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鸡毛城绑架案（五）
“莱卡，小心！”缪斯出声提醒道。
莱卡踩到陷阱，训练结束。
“发生了什么？”莱卡问道。
“再来一次吧，莱卡。”缪斯扶莱卡起来。
莱卡启动战衣，她的身影从视野中消失。缪斯启动幻影模拟，士兵和侦测器来回巡逻。
莱卡身手娴熟，面对成群的敌人她不慌张，腾空一跃跨过障碍，空中转体躲过激光，接地翻滚缓解冲击。
来到敌人面前，趁着隐形没有暴露，她悄无声息勒倒监控外的一个士兵，拖至僻静处，隐形切换为伪装，混入部队，一气呵成。
莱卡跟随队列，在拐角把影像贴在一位士兵身边，随后脱出队列，切换回隐形模式，继续执行任务。
来到上次失败的地方，莱卡放出机器人侦测。为绕过陷阱，她启动反重力装置，紧贴着天花板匍匐前行。在躲过陷阱后，来到最后的认证识别环节。
莱卡深呼吸一口气，她把认证的步骤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随后开始了表演。她启动战衣的伪装，在调节好嗓音后，一个官员就出现在解锁台旁边。她按下密码，点击“确认”，通过扫描，说出指令“身心合一”。
大门打开，她走进里面，训练结束。
“我表现得怎么样？”莱卡兴奋地问缪斯。
“好极了，莱卡，17次就通过了这么难的测试。”缪斯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那我们可以去救约翰了吗？”莱卡又问起了这个问题。
“莱卡，我们得等时机。”缪斯抚摸着莱卡的长发。
“可我们已经训练这么久了，还不行吗？”莱卡十分地不解。
“莱卡，刚才的训练如果换成你不知道的地方，你有多少把握？”缪斯很严肃地问道。
莱卡只是摇了摇头，不再继续争辩了。
就在这时，缪斯的通讯器响了起来，她打开频道，巴斯特和罗素出现在她们面前。
“缪斯，这里有事拜托你。”罗素先摆低姿态，然后道出了自己的要求，“一个实验体逃跑了，希望你能帮忙抓回来，巴斯特也会帮忙的。”
“我记得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干预吗？”巴斯特向罗素发难道。
罗素索性让开自己的位置，让巴斯特来交代，“听着，缪斯，这不是私人恩怨，你要跟踪这个能量信号，直到我们的军队赶到，你都要保持距离，不要强行接触。”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没毛猫，你说完了？”缪斯还是一副嘲讽的样子。
“如果你不想做，大副的位置我想你也没必要保留了。”巴斯特用剥夺权力来威胁缪斯。
“好的，就按你说的做吧。”缪斯没有继续对着干，接下了这个任务，“任务目标长什么样，有名字吗？”
巴斯特和罗素面面相觑，最后罗素还是解释了一番，“我不知道，他的样子也许是个浑天仪，或者说他会变成你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
缪斯听不懂罗素的描述，于是她自己给这个东西取了一个名字，“好了，别说了，我听不懂那么多，就叫小白鼠吧。”说着她把信号源重命名为“小白鼠”。
“听你的。”罗素停下描述。
缪斯看了一眼巴斯特，然后切断了通讯。莱卡没有插嘴，但是她一直抓着缪斯的手臂紧紧不放开，同时用目光盯着缪斯。“好吧，我们一起去。”
话音刚落下，莱卡就开始熟练地装配起自己的武器和背包，此时缪斯从后靠近。
“缪斯姐？”莱卡一声打断了缪斯即将劈下的动作，“你这招还没教过我呢。”莱卡变聪明了，但缪斯却开始担忧起来，“对不起，莱卡。”她突然抱住莱卡，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她身边把莱卡夺走一样。
“缪斯姐，你怎么了？”莱卡也拥抱着缪斯，一只手从背后轻轻地抚下至发梢，两人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
约翰适应着自己由纳米机器组成的双臂，他时而握拳，时而伸展，一种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你知道吗，安娜夫人，在我的母星地球上，曾经有过一种由众人决定审判结果的制度，十二个陪审员可以在合理怀疑的前提下，推翻法庭做出的裁决。我想问一下，你们也是这样吗？”
