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不静了
第二天早上江槿初没有去上课，霍砚辞时不时回头去看最后一排那个空掉的座位。
他想，他要尽快去坐到江槿初的旁边。
就在他再一次回头时，身边的陈熙木终于忍不住发问：“你总回头看什么？”
换来的只是霍砚辞冷淡的目光，“抱歉，打扰到你了。”
神色依旧是那副高不可攀、天之骄子的模样，可语气中却夹杂着浓浓的愧疚。
很矛盾，却意外的迷人。
陈熙木的心狠狠一颤，急忙摆手回应，“我就是好奇你怎么总回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一个尾音消失在空气里，她才抬眼去看霍砚辞的眼色，带着一丝讨好。
“没什么。”霍砚辞说完，就继续看着手里那本书，可看着看着他还是忍不住发问。
“你有班级群吗？可以麻烦你把我拉进去吗？”
陈熙木愣了一下，但还是回答：“我晚上拉你进群。”
“谢谢。”
又是良久的沉默，陈熙木只觉得旁边同学读书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她都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陈熙木低着头好久，直到身旁的霍砚辞走过，带着薄荷的味道，很清新，她才伸手捂住了自己通红的脸蛋。
趁着早自习的时间，霍砚辞去了林秋的办公室。敲完门刚进去，他就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孟衍和几个男生正看着墙面壁思过，他是寸头又很高，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认出来。
林秋看到是霍砚辞，笑的温柔，“砚辞，有什么事吗？”
名字刚说出口，办公室里的老师都看向了霍砚辞，有打量、有好奇也有端详。虽然只有一秒，但霍砚辞还是感觉到一丝不舒服。
看着霍砚辞脸色有些窘迫，她下意识的就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这就给你开假条。”
说完，林秋就在抽屉里翻着东西。
这倒是让一直听着的孟衍有些好奇，他回头刚准备看一眼，就被一旁的老师呵斥住了。
“孟衍，你好好站着，我让你回头了吗？”
孟衍这才直起身板，将快要落下的校服重新搭到了肩膀上。
不轻不重正好一字不差的传入耳中，霍砚辞心里默念了一遍孟衍的名字。
林秋刚翻到假条本，霍砚辞这才回过神来。
“老师，我不是要请假，我想换一个座位。”
林秋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只要霍砚辞没受伤，什么事情都好说。
“现在班级里的空位只有江槿初旁边，但那个位置有些靠后。”林秋呢喃着，俨然一幅思考的样子。
细小的声音被孟衍听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在听到江槿初的名字时，孟衍猛的回头去看了一眼霍砚辞。
霍砚辞正巧抬头，和他四目相对。孟衍上下打量了霍砚辞一下，最后嘴边发出了一声嗤笑，锐利的眼神极具攻击性。
霍砚辞倒不像孟衍那样上下扫视，而是一直盯着孟衍那双不满的眼睛。他倒是坦坦荡荡，丝毫不减气势，甚至还压孟衍一头。
“老师，我想和江槿初坐在一起。”孟衍突然插嘴。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身后又是他班主任的一声。
“没办法，老师您也知道，江槿初是我女朋友。”孟衍的声音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恰好办公室里的人全都听到了。
霍砚辞的眉头这才皱了几分，神情也不似刚刚那么淡然自若。孟衍嘴角勾着坏笑，宣示主权般死死盯着霍砚辞。
身后的班主任白了他一眼，厉声道：“你要是再这么张扬，我就去找江槿初谈一谈了。”
孟衍立马就怂了，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别介，有什么找我，别找她。”
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声笑意。
孟衍一个冷眼扫过，“笑个屁。”
身旁这几个人才抿了抿唇，强忍着笑。
霍砚辞这才把目光转到林秋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带着些许狐狸的狡猾。
“那就谢谢老师了。”
“不如我给你调到第一排吧，视野也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林秋这才反应过来霍砚辞说的那句话。
但她又拧着眉又陷入了思考。
江槿初的旁边虽然是空着的，但按照江槿初那特立独行的性格，再加上霍砚辞的性子也冷，恐怕他们俩个会发生矛盾。而且最后一排上课基本上不怎么听课，会直接影响霍砚辞的上课状态。
思来想去，林秋才想到一个办法。
“这样吧，我们班级一直都是按照成绩选座位，正好再过两个星期就是月考，到时候你考好了可以随意决定坐在哪里。”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林秋点了点头，“马上就要下课了，回去休息吧。”
霍砚辞在路过门口的那一个瞬间，他清楚的听到了耳边传来了孟衍的笑声。
“呵。”只是一个语气助词，却能让人感觉到不屑和嘲讽。
回到教室的霍砚辞沉思了好一会，期间他的心很浮躁，画着蔷薇的手也越来越快。
伴随着下课铃声响起，霍砚辞这才把铅笔拍在了桌面上，指尖揉了揉眉间。
“心不静了。”
转眼到了中午，大片的阳光洒在树梢上，在水泥地上照射出斑驳的光影。
江槿初是和孟衍一起回来的，正巧被霍砚辞撞个迎面。
“我晚上再来找你，我就先回教室了。”孟衍摸了摸江槿初的头顶，眉眼间满是柔情。
江槿初点了点头。
孟衍刚转身走了两步，就顿了一下，随后快步回到了江槿初的身前。
“给你买的果切记得吃，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偷偷给别人了，这一个星期的零食全部没收。”
江槿初听后咬了咬牙，但还是挂起了一个勉强的笑，她质问道：“凭什么？”
“谁让你不爱吃水果，就喜欢吃一些乱七八糟的零食。”孟衍伸手掐了掐江槿初的脸颊，眉飞色舞的神态挡都挡不住。
眼看，孟衍就要开始墨迹她了，江槿初先一步将他往后面推着。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回去上课吧。”
“不是，我还没有说完呢。”孟衍光想着回头和江槿初说话，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人。
“嘭”的一声，撞了个满怀。
“抱歉。”孟衍吃痛的揉了揉鼻尖，还没等看清前面的人，道歉的话就先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