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痛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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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满心欢喜回冰城

因为爱情的力量,臣子明对露露有了长情的告白,他们以铮铮誓言决心相守终生。经过二人的合计和长时间的探讨决心返回臣子明的老家发展。

臣子明和露露踏上了北上的列车,还是四年前的那辆绿皮车,长途跋涉四十多个小时。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似乎对未来充满了无限期待。他们满心欢喜返回哈尔滨寻找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开启了人生十分波折的发展之路。回到老家发展是臣子明经过深思熟虑的,在此之前,臣子明和他的姑姑经过了多次交流,认为回到哈尔滨他的姑姑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最开始,臣子明和露露来到哈尔滨先在姑姑家住,后来因为生活上不是十分便利,臣子明就和露露选择出去租房住。2004年的房屋租金是每月300元,臣子明和露露选择了一个一屋一厨的房子,能够保障基本的生活起居需要。通过臣子明姑姑的安排,臣子明和露露进入了当时大型一线品牌服装公司做管理工作。这是一家上市公司,有着严格的规范和管理秩序。臣子明的姑姑是这家公司的人资总监。那个时期,尤其北方企业对于人资资源的重视程度远不如现在,更比不上南方发达地区。但是,臣子明的姑姑通过自己的努力在人力资源领域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并在冰城已经站稳脚跟且在业内享有很高的声誉。

在臣子明姑姑的安排下,臣子明和露露作为新招录的大学生进入到这家公司。起初,臣子明和露露以陌生人的身份进入公司,目的是能够顺利开展工作。臣子明被安排在人事岗位,露露被安排在培训岗位。他们刚刚走出校门,涉世未深,对职场更是一张白纸。几个月下来,他们恋人的关系已经暴露无遗,在工作过程中已经严重影响了彼此。臣子明的姑姑因此也受到了牵连,被迫离开公司。为了便于彼此后续的发展,露露在臣子明姑姑的授意下率先离开了公司,但是没过多久,紧接着臣子明也因为臣子明姑姑的离开受到影响也被迫离开了公司。就这样,两个刚毕业不到一年的大学生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在职场昏暗的角逐中悄然退场。

露露开始了重新择业,来到了一家招投标公司。在露露离开服装公司的时候,臣子明的准岳母打电话给臣子明,控诉臣子明没有照顾好女儿,认为上班没多长时间就失业了,有意劝说臣子明和露露一起来到露露的老家辽宁发展。虽然在哈尔滨工作的时间不长,面临了一次失业,但是臣子明和露露的感情至深至诚,非常浓烈,虽然有些吵闹,但是生活还是很快乐。他们在外面租房子生活,柴米油盐,洗衣做饭,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可以说是一段青年男女颇为自由、浪漫、没有拘束的生活。那个时候,他们彼此信赖,互相依靠。臣子明从那时起,就把工资交给露露支配。虽然,在那时候月收入仅仅只有一千元左右,但是他们感觉生活很富足,活的很踏实。

因为露露在招投标公司上班地点有点远,臣子明的姑姑把临近的房子给臣子明和露露居住,臣子明的姑父把那个房子进行了简单的装修处理,臣子明的姑姑给臣子明拿了一些钱买地板革、床垫子等生活物资,房子算是能够使用了。那个时候全国的房价开始迅速上涨,这是中国城镇化进程加快的必然结果。2005年10月,哈尔滨繁华地段房子一百平米左右的需要三十几万。而臣子明和露露两个人的家境并不殷实,他们都是单亲家庭,父亲走得早,他们没有办法凑够十万块的首付。

在哈尔滨工作期间,臣子明和露露省吃俭用攒下了一万元钱。即便是臣子明的准岳母和母亲能出一些费用,但是也是杯水车薪。除此之外,需要贷款购房,每月还贷的压力也让臣子明和露露无法承担。臣子明和露露每月的收入加在一起不足2000元。房贷月供需要一千余元,已经没有办法保证基本生活了。

八零后的人们面临就业和住房的双重压力,臣子明和露露作为八零后的一代是那个时代的缩影。他们第一次在人生的关口上亲身体验了。在此之后,房价上涨与日俱增,就业形势异常严峻,生活压力逐渐加大。臣子明和露露陷入了沉思……

因为工作没有稳定,居无定所,又朝不保夕,臣子明和露露也时常发生口角,生活中出现了矛盾和问题。那个时候的露露并没有嫌弃臣子明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家庭并不富裕,白手起家,露露看重的是臣子明未来的发展以及臣子明对露露深深的爱恋。所以,虽然有争吵,他们还是能够理解彼此,相守在一起。

在重重压力下,臣子明和露露商议,还是离开哈尔滨,追寻适合自己发展的地方,哪怕压力小一点,生活有一些保障,能够有一个稳定的收入和属于自己温馨的家,也为了以后能够结婚,认真过日子。臣子明逐渐认同了露露的观点,他们开始准备离开冰城。

冬天的哈尔滨,名副其实是一座冰城。寒风刺骨,雪花飞舞,行人匆匆。在臣子明和露露即将离开哈尔滨的时候,臣子明的奶奶给臣子明打电话,臣子明的奶奶舍不得自己的孙子离开家乡,奶奶哭了。臣子明告诉奶奶:“别难过,孙子要活命,要生活啊,没有办法,回时常回来看望奶奶。”臣子明的妈妈也给臣子明打电话,也觉得儿子离开家乡,就像母子互相没有了依靠一样,前路漫漫需要自己打拼,可能更加艰难。

臣子明何尝不想留在家乡,留在亲人身旁。可是,总要有个发展之地,总要有个栖息之所,总要对自己的恋人有个交代。也许去一座小城奋斗,可能更容易实现他的三大愿望:一是要发展事业,二是要买房子,三是要和露露结婚。

臣子明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的目标没有哪一次如此明确,他坚定地步伐,坚毅的眼神催发他向着目标行进。

2006年元旦前夕,臣子明和露露踏上了去辽宁的火车,他们奔赴的是露露的家乡,LN省一座五线小城。臣子明开启了他实现事业要发展,要买套房子,要和露露结婚的三大愿望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