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当他们以为的珍贵
当一周来到了周末，又是他和她约定见面的时候。
男：
想去哪里玩？想看电影吗？想去小吃街吗？去逛超市吗？今天想喝哪个品牌的奶茶？晚上吃什么？
虽然我心里对接下来已经有了大概的计划，但我还是要问一下，一向如此。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遗憾的是我们不在同一所大学，如今大四就要毕业了，终于要熬过异地，虽然我们大学所在的城市相邻，但还是希望那一天能够早日到来。
我：“晚上吃汉堡吗？新开了家手工汉堡，口碑还不错。”
她：“不要，热量太高。”
我：“去吧，给你点一份没有沙拉的蔬菜沙拉。”
她：“那能好吃吗？”
不好吃也没办法，每次问也问不出你要吃什么。
我：“走吧，肯定有别的。”
我了解你，到了你就吃了。
女：
我知道你想吃汉堡了，让我吃那没有沙拉的蔬菜沙拉。
高中的时候没觉得他有多招人喜欢，后来假期某次聚会再遇见，发现他还挺讨喜的。那天聚会结束后他对我说：“还是你漂亮。”
他在说什么？
还是我漂亮？难道说他之前暗恋过我吗？
我不是特别喜欢吃汉堡，但也不讨厌。这家新店在开业不久后就听他对我说过了，知道他想来试试。跟他没少去过汉堡店，不知道这家味道怎么样。
手机怎么响了？谁这会儿找我？
怎么他今天给我发消息了？不是说过周末没事就别给我发消息。
他：“怎么了？有人找你有事儿吗？”
我：“没有，算了，我也一起吃点吧，我要一个...”
他：“牛肉的，我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可也未必。
男：
她对汉堡无感，谈不上喜欢算不上讨厌，我喜欢。之前为了吃一家特有的限量汉堡，我拉着她可是提前了两个多钟头就坐了进去。前台的美女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们，心里一定在想：这俩人多少有点毛病。
不过那个汉堡真好吃，后来我们又特地去吃了一次。
在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吃过汉堡了，想起来就要流口水，汉堡想起来可真有食欲。
我：“到了。”
她：“恩，进去吧。”
她的手机怎么又响了，她朋友一向在今天都是不会打扰她的，可能有什么事吧。
这家店装修的不错，还蛮复古的感觉，我喜欢，就坐这吧，可以看到门口来来往往的美女，吃点什么好呢，服务员长得也不错。
我：“我点了些你常吃的，你看下有没有你想吃的。”
她：“嗯。”
她手机又响了。
女：
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热爱汉堡，想起来之前为了陪他吃汉堡干坐了两个小时我就来气，那前台的女的估计跟看傻子一样看我们俩。
不过那个汉堡真好吃，后来我们又特地去吃了一次。
在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去吃过汉堡了，想起来又要吃汉堡就让人食欲下降。
他：我点了些你常吃的，你看下有没有你想吃的。”
在汉堡店里，他总是记得我都喜欢点些什么。
我：“嗯。”
他又给我发消息了，他问我在干什么，我简单搪塞了一句回了过去。
我：“算了，就这些吧，我饿了。”
他好像知道我也不会再点些什么，习惯性问了问我，我习惯性看了看。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点厌恶这份习惯了。
没有沙拉的蔬菜沙拉很快就端了上来，我拿起手机看了看他发来的未读的消息，习惯性地先拍了一张照片，便吃了起来。
他也如此。
我发现他还是好看的，吃东西的时候都这么好看。他发现了我在盯着他，他没有不开心。
男：
她又开始盯着我看了，那次饭局之后顺口夸了她一句，第二天一起看了个电影，从那之后就总是盯着我看，奇奇怪怪的。
那天我们各回各家，晚上躺在床上抱着手机聊了好久。
那天挺开心的。可是她那么漂亮，应该有追求者吧，我觉得我有机会，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现在两个人在一起没什么好说的，果然还是初熟知的时候比较有活力。
爸妈想让我们毕了业稳定下来就考虑考虑结婚的事情，事情都来的好快。
我喝了一口柠檬水朝她看去，她又在看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种平淡无味的日子要一直下去吗？就算分开了其他人慢慢也会是这样吧，重新开始挺麻烦的，欲望都一直在下降。
我：“这沙拉好吃吗？”
她：“这蔬菜不好吃。”
问的就是废话。
我：“你那个朋友找你什么事情？”
她：“没什么，我舍友准备的材料找不到了问问我有没有见到。”
我：“哦，原来是这样。”
安静了下来。
女：
