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感觉”教不会，但你能学会

照片由克里斯·道格拉斯提供。

沟通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倾听没有说出的部分。

——彼得·F.德鲁克（Peter F.Drucker）

“你感觉怎样？”

曾几何时，汀克·艾洛迪（Tink Elordi）每天都问我很多次这个问题。他是一个伟大的骑手，我在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与他共事，并向他学习。

他会建议道：“拉住缰绳！”或者，“忍耐一下，等马被松绑。”他会专注地观察马的反应，然后说：“好了。你感觉怎样？”

有时候我确实感觉马在放松或变得温和一些。但更多的时候，在那些日子里，我真的不知道汀克想说什么。我对这匹马的感觉几乎没什么变化，通常它并没有做我想让它做的事情。沮丧的时候，我会摇摇头。

好尴尬呀！我这辈子都在和马打交道，现在我已经30岁了，我讨厌再次成为新手的感觉。但我知道，如果我想成为像汀克那样的驯马师，就必须对他诚实。驯马师和马彼此合作，而不是相互对抗。我真的很想像汀克一样优秀。而且，我付了他一大笔血汗钱。

在那之前的几年里，我对自己的不满在慢慢增长。我自己也会训练马、卖马，还取得了一些成功，但我也看到了代价。卖马是我的必要业务，然而我经常感觉好像我背叛了马。有时，我卖掉的马会被劣质的骑手糟蹋或弄伤。不止一次，我被期待已久的发薪日所诱惑，在马还没准备好时就把它卖掉了，然后眼看着我所有的工作都付之东流。为了赚钱，我必须迅速训练和出售马匹，这种压力迫使我对马使用强制方法让其服从。我总是有一套对付难驯服的马的天然方法，并善于让它们做我想做的事。但有时，在那些日子里，我觉得我是在和我的马对抗，而不是和它们一起工作。我常常感到非常沮丧，甚至想彻底放弃这一工作，另谋出路。从那时起，我也开始了寻找希望的旅程。

后来，我的祈祷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应，我的老板带我去了著名骑手雷·亨特（Ray Hunt）开的一家驯马诊所。大约十年前，我曾试着读过雷的经典著作《与马和谐相处》（Think Harmony with Horses），可是，当时我甚至没有读完，也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亲眼看到雷工作会让人着迷。他解开马的缰绳，宣布：“如果你能引导它的思想，它就会跟着你走。”当他说话的时候，马的头会左右转动，而不需要骑马者任何明显的引导。雷解释说，他是通过倾听、注意微妙的信号、尊重马的智慧来与马和谐相处的。他把这一切归结为一个简单的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