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萧循
“李谓之肯定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苏灵苑越说越恨,“我了解她,在女学的时候就惯会用那些手段害人!母亲,我要反击,我不能再坐以待毙!”
当白莲花有什么用?她要当朵黑莲花!
“好好好,”容氏急忙安抚道,“灵苑,你要怎么反击?母亲帮你!”
两人正在说话,忽听见丫鬟来报:“小姐,顾大人来了。”
“哪个顾大人?”苏灵苑擦干眼泪。
“翰林院的顾大人,顾大人他手里拎着个油纸包,说要见您。”丫鬟说道。
母女俩对视一眼,容氏笑道:“不就是那个倾心于你的顾辞?”
苏灵苑脸上一红,朝丫鬟羞涩说道:“请进来吧。”
“是。”小丫鬟退了下去,不多时,领着一名身穿绯色官服的英俊男子进来。
“苏夫人,苏小姐,学生有礼了。”顾辞拱手行礼,悄悄抬眼看向苏灵苑,见她双眼微红,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心里更加心疼。
今日是苏家簪花宴,小王爷没来,他就知道苏灵苑会伤心。
萧彻那个人脑子里只有储君之位,根本就没有男女私情,顾辞觉得他还不如自己会讨女子开心,只可惜上京的女人只看重钱和权,这两样东西顾辞恰好没有。
想到这里,他心里忽又想起一个女人来,那个人好像不是很看重钱和权,对了,那个人不一样,她看中的是色。李谓之果然是朵奇葩。
“顾大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容氏会心一笑,轻蔑打量了一眼顾辞。
要说容貌气质,这个顾探花仪表堂堂,配她家女儿也不差,只可惜他出身寒门,在上京城没有根基,且听说他最近要外放长平郡,哪个贵族女儿愿意跟着他去乡下吃苦?
“学生方才路过白鹤楼,想到小姐爱吃楼上的莲子糕,就买了一些带来。”顾辞双手呈上一个不大的油纸包裹。
苏灵苑朝他露出一个浅笑,命丫鬟接了过来:“顾大人有心了。”
顾辞心中微甜,羞涩道:“学生方才一直将包裹放在衣襟里温着,小姐请趁热吃。”
“小姐!”丫鬟绿云忽然跑过水榭上的栈道,喘着大气道,“昭王府小王爷来了!”
“昭王府?”容氏以为自己听错了,打扇的动作一停,“不是睿王府?”
“不是,是昭王府小王爷萧循,他扬言要娶咱们大小姐,非要闯进来……”绿云面露惊恐。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身穿玄色绣金线锦袍的年轻男子穿过栈道,朝水榭走来。
容氏和苏灵苑心中俱是一慌,握紧了彼此的手。
那玄衣男子是昭王府小王爷萧循,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却已经劣迹斑斑,上京城中无人敢招惹。
苏家一向和昭王府保持距离,井水不犯河水,他怎会突然造访,还说要娶苏灵苑?
“小王爷要来,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萧循走到近前,容氏连忙拉着苏灵苑起身行礼。
“通传?”萧循冷哼一声,“你们苏府的下人全都狗眼看人低,眼里只有睿王府,哪里有本王?”
“小王爷,”顾辞拱手,想着劝他离开,“今日是苏府的簪花宴,花园之中多是女眷,咱们还是离开的好,免得冲撞了府中女眷。”
“顾辞?”萧循歪着头看了他一眼,轻蔑笑道,“你也来求娶苏大小姐?”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来……”
他话未说完,萧循忽然伸手搭上苏灵苑的肩膀,将人往自己怀里拉:“本王就是知道今日是苏家的簪花宴才来的。”
“你……放开我!”苏灵苑想挣脱,却不是他的对手。
“小姐你看,本王这把扇子如何?”萧循在她眼前抖开折扇。
“小王爷说笑了,”容氏急忙说道,“小王爷不是早就有王妃了?我家灵苑没有那个福分。”
“诶,有何福分不福分的?”萧循用折扇挑起苏灵苑的下巴,脸上现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本王还有两个侧妃之位。”
其实萧循也不是很中意苏灵苑这种温婉贤淑的,不过听说萧彻喜欢这女人,他就想来抢一抢。
苏灵苑早已吓得双腿发软,颤巍巍摇头道:“我不……不要。”
“不可!”顾辞急了,上前一把将苏灵苑拉到身后护着,朝萧循正色道,“小王爷!这簪花宴是给未成婚的男子参加的,你若是要纳侧妃,还是按规矩请昭王爷来说亲。”
“啪!”
萧循恼怒地一甩折扇,打在顾辞脸上:“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也敢和本王争女人!还不是仗着睿王府的势!”
顾辞本就纤弱,直接被他打趴在地上。
那扇子的扇骨是铁质的,把顾辞的脸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冒。
“顾大人你没事吧?”容氏和苏灵苑急忙扶起顾辞,为他查看伤势。
“我今日偏要将苏小姐娶回王府去,你奈我何?”萧循说着就要去拉苏灵苑。
顾辞捂着脸上的伤口,勉强站起身挡在苏灵苑面前:“北凉国大军压境,朝廷正是内忧外患之时,若是让圣上知道您在此时又惹事情,你就不怕他降罪昭王府?”
萧循心里的嫉妒之火又瞬间燃烧起来。
萧彻会领兵、懂谋略,如今北凉国大军压境正是萧彻崭露头角之时,而他萧循从小只会追猫打狗,长大后又只会玩女人,此时再惹事,别说是圣上,就是父王也饶不了他。
权衡了一下利弊,萧循一甩衣袖冷笑道:“一个女人罢了,本王有的是!”
“大敌当前,小王爷还是以国事为重。”容氏壮着胆子道。
萧循冷哼一声:“等我父王登上太子之位,你们苏家所有的女眷就是上赶着扑上来,也只配给本王当个洗脚婢!”
说罢,他便一振衣袍扬长而去。
“母亲!”苏灵苑立刻扑进容氏怀里哭起来。
“别哭了。”容氏暗自感叹,她们苏府和睿王府议亲之事传开,这亲事还没做成,祸事倒是找上门来了。
武状元大会后,李谓之在家里安分了两天,忽听到一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