他好像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不知道说什么不说不就好了，非得找话，反正我不知道说什么。
他怎么还在给我发消息，不是说了等我回学校再说吗。
我：“你在看什么？”
他：“没什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过去，一个穿着丝袜高跟的女人坐在那儿，穿了跟没穿似的抹胸。
我知道男人都喜欢盯着这种女人看。
我：“怎么样？你也喜欢吗？”
他：“喜欢什么？”
我：“今天的汉堡口味。”
他：“喜欢。”
我：“我知道你喜欢。”
他如果过去敢这样当着我的面明目张胆的去看，我指定跟他吵一架。
不都这样吗？
对我忠诚就行了。
我们够熟悉了，也太合适了，过去的我们都知道彼此内心需要什么，我爱他的时候巴不得立马跟他结婚，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彼此说着永远在一起等不堪入耳的情话。
为什么现在会是这样，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难道老一辈的爱情也是这样的吗？
那个时候的生活可真希望那一时刻可以是永恒。
我好像听人说，时刻不是永恒，生活才是永恒。
男：
我们彼此习惯了彼此，我这人不太行，为什么我要讨厌这种感觉，是我太年轻了吗？
服务员这时打断了我的思考，她告诉我提拉米苏没有了，问我是退掉还是换一个别的。
她终于放下手机了。
我：“你看看你还想吃什么甜点吧。”
她：“我想换个西瓜汁喝。”
我：“换两杯西瓜汁，谢谢。”
我是爱她的，我非常确定，人的思想总是像智者一样千虑万化，我意识到了问题，目前我还不想去改变。
女：
那个服务员好帅，可惜戴了口罩，不过依然可以看出是个帅哥。隔壁那桌的刚坐下的那对情侣也挺养眼的，我看到那个男的往我这里看了一眼，真好看。
他：“笑什么呢？”
我：“想起来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他：“说来听听呗。”
我：“想想就好，讲不出来。”
突然想起来了他过去喜欢给我讲各种有意思的事情，经常引我发笑，他那副认真逗我笑的样子，现在想想已经麻木了。
过去我喜欢他那样。
男：
西瓜汁她也不喝，或许是已经饱了吧。
这东西刚好解掉汉堡的油腻。
我：“吃好了吧？”
她：“嗯。”
我：“一会儿遛遛吧。”
她：“好。”
她手机再次响起。
又是一个标准的抬手动作。
女：
我看了看他发来的消息，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决定暂时不再理会他。
我：走吧，走一会儿我就该回去了。”
他：“好。”
男：
有时候真希望可以这么一直下去，是有时候。
现在就是。
我低头看着我们的步伐，是那么的默契。
就这样走着，我喜欢这样，她也是。
晚风很舒适，我们沿着公园路边一直向前走着，欣赏着且回忆着夜里的美景。
我扭头看着她，恰到好处。
我的情绪开始起伏了起来。
女：
他突然抱住我，那力道紧的我喘不过气来，他对着我的嘴亲了过来，我热烈回应着他。
就应该这样。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几下。
嘴和嘴慢慢分开了，存在着彼此的余温，还不太舍得分开，身体也兴奋了起来。
有时候真的觉得也挺好的。
我又轻轻的亲了他的嘴。
男：
挺好的。
俩人之间不可计算着语言、行为、想法，我已经尽可能算的清楚了，我以为的，她爱我，我爱她。
无论如何都要经历这些时刻，我不太行。
女：
不错，有风。
我：“我想去厕所。”
他：“那就有，去吧。”
他伸手。
我：“帮我拿下包。”
他没说话，帮我接了。
这厕所真小，我打开手机，看着若干条未读的消息，初熟知的感觉真觉得他像是那种一往情深的人。
我笑了，似乎在得意些什么。
我：“我要回去了。”
他：“好。”
我看到他的表情在慢慢退潮，我也是，两个人穿过了公园，就朝着车站走去。
对这种生活越来越感觉枯燥无味了，想狠心放弃掉，看他那样子对我也够忠诚，也是有感情的，想想便算了。
我假装我是陷入困境里的女青年，只是想寻求多条出路，我其实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可能我还年轻。
男：
我：“走吧，到了给我发消息。”
她：“好，你也快回去吧。”
我们以拥抱互相道别。
现在路上应该还有卖花的吧。
女：
走了。
给他说一声我在路上了吧。
男：
我打开手机，是她给我发的消息。
她：“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下班？我刚才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汉堡，快点回来吃吧。”
我：“今天加班了，刚下班，现在就回去了。”
给她买点儿什么呢？
买一枝玫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