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以后无论我有何不测,你都不可降罪于他。
“呃,可以!”
赵言一愣,旋即想起什么,急忙请罪:“皇上恕罪,之前微臣被您吓着,差点出岔子,一时心急,冲撞了您。”
他面色依旧有些发白,很是虚弱,主要是真气消耗太大,除此外,更主要的是心累。
没办法,他压力太大了,
“免了吧,是朕冒失了。”
朱元璋摇头,看着皇后被扎的满身针,有些担心地问:“妹子,你真没事?痛不痛?”
“先前有一些,现在感觉很好。”
“皇上,先别让娘娘说话,等会臣取了针再聊。”
“……”
朱元璋果断闭嘴。
而赵言则来到皇后身旁,对着皇后身上各处的银针,不时地转几圈,并暗中渡过一点真气。
他施展的针法不算特别高明,甚至无需真气配合,也能很好的益气补血,固本培元,但极少有人有胆子施展,主要是因这针法涉及到人体内的死穴,很多针出现一点偏差就十分致命。
他主要是自身习了内功,对人体把握精准,又有真气配合,下针很难出差错。
而之所以用真气刺激,主要还是觉得马皇后对他很好,他想多给对方一些生机。
朱标见此,感慨万千,道:“赵大人确实了不得啊,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改命针法?”
“殿下慧眼如炬,此为改命十六针。”
赵言点头承认,但心头却极为惊讶。
这针法并非他师父所传,而是他从一本道经上发现的,十分偏门,但效果显著,有固本培元,起死回生之效,张邋遢看后也给了极高的评价。
没想到这个小胖子竟然也认出来了。
“本宫是猜的,之前在一本书上见有提及,据说极少有人敢用。”朱标笑着解释。
“为何?”
老朱很是惊讶,这次不是和皇后说话,他开口无妨。
“书上提到,若是下针时出一点点偏差,就可能要了人命,而且用这种针法,据说会给大夫本身带来太大损耗,相当于用自己的命补病人的命,具体如何,提到的不多,只是说,用了这法子,大夫自己可能容易遭灾。”
朱标说着也有些犹豫了。
因为根据书上所言,大夫岂止是遭灾那么简单,那是会遭报应的,无一善终。
朱元璋倒是动容了,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赵言也沉默了,他知道这说法有些夸大其词,所谓的拿命补命,无非就是损耗大,而且想立竿见影,需要真气,这很难修炼,修炼不到家贸然使用,一身修行就废了。
其他的神乎其神的倒是假的,估摸着是有人不愿意这针法传承,毕竟隐患太大。
短暂地沉默后,赵言见效果已经达到最佳,而后便开始有序地拔针。
随着银针一根根的拔下,皇后的气色越发好转,面色也逐渐轻松下来。
等银针彻底拔下,马皇后不由呼了口气,当场伸了个懒腰,而后竟自个儿利索地站起身了。
这一幕可彻底把老朱和小朱乐坏了。
尤其是朱元璋,一时震撼的不行,前段时日,他都觉得皇后没救了,要和自己天人永隔了,没想到绝处逢生机。
这个赵言,医术竟如此高明,简直逆天。
朱标更是兴奋,当场就想给赵言赏赐,但他一撅屁股老朱就知道他要干嘛,及时给制止了。
“最近赏的够多了,就算要赏也要等上一等,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办事不尽心。”
朱元璋小声提醒。
万一后面治病不用心怎么办?
赵言倒是没察觉到,等将针收好,便对旁边的宫女道:“还请姐姐把药端来。”
宫女大惊,彻底傻眼。
这位神医竟然喊我姐姐,怎么办,奴婢好晕……
“去吧。”
马皇后也是无语,不忘介绍道:“这是小柳,本宫侍女,不是你姐姐,别乱称呼,本宫已给她许了人家。”
“微臣并无他意,只是不知如何称呼才出言无状。”
赵言汗颜,没办法,前世见到女人就喊美女,外加他真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所以才这样的。
当即岔开话题问道:“娘娘可有不适?”
“感觉很好,并无不适。”
“那就好。”
赵言松了口气,叮嘱道:“娘娘,您今日上午尽量多休息,另外用餐上以米粥面饼为主,尽量清淡点,等休息了半日,下午便可出去转转,走一走了。”
“另外,这里太热了,有些闷,四周窗户最好打开通风,那些个檀香熏香就别点了,那东西对人没好处。”
正说着,宫女小柳端了药来,皇后当即几口闷了。
而朱元璋则麻利的吩咐道:“窗户都打开,香炉撤走,以后别摆,朕那里的,太子回头也让人撤了。”
“既然娘娘已经无碍,微臣先告退了。”
“去吧。”
赵言起身告辞,没办法,老朱不在它还可以多呆会,老朱在,呆不下去,心累。
见赵言走远,马皇后这才叹息一声,道:“重八,这赵言可是救了咱的命,没有他,你我怕是早已天人永隔。”
“你得答应我,以后无论我有何不测,你都不可降罪于他。”
“什么不测啊,你别总是把不吉利话挂嘴边,咱妹子不可能有事,咱还没走呢,你也不许走。”
朱元璋说着,小心地替马皇后整理着头发。
“你得答应我。”马皇后皱眉。
“好,咱答应你,不管怎样,不杀他就是了。”
朱元璋不以为意地点头,说着便让朱标去处理奏疏。
“金口玉言,我可记住了。”
“是,是,知道了,你别乱操心了,养好身子要紧。”
“……”
马皇后无语,知道这位没听进去,也懒得再说了。
……
赵言出了宫,便直奔镇抚司。
因为不用给上司报备,他也没管毛骧在不在,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不大的厅堂,书桌上放着的书还没看完。
他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一边暗自恢复心神消耗,直到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周远开兴冲冲闯进,他才停下。
“大人,您要的宅子,属下这里问到一间,保准让你满意。”
“嗯?在哪?”
“关中街那边,靠近水西门,距离镇抚司就几里路。”
周远开说着,神秘一笑道:“大人,此地可是好地方啊,距离秦淮河近不说,附近还有醉仙楼,教坊司也离得不远,可都是吃酒听曲的好地方。”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可不爱享受。”
赵言挑眉,沉思道:“这么说在西南面?”
“对。”
“走,去看看。”
赵言当即起身,反正没什么事,先去看看房子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