家却愣是不告诉他。

要他等,还要他继续去做常嫦的舔狗,也许,这是逼迫他自我突破,也许,这需要老夫子说的寻找问题的根源,也许,许多问题的答案像常嫦一样,就摆在自己面前,需要自己伸出手去,把答案找到,找出来。

严垠此时想起来阿芳了,自己刚才是不是已经对不起阿芳了?他不确定,但是他觉得没对不起真实的自己。要是没有那样做,他也许会觉得对不起自己,可是,他不是柳下惠,从来都不是,也再也不屑于做了,他只是个普通男人,一个三十多岁还没结婚的男人而已。

他做过一次柳下惠,但是那个女孩子却怨恨了他一辈子,后来他许多苦难都是因为她。他却没有后悔过,一丝都没有。

严垠迷惘中竟然骑着车走了相反的方向,抬头便看见同福苑小区的大门,他自嘲了一下,“你是上辈子没贱够,这辈子还要继续犯贱吗?难道你就只能做舔狗吗?你甘心吗?”

严垠坐在自行车上反复问自己,要求自己给自己明确的答案。

他忽然想起老夫子的话,既然没办法直接解决问题,那么就寻找问题的根源吧。

可是,根源是什么呢?是常嫦吗?肯定不是,因为阿芳的异常可以证明,绝对不是简单地跟常嫦的纠结。别说高一,高中三年了,严垠都没有过女朋友,甚至除了做常嫦的舔狗之外,更贴近爱情的身份了。想到这里,严垠不禁惊栗了,因为还有一个女孩子,可是她现在还不会出现。那是要两年之后才会出现的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是温昌永的同乡。她是插班生,曾经在高三的某一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分发试卷的时候,她问过严垠,“我下午没事做,要不你教我打篮球,好吗?”那时候,严垠正在养伤阶段,一听到篮球,就要发火,自然便毫无犹豫地拒绝了她。直到好多年以后,严垠偶尔回想起来,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那个女孩子就是那种端庄贤淑的类型,颜值最多及格,个子却长得很高。温昌永说过,她可是他们客家人里最受欢迎的女孩子,好多人在追她。严垠不以为意,反正他又不喜欢凑热闹,讨厌跟别人竞争女人,好像缺了那个女人就不行一样,所以,他后来就变得越来越佛系了。

严垠越想越迷惘,调转车头回学校,抬头却看见常嫦,她正跟许可政一群人走了过去。

严垠本应低下头,骑着车就过去了,可是,严垠不再是以前那个畏畏缩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严垠,他没有骑车,只是淡淡地站着看着他们走过去。许可政还过来跟严垠打招呼,“严哥,你好呀,改天一块吃饭哈!”

严垠微笑着说,“好,看哪天有空哈。”笑得很自然,什么卡的最佳主角都做不出来严垠此时完美的表情,淡定且漠然,仿佛真的跟许可政是老朋友,跟常嫦陌然不相识似的。

许可政挥手,便跟那些人走了,一起进了小区,严垠挥挥手,也走了。

严垠看着常嫦的背影,心里不禁一阵释然,这就是自己曾经舔了好几年的女神吗?自己确定还要继续去舔吗?

不,绝不。我严垠再也不愿意不做舔狗,绝不,可是,这样回复,自己的身体并不赞同,心里觉得绞痛,就好像生无可恋了,全然没有活着的目的和方向一样,身体是最诚实的,永远骗不了自己。

可是,严垠的理性告诉自己,再做舔狗,依然只是舔狗,永远不可能翻身做主人的,舔狗,舔到最后还不是一无所有。

这就是所有自卑的舔狗最后的归宿,在绝望里,自己舔自己的伤口,美丽的伤口,而,这种美丽,只有自己知道。

然而,现在就割舍了这段看上去很美好的感情,尤其是刚才的温存,和那个常嫦最后要求他追到这个常嫦的话,历历在耳,他没得选择。

不做舔狗能成吗?这是伪命题,因为没前提条件,或者说前提条件不明。

不做舔狗,也能追到常嫦?这种课题,大概对于严垠来说,这无异于远超过哥德巴赫猜想的难度,比如证明π是有理数,或者1是偶数这样的数学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