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贴身丫鬟

既然两人已经达成了协议，关系无形中自然比先前好了些，姜引自然不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没见过。”姜引没有停顿，语气肯定。

【姜引：在客栈的那次，应当不算见过，毕竟我只见过司督主一道影子，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近距离地靠近过司督主？”见状，沈博渝便换了个问题。

【姜引：隔着一堵墙的算不算？不过哪怕隔着墙，距离应当也不远，我可是能偷听到他的话，心声也能听见。】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姜引已经知道，只有在一定距离内才能听到别人的心声，太远了就难说了。

“应当算是有过。”姜引沉吟片刻，轻声道。

【姜引：不过他的问题怎么都怪怪的，前几次的也是，莫名其妙。】

沈博渝:这样看来，司鹤晏真的是假太监了。

“既然我已经回答了四皇子两个问题，那么同样的，四皇子是否可以帮我个小忙？”姜引视线转向沈博渝，和声细语道。

沈博渝思考片刻，点了点头，示意姜引先说。

沈博渝相信，姜引是不会提出什么为难人的事，因为姜引并不傻，如果是为难人的事情哪怕是沈博渝点头了，也可以反悔。

他并不认为自己在姜引心中有多好的信誉。

如果姜引不识趣，那他便只好用其他手段了。

恰巧姜引原本紧贴着沈博渝的手忽而抬起来，低着头端起茶杯，就没有注意到沈博渝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她没有马上喝，而是轻声道：“我想请四皇子帮忙查一下林姨娘的娘家。”

“还有她的情郎。”姜引抿了一口水，继续道。

说道这，姜引仔细端详沈博渝此时的脸色，最后还是选择说了出来：“再帮我查两个人。”

沈博渝似笑非笑地看着姜引，知道姜引以为他不会应下的时候，他颔首，算是答应了。

于他而言这并不是难事。

姜引自知理亏，也没想到沈博渝会答应，一愣神，沈博渝已不知所踪。

她见沈博渝已经走了，收拾好了沈博渝的那个茶杯，才叫若妆进来伺候她洗漱。

看着若妆单纯的样子，姜引便有些头疼。

她身边可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正常情况下，嫡女身边应该是有两个贴身侍女的，进宫自然是不能两个都带，毕竟皇宫不是谁都能进的，可也不能一个都不带，那只会惹人笑话。

可原主嫌麻烦，在另外一个贴身侍女生重病的情况下，便放了她的卖身契，也没有及时补回来，只留了一个若妆。

以若妆的性子，是肯定不适合进宫的，她又拒绝了沈博渝的帮忙，一时间想找个合适的贴身侍女，还真是不容易。

这时候姜引想到了李掌柜，李掌柜的卖身契在她的手上，那么相当的，李掌柜的子女，也算是她的人。

也不知道李掌柜有没有女儿，他的女儿品性又如何。

她明天该见见李掌柜了。

第二日清早。

姜引缓缓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盯着头顶上的帘帐，缓了一会，便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决定，当即吩咐下人把李掌柜叫过来。

李掌柜是在姜引刚吃完早膳的时候来的，他家里离忠义侯府不近，这个时候能来到，已经算是快的了。

实际上，当李掌柜得知姜引唤他的时候，连早膳都没吃就过来了。

因为是赶来的，此时他额头上微微出了点汗，身上也被雨淋得有点湿。

见状，姜引让李掌柜先喘口气，见他缓好了，才问：“你家中可有年纪合适的女儿？”

“奴才有一女，年十六，尚未婚娶。”李掌柜想了想，回答道。

【李掌柜：郡主怎么忽然提起这件事，难不成是要为我女儿介绍亲事？要真是这样，那只能希望郡主介绍的是个好人家的了。】

李掌柜不敢忤逆姜引，除了那张卖身契之外，还因为姜引给他一种若有若无的威严感。

见状，姜引不打算再拐弯抹角了，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道：“我这还缺个贴身婢女，下午带你女儿过来我瞧瞧。”

闻言，李掌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一向疼爱自己的女儿，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稀里糊涂地嫁出去。

“郡主放心，小女一定会让您满意的。”李掌柜一脸喜色，他知道，姜引今时不同往日，要是能在她身边伺候一阵，往后也能寻个更好的夫婿。

姜引点头，想了想继续道：“不用来得太早，申时便可。”正好那个时候没雨。

李掌柜回去的时候，大雨正猛，姜引本想让他等一下，可李掌柜急着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他女儿，便拒绝了。

闻言，姜引也不再多劝，她知道，这雨得下到申时才会停，要让李掌柜一直呆在这，那他一天算是什么都不用干了。

天色昏暗，乌云翻滚，雨点狠狠地打在瓦片上，发出密集的声音。

姜引还在想着昨日吴嬷嬷说的事，便听下人来报，鲜少露面的沈姨娘求见。

只不过她的一双女儿却仍没有出现。

见沈姨娘进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裳已经半湿了，姜引连忙吩咐若妆给沈姨娘倒杯热茶。

沈姨娘见过从前的姜引，那时的姜引，清冷疏离、脱离尘世，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再次到姜引，沈姨娘只觉得她面上虽是笑吟吟的，可笑意不达眼底，看起来亲和了不少，却也多了几分道不清说不明的贵气。

明明姜引才被封郡主两日。

可沈姨娘看着当下浑身散发着贵气姜引，哪里还看得出先前小丫头的模样，当下心中一凛。

【沈姨娘：郡主往日果然是隐藏得够深的。】

沈姨娘放下手中的茶杯，陪笑道：“郡主被册封，奴才早该来庆贺的，可奈何那日圣旨到来时，奴才身份不够格，前两日又偶感风寒，怕把病气过给了郡主，这才拖到了今日。”

身份低微的人，诸如妾室、奴才，在宣读圣旨的时候，是不能在场的，除非与之相关。

庶女则是可在可不在，可显然，那日姜芮和姜茹也都没有到。

沈姨娘显然是怕姜引不悦，这才解释一二，因为她的性子谨小慎微，也因为此刻姜引给她的感觉。

姜引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沈姨娘的解释。

【沈姨娘：好在我今天没有因为大雨而没来，不然可就没那么容易解释清楚了，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才彻底停了，这都下了一个多月了。】

“姨娘风寒可好了些，这些时日我掌管着这诺大的忠义侯府，竟疏忽了姨娘，姨娘可别怪罪了。”姜引浅笑一声。

既然沈姨娘态度良好，她也不想自称本郡主。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沈姨娘目前给她的感觉是那种不争不抢的性子。

“哪敢。”听了这话，沈姨娘连忙站起身来，惶恐道：“郡主还要忙着赈灾的事，奴才这点小事哪敢麻烦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