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培训
李凡最终还是同意了。
王光典这么一个七老八十的人都在和邪教作斗争，自己年纪轻轻身强体壮的总不好袖手旁观才是，更何况王光典都求到自己头上来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邪教这东西可怕的不是武力，而是那些蛊惑人心的手段，自己不至于有太大的危险。
并不是说这一类的把戏没有威力，像油锅洗手、水中立筷这些把戏放在后世都有人上当，更遑论在这个愚昧无知的封建年代了，不破除他们的这些把戏，邪教是永远铲除不掉的。
但对自己来说倒是无所谓。
自己来自后世的经验刚好可以轻易地看穿这些把戏，或许就能帮到王光典一些。
“行吧，到时候我会过去，但事先说好了，我不参与你们双方的厮斗，甚至不会帮忙……”看了看王光典的老胳膊老腿，李凡又补充了一句，“顶多必要的时候拉你一把。”
“好好！好！这就够了！”
王光典脸上一片激动，医馆一方愿意出手，就代表锦衣卫一方有了一位至少是神明级的存在站台，就算李凡不出手参与围剿白莲教，但也能在出现什么变故的时候兜底，无疑是给王光典吃了一剂定心丸。
“白莲教近些日子都在城西做法事，明日李医生可有空？我们明天就出发！”
“明天？这么急？”
李凡诧异的看了王光典一眼，王光典无奈回以一脸苦笑。
李凡瞬间了然。
这种事情肯定是上面的命令，老王一个最低级的锦衣卫能有什么办法，所谓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老王估计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自然是能多早出动就多早了。
“行吧，明天我会过去的。”
……
送走了王光典，李凡钻进了厨房，忙活了一早上，估计饭菜都凉了。
但等李凡走进厨房的时候却发现饭菜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上，热腾腾的还冒着热气，再一看站在饭桌旁边、瞪大着眼盯着饭菜、不住吞咽口水的苏川药，李凡哑然失笑的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些许温暖。
‘看起来这个助手收的还是挺多好处的。’
走到桌子边上，李凡拿起筷子。用头那一端轻敲了一下苏川药的额头。
“下次不用等我，你先吃就好了。”
“奴婢……”
苏川药下意识的自称，又连忙捂住了嘴，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又接着说道：“李医生您还没吃，奴婢哪敢先动筷子。”
“以后在医馆就不用自称奴婢了，咱们不兴那一套，做手术这事儿指不定多久的，忙起来了连着两三天顾不上吃饭都正常。”
李凡笑着坐了下来，又把一张椅子拉出来。
“坐下一起吃，待会儿饭凉了就不好了。”
苏川药听话地坐了下来，又急不可耐地抓过一双筷子，显然早就饿坏了。
“那我不叫奴婢叫什么？”夹了一颗荷包蛋放在碗里，苏川药扭过头询问。
“你以后的身份是我的助手，嗯……就叫护士吧，医馆的护士。”
“护士？”
苏川药低声念叨了一遍，心想道：‘白莲教有护法，皇帝陛下有护卫，这护士大概就是差不多的意思吧？以后我也算李医生这方势力的人了？’
“对，护士，吃完饭我就教你一些简单的医护知识，以后这也就是你的工作了。”
李凡笑着点头。
……
下午。
因为考虑到金手指的自我保护性，李凡便将手术器械装在医疗箱里拿了出来，在大厅里教导苏川药。
然而……
“你不用害怕，这就是普通的医用剪刀，递给我的时候要握着剪刀口的一端，方便我在手术的时候能直接握住剪刀柄。”
李凡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本以为教苏川药做一些递手术器材的工作会很简单，但哪知道这妮子胆子太小了！
一把普通的医用剪刀，苏川药在李凡鼓励了三四次之后才敢握住。
等递给自己的时候就更过分了，这妮子脑袋往边上一撇，眼睛看都不敢看，两根手指捏着剪刀柄就递了过来，仿佛抓着的是什么洪荒猛兽似的。
“握……剪刀口？”
苏川药忍不住看了看手里的那副獠牙，牙口锋利无比，还在“咔嚓咔嚓”地咬合着，现在居然要让自己握住牙口的位置？
苏川药怀疑自己只要敢伸手，那副獠牙肯定会咬自己一口。
“对的，手术是争分夺秒的事情，你握住剪刀口的位置能方便我接过剪刀后直接开始操作，而且在手术中我会极度集中注意力，如果你把剪刀口对着我，我一个不注意伤到了怎么办？”
李凡耐着性子解释。
“它……它还会伤李医生您的吗？”
苏川药一听这话，更怕了。
“急救剪刀又不是人，不会思考，肯定会伤到人啊！来，你学我这样，把它合起来后握住剪刀口就不会伤到自己了。”李凡一边说着，一边教导苏川药正确的握剪刀姿势。
苏川药看着李凡将那副獠牙捏住、合拢，然后握住了獠牙的牙龈部位，獠牙果然温顺的不再开合了。
“来，你试试。”
说着，李凡又把剪刀递给了苏川药。
苏川药尝试着学着李凡的姿势，两根纤细的手指头掐着那副獠牙的牙龈，死死地压住。
“不用这么用力……”李凡额头青筋暴起。
“噢噢！”
苏川药急忙点头，将手松开了一些，果然，只要捏住獠牙的牙龈部位，这幅獠牙就不再挣扎了。
苏川药像是发现了什么玩具似的兴奋的大叫：“李医生！我制服它了！”
李凡无奈的笑了笑。
到底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学会个握剪刀也能这么开心。
“好了，接下来我教你怎么正确的收纳手术器械，先从把剪刀放在医疗箱里开始。”
李凡从一旁把医疗箱搬了出来。
苏川药看了一眼医疗箱，雀跃的神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那团被李凡称之为医疗箱的血肉上面长满了眼珠子，而且还会随着血肉的蠕动不断地转动着，仿佛活物一样，滴溜溜地盯着自己看，仿佛在看着什么美食似的，太可怕了！
苏川药握着獠牙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了。
“啊……”
苏川药突然一声惊呼。
往下一看，原来，刚刚自己一个疏忽，那副獠牙竟然咬在了自己的手指上，自己的手指已经被咬了一个口子，而那副獠牙正咬合在伤口上，贪婪地吮吸着自己的鲜血。
听到苏川药的声音，李凡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忍不住又捏了捏眉心。
这妮子怎么握着剪刀也能被划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