约翰轻易地走到安娜面前，长长的阴影盖过了她惊恐的神情。关押约翰的牢门依旧是完好无损的，只是这间牢房已经容不下他了。在他消瘦的身形背后，罗盘已经黑进系统解除了警报。
“我不懂什么法律，我只求你放过萨夏。”安娜声泪俱下，她言辞恳切，“是萨夏救了你，你不能恩将仇报。”
“以恩报恩，以直报怨。”约翰丢下这句话就走了，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这里的匪徒的围攻，而安娜与萨夏也找地方躲起来。
正当面的几个警卫向约翰冲过来，约翰一声不吭地站在他们面前，如一面凝固的高墙，子弹的冲击像无数的雨点击打在纳米装甲之上。
一轮射击之后，约翰终于行动，只见他双手十指拉起猎网，千万根纳米丝织成的细网随之收紧。匪徒们的身体被切割成均匀的小块，凄厉的哀嚎响起一片，而留在地上的只有滚烫的血肉。
“WTF？”巴格达正坐在监控室，约翰那残忍的杀戮技巧顿时震惊了他的眼界，“他是怎么把人，我的天！”
随着巴格达冷静下来，他继续派出自己的部队，封锁几个出入口，务必要把约翰捉拿。但这时有了反对意见，“老大，为什么不杀了他？”
“傻瓜，不把他抓住，我的钱怎么办？”巴格达怒吼道。
“可是你都没有整明白这钱怎么用？”那手下继续顶嘴。
“哼，你懂什么，我自有办法。”巴格达将目光落在自己的“首席科学家”身上。
“多谢您的赏识，巴格达将军。”科学家恭敬地回复了将军的信任。
“异族的罗曼，你相信他说的那套鬼扯？”那人还是不服。
听到质疑的声音，巴格达走下了他高高在上的座位，来到那人身边耳语，“克鲁格兄弟，你想过在这么多人面前，我是你的谁吗？”
克鲁格听到这句话后，也不再争辩，退到了背后的队伍里，“大哥放心，这小子逃不了，他两条胳膊都是我卸的，这次把他腿也卸了。”
巴格达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等你好消息。”说笑间他又走回座椅上坐下，克鲁格一队也出发去抓捕约翰。
“罗曼博士，你有什么法子对付那个疯子吗？”巴格达举杯与罗曼对饮。
“约翰操纵的是肉眼看不到的武器，也必须用肉眼也看不到的东西来应对。”罗曼放下酒杯，对着巴格达将军说道，“病毒。”
“那太好了，就这么办。”巴格达喜不自胜，又饮下一杯。
然后，罗曼博士表示失陪，先行去给病毒解冻。
在约翰逃狱的同时，缪斯和莱卡追上“小白鼠”了。
两人坐车来到了一处草原河湾，蜿蜒的河流引导着他们的视野，瞭望向草原上野马奔腾。缪斯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雷达的反应和莱卡一样波澜不惊。
莱卡蹲下摘了一朵花，抬头时却让她为难了，约翰和缪斯站在她的面前。“约翰，你怎么……”不对，莱卡意识到了什么。
缪斯听到莱卡的声音，回过头来也陷入了幻觉，“密涅瓦？”
“密涅瓦，妈妈？”莱卡听到后，也抑制不住思念，“约翰”变化成了“密涅瓦”。
“你到底是谁？”缪斯抱紧了冲动的莱卡，她出声问道。
“缪斯，你不认得我了？是我，密涅瓦，你最好的姐妹。”“密涅瓦”对缪斯说着，又对莱卡伸出手来不由得感慨道，“莱卡，好孩子，长这么大了。”
缪斯带着莱卡后退躲过了“她”的手，此时她才开始理解罗素说的话。“‘小白鼠’，你变成莱卡死去的母亲是什么意思？”她拔出枪对准了“小白鼠”。
可是，即便是知道这是变化，缪斯也扣不下扳机，她试图抵抗这种诱惑，可到头来也没有跳出凡人的局限。“密涅瓦，真的是你吗？”
“是我，缪斯，一直以来辛苦……”“嘭！”“小白鼠”话说到一半莱卡就帮缪斯扣动了扳机。
“妈妈，她从来都不是这样温柔的。”莱卡还是接受了现实，从幻觉里挣脱了出来，在她印象里的母亲总是邋里邋遢，怎么会这样温柔地说话。“你到底是什么？”缪斯忿恨道。
“小白鼠”感到了惊讶，“有趣。”他的形体从虚空中浮现，一座巨大的时钟机关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停在了半空之中，“我可不是‘小白鼠’，我聆听着‘祂’的光辉，停驻在此也不是我的本意，若是要一个理由，我只是为了‘祂’的苏醒打磨着时光。”
缪斯仰头看着这个偌大的钟表，一时难以言表。
“你们可以称呼我‘克拉克’。”克拉克从她们的诧异中读出了几分不适，看来这副身躯还是超出了她们的理解。